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和夏家是至交好友,他们在小的时候还是邻居,夏初白年长一点儿,因此周围几户的小孩子都喜欢跟着他玩。
从李渐青五岁开始,他就开始和别的小孩争风吃醋,争到后来都是打得不可开交,李渐青年纪小又打不过那么多人,到最后就他一个人鼻青脸肿的。
每每到这时候夏初白就会把人搂在身边给他擦药。
李渐青从小就喜欢夏初白,所有人都知道。
长大之后,那种被一层薄纱笼上的喜欢渐渐显露了出来,可李渐青却有点儿害怕,那种喜欢是有悖伦理、有伤风化的。
可是他忍不住,每次靠近夏初白那种感情就压抑不住,像是在心里困了一只野兽一般,即使是这样李渐青也一直守在夏初白身边。
和他一起读书、留学,费尽所有的心思都只是想再靠近他一点儿。
可偏偏在国外的时候,有一个洋人差点儿捷足先登占有了夏初白。
那天是一个夏日,燥热的气候让烦闷和欲望肆意生长,到夜里,很晚的时候海岸上的风吹来,李渐青遥望着灯塔等待着晚归的夏初白。
晚上十点钟,李渐青看到夏初白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可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洋人,那个洋人他认识,是教夏初白西洋画的老师。
那人有意无意地向周围瞥了几眼这才发现站在二楼阳台的李渐青,他微笑着朝李渐青挥手致意,之后他对夏初白说:“我会等你。”
李渐青闻言警铃大作,他立即奔下楼去,将夏初白陡然扯到身后,洋人对他笑了笑,显得他更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
夏初白上楼之后,李渐青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拦下,他气势汹汹地问道:“那个洋人是谁?你们一起要做什么?”
夏初白按了按眼睑,只觉得困倦:“明天,等明天再说好吗?”
李渐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说:“我……我……我·……”
夏初白说:“我累了。”
他只要说出一句他累了,李渐青就陡然丧失了质问他的理由,他让开路让夏初白走过,后来夏初白先回了国,之后就成了傅颐轩和陆微之的师父。
李渐青本就是跟着夏初白才留得洋,夏初白回国之后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就在他完成毕业论文的前夕,之前在留下打过照面的那个洋人找上门了,他手里捏着一封信,说希望可以拜托李渐青将它带回去交给夏初白。
李渐青扔给他:“这事我不干。”
那个人闻言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他用英语说:“我想,即使是由你带回去,初白也是不会看的。不过这样也看,省得劳烦了李先生。”接着他自嘲道,“和李先生相比我的确是一个失败者。”
李渐青不明白,带着一丝疑惑看向洋人。
洋人说:“我很欣赏初白,甚至想让他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我想和他共度一生。”
李渐青不是个傻子,听这一番话他咂摸出味儿来,原来夏初白的匆忙离开是不是因为着急回去,而是被迫逃离。
很有可能是因为夏初白被吓到了,他不喜欢男人?
李渐青肉眼可见的慌张了一瞬,待那洋人走后他重新收拾行李,又改换了船票,提前回到北平。
在北平,他和夏初白再次遇见。
一天夜里,他对夏初白说:“你离开后,那个洋人找上门说希望我替他捎一封信。我拒绝了。”
夏初白说:“嗯,即使你带回来我也是不会看的。”
“那个洋人喜欢你,对吗?”
夏初白坐在廊下悠悠点头:“男人喜欢男人算怎么一回事儿。”
“可……”李渐青想要辩解什么,可他发现那些辩解只要一说出口夏初白就会远离他。
于是他将一切的情感都压制了下来。
做了几年傅颐轩的师父之后,夏初白再一次出国,这一次毫无疑问李渐青也跟着去了,两人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无穷无尽的研究中。
后来一纸家书到了美国,李渐青的母亲生了重病急招他回去,离开前的那一天夏初白叫他一起喝酒,初白喝得酩酊大醉,对着李渐青说:“我好喜欢你。”
李渐青还当是自己喝醉了,上前搂着夏初白不可置信地再问了好多遍:“你说你喜欢我?喜欢的人是我吗,是李渐青吗?”
夏初白懵懵懂懂地点头:“我等你回来。”
谁知,这一回去,李家门前挂着的反倒是大红的灯笼,李渐青刚一出现在门口就门府里的两个长工给绑了回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大汉押着走进大堂,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拜了堂。
回国是一场骗局。
等拜堂之后李渐青就被人押回了房间里,和他面对面坐着的姑娘才十六岁,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渐青让她给自己松绑。
姑娘说:“婆婆交代的,只能等圆了房才给你松绑。”
李渐青问她:“你为什么哭?”
“我娘快死了,是婆婆救得命。”
李渐青苦笑着:“你们两全其美了,可要我怎么办?!”
那姑娘被他怒喝一声给吓得缩进了墙角,她肩膀一直抽抽搭搭的,李渐青无奈之下让她转过身去,之后他跳起来走到案几旁拿起剪刀费力的割断绳子。
“你我都是可怜人,我现在就能写一封休书,你回家去吧,找个良人,我还能给你一笔钱,好好孝敬你娘。”
那姑娘听见这话噗通一声跪在了李渐青面前:“不要,不要啊,婆婆一定会打死我的。”
“她不会。”
李渐青朝她微微一笑,随即打开门,门口两个长工都没想到李渐青居然出来了,纷纷大眼瞪小眼。
李渐青将小姑娘拉出门,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让她快走。
之后他拿出剪刀,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长工傻眼了,只能看着姑娘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们之间对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时李家夫人才从前边院子里闻讯赶来,她一看到李渐青这副架势吓得骤然坐到地上。
“儿啊,你可别吓娘啊,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孩儿啊。”
“娘,是你逼我的。”
“儿子,你成年跟在那个夏家小子后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为娘不过是替你张罗了一门亲事,你断不至于如此对待自己啊。”李家夫人痛哭流涕。
李渐青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是,我是喜欢夏初白,不能娶他,我就这辈子陪着他,你们谁也不要妄图拆散我们。”
但李渐青不知道的事,李家的请柬早已寄给了夏初白。
后来,夏初白知道前因后果,但依旧很气,再加上此后许多年间李家夫人对夏初白的针对,让他不由得避开李渐青,后来都躲到了幼泽去。
李渐青却以为夏初白是在恨他,就连傅颐轩也以为是师叔抛弃的师父,于是这场没有解释的误会越来越大,直到夏初白去世,傅颐轩对李渐青的恨更是达到了顶峰。
夏初白去世的那天,李渐青人还在国外的古籍室里,突然之间他心脏猛然抽动一下,疼得跪在地上,周围的人纷纷围上去关心他。
李渐青隐隐觉得,初白可能不在了。
这几十年的岁月,他们在误会中相互蹉跎。心悦彼此,却始终不得相守。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那天幼泽下着大雪,李渐青坐在帐篷里烤着火炉,在火炉燃起的火焰中,他好像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穿着青色的长衫,头发修建地整整齐齐的,戴着以前的那种石头眼镜坐在他的对面。
倏地,他抬头看了李渐青一眼,说:“你竟来得如此之晚。”
李渐青微笑着说:“久等了,初白。”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无你何欢[考古]更新,第 214 章 李渐青x夏初白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