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则情偶尔也会想如若父亲还在这个世上,她会过的怎样的人生。她应该会早早嫁人,也不会有机会读完大学。
她千辛万苦,付出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力气,才得到了安稳的人生。可是老天爷却不愿意看她如此平静地过下去,非要把她再次推入沼泽地。
可那又如何,她就是这样有着韧劲,即使跌倒也能再次爬起。
她微笑地看着孟雪如,又道:“我去喊孩子们一起吃饭。”
“好。”
她徐徐踱步到了卧室前,敲了敲门。喊了句:“女孩们,吃饭了。”
几个女孩兴匆匆地出了卧室,走在最后的是赵晨晨,她看到孟濯和刘璐走在正前方,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苏则情。
苏则情见女孩有话要说,先开了口道:“晨晨,怎么了?”
“阿姨——”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苏则情又问道。
赵晨晨压低了声音对着苏则情道:“阿姨,你千万别和我妈说,我来到这里。”
苏则情神情微顿,她又解释道:“她还以为我和小濯还有刘璐绝交了。”
苏则情忽然想起孟雪如刚刚说的话,三个孩子在班主任面前闹得矛盾其实是一出戏。她既不可思议又感到背脊微凉,孩子们真的已经开始算计大人了吗?
“好。”她微微颔首,又笑道,“放心吧。”
几个小孩端坐在饭桌上,桌上摆着齐齐整整,丰富多样的美味佳肴。孟雪如把厨房的山药排骨汤端上了桌,孩子们读书辛苦了,但还好付出总是有收获。三个孩子的二模成绩都很好。孟雪如找来了两个红酒杯,又兴奋地开了一瓶红酒。
孟濯囔囔道:“妈,今天难得大家一起庆祝,也给我们开开荤啊。”
“想的美,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冰箱里有饮料!”话毕,她就催着孟濯去冰箱拿果汁。
孟濯忿忿不平地去冰箱拿了几瓶可乐和椰汁,又对着她的两个小伙伴道:“等高考完。我们再喝酒。今天我们就将就将就。”
孟雪如冷冷瞥了女儿一眼,端起红酒杯,给苏则情面前的高脚杯倒上红色的液体。五个人齐齐举杯。苏则情也难得展开笑颜:“谢谢孟老师。谢谢小濯,还有晨晨。是你们让璐璐进步。”
“阿姨。你怎么感觉在发表感谢稿。”赵晨晨笑着问道。
“妈……说点别的吧!”刘璐也有点害羞了。
苏则情牵了牵嘴角,也觉得自己的发言有点逊色。她沉吟片刻又道:“那就祝福大家高考顺利。你们都要爬上高峰,去梦想的地方。”
话毕,苏则情举起杯说了句:“干杯!”
刘璐却忽然喊停道:“等等——”
“再等一下!”
刘璐的话让几人面面相觑,孟濯也埋汰道:“等什么啊?刘璐你是邀请了谁吗?”
“不是!”
刘璐也不把话说清楚,神神秘秘的模样让众人迷惑不已。孟雪如先笑了:“既然刘璐说她要等等,我们就再等等她的惊喜吧!”
过了几分钟,门外的门铃再次响起。刘璐兴冲冲地去开门,来人是一个穿着工装的快递员,手里提着一盒蛋糕。刘璐端着蛋糕盒走进了屋,孟濯好奇地问道:“谁生日啊?”
“反正不是我生日啊。”赵晨晨耸耸肩道。
孟雪如和苏则情互相望了好几眼,刘璐才开口道:“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
苏则情有点讶异,失笑道:“璐璐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后天是你小姨的生日。我生日不是在今天。”
“妈,你忘了。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
刘璐边说边打开蛋糕盒,然后在蛋糕上插上了3根蜡烛。苏则情这才恍然,她的农历生日确实是在今天。她和妹妹苏则谊的性格截然不同,妹妹苏则谊总是喜欢把每一个节日过的轰轰烈烈,无论是农历生日还是公历生日,苏则谊都要热热闹闹地庆祝。而她却不同,二十岁后,苏则情就不再过生日了。每一次生日,她都仿佛看到岁月的无情流逝。这并不能让她快乐,母亲在世的时候会嘱咐她在农历生日的时候吃两个鸡蛋。而如今,她以为不会有人记得她的生日了,没想到的是女儿却默默记住了。
“外婆在的时候,总是让你吃两个鸡蛋。”刘璐继续道。
苏则情眼眶微微湿润,她嘴角扬了扬,说:“谢谢,璐璐。”
客厅的灯光熄灭,烛光摇曳。众人唱起了生日歌,一遍又一遍的“祝你生日快乐”让苏则情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起来,应该很久很久了吧,她再次听到有人为她唱生日歌。
等她要吹灭蜡烛的时候,女儿提醒她道:“妈妈,要许愿。”
她合上眼眸正要许愿的时候,刘璐却再次提醒道:“妈妈,你要为自己许愿。”
烛光中,女儿满脸憧憬地注视着自己,苏则情点点头,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前半生的愿望仿佛都不属于自己,如今她也为自己许愿望吧。她合上了双眼,轻轻地吁了口气,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说:希望自己的计划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许完了愿望后,苏则情轻轻地吹灭了蜡烛。众人笑着鼓掌,而刘璐更是紧紧地拥住了她,女儿凑近了她的耳边喊道:“妈妈,我爱你。”
她的心里百感交集,滚烫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拥抱着她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一个人,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回应道:“璐璐,妈妈也爱你。”
母女啊,本来是那么爱着彼此。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也会互相伤害,互相远离。但总是有一条线牵连着彼此。让人无法割舍彼此。
正因为都是女性,他们更加容易厌恶彼此,也更加容易理解彼此。
***
夏日渐近,晨曦也早早冒头,宁龄捧着一束鲜花走到了医院长廊最深处的一间病房。她敲了敲门,只听到病房内传来一个沙哑的请进。宁龄推开门,捧着花进入病房。病房内躺着一个白发皑皑的老人,见到宁龄的瞬间,咳嗽了几声道:“宁队长,怎么这么有空啊?”
“师父。怎么了,我不能来看你吗?”
宁龄把手中的花插进了花瓶里后,又坐在了朱成继的旁边说:“听师母说,你这是又喝酒了,才进了医院的?”
“你师母胡说八道,我就喝了一口。我的病跟酒一点关系都没有。”朱成继还在逞强道。
宁龄无奈地摇摇头,又道:“师父!你也是久经沙场了,戒个酒就那么难吗?”
朱成继也叹了口气道:“还真是难。我老了,就这么几个兴趣了。你真让我放弃,我活的还有什么意义。”
宁龄不再说话,又起身取出了个苹果,默默地用水果刀在削皮。朱成继察觉到宁龄神情的异常,追问道:“说起来,宁队是结案了吗?怎么有空来医院来看我?”
宁龄手中的动作滞然,看了看朱成继,坦白道:“师父,那个案子不归我管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怪不得。”
“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成继看着宁龄,一副猜透一切的模样说:“我说你,只有有未解的难题,才会来找师父。”
“师父,我来看你,就是来看你,不是带着难题来的。”
“说吧!”
宁龄犹豫了会儿,又道:“师父,你觉得身为一个警察,他的直觉可靠吗?”
话毕,宁龄急急道:“师父,当我没问吧。”
“宁龄你也是个老刑警了,要相信直觉的话,那么证据还有什么用,”朱成继驳斥道,“你得找到证据支撑你的直觉。证明给我看,你的直觉是对的。”
宁龄点点头,又把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朱成继,接着道:“师父,那23年的那个案子呢?你相信苏天实和郑斐真的是殉情吗?”
“说实话吗,我不相信。但是我们调查了苏天实的社会关系,他确实在外有很多姘头。他的朋友也确实见过苏天实和郑斐挽手一起逛街。”
“可是,这也不能意味着,他们有殉情的动机。”
“对。宁龄你说的对,更重要的是,郑斐和苏天实在一起没有合理的理由,”朱成继回想起23年的那个未解的案子,依旧费解,“郑斐的丈夫是个生意人,而苏天实只是普通清洁公司的职员。我不能理解郑斐贪图苏天实什么。”
“再说二人的交集吧,也有些匪夷所思。”朱成继接着道,“郑斐原来是许枝凤的朋友,可最后却同好朋友的丈夫在一起。”
宁龄忽然蹙蹙眉,她当时并未留意到这一层的社会关系,又道:“所以,郑斐和许枝凤是很好的朋友吗?”
“他们本来想开个小吃店。后来搁置了。”
“师父,这个案子是不是一直在困扰着你?”宁龄追问道。
朱成继叹气道:“是。没想到过了23年了啊,兜兜转转,你接的案子也和苏家也有关系。”
宁龄沉默不语,忽然起身道:“师父。既然兜兜转转我们和苏家还是有了联系,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摸到23年前的真相也未知。”
话毕的瞬间,宁龄起身同朱成继告别道:“师父,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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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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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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