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就要进入腊月,冰雪严寒的天气里,宴席便设在了将军府后院的戏厅里。秦白羽居于上座,左手边是莫悠和顾清风,右手边坐着秦白烟和雪鸢。
五个人落座后,秦白羽先询问了一番雪鸢的伤势,得知伤势已经日渐好转后,又对她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止住了话语。
大家都知晓秦白羽是个寡言之人,若非必要,可谓是惜字如金,倒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一大堆的感恩之词。顾清风顺势就接过话头,言语风趣地对雪鸢表示了慰问,加之他本就性情随和,身边人很容易被他不拘小节地行事所感染。所以等他语毕的时候,整个戏厅里显得一片和乐融融。
桌子上摆放着美味佳肴,对面华美的台子上正咿咿呀呀表演着热闹的戏曲,身边围绕着一群亲切的好友,雪鸢脸上溢出满满地感动和开心。
“听闻雪鸢姑娘近几日一直在回想以前的事情,不知可有起色?”秦白烟偏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客气地询问道。
雪鸢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划过一丝失望,“不知为何,总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每次想都会头疼。”
“雪鸢姑娘也是京城人氏?”秦白烟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又问道。
“嗯,我只记得这些。”雪鸢点头。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如若雪鸢姑娘不嫌弃,可以留在府里与我们一同过年。”秦白烟说着,又话锋微转,似是怕唐突了对方,补充道:“当然,倘若雪鸢姑娘想与家人在一起,我们也不勉强。”
雪鸢忙摆手,回道:“秦小姐太客气了,雪鸢已在将军府叨扰数日,实在不敢久留。只是现在我记不得家住何处,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
“此事好办,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让阿羽拿着姑娘的画像去衙门一趟,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姑娘的家人。”秦白烟看着她低落的情绪,拍上她的手背,提议道。
“如此甚好,若能找到雪鸢的家人,雪鸢定然感激不尽。”雪鸢说着就要起身拜礼。
秦白烟忙按住她,“雪鸢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你救了阿羽一命,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是。”
“画诗,把东西拿过来。”
秦白烟唤来身后的画诗,从她手中接过一只雕刻精美的盒子,将它打开放在雪鸢身前,“这里面是一串红珊瑚,是前些日子从德妃娘娘那里赏赐而来的,极为罕见,今日就转赠给雪鸢姑娘。”
莫悠一直注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雪鸢的神情,在秦白烟和她说每一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都做得很到位,丝毫让人看不出破绽。只是越是精湛的表演,越会让人觉得可疑。
“如此贵重的礼物,雪鸢受之有愧,还请秦小姐快些收回。”雪鸢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忙推脱着不敢接这份厚礼。
秦白烟自是不肯收回,二人你来我往推了许久,最后还是莫悠看不下去开了口,“红珊瑚乃是富贵祥瑞之物,姐姐送礼是其次,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雪鸢姑娘就不要再推脱了,而且这红珊瑚色泽莹润喜人,带在身上必然衬托地雪鸢姑娘更加明艳动人。”
雪鸢被她说的面颊一红,倒是不好再拒绝,便接下礼物,对秦白烟道谢。
台子上的戏曲已经进行到中断,台下几人也撤掉了菜肴,换上糕点茶品,边欣赏表演边谈笑风生。
就在此时,秦管家从外面进来,走到秦白羽身边,低语道:“将军,外面有位老妇人求见夫人,她说是夫人的旧识。”
莫悠就在秦白羽身边,自然也听到秦管家的话,她忍不住看一眼站在雪鸢身后的苑宁。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以前从未听过高箐箐在京城有旧识,而且对方还是一位老妇人。之前让青黎调查高箐箐的时候,她也不曾提过有这么个人存在。
莫悠收回目光时,碰巧与秦白羽看过来的目光相撞,看出对方眼中的询问之意,她转而向秦管家询问道:“那老妇人何种模样?多大年纪,可有自报身份?”
秦管家稍稍转身,对着莫悠回道:“老妇人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衣着打扮是个平头百姓,她自称夫家姓甄,说是夫人曾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可有说明来意?”莫悠继续问道。
“说是近日才得知夫人来到了京城,因为曾受过夫人的恩惠,所以想来亲自拜访报恩。”秦管家回道。
莫悠越听越头疼,她前后查过两次高箐箐的事情,却一次都不曾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如若不是青黎的消息有误,便是那老妇人有问题。
算了,人来都来了,不见只会惹人怀疑。倒不如去见上一见,看看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
“我明白了,秦叔您将甄老太太带去偏厅,我这就过去见她。”莫悠说着起身,朝秦白羽行了个礼,说道:“妾身去去就来。”
莫悠出去时,特意将苑宁带在了身边,并与秦管家错开了道路。
“苑宁,我记得你家小姐在三年前来过一次京城,你还记得当时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莫悠低声询问道。
苑宁想了想,回道:“小姐当时是跟随老爷一起进京访友的,我们只在京城呆了三个月就离开了,倒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在那三个月里都见过什么人?”莫悠继续问道。
苑宁摇摇头,“小姐一直住在高家别苑里,极少出门。除了跟着老爷去拜访过几次他的友人,便没有和外人接触过了。”
“高老爷的友人是哪位?”
“姓章,是朝中的礼部侍郎,他家中有几位公子和小姐,也曾与我家小姐有过接触。但都是点头之交,小姐与他们并没有过深的交集。”
礼部侍郎?一个位高权重的官员,应当与那位老妇人没什么联系。看来问题不在这里。
“苑宁,现在有一位甄老太太找到将军府,自称高箐箐曾对她有恩,要来报恩。”莫悠停下脚步,看向莫悠问道:“你知道此人吗?”
苑宁先是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缓缓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脑门说道:“瞧我,竟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小姐唯一一次单独出府游玩,当时正逢庙会,我和小姐一直玩到夜幕降临才打道回府。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在半道上看到一位老妇人昏倒在地。那条巷子非常偏僻,鲜少有人路过,于是小姐就先将老妇人带回了别院。后来还找了大夫为她把脉,原来那老妇人患有失心疯,总是隔几天就会发作。我和小姐发现她那天,她犯病偷偷跑出了家里,后来就昏倒在路上。那次若非我和小姐发现了她,她怕是要在外面睡上一整夜,命都可能会丢掉。”
“然后小姐就留她在府里住了几日,她当时没有再发病,和小姐相处的十分融洽。再然后我们就找到了她的家人,那老太太就离开了别院。”
苑宁一口气说完这件事情,莫悠暗暗蹙了下眉,看来青黎的消息偶尔也会有失误。
“苑宁,我现在要去见那位甄老太太,一会儿你就替我在那里遮掩一下,千万不要让其他人进入偏厅。”苑宁说完,就加快了步伐。
那老太太三年前见过高箐箐,当时的高箐箐应该只有十三四岁,不知过了三年后,她还记不记得高箐箐的模样,能否认出三年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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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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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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