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心头一震,却很快明白过来。
难怪谢锦宴那样快就将她俞家的产业拿了回来,原是与沈家达成了交易。
俞青芜脸色迅速阴沉。
见她阴着脸不说话,沈柔以为她受到了打击,抬高了嗓音,轻蔑道,“表姐,你若是跪下将我的鞋子舔干净,我可以考虑让你给太子哥哥做最下贱的侍妾。”
妾这个字,让俞青芜很不舒服。
但她能让沈柔更不舒服。
她嗤笑了声,没答话。
沈柔被她笑得顿时有些茫然,恼怒道,“贱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俞青芜勾唇,指了指耳间的玉坠儿,轻笑,“沈柔,你瞧这个,像不像你的嫁妆?”
“唔,确切的说,是大表嫂的聘礼。”她挑眉,桃花眼含笑看向一旁的秦意柳。
果然,秦意柳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沈柔更是震惊,杏眼里怒火滔天。
愤恨之余,同时生了疑虑,带着怒气质问秦意柳,“大嫂,你的耳坠怎会在她那里?”
“可能是母亲替你准备嫁妆的时候,误拿了去。”
秦意柳神情突然极不自然,她紧咬着牙,似有些恼恨,又有些难堪。
不甘的看了俞青芜一眼,岔开话道,“好了阿柔,莫要理她,你是准太子妃,别失了体统。”
说罢,她便拉着沈柔急匆匆消失在了俞青芜视线里。
俞青芜有一种感觉,只要是她的东西,秦意柳似乎都想抢,包括,男人。
她不明白秦氏为何要这样做,但,这似乎是对付沈家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抬眸望了眼躲在云层背后的冬阳,她笑着,步入沈恪的红香院。
沈恪的居所与他本人一样,外头看起来简洁大气,里面却是莺莺燕燕。
俞青芜进门的时候,沈恪正为一个红衣婢女戴簪花儿,那婢女面色泛红坐在他腿上,羞涩又欢喜。
“咳……”俞青芜轻咳了声。
婢女一怔,慌忙从沈恪腿上下来,尴尬道,“表姑娘。”
“下去。”俞青芜朝她挥挥手,径直走到沈恪面前。
沈恪也有些尴尬,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却是强端出一派严肃,抬眼打量俞青芜,冷嘲热讽,“你不是入了太子府么?怎的又回来了?被人玩儿腻了?”
俞青芜没理会他,只将一盒绿豆糕放到石桌上,低笑回他,“太子有没有腻了我不知道,不过……秦氏肯定是腻了二表哥你了。”
闻言,沈恪顿时脸色骤变,极慌张的反驳,“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与秦氏的事?
沈恪慌乱之余,更是疑惑。
俞青芜淡笑了声,欠身坐到他身旁,随手端起石桌上染了婢女口指的茶碗,又继续说道,“秦氏最近是不是不怎么搭理你了?”
“你可知是为何?”
沈恪愤愤看着她,没说话。
俞青芜擦去碗边沿的殷红胭脂,同情的看向他,“因为她勾搭上了太子,她说服太子与沈柔成婚,就是为了方便他们二人通-奸。”
“二表哥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太子殿下。”她叹了口气,殷唇带着暧昧的气息凑到沈恪耳边。
沈恪颤了一颤,耳根子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
俞青芜心中冷笑,狠狠将他推开,话锋一转又道,“好了二表哥,今日来找你,是想请你把我先前写给你的书信都还给我,我可不想让殿下误会。”
提及谢锦宴时,她语调都不觉温柔了下来,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嗔。
果然,沈恪眼睛里迸发出熊熊妒火……
他喉结微微滑动,目光划过俞青芜唇瓣,干涩道,“你写的信,早不知哪儿去了,等我找到了再派人给你送去。”
派人给她送去?是给谢锦宴送去吧?
“好吧。”
俞青芜暧昧的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头,指着桌上的绿豆糕道,“绿豆糕,你最喜欢的。”
话落,她转身踏出了红香院。
沈恪坐在原地,眼神里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俞青芜回到马车上后,将手擦了又擦。
等回到太子府时,她手心已经红了一片。
但她并没有立刻擦药,而是命荀嬷嬷打来水,仔仔细细的沐浴了一番,又往身上擦了谢锦宴最喜欢的栀子味香膏。
夜晚来临时,谢锦宴正准备歇息,荀嬷嬷突然来传话,说俞青芜病了。
谢锦宴进门时,她正躺在床上,艳丽的面容因疼痛而泪珠连连。
谢锦宴皱眉,坐到床前,问道,“哪儿不舒服?”
俞青芜没答话,只看了看荀嬷嬷,示意她退下。
谢锦宴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似想起什么,尴尬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孤昨夜下手太重,伤到了你?”
俞青芜依旧不作答,她颤颤起身,眼中雾气氤氲,带着怨气委屈问他,“你是不是要娶沈柔?”
闻言,谢锦宴一惊,脸色顿时不大好看,冷着脸问道,“你去沈家了?”
“你不准娶她。”俞青芜打断了他,眼底泛着妩媚的嗔怒。
谢锦宴微微一愣,瞬时反应过来,失笑看着她,“所以师姐,你今日装病叫孤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孤知道你与沈家有怨,但孤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谢锦宴冷冷警告了一句,甩开了她的手,起身往门外走去。
俞青芜自然知道她没资格插手。
谢锦宴表面荒唐,骨子里却是最刻板也最善于弄权的。
他娶沈柔,俞青芜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可她绝不能让沈家和谢锦宴联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深吸了口气,俞青芜起身,赤脚向谢锦宴追去,一路走,衣衫撒了满地。
走到谢锦宴身后时,俞青芜只剩下一件小衣,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低声抽泣,“谢锦宴,我好怕,我怕沈家得势后会要了我的命,就像害我母亲,害我父亲,害我哥哥那般……”
谢锦宴蹙眉,想将她的手挪开,俞青芜却抱得更紧了些,柔软小手下滑,一手解着他的腰带,带着哭腔在他耳畔嘤咛,“锦宴,今夜陪我好吗?就像小时候那样,紧紧的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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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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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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