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散散的坐在屏风前的木凳上,干净洁白的兔子乖巧的蹲在她手心下方,睁着两只漂亮得像红宝石一般的圆圆的眼睛,短短的前肢呈内八字,像是正在抱着什么东西似的,那张藏在绒毛下的小嘴巴也不得闲的一直咀嚼着,安静又忙碌。
江浅揉了揉它整洁柔顺的绒毛,抬头看了眼天不亮便闯入她闺阁的不速之客。
他道:“看来昨夜你睡得很香,今早还能早起把玩这些可笑的玩物。”
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红润,那张略显羸弱的面孔上只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她回答道:“这么早,门主有事吗?”
江远冷哼一声:“门中怕是就你一人觉着无事了。”
江浅不可置否,继续逗逗兔子。
江远神情莫测的盯着她的动作,“昨日府中的动静连你醉酒的伯父们都惊动了,你竟也不知晓?”蜀南文学
“嗯?”江浅偏头,露出跟兔子一样迷茫纯善的眼神,江远眯眼道:“府中进了贼子。”
“贼?”
“那女子着的紫衣,身材瘦弱,似乎……与你一般高。”
苍白的脸色晒在光亮下薄如蝉翼,看着小兔子舔食她的掌心,她不解抬头:“女子?门主难道又要生妹妹了吗?”
江浅不等他阴阳怪气,便灿烂一笑:“别生了门主,你有姐姐就够了,生多了也不养,万一运气没浅浅好,饿死了怎么办呀?”
“江浅!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江远瞬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江远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宠幸了个婢女剩下了江浅,所以不得不说,江浅还是很容易就能戳到他的痛处。
江浅摸摸鼻子,轻声建议道:“诶?不是吗?那浅浅就不知道了呀。您去问问大小姐吧。”
江远阴沉着脸色,看了江浅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最好不知道。你若是安安分分的等着嫁进乔家,我还可以保证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若非你是我的女儿,你可知道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若是你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或者背地里耍什么手段,那乔家的妾不姓江也无妨,你可明白?”
江浅像是听不懂人说话似的,只是撑着手肘,摸摸兔子毛:“明白明白,门主你看呀,小白好乖好乖。”
“朽木不可雕也!”江远拂袖而去,被舞开的大门撞到了一旁的墙壁,嘎吱嘎吱的响。
江浅见他走了,收回手小心地压着胸膛咳嗽了两声,刚涌上舌尖的腥味就在她抬手运气之间被压了下去,就在此时,乖巧的兔子猛然张开嘴就朝江浅扑了上来。
窗外树梢微动,窜进一道黑影,他一把推开兔子,虚虚扶住江浅的身子,冷清的声色带着一些着急:“小姐。”
江浅制止他的动作道:“无碍。”
然后提住眼睛变得鲜艳欲滴仿佛染上凶光的兔子脖颈,将它面向自己,兔子一改之前的温顺对着江浅龇牙咧嘴,凶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铮亮的眼睛仿佛淬了血。
她眸光微转:“阿略。去地牢。”
从略低头:“是。”
睁开眼便是长满青黑色苔草的墙壁,除了一扇窄小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阴暗且又潮湿。踏出的步子踏踏的响,有几只老鼠从她的脚边跑过,她却浑然不觉。
站在长发凌乱的女子面前,江浅轻轻盘住着力在她臂弯上的白团子,漂亮修长的手指笔直而苍白的一道一道从团子绒毛上抚过,优雅闲适像是在欣赏某处秀丽的风景,而不像是在地牢。
被她欣赏的却不是美景美人,而是头发蓬乱一身破旧长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她的发丝盘结而毛躁凌乱,简简单单地席地而坐,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高贵典雅的气势。
不过没有变的,大概只有她对江浅的态度,见江浅来了,也只是淡淡的一瞟,没有别的表示。
从略放下蒲团,江浅便轻轻坐在她面前,盘起腿,与她面对着面,她看见江浅的动作便故意侧身以示自己的嫌恶。
江浅面色不改,只笑吟吟的看着她,语气温柔得如同问候长辈一样:“听说你可以说话了。”
她拉开嘶哑的嗓音,真如哭伤了的喉咙,像锯木头一样难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死心吧,你想知道的,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告诉你。”
江浅似是不信,看着她拉长尾音道:“哦?是吗?”
说着她态生两靥之愁,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似是在苦恼什么问题:“您既不想告诉我,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待对方回答,下一秒她便自问自答道:“听说母亲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平日极为喜好音律,浅浅为母亲弹奏一曲可好?”
高雅苑警惕的盯着她:“江浅,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无论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会……”
噔。
柔弱无骨的手指拿着一根破碎的簪子轻轻敲在牢柱上,那清脆之声如大珠小珠缓缓落于玉盘之上。
清脆得撞耳,鲜红得映目。
映出血红的瞳孔,缩小得像针尖那么细,她焦急的爬了过来,抓住栏杆,伸手就来夺江浅手中的簪子:“你对我儿做了什么?”
江浅的手往回一收,一双桃花含情目微微上挑:“母亲问错了。您应该问浅浅想做什么。”
她的语气里本分不含威胁,仍旧如清风一般和颜悦色,却听得高雅苑一颤,握紧栏杆的手紧了紧,然后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艰难的颤抖着唇瓣吐出几个字来:“你……想、想知道什么?”
“母亲,您看上去像是很为难。也是,一边是鹣鲽情深恩爱两不疑的夫君,一边是怀胎十月辛苦剩下的女儿,放我身上我也为难。”她垂眸顺势揉了揉兔子,另一只手的簪子换成了一粒漂亮圆润的红色药丸,缓缓滚入江浅的掌心。
漂亮的兔子翘了翘尾巴,俯下身子啃噬着主人递过来的美食,全然不知即将会面对什么。
江浅摸了摸乖巧的兔脑袋,兔子便回蹭了她的手心,江浅笑道:“但我不是旁人,我不愿母亲为难。”
“你……”
下一秒,在江浅含笑的目光中,那对猩红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它头顶崩出一根银针飞速朝高雅苑飞去,高雅苑挥袖一翻,银针从她脸颊蹭过直直没入墙壁,只剩下几不可查的一个白点。
兔子发了疯似的朝江浅扑来,江浅提起她的脖颈,它便拼了命的在空中挣扎。
江浅与兔子眼睛瞪着眼睛,看向高雅苑:“我说了,我不愿您为难。你瞧这兔子,它随我,也不愿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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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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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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