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楼梯上拽他时,手抖得厉害。
司空言后背再次被阶梯粗暴抚摸,痛得他七荤八素。
松开他背后的绳索,司空云也躺倒在地板上,剧烈的喘着气。
他抖着手从兜里摸出烟盒,叼出一根,滑了好几次滑轮才点燃火机,香醇烟雾在空中弥散开。
“能给我一支烟么?”司空言虚弱的说。
司空云就地一个翻滚,凑到他跟前,又点燃一根烟塞进他嘴里。
两人都平躺在地上,直勾勾望着天花板。
“喝可乐么?”司空云忽然问。
猛吸香烟的司空言倏地一愣,嗯了声。
躺在身侧的人艰难起身,摇摇欲坠的往房间外走去,再回来时,一手拎着一罐可乐。
司空云放下可乐,把他从地上薅起来,靠床坐着。随后取出他衔在嘴角的香烟,弹了弹烟灰又塞回去。
砰砰两声,传来泡沫窸窸窣窣碎灭的声音,司空云说,“赶紧抽。”
司空言赶紧快吸了几口,然后嘴里香烟被拿走按灭,司空云给他灌了一口可乐。
甜甜的味道流淌过喉咙,却生生的疼。司空言分不清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痛苦,只觉口中的饮料难以下咽。
“饿了吧,想吃什么。”司空云边喝可乐边问,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司空言错愕的盯着他,感觉像在做梦。
“我去买点吃的,你乖乖等着。”
司空云站起身,望他一眼,又蹲下检查一遍捆绑的绳索,这才离去。hΤTpS://WWω.sndswx.com/
楼下传来关门和上锁声,空旷小楼死一般寂静。
司空言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他用力挣挣,绳索绑得很结实,勒得他手腕都不过血了。他又扭动脚踝,半晌后放弃挣扎。
额头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可头依旧昏沉疼痛,就好像一下重了十斤。
以至于他整个身子都麻苏苏的,像踩在电门上。
如果没有这些伤痕与暴虐,只剩下司空云方才的几句话,该多好。
落地窗外阳光明冽,细小灰尘在光束中翩翩起舞。
司空言精疲力竭的阖上双眼。
回忆不能抹去,只好慢慢堆积。岁月带你走上牌桌,偏偏赌注是自己。
他昏昏沉沉想起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话。
没过太久,他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吃力撑开眼皮,双手拎着购物袋的高瘦身影,步伐沉重的走到近前,哗啦啦一股脑将东西倒在地上。
竟然有小熊巧克力饼干…
这属于童年的记忆,跨越时间长河,再次跳到他面前。司空言怔怔看他,难受得说不出话。
除去食物外,还有一些药品。
结束了么,他的仇恨终于熄灭了么。
司空云拧开酒精棉盖子,一只膝盖蜷起,另一只膝头点地,蹲在他跟前,开始给他擦伤口。
他擦得很细致,捏紧棉球让酒精滴在伤口上,呼出的气息扑在司空言肌肤上。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无数过往画面在司空言脑海中闪过。
记得很小时,他磕破膝盖跑到司空云面前哇哇大哭,司空云一面安抚他,一面蹲下身歪着头检查他伤口,他们没有酒精和棉球,司空云就对着他膝盖吹气。
凉凉的气一口口吹在破皮的地方,居然就没那么疼了。
司空言蓦然闭上眼睛,眼底隐隐发烫。
片刻后,他额头被贴上一块厚厚纱布,散发着浓烈碘酒味。
“吃哪个?”司空云拨弄着一大堆零食问。
“你吃哪个,我吃哪个。”
司空云撕开巧克力饼干,背倚着床坐在他身边,捏起一块喂进他嘴里。
然后,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咯嘣咯嘣嚼起来。
“小言快吃,要不就都让哥哥吃光了。”
司空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修长眼睛弯起来。
“都给你吃。”
司空言哑声道,他嘴里破了,吃东西就很疼。
“再来一个。”司空云又给他喂了一块。
司空言含着饼干,含糊不清的问,“为什么。”
“小言喜欢薯片么?芥末味儿的。”
司空云对他的疑问置若罔闻,撕开薯片继续喂他。
一面喂,还一面往自己嘴里塞,满屋子都回荡着喀嚓喀嚓的脆响。
司空言五味杂陈的咀嚼着干巴巴的薯片,自从成年后,他就再不喜欢吃零食了。
“哥,为什么。”他再问。
司空云撕包装袋的手一顿,声音徒然空茫冰冷,“什么也不为。”
“到此为止了,对么。”司空言说。
司空云没答,继续兴致勃勃的吃东西,就像要把童年失去的全都吃回来。
房间内久久回荡着喀嚓喀嚓的声响,司空言在这机械的声音中昏迷过去,等他醒来时,已是傍晚。大地尽头挂着如血残阳,辽阔苍凉。屋内没有开灯,余晖洒在地板上,他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倒在了地面。
司空云却不见了踪影。
小楼内安静得呼吸可闻。
“哥,哥哥?”
即使被残虐的对待,可他心里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司空云就此罢手,或许他还会原谅他。
一楼客厅内,高瘦身影站在画板前,专注描绘着未竟之作。
绿色皮肤的少年背对画面,浮在齐腰深的碧绿潭水中,他望着岸上。而那里此刻是空白的。司空云正在往空白处填充。画笔下另一个少年初见雏形。
他听到楼上落下的呼唤,笔锋一顿,为什么他还在叫他哥哥,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原本沉溺在绘画中的心蓦然被打乱,他恼怒扔开画笔,狠狠踏着楼梯上了楼。
“乱叫什么!”他厉声喝道。
司空言缓缓眨下眼,眼白上布满血丝。
“我想解手。”他说。
闻言司空云眸光倏地阴冷,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司空言的诡计。
司空云说,“你就地解决吧。”
司空言怔愣,“就算这样,你也得把我的手先松开。”
“呵,松开干什么,让你趁机偷袭我?你给我放老实点,你的小命现在握在我手里!”司空云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恶狠狠的说。
“我不会攻击你的,也做不到。”
“少跟我装蒜!要么直接解决,要么你就憋着。”
司空言简直醉了,这比狠狠踹他一顿还难以忍受,莫非是想让他尿裤子,那不如去死了。“你能帮我把腰带解开么。”
司空云侧身而立,瞥他一眼,“解腰带做甚。”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司空言发觉自己突然陷入一种无解的境地。他决定再忍忍,毕竟还没十分急切。
就在他放弃时,司空云忽然屈膝蹲在了他身侧,撩开他西装下摆,扫了眼他长裤。“真是麻烦!”他烦躁道,还得给他解裤子还得伺候他上厕所,md!“你tm咋这么多事。”他站起身,抓住司空言胳膊将他拽起来。
司空言真是无辜又尴尬,被司空云极其不耐烦的扯进洗手间。
“对准了,别整的到处都是。”司空云警告他,好像很舍不得马桶一样,两下扯开他腰带,抓住他里外裤子狠狠往下一拉,“快点!”
真要逼疯人的节奏,司空言说,“这样会弄脏裤子。”
司空云怒瞪他,攥紧的手轻轻抖着,看样子随时都要爆发。随即眼底划过一缕阴恻恻的光,他搭了把手。
“你要再敢上厕所,我就弄死你。”司空云将他丢回卧室地板上,愤愤然下楼去了。
天黑下来。司空言侧卧在地上,望着窗外。腰带系得有点松,他想自己此刻一定邋遢极了。手机还在不断传来消息提醒,多半是公司的事。如果接连几天他都不现身集团的话,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开始发烧,喉咙和身体仿若都在燃烧。
司空云很晚才回到卧室,手里拎着一个车载工具箱。
他点亮灯,明晃晃的光线刺得地上人眯起眼。然后他拉上厚实的窗帘,将工具箱放在床头柜上,点燃香烟吸起来。
“你说我们先进行哪一项好呢。”
司空云蹲下身,冲司空言晃了晃手里的小玻璃瓶,“是这个,还是那个?”
司空言不明其意,“这是什么。”
司空云没回答,站起身自顾自说,“还是这个吧,不必花费太多时间。”他将小瓶摆在工具箱旁,拽起司空言推倒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一种强烈不安自心底蔓延。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司空云拧开瓶子,一手握瓶,另一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他的腮,“张嘴!”司空言使劲晃头挣扎,拼命咬紧牙关。司空云被彻底激怒,直接取出螺丝刀撬开他的嘴。尖锐的尖端刺破司空言的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他被强行灌了一瓶不知是何物的药水。味道有些像苏打。
司空云将空瓶扔在地上,嘴角浮起阴邪的笑意。“好了,小言。为了不扰乱你的感受,让我们等一等。”
“你给我喝得什么?!”
司空云坐在床边,静静俯视着他,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
很快司空言就明白了,可他想不通司空云给他喝这种东西做什么。
难道他已经扭曲到…对男人有兴趣了么。可既是如此,他们是亲兄弟啊,他究竟要干什么。这时,忽听司空云阴冷的说,“别胡思乱想,自作多情。”冷然一笑,“感觉怎么样?一会儿更刺激。”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疯了么!”
“喊,大声喊,反正也没人听得到,让我多听听你痛苦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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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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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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