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筷子的手蓦然一顿,然后将碗筷重重摔在地板上。
“我说错了,说错了,哥。”南辰忙不迭的道歉,心底腹诽,玛德,跟谁耍脾气呢,谁在家还不是个小公举。可她不愿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付之东流,便硬扯出一个笑来,推了推青焰的肩,用恐吓的语气道,“男人着凉了,容易患前|列|腺炎。”
青焰:……
最终在南辰的死磨硬泡下,青焰总算抬起精贵的臀,让她把那毛茸茸的雪白毯子塞到了身下。
“这就对了嘛。”南辰将碗筷重新递给她,青焰盯着碗出神片刻,随后还是接了,盘膝坐着,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却迟迟不下手,目光在几碟菜间游来荡去。
“吃这个。”南辰跪坐在她对面,把一碟清蒸牛肉块往前推了推。
青焰向前倾身,去夹牛肉。
伴随着她的动作,敞着两颗纽扣的衬衫前襟,也微微下垂落。
南辰不经意的扫了眼,旋即,就怔愣了。
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束胸,准确的说,也不是束胸,有点类似于吊带,质地轻薄,很显身形。
可是,在那轻薄质地下,竟然是连一丝丝起伏都没有……
就算再小,她二十来岁了,也早该发育了,不可能一点点都没有啊。
南辰倒吸一口凉气,想再仔细看个究竟,可青焰却已直起身。
“再尝尝这个,哥哥。”南辰又给她推过去一碟菜,见她无动于衷,她用卖萌撒娇的调调说,“你吃一口嘛。”
青焰抬眸,冷冷瞄她一眼,再次倾身去夹菜。
南辰的眼珠子都快掉进她的衣襟里了,没错,绝对没错。
她、就、是、没、胸!
难道她是个男的?她父亲骗了自己?是呐,青焰也不说话,虽然看不出她有喉结,可有的男生就是喉结很小,也看不大出来。
南辰瞬间脑袋里好像有一群苍蝇在开会,她已经无法淡定了,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一秒愤怒值爆表,她一把扣住青焰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特么到底男的女的!?”
青焰丝毫没躲避她的目光,直直的,冷漠的,注视着她。随后,眼底掠过一抹讥笑之色。
南辰简直要气疯了,你大爷的!她霍然站起,连带着将青焰也一起扯起来,随即就伸手往她腰下摸。
青焰将她一把狠狠推开,平时孱弱的她,竟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玛德!我今天非扒了你不可!”南辰理智下线,什么时薪,什么成果,都是扯淡!她扑上去,和青焰撕扯起来,那架势,那劲头,活像青焰抢了她男朋友。
几个回合下来,青焰终归体力不行,败下阵来,被南辰一手掐着脖子,一只膝盖压住双腿,牢牢控制住了。她双手拼命的抓着,想要抓住南辰另一只可耻而罪恶的手,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南辰已经一把抓在了她腰下某处。
电光火石间,南辰脑袋又是嗡地一下,什么也没有……
她是个女的……可,可胸又怎么解释,南辰一下陷入无解的茫然中。
就在被她恶意侵袭的刹那,青焰整个人都僵硬了,两手停在半空,手指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眼睛先是瞪着南辰,随后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对,对不起呀。”南辰缓过神来,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松开她,望着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青焰,她懊恼不已,自己这是脑子抽风了么。
“快起来。”南辰伸手去拉她,被青焰狠狠的打开手,随后她翻过身,蜷缩着侧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南辰在她头边坐下,青焰立即就要转身,被她按住肩膀,“你听我说完,行么。”
青焰闭上了眼睛。
“我是看你……一点胸都没有,还以为你是男的,以为你和你父亲合起伙来骗我……虽然我是来打工的,可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身上呢,你是不是也挺生气的。但,但再生气,我也不该这么对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青焰仍旧闭眼。
南辰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哎,这叫什么事啊,“既然都发生了,也弥补不回来了,我一会就走,明天不会再来了。”顿了下,她叹了口气,“希望你能尽快的把这件事忘了,你要实在想不开,就当我在澡堂子给你搓澡了……”
房间内安安静静,阳光斜斜洒在地板上,青焰无声无息,仿佛一颗尘埃。
“你别躺在地上呐,你起来去床上躺着,我就走。”
“你要不起来,我就不走,就一直坐这嘚吧嘚。”
“青焰?你不会睡着了吧……”
“那只能把你抱起来喽,公主抱。”
南辰这纯粹是在吹牛,除了胸上占点优势外,她其实和青焰半斤八两。只是青焰常年郁郁寡欢,营养不良,才让她得了逞。
不过吹出去的牛,泼出去的水,她煞有介事的俯下身,一手穿过青焰脖颈,一手穿过她膝弯,随即深吸口气,用力一提,果然白扯白。
被她一折腾,青焰倒是把眼睛睁开了。
“呼,不行呀,抱不动你。”南辰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眸看着她说,“错的是我,你不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无计可施之际,她忽然想,要是大坏蛋在就好了。
青焰一双眸子始终将她盯着,难辨其中神情。
像是在看一个难解的谜题,让她懊恼,又让她着迷。
可当南辰留意到她的神色时,那变幻莫测的眸光立即被冷蔑与敌意取代。
最后实在无计可施,南辰只好拿来薄被盖在她身上,蹲下身拍拍她说,“哥们,我走了,你多保重。”
走出房间时,虽没回头,但她能感觉到有两道目光一直,一直盯着她。
回到车上,她给青焰父亲发了条信息,说她最近要忙着办画展,这边可能没时间做了,又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开车往家驶去。
白雪皑皑的松林在行车镜中越变越淡,最后模糊成一团白色光影。
微信很快响了,南辰没看,听提示音响起的次数,对方不单是给她转账,还说了别的,或许是挽留的话吧,毕竟青焰很让人头疼。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但她心里却黑压压的一片。
回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青焰当时的神情,南辰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而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情绪。
她不喜欢矫情,将这股莫名的情绪索性归结为失去高薪酬工作的失落。
到家后,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不觉想起司空言,不知大洋彼岸的他此刻在做什么。点开微信,正如所预料的那样,青焰父亲转账之余,说了一堆挽留的话,并在最后提出,愿意支付双倍薪酬。
南辰刚想回复他,信息栏出现红色的数字1.
看着那蓝天白云的头像,南辰嘴角勾起一个笑来。简单的回了青先生两句,谢绝了他的美意,便点开另一个对话框。
司空言:在做什么
南辰心情郁闷,这种时候蒙头大睡往往是最明智的选择。
南辰:如果我说我要睡了你信么
又是良久没有回音,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南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等待着他的回信。
司空言:信
南辰::)
可她手指刚点下去,突然一条直线叮地一声,划过脑际。忙去看上面的聊天记录,卧槽,她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平生第一次,她深刻的认识到标点符号的重要性。
不过转念一想,如司空言这种木呆呆的选手,再给他八百年,他也读不出其中深意。
于是,将手机丢在茶几上,准备进入梦乡。
这时,微信又响了,她眯着眼抓过来看。
司空言:等我回去(害羞)
南辰盯着那垂眼娇笑的小表情良久,可以可以,关键时刻脑子还是蛮活络的嘛。
她就这样嘴角挂着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不开灯的房间,给人一种寂寥孤独之感。
她在黑暗中独自坐了会儿,起身开灯。
不自觉又想起青焰,不知她从地板上起来没有。
想着,她点开相册,看着那张照片。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图片便是皑皑雪松间的青焰。
略一踟蹰,又在下面评论道: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大洋彼岸的星级酒店内,司空言正在为早上的视频会议做准备。
落地镜中,映出男人高挑俊美的倒影,夜眸中尚藏着点点笑意。
他能说,自己有点心花怒放么。
面对心爱女孩抛来的赤果果的橄榄枝,他意外又惊喜,那感觉简直比签了上亿大单还心潮澎湃。
司空言系好领带,敛起悸动的心绪,俊容又恢复一贯的沉静淡漠。
生意场上,最谈不得的,就是感情。
偌大的会议室内,双方代表各坐一边,气氛凝重。司空言进入会议室时,两方人都站起身,外商领导用生涩的中文与他握手问好,司空言回以礼节。再次落座后,司空言代表寰亚集团,对本次奢品香水合作做了详尽的分析,涉及市场、成本、营销手段、后期执行与风险预估等方方面面,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几乎就是他一个人的主场。
会议间隙,他来到大堂透气,鬼使神差的又点开与南辰的对话框,没有对方回复的消息。他又点开她的朋友圈,平时他基本不看朋友圈这种东西,随即,一张照片带着冬雪的气息,跳入他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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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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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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