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和双喜都不放心,但黄公公只能带一个人,二人对视一眼,输赢就出来了,双喜默默地留下,目送马车离开后,回了幽兰苑。
马车内,秦画先送上两坛玉春酿,然后笑眯眯地旁敲侧击,几句话从黄公公那里套出了一些消息。
皇帝之所以要见他,是因为西北缺银子的事,虽然明宸已经出了馊主意,可皇帝做事向来喜欢万全之策,故而才想见她。
听完黄公公的提点,秦画脸色凝重,瞬间不想理会黄公公了,一直到进了皇宫,她才恍悟……
嗯,她曾经来过啊!
望着巍峨的皇宫,秦画想到了三年前进宫——对,那时候她过了御庭司,被几个内侍抬着进入皇宫。
想想那时候的心境,秦画不免失笑。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准备充分,还将皇帝的功绩都背了三天,无须担心什么。
可当她被抬进庄严肃穆的御书房,面对九五之尊的庆帝,她只瞄了一眼,就胆寒阵阵。
这个不存在她认知历史里的大乾朝,虽不及贞观之治,却也有堪比咸平之治的盛世,这代表帝君恩威并重,不好糊弄……
身着深黑金丝绣五爪龙皇袍的庆帝,坐在窗边的茶榻上,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银白相间的高眉浓密,一双耳垂肥大成珠,看着慈眉善目,却透着无形的威压,让人望而生畏。
“秦家女,朕以仁心孝道治天下,你以子告父,乃犯当朝大忌,朕不予理会,你却非要过御庭司,这到底是为何?”
庆帝声音严肃,透着一丝薄怒。
“皇上,仁心因人而治,愚孝不可取,正义应该存!”
秦画趴在木板上,掷地有声。
她虽吃了太医送来的止疼药,可依旧很吃力,回了一句话,就冷汗直冒。
庆帝冷哼,“哼,谬论!”
秦画身心都溢出恐惧,忍不住颤抖,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咬牙暗压恐惧,颔首辩解:“皇上,臣女有理有据,绝非妄言。”
“哦!”庆帝饶有兴致,“你且说来朕听听!”
秦画抿了抿唇,不敢正视君王,颔首回话:“天地有常用,日月有常明,四时有常序,鬼神有常灵……父子和,而家有济;夫妇和,而义不分;时势不可尽倚,贫穷不可尽欺,世事翻来覆去,须当周而复始。”
庆帝一怔,意味深长地看向趴着的秦画,不过十三岁多点的小丫头,满身伤痕,明明恐惧,却一正言辞,短短几句话,却道出世间为人处世的道理和伦常,且充满了无穷智慧。
嗯,不俗!
半篇寒窑赋,足矣正乾坤。
秦画念了一段寒窑赋,微微抬头,杏眸含泪,“皇上,常言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臣女都懂得道理,秦家老夫人不懂,只因目不识丁,可当朝丞相和家父学富五车,岂能不懂?
他秦盛邺贫穷时得贤妻辅助,走运时却忘恩负义,攀附叶家权贵,罔顾伦常,宠妾灭妻,欲贬妻为妾,气死贤妻,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家母刚过世,妾扶妻位,先霸占家母私产,还泯灭人性,在家母三七不过,将臣女这嫡出长女送去为妾……”
说着,哽咽了,声泪俱下,“皇上,家母尸骨未寒,何等冤屈?臣女才十三岁半,何以为妇?何等无辜?”
庆帝默了默,微微叹息道:“丫头,天地方圆,世间无常,自古男尊女卑,好坏皆是命数,朕很难为你打破这亘古不变的道理。”
秦画不死心,又道:“皇上乃明君,世间也无亘古不变的道理,帝少年治江南漕运,不顾世俗,与商协同,丰盈国库;而立登基为帝,破先帝权制,开恩科接寒门子弟,广纳贤才,文武齐治,平内乱,攘外异,威震四方,才有庆和盛世,为何不能惩戒忘恩负义,贪得无厌之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伺候在旁的黄公公也是惊讶,心道:这小丫头功课做得不少啊!
“巧言令色!”ΗtτPS://Www.sndswx.com/
庆帝笑了,却也嗔道:“你以子告父,视为不孝,身为女子,擅议伦常,视为不忠,你这样不忠不孝之人,朕为何要帮你?”
天啦,这就不忠不孝了?
说来说去,只因她是女子呗!
秦画心下一横,壮起胆子,“皇上,臣女虽有错,但已承受了三十板子的天罚,可免其罪。”
庆帝龙眸一睁,冷哼,“你强词夺理!”
“皇上,这绝非强词夺理,臣女明白,人有欲望乃是常情,可欲望过头,想了不该想的东西,那就有违伦常;若人人效仿,岂不天下大乱?”
秦画锲而不舍,俯首再言,“天地尚且阴阳平和,皇上乃明君,岂能因男尊女卑,不为小女申冤?让那德不配位之人,因家族得势就欺凌弱小?若此消彼长,如何警告世人?如何彰显我主君威?”
“放肆!”黄公公低吼一声,指着秦画,“小小女子,也敢非议君主?”
“小女只是申冤,哪里敢非议君主?”
秦画犟嘴,侧头看着黄公公,笑问:“大总管,这皇宫有帝君,下管文武百官,也有帝后,掌三千女子,为何会多了你这样的人?”
“你……”
黄公公气地怒指秦画,面红脖子粗的你了半天,才猛地甩袖,“那是为了维护伦常,清君侧,护后宫,你不懂……”
“原来公公懂啊!”
秦画笑了,“天地万事万物,都有存在之因,小女没有取笑公公的意思,也没说男尊女卑不对,只是举例,不该放任贪欲旺盛之人,让其此消彼长,乱了伦常。”
“那……”
“闭嘴!”庆帝呵斥了黄公公,肃容冷言,“小丫头,你是抱着必死之心吗?”
“是,过御庭司小女就抱着必死之心!”
秦画不假思索地回话,微微抬头,视死如归,“皇上,盘古开天地,女娲创世人,伏羲造字,螺母养蚕,男儿征战四方保家卫国,女子悌孝育子守家守业;这男尊女卑,本为阴阳平衡,各司其职,为何女子就要低男子一等?”
“这……”
庆帝一时语结,哼了一声,辩解道:“古有褒姒妲己,祸国殃民……”
“皇上,褒姒何错?那周幽王抢夺在先,动心在后,为博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简直不配为君。”
秦画直接抢话,激情陈词,“妲己何其无辜?那帝辛垂暮,却贪图美色,昏庸无度,听一个青春少艾,不懂朝政的妇人之言,残害忠良;所谓红颜祸水,皆是无能男子贪图美色的狡辩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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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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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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