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儿,我晚上过去睡。”丁不超讲电话从不寒暄,向来就是直接说明目的。
游逍总算安心,他声音虽然听起来低沉疲惫,但能联系上就说明没事。
“你啥时候过来?吃饭没?”
丁不超在抽烟,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你睡你的,别等我,我有钥匙。”
他情绪不太对,游逍觉得他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心里没底想问明白,可在电话里说不合适,就没说什么,等他回来再聊。
霍拓一直等到10点游弋放学回家了他才走。把游弋高兴的直跳,认为他拓哥是专门为见他一面才等到这么晚,霍拓张口就想否认,游逍眼疾手快在他身后戳了一下,警告他别伤害粉丝的爱心,霍拓脸色变了变,乖乖闭嘴了。
送出院门,游弋嘴巴不停,狗腿的求霍拓能不能让他开开他的大G。
“你有驾照吗?”
“我已经满18岁了,明年高考完就去考!”
霍拓不信,眼神转向游逍。
“是满了,上周过的18岁生日。”
霍拓不满,“怎么没告诉我?”
游逍正准备解释,一错眼被他弟弟给雷到了,只见游老二两眼冒星星,一脸羞涩像个小媳妇儿,扭扭捏捏的撒娇,“拓哥,你是想给我庆祝生日吗?别生气,你没有错过,还有机会哦......”
“滚回去!”游逍实在受不了吼道。
游老二不愿意,“哥你怎么不告诉拓哥我生日,拓哥都生气了。”
“我没有。”霍拓忙否认,威胁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游弋一脸狗样,“我现在就去写,让我哥跟你说。”
说完迈着小碎步回去了。
游逍叹气,“上周是他公历生日,我们家都是按农历生日过,所以就没庆祝。”
“农历生日是哪天?”
“11月18。”
霍拓拿出手机做了备忘,“18岁生日应该庆祝。”
游逍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没做好计划。
霍拓收起手机站着不走,游逍疑惑,挑了挑眉,意思是还有事儿?
霍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调戏我?”
游逍要被冤枉死了,“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你刚才戳我腰。”霍拓委屈道。
简直是天降一口大锅,把游逍扣进去了,让他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我明明戳的是你后背!”
“就是腰。”
游逍百口莫辩,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吧,就是腰,我就是想调戏你。”
霍拓满意了,竟然还有点害羞,腼腆又傲慢的吩咐,“那你以后多调戏几次。”
游逍快被他逼疯了,“霍医生收了神通吧,慢走不送。”
霍医生翘着凤凰尾巴心满意足的走了。
丁不超凌晨一点多才回来,游逍心里惦记着一直没睡实,幸好第二天不上班,不然又要崩溃。
院门一响他就醒了,开了灯迎出去。
深夜温度低,游逍没穿衣服,打开门一阵寒风扑进来,呛的他从里到外透心凉。
“还没睡?”丁不超随手就想把烟头按灭在花架上,见游逍出来,眼疾手快的转个急弯儿,向角落的垃圾桶走去。
他敞怀穿了件夹克外套,像是很久没洗过了,灰不拉叽的看不出什么颜色,一张脸糙的跟大街上的流浪汉差不多,胡子和头发倒是挺干净,像是才收拾过。
游逍穿着短袖短裤,冻的直哆嗦,把他让进屋赶忙把门关上。
“你怎么搞成这样?”
丁不超进屋先把外套脱了,他也知道脏,没往衣架上挂,直接扔在放脏衣服的篮子里。
他里面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也是皱巴巴的,手一秒钟都空不下来,随时都想去掏烟。
他左边胳膊上缠着纱布,游逍盯着看,丁不超笑了笑,“没事,划了一下,快好了。”
“饿不饿?晚上有剩菜,热一下就行。”
“成。”
丁不超似乎很累,想往沙发上摊,坐了一半想起来自己不仅外套脏,裤子也脏,全身上下都脏,只能先去洗澡。
霍拓自己饭量大,做饭量也大,晚饭剩了很多,游逍全给用微波炉热了。
担心吵到游喜明睡觉,丁不超洗澡出来把客厅的大灯都关了,只留沙发旁的一盏立式台灯。
“快吃吧。”游逍把饭菜端出来,放在茶几上。
“这么多?”
“你不是饿吗?快吃。”
丁不超换了一套留在这里的短袖短裤,露出右腿上一条筷子那么长的疤,应该是最近没多久的伤,疤痕还泛着白,缝合的手法也很粗糙,两边的针脚疤痕像是蜈蚣一样,狰狞难看。
游逍心里不好受,静静的坐着,等他狼吞虎咽吃的差不多,点上一根烟时,才张口问道:“你怎么回事,搞这一身伤?”
“哪有一身伤?”丁不超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你说腿啊?已经好了。”
游逍憋的郁闷,就因为他工作的性质,连他是怎么受的伤都不能打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忙,就没联系你。”
游逍倒了杯温水给他,“案子办完了?”
丁不超鼻子哼了一下,“算是吧。”
“休息吗?”
“正常上下班就算休息了。”
他很累,吃饱了饭,抽一颗烟,深陷在沙发里,舒适惬意的状态越发把身体里累积的疲惫都释放出来了,抽烟时习惯性的咪起眼,看起来像是瞬间就能睡着了。
游逍不忍,“先去睡吧,明天不上班吧?好好歇几天。”
他站起来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回来见他又续上一根,控制不住的损道:“你是非要把这包烟抽完才睡得着吗?”
丁不超无声的笑,吐了口烟儿,轻声说:“逍儿,你还记得小谭吗?他上周被截肢了,左腿没了。”
游逍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盆凉水,比刚才穿着短袖短裤站在北方寒夜里,还要冰冷。
他当然记得小谭,丁不超的队友,上次见面是在医院,丁不超脑震荡受伤那次,一个活泼开朗的年轻人,无法想象他失去一条腿是怎样的伤痛。
“他才25岁,来队里还不到两年。”丁不超烟抽的猛,呛的咳了几声,接着说:“从他来的那天就是我带他,这次出任务,也是我把他带去的云南……逍儿,我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游逍打了个冷颤,坐下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丁不超苦笑两声,“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游逍陪他沉默的坐了快一个小时,能用来安慰的话很多,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都太肤浅,没有任何作用。
说什么呢?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能不自责吗?任何人都做不到吧?
别难过,你们是英雄……英雄也只是别人的英雄,反而是亲人的伤痛。
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好起来的只是外人的外伤,而当事人却永远失去了一条腿……
丁不超真抽完了剩下的半包烟,半躺进沙发里,转脸看向游逍,“难过了?如果哪天轮到我……逍儿,哭一场就行了,可别难过太久。”
“放你的狗屁吧!”游逍少见的骂了,脏话。
丁不超嘿嘿笑,继续逗他,“哭一场已经对得起哥哥了。”
游逍真的生气了,抬脚踢他,“闭嘴吧!”
丁不超边躲边笑,笑着笑着又沉默了,盯着茶几上游弋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练习册,回忆起自己曾经的选择,“有时候真挺后悔的,如果能重新选还真说不好……”
“没有如果,也没有说不好,即便现在后悔,就算重新选择,你还是会走一样的路。”
丁不超笑起来,黝黑粗糙的脸在台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
他只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竟然说要回去看看他爸妈,游逍想小谭的事情可能对他的打击很大,说不定能改变他的固执,跟父母和解了。
天气越来越冷,游喜明每天能出去遛弯儿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小雨买了跳棋和飞行棋,在家里教他玩儿,免得他闷,也可以锻炼他。
有了小雨,游逍轻松很多,以前冬天出门时间短的时候,护工都是让他爸在家看电视,一看就是半天。
他知道小雨最近在找房子,原来租的那间房又涨了房租,他舍不得花钱,而且那个位置太偏了,他跟他表哥上班都太远,实在不方便,想找找这附近的便宜房子。
找了这段时间,越找越心寒,房租贵的吓人,他俩又不想跟别人合租,小雨本来就会过日子,看这个情况后就更抠门了。
游逍见他就只有两件羽绒服,估计已经穿挺久了,里面啥都没了,只剩薄薄的两层。他留了个心眼,双十一时给他买了件品牌的羽绒服,骗他说是秒杀的,因为是断码的,自己穿有些小了,200块钱卖给他。
小雨最开始不信,但游逍如果真想骗人时,那绝对是高手,从编故事到表演,都是炉火纯青毫无痕迹,小雨还不了解他有这项技能,重复几次就信了,欢天喜地的捡了这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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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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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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