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几乎是被高敏月一掌拍飞出去的。
剧痛伴随眩晕,羸弱的身子深深陷入积雪,血腥与冷空气混杂。
嘈杂声中,俞青芜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视线逐渐发黑…
“阿月!不许胡闹!”昏迷前最后一刻,她似乎听到谢锦宴的呵斥,模糊中,见他抱走了哭闹的阿月。
就那样无情的将她抛在冰天雪地里。
俞青芜想,盾牌终究是盾牌,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难过。
恍然间,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她亲手为谢锦宴做了一双靴子,欢欢喜喜送给他,可他却当着她的面扔进了湖里,还对她冷嘲热讽……
青芜不明白,一直当做亲弟弟疼爱的七师弟为何会突然这样对待她。
她追上去问他,却被他推进了湖里。
她病了一个月,直至病愈前,都想着七师弟兴许只是顽皮,过两日就会来道歉的。
但是没有,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没有。
青芜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的也就与锦宴疏远了……
许是想起过去太伤感,亦或者是脑袋太疼,俞青芜忽然难以控制的掉起眼泪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都要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又天明,才从睡梦中苏醒。
“姑娘,你醒了?”荀嬷嬷慈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俞青芜抬眼,只见荀嬷嬷正伸手摸她额头,摸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可算不烧了,姑娘啊,您以后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又病了么?”俞青芜扶着疼得厉害的脑门,难受道,“我昏迷多久了?”
“有两三日了。”
“姑娘,既然醒了,就先吃些东西吧。”荀嬷嬷轻声叹息,又从小桌上端来一碗小米粥,轻轻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俞青芜递嘴里。
俞青芜抿了一小口,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哑声又问荀嬷嬷,“嬷嬷,殿下来过没有?”
闻言,荀嬷嬷先是一顿,继而支支吾吾,“那个……殿下原是要留在这里陪着姑娘您的,可方才春芳阁的说是割破了手腕,殿下便又过去了。”
高敏月割手腕?
俞青芜极是疑惑,“她为何割手腕?”
荀嬷嬷脸色更为难看了,欲言又止,磕磕巴巴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回道,“她不是伤了姑娘您么?殿下便下令将她禁足三个月,先头还好好儿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就割破了自己的脉搏,弄得到处是血……”
“那个高姑娘啊,会来事儿得很。”
“姑娘您就别管了,好生养伤才是正经的。”
荀嬷嬷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
“嗯,我晓得。”
俞青芜平静的点了点头,强压住情绪,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荀嬷嬷在旁看着,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话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同俞青芜说起自己的身世经历。
从如何进宫,到如何成为皇后身边最得力的掌事嬷嬷,又是如何受皇后托付与谢锦宴一同来到太子府。
等她讲到整顿太子府时,俞青芜再次睡了过去。
这回再醒来,已是傍晚。
比之第一回,俞青芜身子已经没那么瘫软了,头部的疼痛也减轻了些许。hΤTpS://WWω.sndswx.com/
只是,先前吃喝了一碗粥,现下饿得有些发虚。
“荀嬷嬷……”她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朝外喊。
话音刚落,一阵步伐声从外厅传来。
“荀嬷嬷,劳烦再煮些……”俞青芜慢条斯理的吩咐,抬起头,却被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庞噎住了,瞬时间有一种如鲠在喉的干涩难受。
冷眼看着他片刻,她转身躺进了被窝里。
谢锦宴坐到床畔,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师姐想吃些什么?”
“你出去!”俞青芜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但是看到谢锦宴的这一刻,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她瑟缩在被衾里,凌厉的嗓音夹裹着浓烈的哭腔,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怒吼,“你出去出去!滚出去!”
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喊了两声,她便剧烈咳嗽起来。
谢锦宴赶忙替她拍拍后背,又取来一杯温水递过去,柔声哄道,“阿芜,起来喝口水。”
“滚!”
啪!一声刺耳的撞击。
绘着兰花的白瓷杯被重重的摔出去,当下碎成了两块儿。
谢锦宴眉头紧蹙,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又递过去一个茶碗,轻声道,“继续。”
俞青芜闭着眼睛,没理会。
见她不说话,谢锦宴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继续说道,“阿芜,孤知道你在气什么。”
“那日情急,孤怕阿月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你明白的,倘若传到母后耳朵里,她或许会丢了性命。”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温不火的,那意味,仿若还是她不讲道理一般?
也是,事关阿月的性命,她的命算什么?只要阿月高兴就是道理。
俞青芜冷笑了声,强压住哽咽,“是,阿月的性命最重要,旁人便是死在她手中,原也是活该。”
谢锦宴顿住,眉头微沉了沉,无奈道,“罢了,你正在气头上,咱们不说这个。”
“好啊,不说这个,那说说另一件事。”俞青芜厉声打断了他,跌跌撞撞坐起来。
闭了闭眼,她努力压下情绪,幽幽看着他,含泪道,“谢锦宴,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也一直想好好问问你。”
见她似乎稍微平静了些,谢锦宴浓黑的剑眉终于舒展,容色温柔,大手轻轻抚过青芜乌黑的发丝,温声问道,“师姐想问孤什么?”
俞青芜咬了咬牙,抬眸凝着男人双那深邃柔情的眼睛,五年的委屈和怨恨全数爆发,她垂着泪,哽咽问他,“谢锦宴,我想问问你,五年前,为何要那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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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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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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