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处瞬间撕破了钟鼓得意的假象,“啊…啊…”望着掉在地上的左臂,钟鼓瞬间干嚎起来。
“你…不是…洋离…”钟鼓这时候才把自己的某个假设说出口来,又转而盯着隐曜,这两个老狐狸,自始至终都在自己面前演戏呢。
痛感不断传来,但是那个奇怪的大脑反而因为刺激转得更加快了。
“嗯?”饮衣忽然被识破了身份,不免有些诧异起来,“死到临头了还想诈我?”
“啧,这小子的脑袋和正常人不一样。”隐曜看着四周近乎要实质化的空间扭曲,不受控制的空想之力来得快去得也快,由于没有目的性,整个换气室只是一直“咯咯咯”的凭空作响,像是野兽在虚空咬着牙齿,茹毛饮血。
飘飘然必然会害死自己的,钟鼓开始反思自己出现在这儿到底还是因为自大,还是什么东西,如果自己安心待在庇护所,今晚的一起都不会发生。
自己可是真正的孤军深入啊…自己可不是小说的主角,靠着冷笑就能把这些老狐狸给打倒。
“啧,你可把我害惨了啊…”钟鼓质问着那没有由来的声音,那是他自大的本性,捂着被二号机甲削掉的手臂断口,鲜血止不住的向外喷发,如果自己不及时止血的话,被抽离的生命力会马上让自己丧命的,没想到自己刚想站出来耀武扬威,当头一棒就让自己留下了终身的痛苦。
断掉左臂的钟鼓,自然无法再使用构造术了。
…
隐曜想着现在把钟鼓扔在这儿只会让自己和饮衣的计划受限,隐曜本想着和饮衣一起演一出戏试验一下钟鼓的反应,然后再一棒子把他敲昏了带走,就像辛共荣带走周怠一样,他们如法炮制带走钟鼓,也没有什么难度。
不过就以钟鼓得到的情报,能够配合着他们把这场戏演得这么精彩,已经算是勉强合格了,“就以你自己想到的那样来说,你确实是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了,可惜他确实不是洋离哦。”隐曜最后还是坦白了。“不过这不怪你,这家伙确实太会伪装了。”隐曜对着钟鼓做了一个翻手掌的手势,“明暗面,你懂吧。”
“不过,没想到你的构造术居然这么差劲啊。”望着苟延残喘的钟鼓,隐曜嘲笑道。
不过机甲迟了这么久才开始有所行动的暴起,显然有点让隐曜怀疑饮衣以洋离的身份雇佣的这些廉价劳动力到底靠不靠谱了。
“这可是鹰派的人雇来监视洋离本尊的,现在临时配合我来演戏,指挥权可在她手上,淦。”回望着隐曜满脸鄙视的神情,饮衣不免怒道,翻了一个白眼。
“洋离他?”隐曜问道。
“被关在那儿呢。”饮衣道
“那就行。”
不过没想到那边居然给机甲下的是击杀钟鼓的指令,是不想看着自己和饮衣这么无聊的逗小孩儿玩么?还是…
显然自己是不想再出手解决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小鬼了,虽然说是拿不准能否杀他,但是如果说自己会有危险,那完全是天方夜谭了。
而且饮衣也能杀他呀,这个装得最像的老狐狸,居然还让自己信了他差点会被钟鼓反杀。
“不过我确实是被他毫无征兆的弹反吓了一跳。”饮衣事后这么对着隐曜说道,不过我要是出手,不就露馅了么,我这次可是故意伪装成洋离的样子来执行任务的。
“如果钟鼓还赖在这儿不识好歹的话,自己只有强制顺手给他点教训了。”饮衣道,显然知道太多秘密可不是一件好事。
…
“噗!你,不会真以为你有资格在这儿和我们同起同坐吧,啊?哈哈,你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哦。”望着钟鼓痛苦不堪的样子,隐曜终于还是选择继续敲打一下这个年轻的晚辈了,就饮衣一语中的的说法,这个小鬼确实是太年轻了。
“没错,我确实可以保你不死,但是,如果你真死了,也无所谓啦,你要清楚,你能够站在这里的底牌是假如我,和那个“洋离”并不是完全信任的盟友关系你能够借机当狗,而你,有着我们没有的有价值信息以此作为活命的砝码,其他的,都是你想太多了。”
自钟鼓能够摆脱自己的束缚之后,隐曜便打算让他自生自灭了,自己不动手,不代表着别人不会动手,那台爆杀型机甲出其不意的攻击,倒在隐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虽说他知道应该是那边的意思传达下来了,这个掺合进来的人显然是不被暗幕国鹰派所接受的,但是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多少有点打自己脸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这样…那倒不必再担心机甲会坏掉了。”当张狼看到钱打到账上的时候,神色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就是废掉那小子嘛,看他神神叨叨的,我不信他的动作有我的刀刃来得快。”于一三号之前,开始发难,而作为妥协,隐曜没有拦着他。
而如今的张狼的身体已经连着半个报废的机甲,一同被钟鼓突兀应对的解构之力拆分成一堆零碎的原材料了,比起钟鼓淌在地上的汩汩鲜血,张狼的半个身体,已经全然被拆得粉碎血肉被凝固成晶体状。
不过那些都是钟鼓左臂还在身上的时候发生的。
…
“哈…哈…”钟鼓吐着粗气,见看客们都没有出手对自己进行下一步进攻,迷迷糊糊地连忙狼狈地跌向断臂处,嘴里哆嗦道,“老祖宗,你要是还想要我活着回去给你续香火,就保佑你给我的这只手还能听我的使唤…”
“还有,别叫这些狗再来咬我了…”
“呲呲呲…啊!”鲜血连着地上还在扭动的断臂,忽然一阵烧焦味道带着哀嚎的声音,带着血光迸射,那只捡起来的手臂,正以一个急速再生的势态再度融合在了胳膊一处。
出手拆解掉暴起想要紧接着杀死钟鼓的机甲一号和机甲三号的隐曜,自顾自望着钟鼓施展着有机构造,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波动。
“啊?这种手法你有见过吗?”饮衣看着眼前的景象,血光大变,那些零碎的血肉模糊色的晶状体,自张狼,自那些行尸走肉里被疯狂的剥夺过来,就连一些抵抗能力差的宪兵,都不由得感觉血脉喷张,像是血肉快要被抽离出来了一样似的。
“也是构造术的一种。”隐曜把挣扎的苍蝇飞蛾束缚住丢到一旁,转而若有所思起来。“不过这种构造术,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倒像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了。”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隐曜嘀咕道,“不会吧…”
隐曜神情忽然复杂起来,望着挣扎的钟鼓阴晴不定了起来。
“不会吧?”饮衣也难堪了起来。
“是酒仙家的后辈了,那这下可真不能让你死了,要是让叔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隐曜一脸错愕,怪不得自己觉得这个小鬼怎么这么顺眼呢,原来是遇见自己的世侄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还抱过这个臭小鬼呢,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自己基本上已经和家里没什么往来了。
隐曜偏过头对着饮衣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的逢场作戏可以结束了,本来他们临时设计好一唱一和的戏码,就是想要试试看钟鼓到底能有多少手段,毕竟钟鼓作为蚁群里面唯一幸存者,如果有机会能够留下他也是他们俩之前商量好的,不过钟鼓能在张狼的攻击下活下来证明其实力,那么尹家的两兄弟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把钟鼓带回暗幕国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这小鬼是我亲戚了。”一向和酒仙家交好的饮衣,看着钟鼓接上左臂,丧失了意识倒在那里,自觉尝试把自己的意识灌输到钟鼓的脑海里,想要暂时控制住钟鼓,以自己的意志唤醒其身体机能再度运转。
“这…”像是撞在钢板上的饮衣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奇怪…这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居然靠潜意识都能压住我…”
“我都说了吧,这家伙的脑袋有问题。”隐曜道,“我是在夸他。”
“得了,这里的人怎么办呢?”饮衣问道,“我是说…”
“哎呀,留一个活口回去都会被骂惨,还是因为裙带关系。”隐曜道,构造出一副高级医用机甲来,看了看地上钟鼓,把他丢进了伤员容器里,转而又望了望饮衣。
“不是吧…做戏做全套啊?”饮衣忽然想起抓洋离时的情形,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捏着带走了。
临走前,隐曜回望着那些在他的避光领域里作困兽逃窜的宪兵,一个个都像是瞎子一样撞到了墙上然后在地上打滚,而苍蝇飞蛾,还在那儿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这些家伙?自家兄弟被反杀了居然还想报仇,不自量力。
显然,隐曜被暗幕国鹰派先斩后奏的态度给惹怒了,就算是敲打自己的族人,也轮不到别人来插手,比起这次任务来说,能够遇见钟鼓,显然让隐曜更加关心,而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险些让其丧命,这无疑会给自己的罪孽再填上一笔。
越想越气,隐曜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鹰派用来离间他们族派的阴谋,而且,如今四分五裂的那个古族,也正是因为那些自古以来离间者的一手所造成,“dim暗幕国,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虽然我是表现过自己体力有限的。”隐曜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点到为止的行为,“但是如果有人要和我斗狠,那我不介意和他打起精神玩玩。”
“不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真能打的。”机甲里隐曜自言自语道,像是在对着昏迷的钟鼓解释着什么,“不过如果你看了我接下来的操作,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本事活着出来,还敢不敢和我叫板。
“悖论构造-ii”跑到逃离暗道里的机甲忽然停下来望着不远处通往换气室的那一道微弱的光,一股子劲风忽然灌满了整个逃离暗道,那风像是实质性的洪流一样,机甲的左臂忽然抬了起来,风里忽然燃起了火药味,密集的气流灌向整个换气室,进而向所有风道急速塞满,那金色洪水像是烈油一样席卷在整个集群大楼里面,现在外面还燃着大追杀的余火,虽然已经是一片废墟,不过隐曜此举显然是要火上海油。
“你玩真的…”饮衣见状已然发觉隐曜开始疯狂起来了,就连暗幕国要求活捉的洋离还关在集群大楼里的某个密室里面呢,这么做,显然隐曜是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这次任务了,但愿钟鼓能够拿到那份秘宝吧,如果这样,倒没人会想着问责隐曜,想着,饮衣也构造出了一套自适应服,钻进机甲内部,防止接下来的余威波及到自己。
“十亿高爆燃油弹。”
构造启动。
空气中气流瞬间化形成无数高爆燃油弹,只要是空气存在的地方都开始显形出逐渐实体化的高爆燃油弹。
整个集群大楼瞬间成为了一个塞满炸弹填充物的巨型炸弹,一个红细胞被装满火药和燃油的心脏。
“你他妈…李暗流还在风道里呢。”忽然伤员舱里传来急迫且沙哑的声音,同时,一只惨白的左手打穿了舱壁,在着火的气流里,驱动着逆向构造,妄图阻止洪流。
“李暗流…”饮衣忽然一愣,“不是吧?”
“臭小子…你的左手会废掉的。”隐曜错愕道,可惜构造已经启动了,如果李暗流真的因为自己的怒火死在极小微型核弹级爆炸的话,估计自己会离那个家族更远一步,自己也再也不能回头了,什么狗屁救赎,到头来不过是越害越多罢了!
“随便你以后想要杀我还是怎么样,现在,我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离开这儿,其余的,都不过是我的“立威”罢了。”隐曜怒道,“那个小子,其实早就被我杀了,无足轻重的家伙。”
“你他妈放屁!”钟鼓怒骂道,眼睛已经被打湿了,里面多是内疚和自责,还有无能的愤怒,“我他妈还要去接应李暗流呢!滚开。”左手又是一拳,伤员舱完全被击穿了,钟鼓掉了出来,滚在了路边,手臂已经完全扭曲了,可是疯狂的有机构造带着暗淡的血光依旧疯狂的修复着永久性损伤。
“你的左手会废掉的。”饮衣喝到,如今填充坏死部分的已经不是血肉,而是灰烬和浓烟。
“滚!老子早该把你们宰了。”钟鼓双眼充血,听闻李暗流已死的讯息,自己最后的那根底线彻底给崩断了。
“兄弟,我陪你送葬。”钟鼓左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可是无尽的狠意已经完全觉醒了,虚空的一张大嘴瞬间咬碎了隐曜的机甲,两人被迫躲避。
“咯咯咯!”大口越来越多,猛地扑向二人,像是想要撕碎他们。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觉醒了本意么…”隐曜暗道不好,这种愈演愈烈能量物质,加上钟鼓不寻常的脑部构造,如果不能马上控制住钟鼓的话,他们俩最终会被耗死在这里。
“你在干什么!”隐曜躲过本意的攻击,近身刚想要击晕钟鼓看能不能停止本意的运转的时候,忽然发现钟鼓举起右手,驱动着厚重的构造术。
“啧。”隐曜咋舌望了望饮衣,没想到这个小鬼已经自己修炼到这个地步了。
由于许多人类固有的生理构造,维持理性的右半脑操纵着人类的左半躯,这赋予了人类根据物量守恒的原理,以及此部分大脑中储存的刻板记忆,进行原始而紧密的古典构造学原理,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科技的演化,越来越多的科技产物和元素物质被挖掘了出来,人类的构造从旧石器到如今的新火器,经历了了无数岁月演变,不过亘古不变的是人类更加漫长的生理构造始终让人类精巧于打造工具的双手,被赋予这种神乎其技的能力的承载物,始终是右脑驱使左手,以做发条媒介。
作为构造者最为习以为常的标志性手势便是左手构造,而更有力的右手反而成了挥舞石棒抠响扳机的操刀手。
而人类大脑中富有感性和抽象幻想的左端大脑,随着构造者们夜以继日的不断摸索,那种借以情感和幻想实体化的所谓空想、本意,倒成了最为不可控,不确定,但是最为歇斯底里的疯狂原料,它所汲取的能量反而成了异想天开和自作多情了,爆发出来的具体力量往往是就近生成,无限放大。
但就像其所称,其想常常一场空,其意往往无乎外,这种还存在于假设阶段的理论,多被古典构造者们视为歪门邪道,蔑视且闭口不谈这颠覆性的新学说。
“又是空想之力么。”饮衣忽的觉得异常激动,自己的右手也不免颤抖起来了,在圈子稳居头列的他,最让人所熟知,或者说最让人讳莫如深的称号就是“大空想魔法师”
可以说超乎常理的构造,用魔法来解释更加合理。
“哼…”饮衣对着隐曜点了点头,隐曜见没有问题,躲开杀过来的本意,一棍子就往钟鼓后脑敲去。
“悖论构造-ii…”钟鼓堪堪躲开棍击,耷拉着的左手忽然反弹起来,一枚草稿纸纸颜色的子弹自其兜里射出,那是他的作战计划,左右开弓,相互掩护,勉强暂时击退隐曜的钟鼓,右手终于完成了他宏伟的空想构造。
“咔。”暗道瞬间扭曲起来,幽暗的隧道里忽然浮现出黄澄澄的强光,三具巨大特洛伊木走马灯倒影汇聚成的风骨若隐若现,半径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规模还在不断扩大,整个隧道轰隆隆地开始崩塌。
“哈…哈…”钟鼓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脑袋终于受到重创,再度昏厥带血发出几声咳血的冷笑。
“风…毁…地。”钟鼓意识清醒前说出了最后三个字。
“…”隐曜哑然,因为头顶已然可见天光了,外面正值上午,蓝天白云,金黄的阳光将烙印洒在每一处可以附着的物体上,空中还能看见航班带着白云的拖尾,而他的视野聚焦之处,膨胀戛然而止,割断整个集群大楼的巨型风骨,凌空轰鸣,闪闪发光。
半径两百米的巨型三叶风骨,在粉碎的断壁残垣和惊恐吃呆的嘈杂里,其阳光下巨大的投影,覆盖了整个望海潮滨海湾,无数抱团的大厦被顷刻斩首,集群大楼拦腰直断。
“构造已经启动了…”隐曜见状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满天的混凝土如流星坠下,钢铁森林的骨架在烈日下焚烧,十亿还未完全成型的风原料高爆燃油弹,无数条金色苍龙吐着火舌,像是瞧见了指引他们的金盘。
“嗡—”第一声轰鸣,风骨抖落废墟,开始转动起来。
“哼。”隐曜望着眼前的浩劫,露出一个笑容,左手微抬,“臭小鬼敢和自己斗狠啊,今天必须好好敲打你一下。”
整个海湾俨然成了一昏一醒侄叔俩同台竞技的野炼场。
“八月三号上午十点十分,新历三七八二年,华盛顿公国附属海湾,歌德市外滩交界地,望海潮区,集群大厦主楼地下隧道,侦测到核裂变!”
“侦测到任务地区悖论构造-iii型,能量反应呈指数上升!”
“卧恁你娘!隐曜要嘎哈!?”暗幕国滨海区节假日人群流动控制疏散部的临时副部长兼滨海区民间反恐秘密行动副负责人,一边应付着“梁”和军部打来的问责的电话,一边派遣着剩下的几个还在总部里熬夜摸鱼的帮手。
“能不能马上把那块区域的反应给去屏蔽了?他妈的上面打电话来问咱们的人是不是要造反啊!怎么去抓个人搞成恐怖袭击了!”
“谁叫你让隐曜哥去加班咯。”双子二舔着棒棒糖道,“还叫人家去杀他的亲侄子呢!能不急眼嘛。人回来了说不定还要教训我呢,呜呜,恶心!”双子二故作撒娇,“把咱们总部都给炸咯!嘻嘻。”
“滚犊子,这是上面的意思。”副部长李云虎猛一拍桌子,“洗罪呢?快去找找,还搁在滨海区巡逻不?”
“哼!就爱干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勾当,难怪隐曜哥不喜欢我啦!”双子二嘟囔着,“对三。”
“老大,洗罪那小子翘班回老家咯,昨晚坐二路汽车走的。”李断肠道,“他娘亲叫他回家相姑娘呢…要不起。”
“哦,那小子是该生个大胖小子了…”李云虎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给我想办法!现在,立刻,给我安排能够阻止这场核爆炸的人手,隐曜是磕了什么嗨药了!”
“哎呀,没关系啦,我给隐曜哥打个电话的事儿啦。”双子二把牌盖上,掏出手机,撒娇道,“歪!哥!回家吃早…”hτTΡδ://WωW.sndswx.com/
“嘭!”一条小金龙从屏幕那边炸了过来,炸得双子二一脸灰,“草!”
“那边法则已经紊乱了,都能辐射到这儿来了。”铛时瞥了一眼自己的牌,一下子丢进了牌堆里,“得了,我去一趟吧。”
“我靠,全是小单个儿。”李断肠翻了翻牌堆,把自己的牌也和进去了,“可惜了我的王炸。”说着去提墙上的佩剑,也溜了,“小叮当,等我。”
“喂…你们不会又叫我看总部吧…”双子二扔掉手里的王炸,一脸哀求地望着李云虎,“云虎叔…”
“嗨!等你们组长回来吧。”李云虎无奈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赶飞机回总部汇报呢…就这样啊,回头给你们记首功。”李云虎打着哈哈,在凌乱的电话声中跑出去坐武装直升机走了。
“哇哇哇!你们都欺负我!”双子二嘟囔着,脸色一变,变得冷静异常起来,“要是我说,这场核爆是军部的旨意呢?嘿嘿。”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骇进了军部高层,“不就是甩锅嘛…”
…
“死。”两道暗流作盘龙状扫向隐曜和饮衣,漫长隧道的尽头,俨然是离集群大厦几千米外的白石河支流了,河流汇进大海,这儿是属于城市过渡带的郊区,浅滩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树林,树欲静而风不止,极远处的城市群落里,有一道几百米高的极其宏伟的赤金色龙卷,带着爆炸的滚滚浓烟和高温,肆意肆虐着向那儿密密麻麻汇集的消防直升机,那几簇小水苗,完全是杯水车薪。
“追得挺快。”
不必多说,当看着双手尽废,昏迷的钟鼓被二人钳制着,李暗流瞬间也炸了,当李暗流看到那扇巨大的风骨横空出世的时候,正在一间密室里发现**痕迹李暗流,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对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暗流剑也发出了剧烈的颤抖,渴血异常。
当隐曜一行人逃出换气室的时候,钟鼓和李暗流的通话网络就接通了,可是不管怎么呼应,钟鼓那头都是一片沉默。
“为什么不用我交给你的暗流。”李暗流焦急道,当开始进行这次的任务的时候,李暗流就递给了他一个小黑匣子,那是他们剑阁护法的秘宝,用来历来用以保护君主的护身符,如果有任何危险,钟鼓都可以凭借他自己的意志来唤醒其中的护体剑气,而李暗流也会立即察觉,在剑气消散之前保证赶到接应钟鼓,这才是他真正答应让钟鼓独自冒险的原因,而一直在风道里徘徊寻找钟鼓让他去寻找的那几个可能的密室。
“那个洋离可能是假的。”当李暗流看到第二段秘闻里多加了一段他们自己用来交流的暗语时,李暗流猛然一惊,“如果他们没有把他们带走的话,应该是关在大厦里的某个密室里了。”随即附带了一份标记很多处地点的电子地图给李暗流。
“你急糊涂了啊!”在通讯器里终于听到钟鼓疯狂的嘶吼的时候,李暗流一惊,随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提剑化为一道密流立即径直冲向地下隧道,一路高爆燃油弹不谈。
而至始至终钟鼓都没有用那个剑匣,而当钟鼓确定洋离是假的的时候,在左臂被斩断的时候,也极力压制着痛苦,因为他已经清楚了必定会抛下计划前来救他的李暗流,就算来了,也绝对不是敌人的对手,自己甚至会因为自己的武断把李暗流也害死。
“快逃。”钟鼓通讯器里那两个正在编辑的字眼始终没有发送,他不能把李暗流牵扯到更深的漩涡里,就算有些东西他早就明了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保住李暗流,只能祈祷自己能够在危机到来之前先扫除一些障碍好再与李暗流接应吧。
毕竟刀尖舔血。
…
“所以我说,我也不确定搞不搞得定这俩小子啊。”隐曜苦笑着对饮衣道,“这应该是断肠他弟,要不是以为他在风道里,高燃弹早引爆了。”隐曜又望了望手里的钟鼓,对李暗流冷冷道“你可交了个好兄弟呢,可是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暗流?”饮衣望着那把深邃的剑,笑道,“那你先带钟鼓去找白衣姐吧,我看问题应该不大。”
“得,我看这家伙不打一场是不会消气的了,你下手轻一点儿,等会断肠要是来了看你这么狠锤他弟不炸毛了。”隐曜笑道,“他被惹毛了,小心点。”
“好好好,我也正愁这出好戏我还没露两手敲打敲打后辈呢。”饮衣笑道,“那玩什么呢?剑道还是格斗?”同时隐曜已经构造出新的机甲,带着钟鼓飞走了,而地上的是那台被暗流吞没掉一大口的机甲。
“落九天。”李暗流见隐曜欲走,霎那间呼出暗流,一道深邃银河带着李暗流,瞬间腾空直杀向那台还没完全发动引擎飞走的机甲。
击中机甲,李暗流不敢将其击穿,而是转眼定睛一看机甲里的情况。
空空如也。
“…”知是障眼法的李暗流心里一沉,暗流猛劈,机甲轰然坠地,“你跑得掉吗…”
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整片天空,瞬间瞬间被泼上了黑墨,暗流欲滴。
“喂喂喂,你好像很急啊。”站在地上的饮衣不紧不慢道,“你的小兄弟已经走咯,想想他都生死未卜,你还要苟且逃生吗?”
“他可是为了救你才双手尽失的哦。”
…
“喂,怎么天黑了啊?”站在大厦上观望巨型龙卷里那台风骨已经湮灭后,铛时眉头又一皱,“喂,好像**烦还在后面啊…”
“…”李断肠哑然,“隐曜刚给我发消息了,问题不大。”
“怎么了?”
“我叫隐曜替我给暗流打气,狠锤一下饮衣,不过估计现在我弟坚持不了一分钟。”李断肠从兜里摸出一瓶洋酒,要喝么?
“没我店里的好…”铛时还没说完,天空已经放晴。
“唉,果然被狠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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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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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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