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家拉过秦掌柜,有些不解的问道:“可这鱼确是红色的,你怎知这就是普通白水鱼了?你莫要看错了。”
秦掌柜依旧怒目圆睁瞪着柳志远,说道:“东家你摸一摸便知了。这鱼之所以是红色的,完全是那贼杀才在鱼身子上涂抹了一层朱砂!”
秦东家闻言心中火起,转头怒视柳志远,怒道:“柳志远,你甚么意思!答应了给我红尾白水鱼,却又拿条半死不活的普通白水鱼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孩儿好骗?我看你这德贤楼是不想开下去了罢?!”言罢朝身后一挥手,随他而来的四名武师已然跃至秦东家身前。
那四名武师也颇有气度,往那里一站也甚有风范。原本吵闹喧哗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有不少人暗暗往后退了几步,以免殃及池鱼。陈冰也怕自己成为目标,右手已然运起了兰花手法。
无忌武艺极高,阅历丰富,他已从那四人腾跃动作中看出了是何门何派何种武功了。他心中了然,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四人莫要说移平德贤楼了,怕是连一张桌子都没法在自己和少主面前拍碎。
柳志远也已看的明白,他嗤笑道:“我是答应过给你一条红尾白水鱼,可我并没有说是给你哪条,巧的是我这里有两条,一条是前几日送来的,便是你眼前这条翻了肚皮的白水鱼了。另一条是今日我从二娘手上买来的。我只愿意给你这条翻肚皮的,至于二娘那条,我是要卖与李员外,刘员外和杨员外的,若你想要,只要他三人同意,你拿去便是,我柳某人绝不说一个不字!”
那李员外和杨员外到还好,秦东家虽和他二人交情不深,但脸面上也都过的去。这刘员外却是不同了,秦东家因一歌姬曾和他有过过节的,因此柳志远如此一说后,秦东家当场便要发作,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桌上,斥道:“胡说八道,柳志远,你是故意消遣于我啊。你当真不怕我把你这德贤楼给拆了?!”
柳志远笑道:“等我哪日不要这德贤楼了,我自会亲自拆了的,就不劳秦东家费心了。秦东家还是把自家那一亩三分地看顾好,好好种地,莫要再去觊觎别人家的地了。”柳志远这话说完,悄悄往陈冰身边挪了挪,将她护在自己掌力所及之内。
众人听了柳志远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之后颇觉莫名,刘员外却是听的明明白白,秦东家和刘员外都曾看上了唱赚媳妇徐,那秦东家先了一步把人弄走了,刘员外失了面子,更是失了想要的人,他连夜赶去秦东家府上,没见到人不说,还被门口的小厮给轰了出来,自此他便对秦东家怀恨于心。
刘员外睨了眼秦东家,对着他冷哼了一声,附和道:“柳东家这话说的不错,我三人今日前来止为此鱼,这鱼你休想带走,莫要再胡搅蛮缠了。柳东家,这鱼如何安排,你先说明了,让我,李员外还有杨员外也都好知晓,更教那秦东家好闭上嘴!”
柳志远拍了拍双掌,柳忠手捧托盘从后堂走入,其身后跟一拎着水桶的仆从。二人一前一后的到了柳志远身前。柳志远接过柳忠托盘上的两只镶金锦盒,说道:“京城王家世代名医。想来众位亦是知晓的。其有一子,姓王,名继先,尤精床笫之术,与我相熟。我曾去京城与他同饮,席间继先有云:天下益补阳虚之物,唯太湖红尾为最佳,佐以逍遥丸同烹之,效增百倍,能御数十日而不殚。而我自制此逍遥丸,虽也能连御数日,可与那太湖红尾相比,就差远了些。继先此话我便记在了心中,临行之时问他要了三颗逍遥丸。我这锦盒里装的便是其中二颗,另有一颗已备厨房,只等红尾白水鱼一同下锅烹煮。”
柳志远环视了一番众人,继续说道:“刘员外所说此事极易安排。这红尾白水鱼是我五百贯从这小娘子手中购入,我便以五百贯起价,三位若是真心要的,便可出价,直到另外二人无意再出价为止,价高者得。而未得鱼者,我便把这逍遥丸赠与他二人,这亦是世间罕有大补之物啊。”
陈冰听完,心中自嘲道:“我还担心那三人出价不过五百贯呢,怕他蚀了本,却原来这大魔头是五百贯起价,那自然是有赚无赔了。哎!陈冰啊陈冰,他可是能经营这德贤楼的人,自然这做买卖上的头脑要比我强百倍了,我替他担心些甚么,真是自寻烦恼。”
刘员外等三人均是互看了一眼,李员外和杨员外虽都没说话,却从眼神中透露出了跃跃欲试之态。
刘员外已然看的明了,自己心中亦是赞同柳志远的说话,却是补充道:“柳东家,这出价也须定一个规矩,就以最低一百贯为准,上不封顶,若是不定,皆以一贯一贯的出价,这要出到何时是个头?”而后看向李员外和杨员外,他二人均微微点了点头,也同意了刘员外的话。
柳志远见他三人都无异议,便拍了三下手掌,说道:“柳福!”
“慢着!这鱼我也要出价!”秦东家不愿意就此失了面子,大声喊道。
跟随秦东家一道前来的秦掌柜却是心中焦躁,自己这东家为人易上头,这得意楼虽是长兴县城酒楼里的第一把交椅,可论产业,和那三位员外是没法相提并论的,甚至都不如眼前那二十岁都未到的柳志远。便在秦东家耳边说道:“东家,还是莫要出价了,若是那三人联合起来对付你,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还请东家三思啊。”
秦东家一把推开了秦管家,仗着自己有四名武师,心里早就打定好了主意,啐了一口,怒道:“三思个屁,你莫要认为在得意楼待的久了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若是再忤逆我,我就让你滚出得意楼!”
秦掌柜心中微凉,自知今日东家定是讨不了好了,心道若是老东家还在,定然不会是如此局面。心里哀叹数声,便站其身后不再言语。
那三位员外闻言后均是轻笑一声,柳志远心中更是暗笑不止,踌躇道:“秦东家想要出价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逍遥丸我只有二颗,并无第三颗备着,这个就有些麻烦了。”
秦东家自诩是个豪爽大气之人,他站起身子,一甩脸上的肥肉,摆着手说道:“我对那鱼是志在必得,更无须甚么逍遥丸。你让那三位员外出价便是。”秦东家心中颇看不上那三人,心想不过弄个女人,还须吃药,当真是无用之极。
柳志远挥挥手,退到陈冰身旁。柳福会意,上前一步,对那四人行了个礼,说道:“勿知四位,哪位先行出价?”
李员外抢先说道:“我出六百贯。”
秦东家鼻孔一哼,大声道:“哼,区区六百贯,也好意思出。我出八百贯!”
秦掌柜心中暗骂自己东家蠢材,自己也是后悔,早知是今日如此局面,就不该陪着东家来这德贤楼闹事,这回丢的可不仅仅是脸面了,怕是自今日始,得意楼便要被德贤楼压过一头了。这如何能让一辈子都扑在了得意楼上的秦掌柜不伤心?
刘员外眯着小眼睛,说道:“我就出一千贯罢。”
秦东家怒视着刘员外,喊道:“一千二百贯!姓刘的,你出多少,我就压多少,让你知晓我的手段!”
围观众人多有发出惊叹之声。那贾四亦在围观人众之中。
秦管家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真希望地上有条缝自己能够钻进去,也省的看自己东家在此出丑了。
陈冰没憋住笑,只得以手掩唇,可还是轻笑了出来。
柳志远侧过头,轻笑道:“二娘可觉这出唱赚如何?”
陈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在得意楼门前买我鱼时你便已经算好了那秦东家会来闹事罢?说把鱼送与那秦东家这些故意激我的话,你也是存心说给秦东家听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柳志远说道:“还请二娘海涵。不错,买鱼之时我确是已经算好了他会来,只是没想到他还打着拆了我德贤楼的心思而来。送鱼这些到不是一开始便想好的,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安他的心,让他下决心参与竞鱼。”
陈冰冷笑道:“你个大魔头从头至尾就是在利用我了?”
柳志远摇摇头,说道:“以我的武功,要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形下夺走你的鱼简直易如反掌,即便是在得意楼门前,我只要往地上撒些钱,便能乘乱顺走它。我之所以五百贯买下它还是看不惯那秦掌柜仗势欺人的模样,我知你点穴手法精妙,可你一无内力,二不会武功,他人多一拥而上你待如何?若是被生擒进了得意楼,吃亏的还是你。所以我便出了手。我花了五百贯既得到了鱼,又保住了你,岂不两全其美?”
陈冰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脸上却是泛起了丝丝红晕,却仍是嘴硬道:“你怎的知晓我一定会被那些小厮制服?你也知我点穴手法精妙了,我就不能将这些小厮一一点倒?你就如此看轻于我?”
柳志远回道:“我并非看轻于你,我确是不知你会否能赢的过那些小厮,可若是你失手被擒了,又要费我时间前去搭救于你,倒不如我一开始就出手替你解除了这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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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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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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