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小土匪说:“这荷包可不是我们抢来的,这东西是在荒漠里捡来的。”
这小土匪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东西和他们抢劫来的没什么区别,但他可不敢说实话,看这人向着老大这般语气的架势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傅颐轩问他:“在什么荒漠里?”
那小土匪支支吾吾回道:“这我怎么知道,一个破荷包而已,我没丢都算不错了。”要不是看着荷包上绣着的丝线和花纹都不俗,这小土匪肯定是一早拿到手里就给扔了。
但他现在也后悔把这玩意儿给捡回来了,这怕不是平白无故得罪了哪位大爷吧?
那土匪头子算是受过傅庭生恩惠的人,当年西北一带还算安稳的时候,这土匪头子仗着一身的力气和本事在镖局里走镖,专门给北平的一些商局运东西,西北别的没有,珍贵的草药倒是极多,除了珍贵的草药之外,什么当归、茵陈也是要打西北运过去的。
土匪头子——以前叫贾大壮,当年就靠着走镖养家,走得最多的镖就是傅府药铺押送的生意,有一年农户提供的草药质量欠佳,傅庭生第二年就亲自过来了一趟,结果到运送货物的时候,一箱子晒干的雪莲花失窃了,还是在镖局的地盘上失窃的。
雪莲花价值都抵得上一趟镖钱,镖局掌柜的当即下令不允许所有人外出,彻查所有的住所和行囊。
谁知,竟然在贾大壮的床下找到了一箱子雪莲花。
贾大壮当年是因为一身力气打伤了人,后来还进了监狱被关了半年多,要不是镖局掌柜的见他有本事也是不会收他的。
镖局掌柜的二话不说就将让人将箱子抬了出来摆在贾大壮面前,让他跪下谢罪,那时候贾大壮还是有血有肉的汉子,哪能让跪就跪。
后来没有办法就有人站出来说让把贾大壮给踢出去,反正或物业没丢,就当折了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贾大壮被人乱棍抡打的时候,傅庭生和手下人福叔走过来制止了他们,还说那一箱子的雪莲花跟他没关系。
傅庭生那时候说:“这雪莲花真要是这人给偷了的,他总不至于将东西给你扔在床下等着你们就翻动箱子,这被人栽赃的还没明显吗?”
镖局掌柜也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就想通了,前一天晚上是贾大壮的死对头来告诉他雪莲花丢失了的,后来去搜房也是他想出来的幺蛾子。
就这样,傅庭生也算是无意间帮人平了一次反,但他本人时隔多年之后早就忘了,只是不曾想这贾大壮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现在的土匪头子贾大壮已经改换了姓名,他在陕州杀了人,一个土地主和他兄弟老婆,后来被当局追捕,这才没有办法改成了他娘的姓,现在叫马仲才。
他也是知道傅府发生的一切,只是当他知道时傅颐轩早就从牢里逃了出来,那时候这马仲才还在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北遥望着北平给傅庭生烧了纸火。
谁知,这出行一遭打劫一次一不小心居然把恩人的儿子给劫回来了。
傅颐轩没工夫听他说自己和傅庭生的过去,小时候他就知道傅庭生是个烂好人,还喜欢多管闲事儿,能从永定门管到西城的地主家里去,又从前门楼子管到琉璃厂,帮扶得还都是一切穷苦老百姓。
傅庭生也是北平出了名的纨绔少爷,当年的名头大得出奇,半个北平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爱极了花鸟鱼虫莺莺燕燕的傅老爷。后来傅庭生和夫人成婚之后心思也就收敛了,逐渐变成了后来那副清静无为的模样。
整日拿着一本《庄子》看,柜上的生意全都交给各大掌柜,再不济还有福叔,福叔决断不了的就交给傅夫人,后来傅庭生就一门心思的培养傅颐轩,谁知这小子居然一门心思的要去留洋。
这贾大壮,也就是马仲才对傅颐轩说,他刚刚得知傅庭生去世之后还想着号召一群兄弟杀去北平要给傅庭生报仇,只可惜被一个军师给拦下来了,那军师说得也在理,他说:“就咱们这些人杀去北平是给洋人的洋枪洋炮塞牙缝还是要干嘛啊?就咱们手里的这几支枪什么都做不了,甭说到北平城门口了,就是刚到冀州也是困难啊。”
现在看到傅颐轩还活着,马仲才说他总算是宽了心。
说辞都是说辞,谁知道傅庭生的那点儿恩情是否真的读过了这么久的岁月,眼下马仲才对傅颐轩格外谄媚,肯定有鬼。
他想要得到傅颐轩和陆微之的信任,可经历的这么多之后,这俩人比猴还精,陆微之当即就察觉到这马仲才有问题,说了这么多肯定是编了个故事给他们听。
傅庭生当年确实喜欢多管闲事,但他绝不可能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管闲事,照马仲才所说,傅庭生是十几年前到的西北做生意,但十几年前傅府的草药生意还是从东北往来运的货,后来东北草药涨价,加之一路匪患严重,成本巨增之后傅府才转向西北。
马仲才说瞎话都不打腹稿。
后来傅颐轩和陆微之被安排在客房时,两个人商量着要离开这里,继续前往迪化。
陆微之盘算着这群土匪的人马应该不多,他们在夜里凌晨骑马上路,等天凉他们发现的时候到那时肯定追不上了。
说干就干,傅颐轩临走之前还不往顺点儿盘缠,随后挑了两匹大马从西北而去,一路疾驰飞奔北上,后来就到了若羌。
本来他带着烁风是打算去迪化的,但不知为何,他们的行踪被洋人给知道了,有人提前通知他们让他们尽早离开迪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傅颐轩只能先带着孩子离开。
本想着一路和烁风建立感情,没成想这小子脾气倒是大的厉害,说什么都不听,一个劲地要他师父。
傅颐轩只能跟他耍无赖,他这辈子还没见识过谁的无赖能耍得过他,烁风就是个小孩子闹一闹也就不闹了。
容辛认认真真的听完他们这一路的故事,坎坷的那些他都一再错过,四年的时间他躺在了病床上,像是一个废物一样,活着就只会呼吸而已。
眼珠子转动两下就证明自己还清醒着,老大夫每天给他灌入各种的汤药,有些药里不知掺入了什么东西,难以下咽。
老郎中看他这样反倒大笑说好,因为苦起码还能证明他味觉的存在。
傅颐轩催促着陆微之快把小孩带走,他要和容辛回房。
烁风不乐意,扒拉着容辛的衣角不放手,眼睛又水汪汪,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还不忘瞪着傅颐轩,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师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果然,事实证明他当初的直觉没有错。
傅颐轩就是来和自己抢师父的。
偏偏傅颐轩也知道这小子心里在盘算什么,反正身边就一个陆微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忽然趾高气昂、装腔作势起来,面对这烁风忽的将容辛一把拉到怀里,耀武扬威的说道:“看到了没,这是我的人。”
烁风才多大,再者这些年跟着傅颐轩走南闯北儿女情长没有得到及时的开化,他不明白,所以还是依旧瞪着傅颐轩。
傅颐轩吧唧一口亲在容辛侧脸上。
这下,陆微之没眼看了,烁风直接傻眼了。
容辛当即羞红了脸,二话不说将傅颐轩一把推进房里,之后眼神示意陆微之,陆微之福至心灵,利索地带烁风回了房。
路上,烁风流着两行热泪问道:“陆师伯,我师父是不是被师伯给胁迫了啊!”
陆微之拿自个衣袖给烁风抹了眼泪,说:“那可没有,你师父和师伯人家可是情投意合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携手等欢爱,夙昔同衾裳。你现在还小,以后就知道了,不管男男女女都逃不过情爱两个字,就这么说吧,我喜欢女人,只喜欢其其格一个人。傅颐轩喜欢男人,也只喜欢你师父一个人,性别之于情爱不算什么。”
这番话也算是给还没长齐毛的烁风上了一课。
屋里,容辛嗔怪傅颐轩:“刚刚还有烁风在,你这么做就不怕?”
“怕什么?”傅颐轩站在他身边,紧紧贴着,伸手就能将人搂进怀里,可偏偏他先忍住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四年,我们分开四年了。我以为那三个月已经是最长的日子了,没成想还有一个四年在等着我。如果我现在不抓牢你,是不是一段时日之后你又会消失很久?久到我再也找不到?”傅颐轩按耐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压着怒火。
容辛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着他的脸颊,,忽而另一只手勾着傅颐轩的头,唇角轻触的那一瞬间傅颐轩紧绷在脑海的一根弦‘啪’一声断了,他紧紧地追了上去,努力地汲取着一丝丝来之不易的温暖,仓促的呼吸声勾得傅颐轩再也没法专注思考。
那些分开的四年就这样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弥补了。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无你何欢[考古]更新,第 198 章 第 198 章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