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说得这么好。”兰软软不怀好意地哼了哼,“你怎的不去你那群崽子里找一头生儿育女去?”
龙少爷潇洒地站起身来,微微昂头,“少爷我这芝兰玉树的气质,丰神俊朗的容貌,自当要这世间最出色的女子才配得上。”
再说了,龙少爷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阴测测地道:“少爷我说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把戏,又不是少爷我怕了。谁要是敢对我的女人动心眼,哼,”龙少爷冷哼一声,屋内压力骤增,“少爷我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十莽山那个白痴,少爷我下手算轻了。”龙少爷眼神一沉,一股杀意一闪而没。
龙少爷觉得下手轻了,殊不知此刻的花珍萃那边已经闹翻了天。
花离将花珍萃送到百凤城的花家大本营的时候毒芒蝎的毒已经开始朝花珍萃的肩膀上蔓延。
花珍萃整条手臂漆黑如炭,毒液流转之间让她的皮下青筋根根暴起,散发着一阵阵腥臭之味。
向来娇生惯养的花珍萃如何忍得,披头散发,面容狰狞,“还不快叫人来帮我解毒,一群废物,该死,都该死!”
带着花家几位子弟来到百凤城的供奉岳海眉头紧皱,把花离叫到一旁,“怎的如此?有谁敢向花家人下此毒手?”
花离愁眉不展,摇摇头,“此事以后再细说,这毒,你可能解?”
岳海眼睛一瞪,“地元阶的毒芒蝎后尾针的毒,你倒是解给我看看。”他对这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大小姐素来不曾有过半点好感,若非她非要自以为是,脱离大部队,何来会有此刻这般丑陋不堪的模样,“想解了这毒,我是没有办法,除非把她的手臂砍下来。”
“砍下来!”花离心里一颤,若是砍下来,怕接下来砍下的,就是他的头颅。“实在无法,你的攀云雕借我一用,我马上送她回京。”拱了拱手,“此恩自当报答。”
沉吟半会,岳海道:“也好。”抬眼看了看花离,语气不熟不生,“报答,你也得保着命才行。”说完拂袖而去。
花离不敢耽搁,即刻出发,花珍萃被砍下手臂解毒一说也吓破了胆,回去的路上倒是安静了不少。
这边龙少爷口中的白痴坐着攀云雕走了,而龙少爷和花朵儿,何兰蕙,兰软软也坐着那白痴留下的几匹牛角马出发了。
离花家规定的时间还有十五日,从白峰村到百凤城,全速而行大概需要五日的时间。可如今五天过去了,他们只走了一半的路程。
花朵儿正襟危坐于牛角马上,目不斜视,眼光直视前方,只是细细看去,她的耳根微微透红,抓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兰软软一脸百无聊赖,打着哈欠,两条腿晃晃悠悠,似乎随时都要睡着一般。
确实是困啊,兰软软斜着小眼看了看旁边骑着牛角马的何兰蕙,天知道这丫头的嘴比他还碎,这一路上絮絮叨叨,反反复复没有一点新鲜的词,可怜她座下的牛角马,背上的毛大概要被揪光了。
“怎么摔不死你这混蛋,怎么没把你这混蛋摔死,本姑娘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脸皮更厚的人,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难怪跟禽兽处得那般好!”何兰蕙气得两颊的肉肉直发颤,咬牙切齿。想起这几日自己过的日子,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把龙少爷埋死,吊死,烧死,毒死,五马分尸而死,一刀一刀凌迟而死!
而始作俑者的龙少爷,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不,躺在牛角马上。
龙少爷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躺在牛角马宽厚的背上,翘着二郎腿,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模样,就仿佛与友人踏青,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享受着徐徐清风,仰望着蓝蓝天空,道不尽的美妙惬意!
何兰蕙狠狠地盯着龙少爷,做梦都咒着他能从马上摔下来,最好摔他个半身不遂,摔他个五脏移位。
花朵儿抿着嘴角,身子挺得笔直,一边是何兰蕙的絮絮叨叨,另外一边,花朵儿心里哀嚎一声,只要她注视前方的目光稍稍移动,迎向她的便是龙少爷花开般的笑脸,星灿般的眼睛。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很想很想把龙少爷甩在后面,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这一路前行,龙少爷身下的牛角马,不多不少总会比他们其他几匹马快上一个身位,隔着这一个身位的距离,躺在马背上的龙少爷,毫不费劲就能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花朵儿妆下红红的脸。
不管花朵儿和何兰蕙如何驱赶牛角马,没有一匹马会越到龙少爷的坐骑前面去。龙少爷的马走得飞快,他们的马跟着加速,龙少爷的马走得悠闲,他们的马跟着信步。
何兰蕙原本是不信这个邪的,她给龙少爷骑的牛角马的吃食混上了巴豆,结果是她拉了个虚脱,奄奄一息地趴在自己的牛角马上,龙少爷每一次望向她的方向时都非常夸张非常故意地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模样。
紧接着何兰蕙下了血本,把他爹花了大价钱给她买的培元丹喂给了自己骑的牛角马,后来那匹牛角马精神太过亢奋,亢奋的结果不是拼命往前冲而是原地蹦,把她颠下马数次,摔得她再度奄奄一息挂在马背上,龙少爷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模样,深表同情,以诗表意,“策马狂蹦女英豪,屁股开花嘴起泡。”
顽强的何兰蕙接下来又作出了一个在兰软软看来相当,十分不理智的行为,她要跟花朵儿同骑一匹马。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何兰蕙变成了一根冰棍,屁股黏在她自己那匹牛角马上不得动弹。玉玉下的嘴,一瞬而过,何兰蕙连花朵儿的马背都没爬上去。
花朵儿这一路上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如果从军,兰蕙一定是名不折不扣的好战士,百折不挠,迎难而上,受尽折磨,不改初衷。只可惜,永远成不了一名好的将领,因为一名好的将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更不会明知无法力敌的情况下还振臂高呼:“我要干掉你。”
至于龙少爷,花朵儿无法评价,也不想评价,她只希望他能正正常常地骑着马,赶着路,而不是躺在她前面的马背上,每天看着她笑,看着她眨眼,看着她哼小曲,再加上不厌其烦地问长问短。
“无痕兄,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都好!”
“无痕兄,你最喜欢唱哪个曲?”
“不会”
“花兄,你喜欢哪种花?
“都好!”
“花兄,你可做过饭?”
“不会。”
此处省略无穷无尽的问题,花朵儿一路上唯有“都好,不会”四个字反复回应。
花朵儿不知道这墨非龙怎的如此之有耐心,怎的如此之滔滔不绝,到最后,她甚至都没去听问的到底是什么,反正凑合着回答就是。
于是,某一刻间,
“花花,你觉得我这人哪里好?
“都好!”
“花花,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花,花无痕!”何兰蕙的声音如同穿云之箭,响彻云霄。而她自己,喊出花字,咽了好大一口气,才把无痕二字叫了出来,差点穿了帮,也差点活生生被口水梗死。
花朵儿后知后觉地转过头,蓦地回味过来,杏眼圆瞪,全身上下犹如从开水里捞出来,烫得只想把身子蜷缩起来,跳河算了。
可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龙少爷那清朗醇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原来我在花花心里,竟是如此这般,”龙少爷顿了顿,花开半朵含羞状地瞄了花朵儿一眼,“竟是如此这般讨人喜欢。”
何兰蕙气了个倒仰,而花朵儿骤地身体一僵,突然想起兰蕙说的某些男子颇好男风之言,一时间心乱如麻,看着龙少爷的眼神变了又变。
龙少爷浑然不觉,缓缓地坐起身来,声音激昂极富感情:“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余下三人身子一颤。
“天蓝,海蓝,”龙少爷温煦的目光看向花朵儿:“无痕兄的衣裳也蓝。”
“花香,树香,”龙少爷一顿。
兰软软撇撇嘴,砸吧砸吧嘴,“无痕兄的屁也香。”
何兰蕙支撑不住,头重重砸在牛角马背上久久不起。花朵儿只觉得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很想,很想拔出身后的弓,一箭封喉!
“非也非也。”龙少爷慢条斯理,轻轻一笑,“无痕兄哪哪都香。”
不等花朵儿反应过来,龙少爷身体潇洒一挺,打了个转,挺拔地坐于马上,朗朗而笑,策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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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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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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