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感觉到,秦白烟一定有故事,或许与她至今仍待字闺中有关。只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是查明真相,找出背后作祟之人,保住秦高两家的联姻。
“易允,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要这样对菊芯?”莫悠不厌其烦地再次开口。
地上的男人却是微丝未动,紧紧闭着嘴,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好,你不肯说,我自会去查。如若让我查出什么,我决不轻饶你。”莫悠不再逼他,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她有理由怀疑易允也有杀害菊芯的嫌疑。
她走近段矾,低声与他耳语几句后,就回到秦白烟身边,强行扶着她离开此地。
她们走后段矾也挥手说道:“带他下去,看紧他,不要出任何差错。”
当莫悠踏着星光回到“松鹤园”时,意外地看到秦白羽竟然还没有睡下,他靠坐在床头,一手拿着兵书正在研读。
“回来了。”莫悠刚绕过屏风,秦白羽就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她开了口。
莫悠点点头,避开他的目光,回道:“人已经抓到,果然是易允。”
“我派出去的人查过,易允的家人很安全,没有被人挟持。”秦白羽看着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莫悠只作没看到,脱去外面的衣服,自然地躺到床上裹紧被褥。
“这种情况和菊芯很像,他们两个都是进府多年的老人,应当不是细作。既然不是威胁,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被收买了。”
“夜深了,此事明日再谈,睡吧。”秦白羽见她一脸倦容,便说道。
莫悠躺下没一会儿,意识就开始变得有些朦胧,听了他的话后,便乖乖点头闭上双眼。
秦白羽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失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又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脸颊。
他最近……似乎越来越爱笑了。
这一觉睡的安稳,莫悠醒来时,终于没有再听到碧溪的哀嚎。
“夫人,听说菊芯的情郎找到了,难怪她昨晚没有再出来吓人了呢。”碧溪一边为莫悠梳妆,一边喋喋不休,“说起易允,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人,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可怜了菊芯的一片痴心,还亲手缝制了嫁衣,倒头来却遇到个薄情汉……”
“等等。”莫悠忽然打断她,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语速稍急地说道:“你去把菊芯的遗物拿过来。”
碧溪不明所以地歪过头,乖乖走到房间最里面,打开柜子抱出包裹,小跑回到莫悠身边。
莫悠打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她把所有首饰都细细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最后只有将希望寄托到那两套喜服上,索性这次并没有让她失望。
“夫人,您在找什么?”碧溪看的更加茫然。
只见莫悠从那堆喜服中抽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新郎服上的绅带,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莫悠在上面摸了一会儿,突然一用力,顺着那条用线缝起来的细缝,“刺啦”一声将绅带撕成两边。
“夫人。”碧溪忍不住低呼一声。
莫悠充耳未闻,绅带刚被撕开,就从里面滑落出一方丝帕。丝帕很大,足有普通丝帕的两倍大,白色的丝帕上绣着几幅画。
“这是什么?”碧溪惊讶又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仍是不解,“这几幅画连在一起好像是在讲故事,可我怎么看不懂呢?”
几幅画绣的非常简单,画中有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有出现。第一幅是描绘一男一女围炉对话的场景;第二幅画里多出来一名女子,只是女子离二人稍远,放佛飘在他们头顶,而下面两个人的表情非常愤怒;第三幅画又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女子在哭,男子在抚慰她;第四幅画里又出现了之前那名女子,不同的是,这次在他们头顶上漂浮着的女子又多出一个,而下面两个人在吵架,女子打翻了桌子上的东西,男子做出拂袖离去的动作。
“夫人,你快看这第五幅画里,这女子的动作和菊芯死时很像。”碧溪惊呼一声。
莫悠蹙起眉头,显然早已看出来,只是第五幅画里出现了两个场景,一个是女子趴在桌子上状似睡熟,另一边男子在其他地方,手提酒壶,对月伤怀悲秋。
“夫人,这画上一直有别的女子出现,您说会不会是易允背着菊芯找了其他女子,后来被菊芯发现了?”碧溪猜测道。
莫悠本也这样认为,可是她想不通,菊芯为何要绣下这些事情,还要藏在新郎服里。倘若真的是易允背叛她在先,她为何还要嫁给他?难道是为肚子里的骨肉?只不过最后一幅画,看着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将军可在府里?”莫悠收起丝帕,询问道。
“段侍卫长今天一早就跑来求见,将军现在正在书房和他谈话。”碧溪如实回道。
莫悠点头,吩咐她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带着丝帕下了楼,直奔书房而去。
她进去时,恰巧听到段矾在说话。
“已经找大夫为他看过,幸好发现的及时,伤势并不重。只不过,短时间内都说不出话来了。”
“谁受伤了吗?”莫悠走近二人。
段矾对她见了礼,回道:“是易允,他昨晚想咬舌自尽,被我发现了。”
“咬舌自尽?”莫悠微微蹙起眉头,“我们只不过是发现了他与菊芯有私情,何至于让他怕到自杀?难不成他心中有鬼。”
“属下也想不明白。”段矾摇了摇头,温润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忧心和无奈。
莫悠拿出丝巾,摊开来放在书案上,看向秦白羽说道:“这是我刚才在菊芯缝制的喜服中找到的,上面似乎记录了一些事情。”
秦白羽盯着丝帕看了一会儿,就将丝帕递到段矾手中。
良久后,段矾终于发出一丝声音,“难道菊芯的死,和画里的另外两名女子有关系?”
“看来菊芯的死藏着一个秘密,”秦白羽眸色深沉,面色冷峻地盯着段矾手中的丝帕,“这几日一定要把易允看紧了,绝不能再让他自杀。还有,减少看守他的人。”
“将军,您是否看出了什么?”莫悠一听秦白羽如此说,当即明白他一定从那几幅画中看出了端倪。
“此人既然敢在我将军府里耍诡计,本将军就让他有来无回。”秦白羽脸上露出冷厉的神色。
段矾当下了然,抱拳道:“我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办。”他说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悠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眼看着秦白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
“我已让碧溪准备了早点,”秦白羽说着站起身,绕过书案说道:“这几日夫人辛苦了,夫人请。”
莫悠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何时变得这么体贴了?而且这几日在她身边出现的次数和时间,似乎越来越多了。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莫悠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放弃了思考,她承认,在感情方面她很无知。偶尔她会觉得秦白羽对她,似乎有那么点儿关心,甚至还会调戏她,对她做出暧昧的举动,那时她会想,秦白羽是否对她存有其他心思呢?
可看平日里他对自己的态度,凡事都不强求,两个人的相处可谓是“相敬如宾”。或许,真的是她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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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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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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