罗龙文也有点发怵,真到了摊牌时刻,文人毕竞胆小。
“杀吧,杀吧...他敢杀,那些京官儿岂能放过他?到时候人人自危,不要咱们出手,自然够他喝一壶的!”
严世蕃哗的一下坐下来,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一时无语,又想着安危,众人很快就辞别了。
次日午时未到,宫门外站满了人,虽然六部衙门已经停摆多日,京城又在戒严之中,但京官们消息相通,一大早就听闻了,人人自危之下,竟然不管不顾,纷纷串联起来,加之,就算京城戒严,御林军又能拿这些京官怎么样?故而,午门外早早就聚集了数千人,其中更多是读书人。
"他敢?我等乃是天子门生!太子监国误国、暴虐无道,先是毒打百官,今日又要杀天下言官!是可忍孰不可忍?"
台阶高处,几个人慷慨陈词,时时引来轰然赞叹。吕才、许论等几个老臣,也被门生半推着赶来,此时自是摇头暗叹。果然是不用串联,不仅京官多数都来了,连滞留在京师的读书人也来了一大半,而陈词的几个人,却并非严党,反倒是平常颇为正直的几个领袖。
此时陈词的人,叫做傅炯,年纪已然六十多岁,却声如洪钟,在大理寺多年,声望很高。上午听闻太子要枭首三个言官,虽然明知这三人都是严党,可免死狐悲之下,他竟然冲在了最前面。
此时,他见群情激奋,一股热血上冲,大声道:“自古杀言官者,即为昏君暴君!此不移之论也!老夫以为,太子今日若是不听劝谏,我等就请辞回家!"
好!
好!
请辞!
走了!
随便他闹吧!
轰然扰攘之中,许多人跟着起誓。
傅炯已然写好了最后的谏章,再看看日冕,时辰已到了,大声道:“为天下请命,正在今日!走!"
他大步流星,径直向着午门走去,身后立马跟上来一大波京官,然后是许多人读书人,个个义愤填膺,浩浩荡荡逼近午门。
这时,裕王也在殿卫扈从下,舆辇缓缓穿过宫门。陈以勤早已请辞,范应期、殷士也不在,只有几个潜邸舍人陪着。王廷秀带着一千多殿卫,分列两边。稍后,舆辇停在午门外,裕王手一挥,殿卫押着葛守礼三人,跪在午门之下。
“臣等有本要奏!”
“臣等不服!”
"请太子三思!"
“刀下留人!”
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数千京官和读书人涌了上来。
裕王鼻子里嗤了一声,喃喃道:"好啊,好啊"
王廷秀有点担忧,急道:“殿下,臣将他们赶走?"
“不用本王倒想看看他们敢怎么撒野?”
裕王这段时间心性转变,狠戾之心与日俱增,早已料定京官一定会抗议,这时见声势甚大,竞激起了争雄之心。
“王廷秀,你亲自宣读罪状.敢有闹事者,以犯驾之罪拿下!”
这?
王廷秀见如此汹汹之势,还真有点怕了,但回头一看裕王满脸房气,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他带上一队殿卫,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双臂一摆,大声道:“众官止步!午门重地,不可喧哗!"
哗!
傅炯道:“你闪开!我们要面见太子!"
王廷秀哼一声,喊道:"今日乃是行刑,觐见太子要去建极殿,你们不懂朝廷礼法吗?”
傅炯本来就恨他是个刽子手,这时怒道:"王廷秀,你日前毒打百官,已经犯下死罪!今日再不迷途知返,悔之晚矣!
对对!
“王廷秀刽子手!”
“凌迟处死!”
“毒打百官,诛你九族!"
王廷秀也窝火,心想老子就是个办事的,你们这些人竟然不肯放过,那以后也没有个好,反正自己是殿卫将军,不保护宫城,还保护什么?就算做错,也是皇家的旨意。
他瞪了傅炯一眼,喝令道:“殿卫将士听令!挡住这些人,不可放过去一个!”
哗一下,后队立刻上来数百人,手中长枪横在胸前,齐刷刷地挡住了台阶通道。殿卫平时都是京营选出的精壮,这时阵容严整,肃然之间,杀气陡生。众人顿时胆怯,胆小的已经在嘀咕,生怕又像那日一样被一顿毒打。
王廷秀当即展开绢帛,念道:“犯官葛守礼、白启常、冯恩等人,身为言官,修身不谨,日前竞私下串联百官,散布流言,擅自攻计朝廷钦差既定之案,致使京师喧器,人心浮动。枢密大臣反复劝诫,犯官等不思悔改,竞张狂犬吠,复又煽动失意臣僚,二十四日擅闯禁宫,骂监国太子,妖言惑众,居心叵测,致使京师戒严,百姓惶恐。
此等悖逆猖狂之属,实为大明开国以来所未见。经刑部、内司、大理寺审定,犯官葛守礼、白启常、冯恩之行,乃属犯逆,十恶不赦,著枭首示众,以靖朝纲。”
他念完,冷冷扫视一圈,突声道:"行刑!”
哗!
嘶!
数千人顿时懵圈。
傅炯毕竟是文人,方才被唬住了,这时一听罪状,一下子大为恐慌一一罪状说的煽乱朝纲、擅闯禁宫、骂监国,哪一条都是死罪,加之,罪状又把京师戒严也归罪到三人头上,那就是留下了线头,参与串联的百官,若要深究起来,那是一个也跑不掉一念至此,他大喊道:"冤枉!”
“罪状荒谬!”
“各位同仁,葛守礼等人并未犯逆!百官陈情,岂能论罪?各位,咱们万万不可接受!”
轰!
此言一下子炸裂了人群。
在场多数都是进士出身,方才一听就不对劲,如果轮了犯逆,那就真是十恶之条,不仅身死,子孙后代也万难出头。且太子已留下线头,如若深究,领头的枭首,其他跟风的,不也能论个革职、充军?不仅如此,最可怕的是,如此一来,百官的行为就被定性为犯逆,那就犹如悬在头上的刀剑,随时都能让百官噤若寒蝉."荒谬!"
“陈情无罪!"
"暴虐无道!"
"昏暴!"
“我等绝不赞同!"
“请太子收回成命!”
“请太子勿作昏暴之行!"
"……"
一时之间,群情立即把矛头对准了太子,直接喊出了昏君暴君。
裕王在舆辇上听得清清楚楚,眼睛也看得明明白白,当即缓缓下辇,大步走过来,对着所有人大声道:“你们也要犯逆吗?全都退下!
轰!
嘶!
一两千殿卫跟在他身后,刀光闪闪,裕王一脸严峻,威势慑人,众官忍不住纷纷后退。
王廷秀喝令一声:“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哗!
砰!
众人眼前一花,但见鲜血飞溅,三个人头砰然落地。傅炯又惊又怒,徒然想喝止,却已经来不及,此时再要发声,却觉得自己舌头都已经硬了,愕然之间,竞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排的许多人已经在悄然后退,眨眼之间就已经散去了一大半,留下的大多数是京官儿,人人愕然望着三颗人头,深感生死之祸,竟然真的只在弹指之间?先前众人起哄,多数都没料到会有如此下场,这时亲眼所见,脑门寒凉之处,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王挺细腻这时已命殿卫拿来竹竿,将三颗人头插好,成品字形立在午门之外空地,冯恩人头下犹自有白须飘飘,看起来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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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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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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