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令南辰最震惊的。
最让她直接裂开的是,司空言竟然哭了……
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目里,溢满晶莹剔透的泪水,他眨了下眼,水珠沿着眼角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睫。
特么的,不是吧……这么脆,这么……娘。
南辰直勾勾的盯着他,忘记了手里燃烧的香烟,直到一抹灼热燎烫了指尖,她才后知后觉的摁灭在烟缸里。
司空言又把眼睛闭上了,睫毛湿漉漉的,依旧有眼泪在滑落。
南辰忽然涌上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她究竟干了什么,都把人家欺负哭了。
“喂。”她有些懵逼,身边的男生一个个都心比金坚,脸比城墙,还没遇到过这种小娇娇……“我不跟你闹了行吧,你别哭呀。”
“谁哭了。”司空言睁眼,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南辰抹了把他的脸颊,“没哭,这是什么。”
男人眉宇微蹙,重新合眼,嘴角抿了抿,半晌道,“我眼睛痛。”
“哦。”南辰又试探的问,“你现在能看见了?”
司空言默默摇头,貌似很不想搭理她。
良久,才冷淡的说,“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影子。”
南辰一默,罪恶与良知在脑海里短兵相接,最后她选择了善良,对手这么惨,赢了也胜之不武,非大丈夫所为,嗯嗯。
“你饿了吧,我给你点个外卖呀。”
下一瞬,那双血红的眼眸又朝她望过来,伴随着冷冷二字,“不饿。”
……小心眼还记仇。可看在司空言泪花翻滚的德行,她将不爽按了回去,“还是把纱布缠上吧,医生说要三天后才能摘下来。”
司空言倏忽坐起身,命令的口吻道,“把药水拿来。”
南辰飞速回忆着,总算想起来药水的方位,拉开抽屉,取出拧开,“我给你点。”
司空言踟蹰了下,还是很配合的坐到了床边,微微扬起头。
暗淡光线勾勒出他下颌和喉结的轮廓,清俊迷人。
南辰凑到他身前,一手去掀他的眼皮,“你把腿分开点,挡碍。”
司空言微岔开长腿,南辰又往前凑凑,站在了他腿间。
“我从前也有个迎风流泪的毛病,自从用了这九花玉露膏,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眼睛也亮了。”她叨叨咕咕的,模仿着西游记里的老太太,“言长老,感觉怎么样呀。”
司空言被她逗笑,骨节修长的手指捏了她的腰一下。
南辰手一顿,恍然发觉,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
他仰着脸,她低着头,近到几乎鼻尖碰鼻尖,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心不由得偷偷漏了一拍。
她不知道的是,司空言心底的波动要比她强烈得多。
但两人很有默契的都选择了装傻。
“好了,你休息吧,最后询问一次,真不吃饭?”
司空言擦了擦溢出眼眶的药水,“现在饿了。”
傲娇。南辰点了素食外卖,又取来他的手机,递到他手里,“你的诗歌给你发消息了,问你还好么。”
然后,她就抱手等看他的反应。
司空言直接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不给你的小甜心回一个?”她语气酸溜溜的。
“不必。”
南辰暗自撇嘴,等你好了咱们再过招,边往外走边说,“你已经恢复一半生活自理能力了,没事别烦我,我要物色男模去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追着她的脚后跟传来,“你要找谁?”
“还没选好。”南辰头也不回。
“不许找。”
司空言一字一顿,声色冷沉霸道。
“呵,你这人可真有趣,既然拒绝给我当模特,就没有发言权,懂?”
司空言沉默好半天,“我接受。”
南辰诧异回头,“确定?”
司空言没说话算是默认。
南辰心底乐开花,但为了挽尊,她只是平淡道,“那好,我现在去拿工具,把门钥匙给我。”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打车就行。”
翻到钥匙后,她蹦蹦跶跶的走了。
夜风迎面拂来,顿觉整个人都自在了许多。为了凹人设,她没有开车,其实她车技相当可以,是牧马人越野俱乐部的成员。
司空言静静的听着她离去,这才摸过手机,忍着酸痛睁开眼,手机在他的视线中只是模糊的一团影子,他凭借记忆点开通话记录,第一个便是伍亿,拨通后。
“你要死?”
伍亿哈哈大笑,“很想看看你穿貂丁的样子。”
“滚。”
“司空言,你可不厚道了,你泡女人还让我花钱,立即马上打笔巨款给我。”
“改、要、求!”
冷冷砸下三个字,司空言就挂了电话。
南辰没着急打车,而是沿着灯火阑珊的街路漫步着,直到走累了,才伸手拦了车,刚到这有山,就收到信息提醒,是那个叫joke的金主爸爸发来的。
语句简洁明了:不要丁字裤,要欲盖弥彰的效果。
南辰赶紧回了个收到,嘴角浮起略带嘲讽的笑意,欲盖弥彰,不就是骚么。
她背着画架返回别墅时,门前整齐的堆放着外卖和奶茶。
这里的治安极好,就算放个名贵的东西,也不会丢失。
拎起外卖,她神清气爽的往里走去,方才剪了新发型,感觉心情格外好。
“用膳吧,言总。然后我们凹造型。”
“去餐厅吃。”
“就在这吃呗,我给你搬个椅子。”
“我不喜房间有饭菜的味道。”
……
虽然心里不爽,但这点他倒是和自己气味相投,南辰也很讨厌卧室里一股盒饭味。
一切稳妥后,她在主卧沙发对面支起画架,钉好画纸,对穿得一丝不苟的司空言说,“金主的口味变了,丁字裤什么的就免了,但要骚,骚断腿。”
司空言:……
“这点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行家里手。”
司空言下颌线条紧了紧,认真的道,“我不骚。”
“噗。”南辰笑出声,“扣子解开,听我指挥。”
亏得他看不见,否则就会瞧见自己的囧样。
南辰深吸口气,找了找气场,盯着司空言一颗颗解开纽扣。
柔和的光线从他敞开的衣襟洒落,映出紧致的胸膛。在解开三颗扣子后,司空言抬头,睁眼望她,“可以么。”
南辰的视线从他的前胸迅速移到眼睛上,似乎没方才那么红了,但依旧布满血丝。
“闭上眼睛就好,都解开。”
司空言犹豫了下,还是配合的照做了。
南辰渐渐进入状态,她的性子虽然时有跑偏,但作为一名画者却是专业且敬业的。她摒弃一切杂念,落落大方的走到他跟前,拿过一个靠垫拍了拍,“躺下,侧卧。”
司空言照做,摆出了睡觉的姿势。
“哎呀不是!”南辰推了他肩一下,“你骚一点啊。”
司空言又睁眼,语气充满学术性,“怎么骚?”
南辰拄着下巴若有所思,在头脑中构建着整幅画面,客户不要露脸,那么线条起始处便是从下颌开始,司空言下颌线条坚毅迷人,应该重点突出下。
“你平躺。”南辰摆弄着他,就像在摆弄一具石膏雕塑,将靠垫换成了条状的颈垫,枕在他的后颈下,“头向后仰,想象着正有一个人从上面俯身与你亲吻。”
凉薄的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明显弧度,司空言笑问,“谁。”
“随便谁都行,姿态懒散点,你放松啊,别跟在健身似的。”
司空言便照她的指示,摆出相应的姿态,显得喉结轮廓格外突兀,十分性感。
可他的手却不知道该往哪放,于是就十指交叉搭在了小腹上。
“手不对。”南辰有点头大,“摸自己。”
司空言身体明显一僵,嗓音因为仰着头而略显暗哑,“我,不摸。”
南辰此刻全神贯注在美术造型里,话语都是官方式的,“因为客户的要求是欲盖弥彰,所以重点在一个撩字,你要做出引诱感,不是让你真的摸,是……嗯,想摸又克制的感觉,懂?”
司空言摇摇头。
南辰双肩一耷,只能亲力亲为,她分开司空言的双手,打量着放在哪个位置恰当,他的手修长,指甲如莹润的贝壳,绝对是手控的福音。
她抓起他的左手,搭在了腰带上。
想想,又往下稍微挪了挪。
司空言表现得有些抗拒,她摆弄他往下,他就非要往上。
南辰使劲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司空言这才放弃挣扎。
“放这别动。”
她干脆坐到了沙发边上,冥思苦想状。
司空言一动不动,无处安放的右手举在半空。
南辰一时没了点子,问他,“此情此境,你右手会做什么。”
半晌,司空言认真的回答,“会抚上那人的脸庞。”
“perfect!”南辰打了个响指,“跟着赶脚走。”
司空言便抬起胳膊,南辰拽过三个靠垫,让他把手搭在上面,这样免得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腰带,再往下松松,把人鱼线露出来。”
司空言倏忽就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天花板,“不要。”
“能把你的傲娇收一收么,言总,我们是在工作。”
司空言依旧不动,展示出极度的不配合。
南辰只得亲自动手,虽然话说得很漂亮,可她的脸早就红透了。
谁知,司空言死死按着自己的皮带扣不撒手,一身宁死不屈的坚贞气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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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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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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