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风言滨走进来,见殷绪醒了,终于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
那布衣老者对着殷绪极尽猥琐之态,对上风言滨却神情严肃地活像是殷绪老爹:“侯爷,不是老夫说你,男子之间的□□,为下者本就容易受伤,您怎能如此不知节制啊!”
风言滨怔了怔,面上罕见的露了些不好意思:“本侯知道了,那他……”
“肾虚,”布衣老者毫不犹豫两个字,殷绪活生生被气得脸色发白:“老夫开几个方子,服药好好补补就没事了。”
风言滨虽有疑惑,但也知道殷绪身上的毛病,除非发作否则等闲人瞧不出来,也没有多问,对殷绪道:“本侯去煎药,你好好歇着,想见你的人本侯都打发走了,再怎么有事,也等着明日吧。”
殷绪点头,商子密给了他这么个大活儿,想趁着他办事之前打探消息的不止白战一人,亳都水深,把那些人都打发了可不是易事。
风言滨走后,殷绪的笑容立马消失:“穆遥,把你脸上的东西给我撕下来!”
“这么快就发现啦!”布衣老者笑眯眯地从脸上撕下来一层东西,露出里面极为欠揍的一张俊脸:“风言滨对你,真是不错啊!”
殷绪一点不给面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无情了吧!”穆遥毫不在意殷绪的冷脸:“作为朋友,亳都出了这样大的事儿,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吗?”
殷绪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好吧好吧,我承认,”穆遥撇撇嘴:“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和聂清林……”
“掰了。”殷绪扭头看向窗外,神色不改:“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穆遥玩笑的神色终于维持不住了:“你……”
“你确定要管这件事吗?”殷绪堵住了他的话:“为什么不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吗?是非之地不久处,既然前半生都这么过来了,为何突然要改变?”
穆遥被他近乎质问的一连串问题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道:“你——你怎么了?”
“……对不起。”殷绪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力气——你怎么了——是啊,他怎么了?穆遥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到底在迁怒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穆遥见殷绪神色不对,忙道:“我知道门里那些人说的都是假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一帮老头子们,除了听风就是雨的瞎起哄什么都不会,和他们犯不上的,你说是不是?”
穆遥什么都不知道地瞎安慰一气,浑然不知自己将重点完全错了过去,殷绪听了一会儿,叹息道:“你这个样子,也就你哥忍得了你了。”
穆遥闻言,突然伸手弹了殷绪脑门一下,殷绪毫无防备的挨了一下,惊愕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穆遥眯眼,看着殷绪瞪得圆圆的猫眼,心中一阵愉悦:“小小年纪,偏学人家老气横秋的讲话,你还记不记得我年纪可以当你爹?给我放点尊重说话!”
殷绪嗤笑:“当我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几岁才破处?”
穆遥这么一闹,倒使殷绪心头的阴霾散去一些,也罢,他应该庆幸他的敌人是那些人,至少他不必担心穆遥会被伤害,穆麒绝不会让自己的弟弟陷入险境,穆遥直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这就足以证明双方达成的一致共识——非必要条件下,不会伤害中立者,这么想……殷绪苦笑一下,也算是苦中作乐了吧。
“说真的,”穆遥闹够了,正色道:“我也觉得聂清林最近怪怪的,这次我去蓝泽督查新的商道都没怎么见过他,也不知在忙什么,要不是我走的那天去他那儿拿通行令,我还真怀疑他根本就不在蓝泽!”
不是怀疑。殷绪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他敢肯定,聂清林在穆遥拿通行令之前根本就不在蓝泽,可是,聂清林去了哪儿呢?
“不经常出现才正常,”殷绪道:“现在中原诸侯世家谁人不知鼎昇门已被分为两派,以我为首的长老派甘为商子密鹰犬,门主和大弟子一派分散各地,下落不明,两派势同水火你死我活。我将商子密的目光引向蓝泽,就是为了让商子密与昔日盟友反目成仇,我在明,师兄在暗,两方使力,拧成一股绳,鼎昇门才能得利。师兄那里要做的事比我多得多,不能长期待在一个地方是必然的。”
“妙啊!”穆遥重重击掌:“本来商子密和蓝泽都是敌人,现在,咱们分成两派两处投诚,他们便自乱阵脚。如此一来,敌人变朋友,朋友变敌人,不仅咱们的危机可解,还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殷绪说的并不是假话,虽然他与晏秀聂清林他们总有一天必然反目,可只要商子密没倒台,他们就还是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使他心中已有计划,可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变数,更何况还有穿越者这一极不稳定因素干扰,如果商子密不死,他们谁也活不了。
穆遥兴奋了一阵子,突然想到:“不过……商子密和蓝泽的盟友反目,咱们的商道怎么办?要不是商子密开了边境,蓝泽王室那群老古板死也不可能同意建商道的。”
以前就是这样,鼎昇门老早就打过与蓝泽贸易往来的主意,但商子密之前的商王室都死守国门,没有商王许可,任何人不得私设商道,当时鼎昇门在暗,几乎无人知晓,可信度自然低,而蓝泽也是古板到家,不论怎么磨就是不松口,许多少好处都没用,油盐不进,最后鼎昇门只好放弃。而今商子密开了通道,鼎昇门又被殷绪搬到了明面儿上,蓝泽再不同意就是傻子,至少他们国家还没富到有钱都不稀罕赚的地步。
鼎昇门无论再怎么派系分明,赚钱的方法都是一脉相承——快、准、狠,不到三个月,三条主路并七条辅路就修建完毕,其中还不包括鼎昇门私下给自己人留的秘密通道,现在交易已经不少,只待商子密这里点了头,二十七个商队光明正大进蓝泽,不愁将来开战粮草凑不齐。
殷绪淡淡道:“道也开了,路也修了,再想关就晚了。商道又不是只有我们鼎昇门的人用。”
比鼎昇门缺钱的人有的是,第一批人得了钱,人人都想来插一脚,世家大族更不例外。到时商子密发现自己着了道想反悔,光各地诸侯那里就够他喝一壶的,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而且,我会让他没工夫管商道的事。”殷绪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想除商子密,必杀林沛澄,这把刀,首选白家。”
穆遥皱眉,他从没见过殷绪这种神色、这种语气。以前殷绪并非不会算计,可这次……他总感觉,不大对头。
“一生挚爱的臣子,和生下继承人的王后,如果你是商子密,你会怎么选?”殷绪从榻上起身,站在窗边背对穆遥:“白家出了白杞澜这么一个瞎了眼的女儿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为这个女儿的选择而白白丧生,岂不可惜?”
穆遥没听懂:“什么意思?”
“白杞澜会死,商子渊会死,但现在,这两个人我还有用。”窗外,一枚金黄的叶子缓缓飘落,殷绪伸手,接住了它:“落叶烂到泥里还有用呢,付出那么多代价,难道就为了要那几两金子?不把他们利用的渣子都不剩,我怎么甘心呢?”
他轻笑着转过身来,将叶片放到穆遥手里:“你很久都没见过晏秀了吧?他现在在我府上住着,今晚,咱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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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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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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