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神色稍变,眼前忽然闪现出下午那一幕,秦白羽突然变得奇怪的态度,难道和此人有关?
竹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偏偏就是这种轻视的沉默,让她毫不犹豫地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怒目而视,“你为何要破坏我与将军之间的关系,这于你有何好处?难道你们想利用离间我夫妻关系,来达到破坏联姻的目的吗?”
“呵,自作聪明。”竹隐放开她的脸,语气中充满不屑。
“我不知道你是何身份,潜伏在我们身边又有何目的。但我告诉你,不要妄想破坏我和将军的关系,你会很失望的。”莫悠虽然就躺在这人怀里,可她说话时的气势,自信满满,仿若能够掌控全局。
竹隐果然被她的态度刺激到,兀自冷笑了许久,抖得莫悠非常不舒服,不自觉将眉头蹙得更紧。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不妨我们来打个赌。”竹隐止住笑声,话语中带着看好戏的趣味。
莫悠非常不喜欢他的态度,更加不喜欢他轻视自己与秦白羽之间的感情。
“怎么个赌法?”
“就赌你二人的真心,倘若你们其中一人背叛了另一个人,便是你输,反之便是我输。”竹隐字字铿锵地说道。
“赌注是?”莫悠没有立刻应下,她不清楚此人的目的,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跳进圈套中。
“你输了,便离开秦白羽,并且一生一世都不再见他。”说到此处,竹隐轻笑了一声,“这个赌注,于你而言,其实就是多余的,不管输赢你终究都会离开将军府。所以,这个赌对你来说,并无多大影响。”
“那若我赢了呢?”莫悠再次反问。
“你若赢了,我许你三个承诺,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无条件遵从你的意愿,如何?”竹隐说的快意轻松。
莫悠心里却忍不住升起一丝疑虑,此人和她下这般大一个赌注,真的只是为了试探她和秦白羽的感情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一定另有目的。
可眼下这个赌约,对她而言是稳赢不输的。
莫悠暗暗一笑,这个竹隐太过轻视别人的感情,他的自大,会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既然他自己要送上三个承诺,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这三个承诺对她而言,都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好,我赌。”莫悠眸光亮起,坚定地应下。
竹隐大笑几声,抬起她的手,与她击掌为誓,赌约就此定下。
很快,莫悠身上的穴道就被解开,她活动了两下酸麻的手脚,随后快速跳出这个男人的怀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们赌约归赌约,但你对本夫人无礼,我必不能轻饶你。”
夜空下,只听一道强劲的鸣响,银鞭迅速出手,直直甩向竹隐。
竹隐早已料到她会出手,轻松躲开了这一鞭,诡异的面具在月色中,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见此,莫悠冷眸而视,双脚忽地体力,陡然飞向他的头顶,银鞭如同一条盘旋起来的蛇,自上而下地就要套在竹隐身上。
就在这时,他身形如鬼魅,风掣电驰般地移出银鞭的范围。
莫悠暗暗吃惊,只是眨眼的功夫,她根本来不及看对方使得什么招式,脚下的人立刻就退离一丈外,可见此人功力着实了得。
“你是江湖中人?”莫悠暂时收势,直视对方那张诡异的面具,他功力深厚,绝非等闲之辈,可自己从未听闻过江湖中有这样一号人物。
“你师承何门?”
“无门无派,亦非江湖中人。”竹隐发出不屑的笑声,随即丢下一句,“小丫头莫要忘了我们的赌约,我随时会来找你,告辞。”
话音落,人已转身跃入黑暗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莫悠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没有再追上去。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异的,看来以前是她小瞧了此人。
他对将军府的事情了如指掌,一定就隐藏在他们的身边。
可是,这么久了,她和秦白羽都对此毫无察觉,只能说明此人神通难测。有这样一个难缠的威胁存在,他们必须要更加小心才是。hΤTpS://WWω.sndswx.com/
思及此,莫悠也不再留恋此地,转身直奔将军府而去。
待她回到松鹤园时,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她只是稍稍闻了两下,人就开始犯晕起来。难怪竹隐的出现秦白羽会毫无所觉,松鹤园里的人定是都中了这迷烟。
却不知这迷烟会否对身体有所损伤?
莫悠担心地奔至床边,伸手探上秦白羽的脉搏,脉象平和有力,当即松口气收回手来。
脱去衣裙躺回床上,看着陷入沉睡的男子,莫悠暗施内力,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逼出他体内残余的迷烟后,方才安心入睡。
次日傍晚时分,莫悠刚刚为秦白羽换完药,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说是段侍卫长求见。
不多时,三人便出现在书房中。
“将军,这些便是叶九歌身上的贴身之物,且年数已久,应是最为看重之物。”段矾从怀里掏出一只布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一一摆放在书案上。
莫悠就站在秦白羽身后,抬眼扫过去,发现上面放着一只鸳鸯银锁、银制梳篦和配套的银镜。
鸳鸯银锁形如鸳鸯,且神态栩栩如生,足见打造之人的精妙手法。莫悠记起来,叶九歌的父亲曾是银楼里的工匠,且手艺高超,也因此遭受陷害而死。这锁,当是她父亲为她打造的。看银锁的色泽,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只不过这鸳鸯锁为何只有一只?
而那梳篦,亦是打造的小巧精致,上面的纹路图案细腻,美而不华古朴大气。看样子,既可作头饰,亦能配以腰间为饰。
银镜只有手掌大小,旁边放着一只绣着牡丹的荷包,想是用来放置这面银镜的。
这些东西应当都是叶九歌父亲的遗物,所以她才会一只带在身上吧。
“将军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莫悠歪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秦白羽回望她一眼,示意段矾将东西收起来,而后说道:“用来对付柏阎,夫人以为如何?”
经他一提醒,莫悠恍然所悟,现在想要攻陷柏阎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他的至爱,看看能否逼他就范。
而据他们的分析,叶九歌的可能性最大。
“我明白了。”莫悠从段矾手中接过布包,问道:“我们何时去见柏阎?”
“不急,让我想想该如何利用这些东西。”秦白羽好整以暇地轻轻敲打着书案,深沉的目光,幽如深潭,令人难窥其意。
看着兀自陷入沉思中的人,莫悠对段矾使了一个眼色,便带着人悄悄走出书房。
“柏阎那里口风很紧,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多做些准备。”出来后,莫悠就先开了口,说道:“我们不要单单只从柏阎那里下手,你去查一查叶九歌在四年前的事情,看看她当时是否与阎罗堡的人有过接触?还有,查一查叶九歌是何时开始习武的,师承何门。”
“要不要查一查叶九歌离开锌城后的事情?此人的身份前后大有不同,这中间只怕不简单。”段矾补充着,询问道。
“都查。”莫悠点点头,看向段矾,说道:“有劳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一定尽快带回来消息。”段矾温和一笑,对她抱拳作揖,“属下告退了。”
“慢走。”莫悠本也想抱拳回礼,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便没有了动作,目送对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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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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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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