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大殿之中还残留着些许灵力波动,想必元景等人已经来过此处了。
“师尊,”顾时蕴略略扫了一眼四周,虽不曾发现什么踪迹,却仍是十分谨慎地以神识传音道,“此处的丹药,似是被拿走了不少。”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放置丹药的丹房里,设计精美的房间当中凹下了好几个不甚和谐的大洞,还冒着腥臭的气味。而至于原先放置在一排排木质柜子当中的丹药,更是被洗劫一空,连带着顾时蕴之前看到的几品玄级丹也没有被漏下。
……可以说是非常勤俭持家了。
顾时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元道友倒是颇为勤俭。”
太渊微冷着脸,默不作声。
顾时蕴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太渊微不说话了,他也就收住了话头,在这间已然是空荡荡的房间里走了一圈,才叹息一声:“果真是十分干净。”
他刚想离去,太渊微却是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在神识传音道:“左边。”
顾时蕴心头微动,顺着太渊微的话语看去,左边的柜子当中空荡荡的,分明是什么也没有。
“下面。”
顾时蕴放出神识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却依然是没有感到一丝异样。ΗtτPS://Www.sndswx.com/
太渊微轻轻拧眉,迸发的神识径自扫过了一众宫室,最后从顾时蕴的袖子当中落了下来,踏着一片小小的霜云,腰背挺直地朝着他刚刚示意的方向行去。
顾时蕴定定地看着他,随后就袍袖翻飞地跟了上去。
太渊微操纵着霜云落到那片一尘不染的空地之上,弯下腰,神情凛冽肃然地看着那片地面,随后才伸出一个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这里。”
顾时蕴虽说之前并未探出什么异样来,却还是十分乖巧地顺着太渊微的动作看过去,屈指为爪,真元凝聚于掌心当中,猛地往上一抓,一片尘土飞扬而起,被太渊微袍袖轻拢拍散而去,露出来下面黑黝黝的大洞。
“咦?”顾时蕴看着那个大洞挑了挑眉。方才他分明是已经凝聚了十分的神识,在此间房室之内探寻了许久,在他的感知当中,这里应该是实心的,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大洞存在才对。
太渊微却是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操纵着那具小小的元婴身子,踏着霜云移到那大洞之前,伸出手感应了一番,才冷声说道:“果真如此。”
顾时蕴见他好像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含笑凑上前去,眸色湛湛,语气却是可怜委屈的:“弟子驽钝……实在不明白,还请师尊为弟子解惑。”
太渊微被他的那番语气弄得忍不住皱了皱眉,五官精致的小圆脸上寒意凛然。
顾时蕴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唉声叹气地看着那个大洞,两只眼睛时不时地就看一眼太渊微,逼得太渊微挥了挥袍袖,将他推得远了一些。
“师尊果真又嫌弃弟子了。”顾时蕴垂下头,低声说道,高高大大的身子缩成一团,看着着实是……有些丢人。
太渊微面无表情地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抿了抿唇,有些冷硬地说道:“这里……似乎只有神魂之态才能察觉。”
顾时蕴直起身,皱了皱眉,随手招出了自己的一缕神魂,果真是从中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
“师尊……”顾时蕴侧头看向太渊微,眸色深深。
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太渊微轻轻低头,看了一会儿,随后才慢慢地抬起头,有些犹豫地说道:“……进去。”
顾时蕴心头微震。太渊微的表情……他素来都是一片冷然的神色的,可是现在他那张圆嘟嘟精致可爱的脸上,居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茫然,仿佛是真的到了一种很是纠结的境地,在保全自身,安全离去以及毅然决然,顺从本心往那不知底细的洞中而去两个选择当中,陷入了茫然。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进去。
顾时蕴轻笑了一声,将他整个身体归拢到手中,轻声说道:“好罢,那弟子便随师尊走一遭。”
寻仙问道之路,又岂止是只有这样一个抉择而已,他们所能做的,无非便是遵从本心,不违本意,免得一时退缩,心魔丛生,反倒是自绝了道途。
随着他们的身形消失,那洞口便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慢慢地蠕动了起来,很快便是再次合拢,平滑完整得一如之前不曾被掀开的模样。
一身白衣的修士穿行在一片宫殿当中,速度极快,几乎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白皙的手掌拂过有些残破的窗棂,上面纂刻着精美的花纹,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是两个相互依偎着的男人。
云虚子感觉到丹室当中的阵法被引动,轻轻地笑了笑,俊美得有些不似真人的面容蒙上一层暖光,越发显得他的气质濯濯,皎若明月。
“谢玉……”云虚子低声呢喃了一句,随后便是收回手,径自往前走去。
“且看那两个小家伙能不能通过你的试炼吧……”
“有趣,有趣。”
他的步伐踏入一片云雾之中,似乎是隐身其间,又好像是整个人与这片云雾一同化去,只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白色衣袍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一道道金光随着他的步伐不断地冲天而起。
宫殿颤抖,巨石崩落。
“景堂兄!”元柔运起术法将那纷落而下的巨石甩开,一手抓住脸色已经极为苍白的元景,神色有些凄惶。
“是不是,陨落之地,要溃散了……”元衡在一旁也支起了一个真元灵罩,护佑着他们三人往一旁还不曾被波及的广袤草原行去。
元景运起功法压下来体内翻涌的血毒,指点着元柔二人往这片陨落之地中更为坚固的一方行去,眉头紧皱:“恐怕是因着那灵石之力耗尽,这片陨落之地没了那灵气支撑,便要崩散了。”
他打开了那幅卷轴,捏了几个看着很是陌生奇异的指诀,那卷轴之上便泛起淡淡的荧光,凝结成一根丝线一般,从其中升腾而起,直直地指向着某个方向。
元景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随我来。”
所幸,他手中还有这幅陨落之地的地图。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又卡文了,不知道该怎么写微微获得那个机缘……
然后忍不住去摸了一下鱼,写了写新文,感觉还不错
“魔僧!”万千修士驾着各色灵器,看着那个不知悔改的青年,横眉斥道。
“魔僧?”商余辞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轻叹了一口气,眉间一点朱砂痣越发红艳。
“佛曰,世间有七苦。”他单手合十,身后似有梵音降世,降魔杖上涌现出了道道光华。
那些修士看着他的动作,心中陡然涌现出一抹不安来,手中各自掐出一道道法诀,缭乱的术法铺天盖地地压向商余辞。
“一曰生苦,诞生之痛苦也。”商余辞微微垂眸,杖上的玲珑宝珠叮叮作响,迸发的光芒将那些修士笼罩其中,濯濯的金芒仿佛带着无尽的暖意。
无数的术法在触碰到那层金芒之后便是悄然消融,化为一点点绚丽的光芒,脆弱得犹如风中残烛。
“二曰老苦,老年之痛苦也。”清冽的嗓音柔和纯净,带着令人垂泪的慈悲之意,慢慢地消散在黯淡的天际。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群修士蓦然睁大了双眼,尚且来不及放出自己的本命神通,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容便是快速地老去,最后化为狰狞的修罗之貌,从他们的身体当中剥离出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商余辞噬咬而来。
商余辞不急不躁,脸上带着悲悯的笑容,浑身佛光缭绕,轻诵:“三曰病苦,疾病之痛苦也。”
面容苍老的修罗动作一滞,无数的病苦呻.吟缭绕耳侧,商余辞神色未变,手中的降魔杖轻轻一挥,淡淡的金芒铺撒在它们身上,仿佛是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身。他继续念道:“四曰死苦,死亡之痛苦也。”
那些修士神魂上缭绕的一道道金光明灭飘摇,慢慢地将他们的神魂之力销蚀着,依稀可见他们眉眼之间的惊骇……和惧怕。
面前已经化为了一片尸山血海,商余辞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唱诵道:“……七曰求不得苦,有所欲求而不得满足也。”
他轻轻地抬起降魔杖,扫向右侧,一道沉闷的撕裂声传来,商余辞收回降魔杖,金芒湛湛,佛光盎然的降魔杖之上,满是淋漓的鲜血。
洁白的僧袍划过一具具面色扭曲的尸体,却诡异地没有染上一点鲜血与尘埃。他轻轻阂眸,面上一片悲天悯人的神情:“……破厄渡难,是为大自在。”
大家觉得怎么样:3?最后说一句,考据是真的难……请了几本佛经什么的,道德经也有点挠头,易经周易……我感觉自己是文盲了qaq
不过看过一本很考据的书,是一位大大写的,叫穿到明朝考科举,特别好看,特别甜,快吃我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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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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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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