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门外楼道里有响起的声音喋喋穿行与木质地板之间,他竖起耳朵,却又摇摇头,心想那混蛋玩意儿总不能放自己鸽子吧。
就在刚刚刘仁良打算下班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来自自己那久不联系的师弟的电话,说是自家出远门的小混蛋总算是回来了,如今他就把人领过来商量一下学籍的事情。
刘仁良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一下午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坐着等傅颐轩来。
就在他起身打算给自己倒茶的时候,眼神从二楼向下一瞥,刘仁良脑子里轰鸣一声:坏了坏了,忘了那东洋人今儿来的消息了。
他是急匆匆往下赶去,不过等他那老胳膊老腿儿下楼之后,他幻想的那副龇牙咧嘴、打架斗殴场面早已是落空了。
那地方哪还有什么东洋人的身影?
知道自己扑了空,刘仁良反倒很高兴,朝两人招手喊道:“颐轩,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晚?”
傅颐轩不咸不淡道:“路上遇到熟人,聊了一会儿,耽误师兄时间还望海涵。”
刘仁良看他脸色腹诽道:你这脸色可不像是见到熟人,反倒是见到仇人才该有的表情。
虽说傅颐轩脸色着实不好看,但不至于太过凌厉,刘仁良觉得那东洋人尚且不至于在学校的地界里威胁恐吓傅颐轩,不经意长出一口气:“你小子今儿倒还客气。”说完,他就看到傅颐轩身侧站得一本正经的容辛。
刘仁良打量了一番,直觉这南方小子跟着傅颐轩历练一番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如今看来容辛身上的稚气消弭,转而一股学究气溢了出来。这对做科学考察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成长了。
“好小子,不错!”
紧接着他又说道:“你们上次的活动我可是听傅颐轩说了,深入西南不毛之地,寻东女国入蜀中险山,此一行应该是收获颇丰了吧?”
听了这话的容辛和傅颐轩两人面面相觑,收获倒是不少,但失去的也不少,尤其是昌都一行已经成了众人心里的一道疤,刘仁良这么说无疑就是在不经意间揭开了他们的伤疤。
在容辛和傅颐轩的沉默下刘仁良并未察觉到什么,只见他开怀大笑,直接将傅颐轩推到一边去,站在容辛面前颇为欣慰道:“以前在课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那帮孩子一样身上还是透出一股子稚嫩气。但西南一行之后却是大不一样了,你变了。兴许是这一路的艰难经历促使你成长的如此之快,甚好,甚好。”
容辛只得鞠躬道谢:“多谢先生夸奖。”
刘仁良笑了笑:“这可不是夸奖,这是陈述事实。”
他又说:“走走走,这日头这么大总是站在这里也不像话,快跟我进去。”他领着两人进了办公室大楼,一走进刘仁良办公室,傅颐轩就像是软了骨头一样躺在沙发上,容辛干瘪地笑了一下。
居然忘了这纨绔不耐热这回事了。
刘仁良无奈笑笑:“我记得你小子当初还谋划着要在承德找一处避暑的院子,怎么现在倒是没动静了?”
傅颐轩坐起来看着他:“即使寻到那处院子,也难保会是我的。”
刘仁良点头:“你说的也是,兴许这那天不平起来,人都保不齐更何况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容辛站在一旁听他们交流,从一进门开始,刘仁良和傅颐轩就开始了各种叙旧,甚至有的对话都已经延伸到了西欧生活的那段时光。容辛觉得烦闷就找了个角落坐下。
说着说着,刘仁良就说起刚刚见到川左雅治的事,他说:“我刚刚在这儿可是看到那个东洋人这才急匆匆下去迎接你们的,话说这东洋人搞了个文学课程,听文学部的人说是要在学校里任课,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容辛这时才有了反应,视线朝刘仁良扫视过去,正巧此时刘仁良的视线也抬起和容辛视线相撞,只见他笑而不语。
傅颐轩问道:“他这是提出的课程是什么?”
刘仁良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世界金石文化之发展脉络。对,是叫这个。”
傅颐轩嗤笑道:“居然还叫了这么个名字。”
众所周知,这金石学自宋朝产生,此后一直在华夏大地上发展,西方国家虽然也有青铜器和石器的产生,但从东西青铜的产生和使用就知道两者之间是完全对立的,从而分属于两个系统之中,互不联系、且无干涉。
东方的青铜器、石碑、石刻是礼器,是帝王凌驾于权利之上的象征,是和平的象征,和西方专门被用作武器盔甲的青铜器是完全不同的。
容辛说:“川左起这么个名字难不成是想将金石学一词据为己有?”
刘仁良摆手:“这倒不是,我还看了他的课程计划,内容是将华夏传统之金石文化与西方铁器时代和青铜时代做出对比,揭示两者之间的文化内涵。”
傅颐轩对此不屑一顾:“虚伪至极。”
刘仁良和傅颐轩好一会儿叙旧之后,这才想起来容辛学籍的问题,只见刘仁良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张纸,上边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hΤTpS://WWω.sndswx.com/
他将那张纸交给容辛,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各位老师对他学籍的处理意见,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在平日里乖顺好学的好学生有多重要了。
“你的所有老师在做过综合考虑之后,决定还是留着你这个好苗子,而且对你以后跟着傅颐轩参加科学考察也做了谅解,只要补考通过,论文写得好,他们不会再管你。”
容辛还以为自己这一趟复学少不了一番曲折,没想到解决的居然如此顺利。
刘仁良这时候也说了:“你小子可别高兴地太早,这补考的试题和之前的可不一样,我们也只给你七天时间,这七天时间你可得复习五门课程,还必须得合格。”
容辛朝刘仁良真挚地鞠下一躬:“我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刘仁良:“这可是你说的,回头要是考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他朝傅颐轩使了个眼色,“行了,今儿也就是说这么多吧,我还有事儿,就不陪着你们了,赶紧回去复习去吧。”
……
临近傍晚的时候,容辛和傅颐轩才回到傅府,一到家门口两人都被这浩大的阵仗给吓到了。
傅府朱红大门大门外车来人往,门前赫然挂着两只大大的红灯笼,这红灯笼应该是新年时才会挂出来的规格才对,带着疑惑容辛走近傅府,就见到府门外傅夫人、傅庭生、福叔、高妈妈、陆微之、其其格、程飞、大钟、吴掌柜……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等着。
在容辛一步一步的靠近中,他的视线却越发的模糊起来,小堂从门里一个跳跃跑到容辛面前。
他大声说道:“容辛,你怎么哭了?”
其其格跟在小堂后边也跑了出来,她一着急就推开了小堂,忙从袖子里扯出一个不成形状的帕子给容辛擦眼泪:“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其其格抬头泪眼婆娑,“我以为你没了,我以为你和巴图一样没了,我以为我又是一个人了。容辛,你总算是回来了。”
就在其其格忍不住上前要拥抱容辛的时候,突然之间,犹如追云逐电般两人就被横空出现的陆微之和傅颐轩给拉开了。
只听到陆微之对其其格嗔怒道:“你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在大街上和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其其格皱着眉当即就给陆微之一脚:“你这人可真奇怪,我又不是汉人,在我们草原上对待好友和亲人就是要拥抱的。”
陆微之面容扭曲至极,但他却偏偏拿这丫头没办法,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老人们都已经顺着台阶走到容辛面前,高妈妈和傅夫人看见容辛极为欢喜,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容辛夹在中间,高妈妈摸着容辛的小脸感叹瘦了。
傅夫人握着容辛的手也跟着点头:“是瘦了,如今回来了可得让老徐给你做些好吃的多补一补。”
徐师傅在身后高声应道:“出不了半个月,我保管把容小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傅夫人对容辛说:“我今儿坐在房里时这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止,心想这一准是有什么好事来了,却不想下午的时候就听到小堂说你回来了,我这心总算是放下了。结果派文杏去找你,就听到小堂说你和颐轩出门了。”
容辛说:“学校那边的学籍亟待处理,因此少爷才带着我先去了学校,这才没能及时来给您请安。”
傅夫人连忙摆手,容辛这时候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是黑缎长袖绣花旗袍,没成想短短三个多月时间傅夫人也做出了如此之大的改变。
“回家吧。”
容辛点点头。
这天是傅府里绝无仅有的,最热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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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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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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