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牧草耷拉着叶子。
葛逻禄骑兵们困惑的看着眼前景象。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是叶护行营中议事大殿的宝座吧?”
“肯定是了,你看上面的白虎皮。”
“他们的装扮看上去好厉害,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应该是叶护行营里的宝甲。”
……
亲卫们将紫檀木制成的宝座和桌案,胡乱堆在四座军寨的中间位置。
烈日暴晒下,紫檀木散发出阵阵异香。
引得四周骑兵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秦远骑在马上,巡视四周,朗声开口。
“这,就是叶护行营中,踏实力明麾下领主们的权力象征,它们用名贵木料制成,平时虫蚁难蛀,坚固如铁,一般人看到它们,都认为这些东西足以永世不朽,代代传承。”
马蹄嘚嘚。
士兵愣愣的望着秦远,不明白这番话什么意思。
亲卫们若有所悟,这些天随秦远灭领主,分牛羊,已大致清楚这么做的目的。
城墙上的雅若脸色难看,喃喃自语:“你是要毁掉我们的根基吗?”
秦远深吸一口气,继续发出他的声音。
“那帮领主老爷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权力将同这宝座一起永世传承,他们的子孙将永远是人上之人,而你们和你们的后代…”
“则是永恒的奴才!”
士兵们豁然抬首,被这句话深深刺痛心脏。
“他们将一代代吞噬你们的血肉!敲诈你们的骨髓!用你们的人皮做被!用你们的人头做碗!”
“他们踏着累累尸骨,用你们的血肉衬托自己的高贵!”
“他们奴役着你们的后代,把他们像狗一样对待!”
“他们不事生产,却占据了所有财富!”
“你们一生辛劳,到最后却只有负债累累!”
“我问你们,凭什么!!!”
长剑高举,秦远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想起了舞姬,想起了桑贾尔爷孙,想起了被人变成狗的姑娘,想起了被活活打死的老牧民,想起了因为哭声差点被掐死的婴儿。
凭什么…
滚滚音浪在这片草原传播,拷问所有人的内心,包括秦远。
葛逻禄骑兵们紧握双拳,面朝秦远,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是啊!凭什么!
就因为我们弱小吗?
弱小就该死吗!
弱小就应该永世沉沦在痛苦中吗!
我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但是他们仍旧没有发声。
因为敢发声的都死了。
“呼…”
秦远仰首向天,缓缓吐出心中浊气。
策动龙马,走到宝座旁。
尼玛递上已经准备好的火把。
秦远伸手接过,将它高高举起。
“凭什么,也许你们早已清楚,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他们所谓的强大,不过是虚张声势,一戳即破!今天就让我点燃这一摊篝火,让你们明白,失去了你们,他们只是一群纸老虎!”
“啪嗒…”
火把落下,引燃紫檀木雕成的宝座。
宝座上精心雕刻的龙凤,在火焰映照中仿佛活了过来,朝亵渎自己的人无声怒吼。
“让这万恶的奴隶制,随你们一起灰飞烟灭吧!”
葛逻禄骑兵们怔怔凝视烈日下燃烧的篝火,心中仿佛也有火焰燃烧。
“我们走。”
秦远轻轻挥手,率领亲卫们离开这里。
雅若和阿斯根注视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空虚。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迷茫。
“远哥,我们去哪?”
“多坦岭。”
“啊!多坦岭,踏实力明不是还在那里吗?”
“估计今晚他就不在了。”
“驾…”
傍晚。
多坦岭。
中军大帐。
踏实力明一身玄纹重甲,在帐内来回踱步。
“报!”
“进来。”
传令兵小跑进帐篷,单膝跪地。
“报叶护,北境牛羊已经集结完毕,二天后会按时到达多坦岭,除苏赫将军不幸阵亡外,其他人没再碰到过战神军,他们好像从北境消失了。”
“消失了?”
踏实力明眉头紧皱,狼目狐疑,有种拳头打在空处的感觉。
“难道他们放弃了?”
轻轻捋着鼻下浓密胡须,陷入沉思。
良久,他决定不再多想。
反正只剩两天,这两天只要战神军出现,就是死路一条。
不出现,那以后就别想再继续搅风搅雨。
这场仗,自己必胜无疑。
“增加探查人员,一有情况,即刻汇报!”
“遵命!”
传令兵离开后,踏实力明总感觉心神不宁。
面对地图,回忆着自己的部署,没发现什么缺漏之处。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午夜。
多坦岭大军营寨。
急促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箭楼士兵慌忙起身,借着火光远眺。
“急报!急报!阿拉湖急报!”
骑士声音凄厉,响彻多坦岭。
熟睡中的士兵纷纷起身,死寂的营寨瞬间热闹起来。
踏实力明也从睡梦中惊醒,听这声音,心中暗感不妙。
“快让他来见我!”
“遵命!”
守门士兵匆匆离去。
片刻后。
“参见叶护…叶护…”
来自阿拉湖的传令兵,气喘吁吁跑进军帐。
一个没站稳,趴在地上。
他面色惶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不接。
“阿…阿拉湖…阿拉湖失陷了…”
“你说什么!!!”
踏实力明豁然站起,眼神瘆人。
“你再说一遍!”
传令兵强行平复呼吸,快速说道:“阿拉湖失陷!守在外面的四位将军,都被斩杀!”
“是谁干的!回鹘那帮垃圾还是谋落吉?踏实力松是干什么吃的!”
“都不是,叶护,是战神军!”
“什么!”
踏实力松脸色铁青,双目欲择人而噬。
“战神军?他们怎么会到阿拉湖!而且我在阿拉湖放了近五千兵力,加上雅若和阿斯根足足六名真武,怎么会败给他们十几人!”
传令兵忙将事情经过告诉踏实力明。
不过他出来传信之时,叶护行营还未陷落,所以不知道后面情况如何。
“该死!”
踏实力明一把将他提起。
“你说行营外四千人,眼睁睁看着主将被杀,不曾出手?”
“是…是的,叶护。”
传令兵身体颤抖,深深低下头颅,不敢看踏实力明的表情。
“真是很好啊…”
踏实力明语气阴冷。
嘭的一声将传令兵扔在地上,对帐外吼道:“传令全军戒备,另外叫树海来见我。”
“禀叶护,树海将军已在帐外等候。”
“让他进来。”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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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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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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