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央放一只炭盆,盆里的银炭烧得屋里暖融融的。方海一边卸下夹棉披风一边端详那一桌酒菜。婉儿则在里屋四处打量,口中道:“那小甄奶奶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呀?”方海在八仙桌边坐定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茶,吸溜了两口道:“她与姐姐交好,大约爱屋及乌,故而如此款待你我。你也饿了吧,过来一起吃饭。”
婉儿从里屋走了出来坐到方海身边,举箸夹了两口小菜送到嘴里。“是怕咱们在一旁碍着将军,又怕咱们等得不耐烦,所以才好吃好喝地招待咱们。既这么着,吃过饭,我就去里面躺一会儿。横竖没个把时辰,将军是不会放姐姐出来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方海撕下一只乳鸽腿送到婉儿手里,说道:“妹妹睡了,我一个人怪无聊的。不如咱们一同睡。”婉儿没料到方海居然说出这等没羞没臊的话来,差一点把手里的乳鸽腿掷在他脸上。可是心里到底还是喜欢的,便白了他一眼道:“谅你也没那个胆儿。”
这个吻温暖又绵长。霍青宽厚的胸膛,强健的臂弯,对此时的简宁而言,是这世间最好的归处。千般情意在唇齿间流转,万种缱绻于吐纳间交汇。欢悦的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简宁睁开眼来,嘴里含含糊糊道:“不许去打仗!我不准你去!”
霍青听见了,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两瓣樱唇,含笑道:“别说那样孩子气的话。乖乖地等我回来。”简宁拿粉拳砸向他胸口,好不委屈道:“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你为什么自作主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我不要你走!我害怕。”
霍青抬手捏了捏她鼻子,耐着性子解释道:“保家卫国,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是我霍氏族人与生俱来的使命。不过一年半载也就回来了。有你在,我何敢不爱惜自己?我在外荡平鞑虏,你对内稳定局面。等将来班师回朝,你我昭告天下,缔结白首,试问何人敢反对?就算百年之后,世人口诛笔伐,把你我写得如何不堪。唯独痴情二字是无论如何抹煞不去的。”
简宁原来还待再发些脾气,好让霍青慢慢来哄。不想听了他末了两句,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眼前之人令人又爱又敬,心下暗赞自己眼光不差。
霍青见她一双泪眼中蕴含无限情意,益发开心,低头在那粉颊上亲了一口道:“吾何德何能,能得宁儿你倾心相付。”说着,从佳人袖中抽出帕子替她拭泪。简宁仰起脸,双臂环抱住男人虎腰,痴痴地望着他的俊颜。满心满眼都是他。
“吃饭吧。一会儿凉了就吃不得了。”
拭完泪,又抱着亲了好一会儿,霍青总算想起吃饭这一档子事来,拉着简宁挨肩坐于八仙桌旁。简宁的鼻尖还有些红红的,看着一桌子珍馐美味,肚子不争气地叫唤起来。霍青便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布菜,又替她盛了一碗她喜欢的芙蓉莼菜羹。
简宁拿勺子舀了喝了一口,又舀了一勺送到霍青嘴边。霍青忙低头一口气吸溜干净。二人便如同在滇军马场时那样,你喂我,我喂你。不过吃一顿便饭,竟也吃出个无限恩爱来。
霍青摸了摸烫酒炉里的银壶,温热适宜,便提起银壶将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简宁问:“这是什么酒?”霍青道:“你放心,这是梅子酒,不醉人。少饮些无妨。”简宁执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果然甘甜馥郁,酒味极淡,便点了点头道:“大中午的,我就喝一杯。你也只许喝一杯。”
霍青唯唯笑道:“都听你的。”说完,举杯欲饮。“等一下。”简宁将手盖住他杯口,又执起自己的酒杯与他手腕交叠。霍青这便明白过来,二人遂饮了个交杯。
一杯温酒下肚,二人身上都有些燥热起来。索性宽了外头的夹棉大衣裳,只穿一身中衣。霍青将简宁抱坐到腿上,二人边吃边闹,渐渐放开怀来。只见简宁一会儿将口中嚼得稀烂的牛腱子肉嘴对嘴哺到男人嘴里,一会儿又将蘸满酱料的手指伸进男人嘴里,任凭他舔舐吸吮。
到了这时,二人已然吃饱了。简宁脸红红的,将头脸埋在男人颈间打了个饱嗝。霍青拿起帕子抹干净嘴,随手将帕子掷在台面上,便抱着人起身往里屋去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婉儿有些不放心起来。她披上衣裳,趿拉着绣鞋走到窗边,将糊着绢纱的槅子窗推开一条缝来向外张望。煌煌日光之下,院子里寂静无声,正北的屋里一丝儿动静也没有。
晚上还要见长公主哩。千万别累着了。她心里这样想着,不提防身后有人靠近。等到方海将她整个人提起扛在肩上,她着实吓了一跳,一边蹬动双腿一边捶着方海的后背,惊叫道:“要死了!差点把人给吓死。快放我下来!”
方海憨笑着将她仰面放倒在拔步床上,扒了衣裳便压了上去,嘬着她肩头道:“太后姐姐这会儿正与将军快活着呢。你操哪门子心呀?不如咱们再睡一回。妹妹身上好香。”
方海今日是童子破身,哪里肯善罢甘休。婉儿亦是头一回与有情人行快乐事,方知这桩勾当绝非酷刑,而是人世间极畅美之事。禁不住方海一番软磨硬泡,便又与他纠缠在一起。
方海刚刚二十出头,精力无穷,又是习武之人,力气奇大。一朝得趣,自是纵横驰骋,毫不手软。那拨步床由上等黄花梨木制成,十分沉重,竟被他摇晃得吱吱作响。婉儿只有十八岁,花骨朵一般娇嫩。初时还勉强承受得住,到了后来毕竟承受不住,哭着向方海求饶,再弄下去就要出人命啦。
方海吓得赶忙退了出来,连声向婉儿赔不是。婉儿在简宁身边这么久,于帷帐内见识得多了,到底老练些。因见方海尚未力竭,于心不忍,便披衣起身,以手代劳,替他效力。这一对青年男女,虽无经验,不过遵循本能,竟也尝到了那极乐滋味。
“甄缑怎会知道你我之事?”
简宁趴在霍青胸口上,拈起他一撮长发,拿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胸膛。霍青双臂痊愈之后,习武练功越发勤勉,只见那一身的腱子肉虬结鼓起,身躯比从前更加健壮。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痒?”
扫了半天,霍青一些反应也没有。简宁支起身子,朝他脸上看去。这木头才刚当了一回神仙,这会子闭目养神,已经一动不动有一会儿了。
“今日一别,不知几时还能在一起。”
简宁嘟着嘴,指尖在霍青胸膛上划着圈圈,心情莫名地低落起来。霍青运转完真气,终于睁开眼来,将铺陈在二人身上的长发拢到佳人脑后,轻笑道:“小傻瓜!我皮糙肉厚的。难道人人都似你这般。”说完,抱着简宁翻了个身,用那长有粗茧的手掌在她雪白的身子上来回揉搓。
简宁立时起了一阵战栗,摇着头吟喘道:“别……人家吃不消了……”霍青也不强她,便低头在那小嘴上碾转吸吮。两人搂着亲了一会儿,简宁眼尾湿润,又被挑起了欲心。不等男人张口,便乖乖地将一双长腿曲张开来,撒娇道:“你轻些,不许再使蛮力。”
霍青嗯一声,果真收起力道,轻轻浅浅地抚慰起人儿来。简宁哼哼唧唧的,口中声声唤着郎君。霍青这才道:“大约是那年我一力拒婚被父亲鞭挞,以至府中上下都知道我有了心上人。这趟回来弟妹那样直截了当地问我,我不愿欺瞒,索性就认下了。”
简宁轻喘道:“原来如此。难为她成全,倒省了许多功夫。”霍青因言想起佳人昨晚爽约,害的他苦等了一个晚上,心上不平,趁人不备,猛攻了几下,弄得简宁哀哼连连。他不禁乐道:“你给人吃了闭门羹,自是得小小惩戒一番。”
申正时分,日头失去了耀目的光芒,向西面的天空缓慢下坠。婉儿坐在床沿上慢悠悠地穿衣结带,嘴里不时发出咝咝的声响。她周身酸疼,下半截更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方海知道理亏,自己穿好了衣裳,便蹲下身来替她穿鞋。
婉儿见他遂了意,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委屈得什么似的,忍不住拿手指在他额角上戳了一记道:“下回再这样胡来,我再不理你了。”
方海替婉儿套上绣鞋,不着忙起身,单膝跪地一把圈住她腰身,涎着脸道:”妹妹教训的是。哥哥知道错了。下回全听妹妹的。妹妹要轻则轻,要重就重。”说完,便仰起头用他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婉儿。
婉儿满脸通红,推了方海一把,没好气道:“呸!想得倒美,哪里还有下一回?没皮没脸的,臊也臊死了。”说完,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谁叫方海此刻的眼神,像极了淑景殿里永泰公主养的那条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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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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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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