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程义紧张地望着怀里的女子,轻声唤道。
因为走在最后面的缘故,他的这一停顿并未引起官兵们的注意,只有莫悠因为担忧苑宁不时地回头看她两眼,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情况。
“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看向苑宁。
袁程义摇摇头,双眼始终盯着怀里的女子,看着她越来越难受的表情,脸上逐渐浮现出心疼。
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令苑宁想要不顾一切地挣脱开这片“禁锢”。然而每当她用力的时候,便会觉得额头上一阵阵地刺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索性经受过一会儿痛苦地挣扎,眼前终于缓缓出现一些细微的光芒,紧接着便是一片刺目,让她忍不住抬手盖住双眼,等待适应后这才松开。
意识正在逐渐恢复,这个时候苑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忍不住偏头看去,不经意间却瞥到一张熟悉的脸庞,那上面有惊喜,亦有激动。
瞳孔瞬间放大,苑宁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不敢置信,“袁、袁大哥……”
一声袁大哥,让男人的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双臂,点头应道:“是我,太好了,你没事。”
耳边听着他熟悉的声音,这让本还认为自己是在做梦的女子,终于认清楚了眼前的情况,他……真的是袁大哥。
想到这里,苑宁也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而当她注意到自己正被这个男人抱着时,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袁、袁大哥,你先放我下来。”她的声音非常微弱,轻轻说出自己的请求。
袁程义刚张嘴想要拒绝,但考虑到苑宁是个姑娘家,现在又是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关注着他们,遂将人放了下来。只不过这次虽然没有再抱着,双手却也没有离开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以免她摔倒。
苑宁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打眼瞧去,赫然看到夫人竟然就站在旁边,刚刚恢复本色的脸有再次露出绯红,尴尬地低下头来。
“夫、夫人,我……”
莫悠轻声一笑,“你头上受了伤,先不要说太多话,我们现在要先去一趟衙门,到了那里会有大夫为你治伤。”
衙门?
苑宁的眼里露出些许奇怪。
莫悠没有马上为她解惑,而是示意袁程义继续往前走,后者会意,小心扶着苑宁缓缓前行。
因为伤到的是头部,尽管不算严重,却还是让她时不时感觉到眩晕感。为了不给身边的人再添麻烦,苑宁一直努力地在支撑着,可当他们来到县衙门口时,她终于还是体力不支,瘫倒进袁程义地怀里。
“怎么回事?”樊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见到苑宁的情况,便开口问道。
“她需要马上处理伤口。”袁程义再次将人打横抱起,看向樊箴说道。
“衙门里就有大夫,先把她送去后院厢房中,供词随后我会派人过去以纸笔代替呈上公堂。”
樊箴交代完这一切,便朝身后一名衙役招了招手,那人会意,忙跑过来为袁程义引路。
“多谢樊捕头。”
袁程义朝他点点头,马上跟着衙役走进县衙。
见此情况,莫悠也无心上公堂,便与秦白羽交代了几句,由他代替他们夫妻二人出堂说出证词,而她则随着袁程义一同去往后院的厢房之中。
苑宁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抱到床上躺好,过程中她只觉得那人的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而那个人还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呼唤又像是鼓励,让她觉得特别安心。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放佛有安神的作用一般。
大夫没多久便过来了,先为苑宁把了脉,确定除了额头上的伤,她的身上再无别的伤口,便开始专心为她清理额头上的伤口。
袁程义就站在大夫身后,积极配合着他的所有需求,生怕他会在清理伤口时有半分地不顺。
莫悠看着他得这一举动,抿着嘴有些忍俊不禁。
一个已过而立之年既成熟又稳重的客栈老板,明明做起事来可以非常游刃有余、八面玲珑,可现在的他却显得那般笨拙,一举一动都透着孩童才会有的不安。
想到情之一字,不仅能让人欲罢不能、肝肠寸断,还能让一个事事周全的人,变成一个手脚笨拙的傻子。
苑宁,这个男人是真心在疼着你,你当真没有感受到吗?
莫悠的目光移向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女子,她的嘴不停地一张一合,却因为气力有限,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蝇,根本听不到。
可是渐渐地莫悠却看出了一些端倪,苑宁每次感受到疼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张嘴喊话,而从她的口型来看,她所喊的话始终只有一句。
袁大哥……
嘴角微微翘起,莫悠暗暗摇头,这个死丫头终于不再硬撑着了。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果然是最容易说出真心话的。
莫悠再次将目光移到袁程义身上,看他一直都是那副专注又紧张的神情,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苑宁在叫他?
也罢,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发现、自己领悟吧。
大夫包扎完伤口,向袁程义交代了几句养伤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退下去命人抓药了。
袁程义始终守在床边,看着苑宁一直游走在半睡半醒间,忍不住握上她的手。
莫悠则坐在不远处地桌子旁,静静观望着这边的情况。
大约两刻钟过后,苑宁的情况才逐渐有所好转,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恍惚游移,甚至还让袁程义扶着她坐了起来。
“如果哪里难受便说出来。”袁程义看着她,认真地交代道。
苑宁点点头,目光在四周游走一圈,最后停留在莫悠身上。
见此,莫悠刚欲起身准备走过去,外面却突然传来敲门声。询问之下才知,是樊箴派过来录口供的衙役。
莫悠不放心地看一眼苑宁,见她并无抵触之意,便走过去打开房门请人进来。
两名衙役来到桌边,一个将手中托盘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开始整理纸笔。另一个则看向床上的苑宁,见对方欲有起身之意,便出声阻止道:“苑宁姑娘不必多礼,樊捕头特意交代过,她受了伤不必起身,只需回答在下几个问题便可。”hτTΡδ://WωW.sndswx.com/
“多谢。”苑宁脸上露出感激,坐在那里朝他们福了个身。
衙役清清嗓子,开始问话了,“苑宁姑娘,你可记得今天是何人劫持的你?此人将你带去了何处?”
苑宁点点头,稍作回忆后,缓缓说道:“今天清晨卯时末,我便出门想去富盛客栈看望上官小姐,途中我在路边的小摊上买过一只珠钗,就是在买完珠钗后,我遇到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面向俊俏,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世家公子……”
“这位公子可是身着月白长衫?”衙役打断她的话,询问道。
苑宁微微一怔,随后点头表示同意。
衙役露出明白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
“这位公子上来便向我表明了他的身份,原来竟是死者的兄长,柳家的二公子。他知道我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所以就想来向我询问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可是我当时也吓坏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他的。不过我看那位公子似乎不太相信,后来他便说让我带他去案发现场,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是想去悼念他的妹妹,就带他去了。”
因为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苑宁尚有些气息不足,在说完这番话后,忍不住轻咳起来。
袁程义忙去倒了杯水端过来。
苑宁接过茶水,脸上带着笑,眼里流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短暂的休息后,她便开始继续说下去。
“我带着柳二公子没走几步,他就提议说自己知道一个捷径,让我跟着他走。我当时也不疑有他,便跟着去了,可是越走越发现那条捷径非常偏僻。当时我便觉得不对,想要退回去,可是柳二公子不同意,我们起了争执,然后我就被她打昏了。等我醒来时,人就已经来到了客栈的后院里。”
柳兆奕明明知道柳三小姐被害的地方,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地把苑宁带过去呢?
莫悠微微垂下眸子,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当时我发现自己就靠在那口废井旁,而柳二公子也站在那里,低着头往井里看。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奇怪,满脸的悲伤,我看着他总感觉他像是要跳下去一般。不过,幸好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衙役扬眉,问道:“什么奇怪的话?”
“起初像是在念诗,那首诗好像是这样说的……”苑宁张嘴刚欲念出,脑海中却出现一瞬的空白,胸口升起一口闷气,让她再次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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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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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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