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心中十分懊恼,心道:“哎,早知道就应该带些自生火出来的,也不用为着黑暗而烦恼了。我这性子也是急了些的,刚才真不应该往深山里钻,去采那劳什子的牛筋草,这下可好,彻底迷路了。这可怎生是好啊。”
陈冰急的直跺脚,可是越急越是想不出主意来,越急越是思绪混乱,她强忍自己心神,就地坐了下来,一边吃着竹筒里的泉水,一边给自己打气道:“陈冰,陈冰,沉住气,不能再如此焦躁下去了,好好想想应该如何走出去,一定是有办法的。”
几口凉水下肚后,陈冰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深吸一口气,好在今夜天色很不错,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到地面上,她手里拾起一根枯树枝,遁着夜色,也不再犹豫,朝着一个方向便径直往那边走去。
没走多久,似有潺潺的流水声传入了陈冰的耳内。陈冰心中一喜,心道:“这顾渚山上泉水众多,但无一例外皆是汇聚到山下的小河内,而那条小河是流向太湖的,我若是寻到了这条泉水,沿着泉水往下游走去,便能走到小河边,沿着河在走到太湖边上,如此便能寻到回花湖村的路了。老天啊,你终于让我吃了颗定心丸呐。”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陈冰打起精神,循着流水声而去,愈走耳边的流水声愈是大了起来,可鼻内却传入了丝丝血腥之气。而随着陈冰愈来愈靠近那处泉水,传入鼻内的血腥之气亦是愈来愈重。
不知为何这山林里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气,陈冰心中惊疑不定。就在她走到山泉边上时,陈冰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她猛然发现泉边躺着两具穿着红衣的尸体,皆是脖子被一刀划开,而血便是从这两具尸体上流下来的。
而在尸体不远处,有四个穿着红衣,手执利剑的男子围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口戴面罩之人,而这二人,看身形亦是男子了。
陈冰心中很是害怕,可却又十分好奇,她悄悄躲在一棵树后,偷偷望着里面的情形。好在这泉水四周十分空旷,在场那六人的一举一动在月光照射之下使得陈冰看的一清二楚。
一着红衣,满脸虬髯的男子率先站出,他反手握着剑柄,拱了拱手,说道:“二位郎君何故苦苦相逼呢,我等原先皆是穷苦之人,所行不过为了一口饭而已,二位郎君如若放过我等,我等日后愿效犬马之劳。”
另一着红衣,脸上布满刀疤,面色十分可怖之人却是不耐道:“二哥,你说这些又有何用,他止二人,而我等却是有四人,四人一拥而上,乱刀都能将他二人剁成肉泥了!”
“老六说的没错,二哥,他二人刚才若不是偷袭得手,大哥和四哥又怎会遭毒手而惨死这荒郊野岭?今日说不得,也要他二人留下项上狗头!”另一身着红衣,一只眼睛却蒙着块黑布之人说道。
最后那身穿红衣之人却并未言语,那满脸刀疤之人,也就是老六,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三哥,你怎的一直不言不语,我等六兄弟之中唯你是读过书的,也唯你智机最为过人,你到是说一句话啊。”
那三哥捏了个剑诀,舞了个剑花,退开一步后并未说话,老六更是急道:“三哥,你到是说一句话呀,这光舞剑不说话却又是为何啊,怎的如那女子一般扭扭捏捏,你莫怪我老六说话粗俗,我就是个粗人。”
那三哥又踏进了一步,说道:“我捏的剑诀是为请字,而舞的剑花是为礼字,我礼数已尽,那就请二位进招罢。”
陈冰将这四人的对话尽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道:“这四人听言语看穿着应当和地上那两具尸体是一起的了。看样子那最先说话的人是那四人中的二哥,那满脸刀疤面目可怖之人应是最小的老六,而那一只眼睛蒙着块黑布的人怕是个独眼,应是老五了,而最后那颇有些礼数的人,当是四人中的老三了,只是不知那四人和黑衣人之间到底有何瓜葛有何仇怨?”
一黑衣人微微冷笑,他双手抱剑交叉于胸前,虽蒙着脸,可露出的双眼却是寒光毕露烂烂射人,而其目光更是神炯,说道:“无忌,他既然施了甚么甚么礼数,那你总是要还礼的,就同他过几招罢。”
陈冰颇为意外,心道:“听这人的声音似是个年纪尚轻之人,而听其言语似又对眼前这四人十分不屑。不知那叫无忌的又是怎样之人?”
那叫无忌的黑衣人应了声“是”后,便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剑尖朝下,说道:“进招罢。”
老二,老五和老六均向后退了几步,给老三留出了足够施展的空间,而那黑衣人却是嗤笑一声,仍旧抱剑站在原地。
老三深吸口气,大喝一声,又捏了个剑诀,翻转身子舞了个剑花,那剑尖舞的直打急颤,边上看着的老六不停叫好,老三心中得意,右手捏着剑直刺无忌的左胸,而自己左手使了个云手,护在自己的胸前。
无忌也不躲闪,踏出一步,伸出右手,剑尖朝上直指老三的小腹。那老三心中骇然,没想到这无忌上手就使了个两败俱伤的招式,如若自己仍是递出刺他左胸的那一招,则还未刺到无忌,自己的小腹便先要被捅个窟窿了。老三乘自己招式未用老之际,运劲挺直身子往右一滚,模样甚是狼狈,好在是避开了无忌的剑尖。
无忌见他避开了自己一招,冷笑一声,也不跟进递招,仍旧站在原地。老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挺剑,挽了个剑花,将无忌的天池、期门、乳中和神封这四处要穴罩在自己的剑锋之内。而后右手递出,剑锋直刺期门穴。无忌剑尖微抬,护在自己期门穴之前。老三心中一喜,原来刺无忌期门穴只是虚招,他手腕微抖,剑尖微举,反刺向无忌的天池穴。无忌也不躲闪也不避让,后发先至,反举剑贴着老三剑侧,顺势滑劈了下来。老三心中转喜为惊,刺中无忌天池穴之前,自己右手握剑的五根手指就要被他先行削掉。
站在后头看着的老二、老五和老六都大喊“小心!”,而老三“咦”的叫了一声,右手松开,长剑脱手落地,堪堪保住了自己五根手指。
那老三失了长剑,也不惊慌,他为人甚是悍勇,拳脚功夫亦是了得,左掌手心向上,护在胸前,右掌向前推出,直击无忌的膻中穴。无忌右手反拿剑柄放在身后,左手五指成抓,反捏老三手腕的阳谷穴。老三也是武功了得,左掌顺势拍出击向无忌右胁,右掌竖起呈手刀样,仍旧朝着无忌的膻中穴劈去。
老二、老五和老六都大声叫好,老六心道:“三哥武艺却也了得,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招来的如此迅捷,攻敌所不得不救,若是换做我,我便使不出来。”
无忌未等招式用老,左手捏拳,止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仍旧是后发先至,直戳老三的双目。老三暗道糟糕,右膝忙弯曲跪地,右掌撑地,头往上扬起,而拍向无忌右胁的左掌被他硬生生给收了回来,劈向无忌左手手腕。老三这招败中求胜的招式虽是及其精妙,但胸口却变得毫不设防。
无忌心中冷笑,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抬起右膝直踹中了老三的胸口,而这一踹无忌用上了十成功力,外加他本身内力深厚,只听“咔”一声响,老三胸口肋骨尽断,口中鲜血狂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往后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后又是“咔”的一声,背后脊椎断裂,老三也只闷哼一声,便不再动弹。
老二、老五和老六面面相觑,心下都自骇然。没曾想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他和老三之间总共只来往了三招,第一招便让老三失了剑,第二招迫使老三跪地露出破绽,第三招便直接要了老三的命。
而躲在树后偷看的陈冰显然不如那三人来的惊骇。她本就不会武功,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之前那二人互点穴位的招式她却看的明明白白。心中寻思道:“他二人刚才点穴手法为何会直来直去?如此任谁都知道对方要点自己哪处穴位了,这哪里还能点的中?为何点穴时不多做些变化,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点的中呀,这二人武功都如此精深,却为何想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陈冰虽不会武功,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所学的兰花点穴手本就是极其高深的一门点穴功夫。牛郎中教她的虽然只是其中治病救人和自保的内容,可手法和要诀却毫无保留的都教与了她,因此她于点穴一道便显得十分精通,更是能瞧出许多高手之间点穴的破绽。
那黑衣人仍旧双手抱剑,嗤笑一声,冷声道:“杀这样的人你用了三招,无忌,你退步了。”
无忌对那黑衣人欠身行礼后,恭敬道:“是少主,属下许久未练功夫了,确是耽搁了不少,属下知错,请少主责罚。”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好,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剩下那三人,你都杀了罢,每人在你手底下只准走两招,走多了你便提头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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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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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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