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我见月光>第 74 章 日常番外(1)
  程榆礼的生日在夏末,三十岁这一年生日,秦见月赏了他一个蛋糕。稍稍炸了一下厨房,但好歹也算成功把蛋糕给弄出来了。

  程榆礼坐在餐桌前,叉子戳进蛋糕里,浅浅一翻,看到一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他微皱起眉,而一抬眼就看到秦见月满脸期待看着他,等待夸赞的星星眼。

  他说:“看起来很美味。”

  秦见月说:“那你吃一吃,肯定比看起来更美味。”

  程榆礼点头,他换了个面,叉子叉进去。

  又一团漆黑。

  甚至。再往里面戳一戳,怎么还硬邦邦的。

  秦见月眨巴眨巴眼:“怎么了?”

  程榆礼显得感动:“舍不得吃。”

  秦见月说:“那我们把它供起来吧!就不要吃了,珍藏起来。老婆给老公做的第一个蛋糕,怎么样?”

  程榆礼如释重负地放下刀具:“好主意。”

  秦见月哈哈一笑:“你真的假的啊,我逗你呢。放明天就坏啦,快点吃!”

  程榆礼:“………………”

  他想了想,“回来还没有洗手,我先去洗个手。”

  秦见月点头:“好呀。等你。”

  淡定地进入厨房,扑面而来的烟味将他裹住。程榆礼喊她一声:“见月。”

  “啊?”

  秦见月跟了进去。

  他说:“这个烤箱的时间有一点问题,你烤蛋糕时有没有注意?”

  “怎么会?”秦见月懵懵的,她脑袋凑过去看。今天是她第一次用这个东西,不明所以地挠挠脸蛋,“有什么问题啊?”

  程榆礼说:“比如说你定时十分钟,它实际会烘烤二十分钟。需要时刻盯梢。”

  秦见月大惊失色:“真的假的啊!?”

  程榆礼点头:“是真的。”

  她说:“那我的蛋糕岂不是?”

  秦见月又警觉地嗖一下跑回去,用刀叉戳开她的蛋糕,底部居然都是糊的。

  “天啊,还好你没吃!”她惭愧地红了脸。

  程榆礼表示同意:“嗯。”

  秦见月自责说:“哎,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不知者无罪,”程榆礼好脾气道,“不是你的错,机器要更换。”

  秦见月想了想:“是哦,都怪这个烤箱。要不我再做一个吧。”她委屈看着程榆礼,难受地说,“我今天琢磨了一下午呢。”

  程榆礼笑着,抱住她:“不必,心意我领了。”

  秦见月说:“不行啊,哪有过生日不吃蛋糕的。”

  “比起蛋糕,我有更想吃的东西。”

  一个长了张清净寡欲的脸的人说着这话,实在是……

  秦见月脸红了红,她执着于蛋糕:“要不我去订一个吧,这样快一点,你觉得怎么样?”hτTΡδ://WωW.sndswx.com/

  程榆礼将她打横抱起。没有接茬,便往房间走,试图用行动表明自己究竟对什么有胃口。

  躺在床上,秦见月被他扣住指,程榆礼俯身细细密密亲吻她。指腹轻而易举勾掉她身上薄薄衣衫。他抬起眼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还记得?”

  他镇定的神色里有几分不怀好意。

  秦见月虚虚地答:“是4、5……一周前?”

  这么一算,隔了好久哦……

  程榆礼淡淡笑着:“八天了。”

  “……”

  “养精蓄锐这么久。”

  “……”

  “我猜这个生日应该很美妙。”

  “……”

  所以……蛋糕就……免了……

  秦见月眨巴着单纯无辜的大眼,后背一空,有什么东西被掀开。

  她紧紧揽着程榆礼的肩。

  他澄明的双目渐渐变浊。看着他掌下的薄薄布料。是他钦定的那一款。

  程榆礼满意地勾唇。

  一切蓄势待发,山洪欲倾。热吻交缠。程榆礼伸手去床头柜里摸索什么,他一边吻着秦见月,一边单手拆卸小盒。

  却意外的,摸了个空。

  亲吻止住,他诧异地磕了磕盒子。笃笃两声,果然是空的。

  用完了。

  秦见月也注意到了,说道:“好像还有,在柜子里。”

  程榆礼起身去她指示的地方找一找,三分钟后,他确信是没有了。

  秦见月羞答答地牵过被单盖在身上,“那,要不……”她低头看一看他,脸色变得更红了,结巴着说,“弄在外面?”

  程榆礼泄气地将小盒丢弃旁边。

  他说:“不行。”程榆礼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有原则的。

  秦见月抱住他,脑袋搭在程榆礼的肩膀上:“如果真的有了,我们就要个孩子呗。”

  他想了想,说:“我出去买吧。”

  ……唉,他到底能不能听懂人的弦外之音?怎么突然就变木头了?

  秦见月抱着程榆礼的胳膊,扭扭捏捏一时没让他走。实在是佩服这个人的定力。

  她嘟囔了句什么,程榆礼捏着她的脸问说了什么。

  她指一指说:“不先处理呀。”

  他笑了笑,抓住她的手,“真体贴。”

  解决之后,秦见月陪同程榆礼一起去超市。他们的合院在山脚,这一地带离商场有些距离。为节省时间,二人开车过去。在车上,秦见月少见的寡言,是有心事的征兆。程榆礼瞥过去一眼,戳破她的小沉默:“想说什么?”

  秦见月的想法迂回一圈,又说:“没有啦,也没什么。”

  还没有到商场。

  车被刹住在道路一侧。程榆礼仔细打量她的神色:“怎么回事?八天太漫长了,等不及?”

  秦见月被他这么一说,羞臊难当,脖子都涨红了:“才不是!”

  激将法是有效的。程榆礼笑问:“那是什么?”

  “就是,”秦见月不是不想跟他说,只是觉得这事有些不知从何提起。“我觉得我们如果,就是在不小心的时候,那个那个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那个是哪个?”

  秦见月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充愣。

  她说:“就是怀孕啊。”

  夜里开车,他戴了副眼镜。程榆礼把镜框稍稍往鼻梁上推了推,是在踌躇。

  秦见月又道:“这件事不能顺其自然吗?”她说出不满,“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死板!”

  死板吗?

  程榆礼又想了想。

  说都说了,秦见月干脆一股脑就发泄出来:“我们是夫妻哎,又不是男女朋友。不用这么严防死守吧。如果真的有了,也是生活的一个惊喜呢。你这样就显得,好无趣啊……”

  她说着,委屈地鼓了鼓嘴巴。有的时候,他那种理性严谨的思维真的还挺让人头疼的。

  程榆礼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好像之前并没有商量过这回事。”

  秦见月说:“就是因为没有商量,所以才说是惊喜啊。”

  他没有回答,将车发动。不急着给出看法,程榆礼说:“先去逛逛吧。”

  这个点,超市里人还是很多的。牵手走在人群之中,程榆礼注目于四周。他换了个姿势,用手臂揽着见月的腰,唇凑到她耳畔:“你看旁边的小孩在哭。”

  哇哇的声音震耳欲聋,着实刺人。秦见月大老远就听见了。她看过去,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孩子没买到心仪的衣服,赖在店门口不肯走,妈妈在跟他苦口婆心讲道理,那衣服好看虽好看,但是不值这个价。爸爸在一旁抽烟,有点烦躁地拧着眉。不掺和,甚至觉得有点丢人地躲开。

  孩子不听母亲的劝阻,仍然一个劲在哭在闹。许多的过路人都看热闹心态注视这一家人。最终妈妈实在被闹得没辙。也没给孩子买下那件衣服,直接抽了两下他的屁股。说:“你再哭!”

  好家伙,那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秦见月扶着额,觉得闹心。掠过这一家人,再往前走。

  程榆礼指一指旁边的店:“肯德基。”

  隔着玻璃,秦见月看到人满为患的快餐店里,一个小男孩手里举着汉堡在跟一个小女孩追逐嬉戏。哐一下撞翻一位顾客手里的餐盘,可乐撒了一地。那个青年人怒吼一声:

  “谁家的熊孩子啊!”

  母亲赶紧过来赔礼道歉。那熊孩子还梗着脖子冲人略略略,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熊上加熊。代入感太强,秦见月脑壳都胀痛了。

  继续往前走,到了商场中间的空地。这里摆着一个搭建的很高的攀岩平台。是孩子的天堂。

  一对兄妹正在比赛往上爬的速度,然而阴险的哥哥趁着父母不注意,一屁股就把妹妹撞到地下去,还露出坏笑的獠牙。

  寡言的妹妹委屈地拍拍手,不再往上登。爸爸走过来,指责她为什么不融入大家的团体游戏。妹妹更委屈了,坐在旁边地上,抱着膝盖开始耸着肩哭。

  爸爸又跟过去指责。

  最终,程榆礼和秦见月的视线同时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她听见程榆礼发人深省的叩问:“看到这一些,你还会觉得是惊喜吗?”

  秦见月看着那个受委屈又不敢说的女孩,仿佛看到儿时的自己。

  她甚至有要过去跟她父亲讲理的冲动,恰好一个年轻女孩也撞见这一幕,站出来替小女孩说了句话,“我看见了,是你儿子把她撞下来的。”

  程榆礼轻轻掰过秦见月的肩,令她回身,看着她认真说:“其实有时我看到这一些场面也会想,假设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又遇到无法正确教导他的情况,我们会不会后悔当初生下他。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已经足够美满融洽了。是不是?”

  “我的看法是,有些事情可以搞惊喜,有一些不能。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就要了这个孩子,不管是对我们自己,还是对孩子,都是不负责的表现。”

  “你觉得我这个观点有没有道理?”

  秦见月不住地叹息,她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我看得很心烦。我们还是继续严防死守吧。”

  程榆礼温和地笑着,不置可否。拉她进旁边的便利店。

  选好物件,他们去付钱。

  他问秦见月:“现在你可以好好和我说说看,为什么会想要一个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见月想到许多的原因。

  当年结婚早,她没有任何生育的想法,甚至为母亲对她的催促感到厌烦。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也快要三十岁了。在他们平静温暖的二人生活之余,也想要为生命增添一点别样的喜色。

  前几个月,程榆礼带秦见月去参加了老同学的孩子的满月酒。

  她抱着那个甜甜糯糯的小姑娘,发觉自己其实没有那么抵触小孩。

  另外一点,是秦漪成天拉着隔壁家的小孩玩,抱着人家让人喊她婆婆。秦见月看着那样的场面,心中略感不快。

  于是就在这样无波无澜的境况里,似乎是时候有一个新生命出现了。他的出现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令所有人觉得温暖欢欣,填补一些孤独的时刻,承载一些新的希望。

  程榆礼一手抓着小盒子,一手握着秦见月。两人吞吞往前走。

  她说完这一些。同样也问他:“那你怎么想呢?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有什么看法?”

  程榆礼说:“我的看法一向不变,听从你的决定。”

  “你没有丝毫不同意见吗?”

  他说:“从前我不喜欢孩子,现在不排斥。或许我们的某一些想法是互通的。”

  秦见月点一点头。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程榆礼裹了件浴袍,秦见月坐在地上练瑜伽。他打了个响指示意:“开个小会。”

  秦见月起身跟过去。

  书房,两人面对面坐着。

  程榆礼的浴袍领口略大,他没仔细整理,披得随意。他执笔写字时,白花花的肌肉和骨骼就这么赤.裸裸地映在秦见月的眼中。她吞一吞口水,八天啊!这要她怎么冷静!

  终于忍不住,她提出困惑:“我们就这样开会吗?”

  他眼都没抬:“有何不妥?”

  一句话写完,程榆礼的笔端停在纸面。他看一眼秦见月,她正捂着脸不想说话。

  他不动声色勾一下唇角,将浴袍整一整,完整裹住身躯。

  程榆礼开口说道:“首先,一个简单的小问题,对于生孩子,你的观点是什么?可以接受,或是仍然排斥?”

  秦见月说:“接受。”

  “嗯。”他一边应,一边在纸上勾画、写字。做着记录。

  “其次,我们应该考虑到生孩子的目的。”

  秦见月道:“刚才说过。”

  综合了一些感性的、客观的原因。

  “再者,抚养孩子的经济问题,教育问题。”程榆礼说完,补充道,“经济上面,我会努力。”

  秦见月说:“我也要贡献。”

  他说:“互相鞭策。”

  “但是不能过度纵容。”秦见月想了想,“我们需要在花费上面详细做一份表格。哪里要花,哪里要省。”

  “好。”

  秦见月说:“教育上面重点在于培养他健全健康的人格,在方式上要张弛有度。不能苛责,不要求他完美,更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孩子身上。他有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们只需要在未成年时期负责一部分指引。”

  程榆礼补充说:“童年很重要。”

  秦见月认同道:“对,童年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底色。我们参考不了别人,就吸取各自的教训。我希望我的宝宝不要像我一样敏感脆弱。所以我们要在教育问题上时刻进行自我反省。指点他的恶行,赞扬他的长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他成为一个善良的人。也不要像你爸妈一样给他压力。哦对了,为了保证我们在教育时候的想法和判断不是主观偏颇的,如果和宝宝发生争执,可以请第三个人出面调解,给出客观冷静的建议,如果三个人不行,还可以请外援,总之不可以一味地指着鼻子骂人,就算宝宝有不对的地方,不能跟他发火,好好讲……”

  密集地说了许多。想到哪里说到哪里,程榆礼的写字速度跟上,一页纸都不够。翻了个页,秦见月暂时打住了。

  接着,程榆礼说:“一个假设,如果我们活到90岁,那么我们会与孩子共生60年,我们需要确保,在这60年里,给他无条件的爱与包容。你认为呢?”

  秦见月说:“一定是无条件的。很难保证我会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想试一试。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一生顺利,但倘若他遇到坎坷,只要我们在世,这里的家就永远是他的避风港。不让他后悔来到人世,因为最开始做出决定的是我和你,保护好他,给他足够的爱是我们的责任。”

  程榆礼点一点头,问她:“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她想了想,“我们吵架的时候,不可以在他面前吵。亲热的时候,也不能被孩子看到……”

  程榆礼笔尖一顿,微微抬眉。饶有兴趣之色。

  秦见月问:“你有歧义啊?”

  他轻笑:“无。”

  程榆礼签下名字,说:“达成共识。”

  纸张和水笔被推到秦见月面前。他说:“最后,秦见月女士,你是否做好准备,迎接一个新的生命来到我们的家庭。”

  秦见月倒抽一口气:“准备好了。”

  “来,签个字。”

  她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

  有关生孩子的会议纪要暂时保留到这里,剩下的内容他们决定想到再补充。毕竟在实操的时候又会有许多不可控因素。

  秦见月看着这份显得“庄严”的报告,“我感觉我们好像做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决定哎。”

  程榆礼说:“孕育生命确实是一件伟大的事。”

  她掸了掸纸张,微微畅想一番三人家庭的甜蜜生活。然后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发现了氛围的微妙转变。

  放下手里东西,秦见月提出一个疑问:“那今天……”

  “今天什么?”程榆礼明知故问。

  “今天就……”

  “就什么?”

  秦见月被他真正的装傻充愣样给气到了:“没什么。睡觉!”

  她越过程榆礼往外面走,被他绊倒。摔进他怀里。

  秦见月啊啊啊尖叫着要把他推开。程榆礼笑着抱她:“我替你说,今天就不防了——听说,感受很不错。”

  秦见月秒变红烧狮子头:“你在说什么啊程榆礼,你这个好色之徒!”

  他满眼期待道:“不枉我养精蓄锐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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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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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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