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鹿鸣十分的吃惊,心道:“这柳十一郎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的如今却又有了个相好之人?看模样装扮,瘦瘦小小的,还是个乡野之女,啧啧,柳十一郎啊柳十一郎,你这口味,真是啊,嘿嘿。未想你还是这样的人呐。”他心中腹诽,可也不会说于嘴上,便笑着问柳志远道:“知行老弟,听说你这几年在长兴那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啊,今日这是刮的甚么风,竟然把你给吹到湖州来了?”
柳志远对范鹿鸣适才看轻陈冰的话语颇为不满,心中微微有气,他仍旧紧紧拥着陈冰,对范鹿鸣颇为不客气的说道:“鹿鸣兄过誉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我在长兴确是混的很不错,若是有了空闲,还请鹿鸣兄来我的德贤楼坐坐,让我一敬地主之谊,呵,长兴虽是小地方,可我也好教你知晓,我的德贤楼可不比你这湖州的酒楼来的差的。”
范鹿鸣同柳志远算是从小一同长大,虽交情并不很深,可毕竟相互间还是颇为了解的,因而对于柳志远方才略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并未动气,也只干笑了一声,说道:“呵呵,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便约定好了,等开了春,我便去长兴会一会你。对了,你今日怎的想起来湖州了?可是你六叔的铺子出了甚么事情?”他知柳家在湖州止有一间成衣铺,故而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直到此时,柳志远方才放开陈冰,但却扔牵着她的手,而陈冰也无任何反抗,既然已清楚自己心中的答案,便大大方方的站其身旁,任他牵着自己。柳志远回范鹿鸣道:“我六叔的铺子自然是无甚么事情的,我今日来湖州,是想买一间院子,做一些买卖。”
范鹿鸣一听是来做买卖的,便来了劲,可他也不便问是做些什么买卖,那也都是买卖人之间的忌讳,便只说道:“呵,你要买甚么样的院子?说来我听听,我也算是这湖州城里的地头蛇,你说了我也好替你参详参详。”
柳志远点点头,知他说的确是实情,说道:“想买一间带有门市的院子,院子不用太大,能有两间厢房是最好了,若是能辟出一间用作储物的那更好不过。当然,市口也是热闹一些的,不能太偏僻了,嗯,这个价钿最好也不要贵了。”这钱是陈冰出的,柳志远自然希望这价钿是越便宜越好了。
范鹿鸣呵呵笑道:“我还当你要买什么院子,却原来要求如此之低。你放心,从这条街往东走,过了两条巷子,再往南过一条巷子,那里有间院子正待要售,带了两间门市,位置也颇为合适,原主已准备搬去杭州居住,故而这院子便空了下来。这空着也是空着,他便拿出来卖了,也好回一些本钱。”
柳志远与陈冰对望一眼,陈冰点了点头,柳志远心中明了,说道:“那就有劳鹿鸣兄,可否带我等前去一看?”
范鹿鸣哈哈一笑,说道:“我原本今日不在湖州的,可家里内知今日病了,明日腊八,施粥的事情便只能我亲自来过问了,因而才来了湖州。那院子主人我认得,我与他许久未见,他今日要去太湖东山岛,我的新庄子上叙旧。”说着,他一边用手指点向柳志远,一边笑道:“柳十一郎,你的运道真好,我看倒不如同我一道去东山岛,你二人亲自去谈院子的价钿,顺便也来看看我的新庄子,今晚就住在那里,你我再吃一杯水酒,好好叙叙旧,你看如何啊?”
李芸娘听着高兴,未想竟然还有此等好事,不过她心性胆小,更不敢在柳志远面前造次,站在陈冰身后,双拳紧握于胸前,踮起脚尖,似有跃跃欲试之感,心中更是极为期待。
柳志远对这番颇为炫耀的话语有些嗤之以鼻,心道:“这是我同二娘之间的事情,本就无须他的掺和,带我去看看要买的院子也就罢了,若是要去他劳什子的新庄子,我可就老大不愿意到了,偌大的湖州城,还找不出第二间院子不成。”
念及至此正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六叔那成衣铺子不大,自己这些人要住下也颇为拥挤,更为不便,若是去了范鹿鸣的庄子,便不用为这些犯愁,更能顺带着和那院子原主谈妥价钿,算是一举多得之事了。他心中盘算已定,看向陈冰,他二人早已有了默契,见他看向了自己,陈冰早已明其意,只微微点了点头。柳志远心中笃定,便说道:“鹿鸣兄说的不错,那我等几人就要多多叨扰了。”
范鹿鸣为人颇为豪爽,他摆摆手,说道:“嗳,你说这话就见外啦,你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自从我随爹爹去了吴江之后,你我就甚少碰面了,今日乘此机会,定要好好叙叙旧的。好好好!那便说定了,今晚就都上我的庄子去。”hΤTpS://WWω.sndswx.com/
柳志远只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有劳了。”
范鹿鸣说道:“知行老弟,我还得去一趟南城,明日施粥之事我须尽快处理,就不陪老弟回庄子了,先说声对不住。”随后他唤过身后二名小厮,口气甚严道:“范有福!你速速去码头把船给我备好!范有寿!你陪着知行老弟去码头上船回庄子,记住,路上切勿怠慢了!”
范有寿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十分恭敬的应承了下来。
柳志远虽心中有些不快,可也未再多说甚么,二人道了别后,柳志远对陈冰道:“二娘,外头冷,你同芸娘七娘先上马车,让那小厮在前头引路,这就去范鹿鸣的庄子。”
陈冰却摇摇头说道:“你也说了,外头冷,我怎可抛下你一人在外头受冻,自己却躲到车里头去呢,你若在外头,我也要陪着你,绝不独个儿的去车里。”
柳志远刚想开口,陈冰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唇间,极是深情的望着他,轻声说道:“嗳,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甚么的。知行,我陪着你,你去哪里,我陪你到哪里,我不想和你分开。”
陈冰这话说的极为大胆,孙七娘算是对陈冰颇为了解,平日里打趣逗乐无关紧要,可真到了此时,她听了却是眉头紧蹙,心中连连摇头。李芸娘更是惊的瞪大双眼,紧捂嘴唇,说不上话来。好在孙七娘旋便想的透彻了,心道:“以二娘的性子,她能说出这般话语来根本毫不稀奇。只不过以二娘的家世……只希望他二人以后能破除万难险阻,而终成眷属了。”
而柳志远先是微怔,随后心头狂喜,似有一股极强的暖流流过全身,比之当年内力初成时更令他欣喜若狂,心花怒放。此时正值三九寒天,柳志远竟是激动的额头渗着豆大的汗珠,额顶更是冒着氤氲之气,似是刚揭开的蒸笼一般。
陈冰见他的窘样,心中有趣,掩唇轻轻笑出了声,柳志远却是双手抓过了她的纤纤玉手,紧紧捏在自己手中,亦是深情的望着她,轻声道:“当真?”说罢,望着她的眼神中竟是充满了期待之色。
柳志远这话说的虽是轻柔,可声音却因其激动异常而有些发颤,对此,陈冰自然是听的出来的,她抿唇一笑,点点头,只回他道:“傻瓜。”
柳志远听的明白,险些蹦了起来,他开心至极,再一次把陈冰拥入自己怀中,似是生怕她会飞走一般,紧紧的抱着她,贴在她的耳边,轻语道:“我去哪里,你就要陪我去哪里,你到哪里,我也要陪着你到哪里,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永远永远的都不分开。”
陈冰微闭双眸,亦是双手搂住柳志远,靠在他的胸前,深情说道:“好,永远不分开。”
至此,柳志远完全住进了陈冰心中,且已深深扎根于此,二人命运就此牵绊在了一起。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湖州北城外的官道两旁植了极多的梅树,而此时的梅花也已到了开花的时节,其间的红梅绿萼紫梅玉蝶星布点缀,而白雪无瑕,不同梅花犹如各色玉珠,争相沐浴在这皑皑白雪之中,晶莹剔透,惹人怜爱。所谓梅海凝云,云蒸霞蔚之景,也不过如此罢。
柳志远和陈冰仍旧牵着手,跟在范有寿身后,双双走在这花海之中,二人并排而行,缱绻相依,而身后不远处则并排走着李芸娘同孙七娘二人。柳三却驾着马车回了湖州的成衣铺,约定了明日午正时分前往码头等候。
闻着阵阵梅蕊清香,柳志远此时心中极是甜蜜,人也愈发的清爽,二人牵着的手自拥抱起便没再分开过,一想到方才说的那些肉麻话语,柳志远脸色变得通红,竟然嗤嗤笑了出来,陈冰见他模样可爱,抿唇笑道:“怎么啦,我的大魔头,你又想到甚么好笑的事情了?”
柳志远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今日很美。”
陈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嘴,怎么,我就今日美了?那昨日呢,前日呢,就不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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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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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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