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进财双手合什,朝天拜了两拜。起先他还在为美人姊姊的贞洁担心,这时见她义正词严,而小侯爷并未霸王硬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祷祝完了,便伸长脖子,又向屋里窥伺。简宁、独孤枫已经摆正了桌椅,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说话。进财并不十分留心他们说些什么,只管向简宁身上来回地打量。她换了一身粉白窄身绸袄,衬着浅绿色百褶长裙,前襟微敞,露出里面藕荷色的绉纱贴身小衣,小衣里是银白色丝缎胸衣。臂间挂着藕粉色披帛。这一身打扮,正是现今江南一带贵妇小姐最时兴的行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进财在窗户外头瞧得呆了。独孤枫坐在佳人对面也在咽口水。他要她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了这么久,快要失去耐性了。不由哀恳道:“宁宁,你究竟几时才肯答应?”简宁一听又是这话,脸上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直摇头道:“又来了,不能说点别的吗?我都说了,我们素昧平生,才刚认识两个月,我怎么能嫁给你?”独孤枫道:“这话从何说起?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半年前你在池塘边玩水,不小心跌进水里,得了伤寒,染上健忘的毛病,把从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你总不信。”
是真的吗?简宁颦眉思索,却半点不得要领。两个月前,她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置身扬州安逸侯府,于前情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身边的侍女、嬷嬷都唤她作简小姐。而安逸侯独孤枫则声称是他的丈夫。她向他打听自己的身世。他说她原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姐。去年年初她父亲告老还乡,从京中辞官归隐。半道上遇上抢匪。全家人除她之外,无一生还。是独孤枫在旅途中“捡”到了她,并将她带回扬州。两个人相处数月,日久生情,私定了终生。要不是她失足落水,大病一场,她早就成为他的新娘了。
独孤枫伸手过来,捉住人儿一双柔荑包在手掌心里,温柔道:“宁宁,别再想了。你跟着我,我总不会叫你吃苦的。你说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有什么打紧?咱们从头开始,我定会教你喜欢我的。”简宁将手抽了回来,说道:“这话听着好耳熟呢。难不成你过去便是那样哄我的?什么叫‘我会教你喜欢我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有勉强的吗?”独孤枫知道一时半刻说不通,只得道:“罢了,以后再说吧。今日咱们是出来玩的,我只求你一件,一会儿别再不理我了。”简宁“嗯”了一声,心想:谁叫你老是动手动脚的。
原来这大美人姊姊是侯爷的未婚妻子。哼!一点不配。大姊姊这么漂亮。这什么侯爷的油头粉面,小白脸一个,有什么好!进财在窗外忿忿不平。突然,后脑勺上一痛,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爆栗。“哎哟!”他低叫一声,回过头来。原来是独孤家的那两个丫鬟。一人叫作春华,伶牙俐齿,性情最是开朗、活泼,平日里常常爱说个笑话。另一人唤作秋实,心灵手巧,诸般女红无一不精。她二人是独孤枫特意挑选出来服侍简宁的。
春华一手叉腰,一手拧住进财的耳朵,谑笑道:“侬个小畜生,啥个地方不好去,非要在这里偷听。当心我告诉侬阿爹,看伊不请你吃一顿‘竹笋烧肉’。”进财今日算是初次窥得女色的妙处,被这绝色的小丫鬟喝骂,非但不觉害怕,反而心里痒痒的,便学着方才独孤枫那一套,笑呵呵道:“哎哟,好姊姊。侬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告诉我阿爹。我给你作揖。”一边说一边哈腰打恭,还冲春华眨眼睛。
春华哪里料到这乡下孩子这样轻浮,扑哧一笑,松开手道:“小畜生,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不快滚!”进财吐了吐舌头,又冲一旁的秋实飞了一眼,一溜烟跑了。她三人在屋外说话,屋里怎会听不见。独孤枫打起帘子走出来,问道:“什么事?”春华、秋实一同屈膝纳福,叫一声“少爷”。春华道:“没什么。是黄家的小孩顽皮。少爷,前面饭菜都预备下了。您是要在这里吃呢,还是和小姐一道出去吃?”独孤枫道:“外头人多,气味难闻。就在这屋子外面支个席面吧。”
这一顿农家饭,枫简二人吃得十分惬意。饭后稍歇片刻,独孤枫便邀简宁去双吉镇东面的白水涧游玩。那一片溪谷中遍地种着毛竹,山里有许多奇峰异石,还有一道瀑布自山顶泻下,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山大川的胜景,但也颇得几分野趣。简宁肚子里装着大半碗竹笋烧肉,正撑得难受,心想:出去散散食也好。便一口答应下来。
什么?共乘一骑。等到一行人骑马坐轿来到溪谷入口,简宁可傻了眼。独孤枫说,谷中道路崎岖险陡,轿子抬不进去。走路倒是可以,只是方圆数里,要赏遍整个溪谷的景色,怕不走到天黑才怪。何况她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平日里脚不沾地,哪里走得了这许多山路。所以还是由他骑马驮她进山为好。
简宁不依,说道:“凭什么非得共乘一骑?我要自己骑一匹马。”独孤枫在马上道:“你又不会骑马?逞什么强?快上来,别浪费功夫了。不然,你在这里歇着。我独个儿进去逛一逛,一两个时辰就回来。”说完,拨转马头作势要走。“回来!”简宁可不愿意坐着干等。独孤枫道:“这就对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共乘一骑有什么要紧。”抓住人儿皓腕,用力向上一提,将她拉上马,坐在自己身后。又道:“抱紧我。不抱紧,万一摔下马去可别怨我。”毕竟小命要紧,简宁依言伸出双臂圈住他身体。
仆从们早已先行进入溪谷勘查,独孤枫命丫鬟、嬷嬷并轿夫们留在谷外歇息,便与简宁两人一骑向谷中驶去。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少功夫,冒了多大的风险,才换来了今日。独孤枫双腿用力踢向马腹,马儿吃痛,立时飞奔起来。山路颠簸,吓得简宁紧紧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背上。独孤枫只觉有两团绵软的物事压在自己背脊上,心中大乐。他也曾骂过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为了贪图美色,不择手段,害得他人母子分离。可他独孤枫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圣母皇太后又如何?他才不要等到下辈子呢。
阵阵山风夹杂着竹叶的清香拂面而来,简宁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说不出的舒畅。“瀑布在那儿!”独孤枫将手一指,正前方数十米开外果然有一座瀑布。高达五六丈,水流湍急,称得上雄伟。独孤枫先跃下马,又将简宁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在浅溪中的乱石堆里艰难前行,一炷香后,两人终于踏在了瀑布脚下一块平坦的巨大鹅卵石上。
“水声真大!这水真清!瞧!水里还有鱼呢!”简宁兴致甚高,蹲下身去,掬起一捧溪水。尝了尝,凉意彻骨。起了玩心,趁独孤枫正在欣赏瀑布景色,一时不备,将溪水往他身上泼去。待独孤枫察觉,自然放她不过,便也蹲在鹅卵石上与人儿打起了水仗。他二人都有些小孩子脾气,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到彼此衣衫尽湿,方才罢手。
从袖管里掏出帕子拭去脸上、颈上的水渍,简宁埋怨道:“瞧你,弄得我一身水。回去非得着凉不可。”独孤枫道:“是你先泼我的,怎的反倒怪我?”也自取出丝帕来擦拭。简宁耍赖道:“就怪你!就怪你!我不过同你闹着玩的。谁让你那样泼我。真小气!”独孤枫无话可说,索性比她更无赖,当胸一抱,将人儿抱了个满怀。
简宁绷起脸孔,将双手抵在独孤枫胸前,说道:“又来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再这样下去,你家我可不能住了。”独孤枫笑道:“好啊,走就走。人生地不熟的,你想上哪儿去。你生得这样标致,小心被人牙子捉了卖到娼寮里去。”说着,径往人儿唇上亲去。
说归说,简宁此时还真不敢贸然离开安逸侯府。想她一个单身女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没户籍,二没亲朋,脑子里只记着几首唐诗宋词,认识几个字,会做些简单的女红。一时半刻叫她往哪里去寻生路?
简宁别开脸去,气鼓鼓道:“你就会欺负人。什么私定终身,一定是你编来骗我的。”独孤枫就势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说道:“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别想了。乖乖地跟着我,下半辈子一定快活似神仙。”简宁道:“呸!谁要做神仙。你要做,你自己去做。”转过脸来,瞥了独孤枫一眼,脸上似笑似嗔。
这一瞥当真是百媚横生,独孤枫瞧在眼里,心想:她并非无意于我。只须再假以时日,她总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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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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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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