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这分局还叫什么分局,干脆去做东洋人的奴隶得了。”
“说得对,我看这案子十有八九也是破不了了。”
“刚不是还说找到凶手了吗?”
“你听那帮人胡说。”
……
当天下午,傅颐轩被傅庭生叫去问话,听说父子俩在祠堂里面对着傅家列祖列宗好一番交流。
文杏和木香两个人被傅夫人派到祠堂院外,结果被人给赶了出去,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到傅夫人的小院里。
容辛也就是在她们刚被赶出来的那会儿功夫撞见她们两个人,木香和文杏两个姑娘年纪其实并不大,傅夫人心疼她们总想着给她们寻个好人家,结果自陈式亡故之后,她们姐妹俩也不在想那些儿女情长了。
带容辛去傅夫人院里的时候偶文杏说起文蓉生的大胖小子:“我听福叔说,文蓉姐总算是想好要给那小子起什么名字了。”
木香微微一顿,手指轻按唇边:“我怎么没听福叔说起过。”
文蓉说:“也就是昨天的事儿,你昨儿不是一直在夫人院里伺候吗,哪儿会知道这个。我听福叔说,文蓉姐收拾陈式姐夫遗物的时候在一本词典里找到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名字,原来陈式姐夫生前就已经起好了孩子的名字。”
容辛这时才问道:“是什么?陈式师兄起的名字是什么?”
“景云,知书。这名字可真好听,听说文蓉姐选了知书,希望孩子长大之后能和他爸爸一样,也做个知书达理的秀才。”
一路到了傅夫人院里,门旁两侧的墙壁上一侧爬满了绿油油的金银花和何首乌,两者的藤蔓已经完全交织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有一侧的爬山虎和蔷薇交织在一起,走进院子,小花园里牡丹已经开了第二回,此时正开的茂盛。
傅夫人坐在院里搭起的凉亭下,一手捏着团扇,一手翻着泛黄的老书,书香味远远地就飘散了过来,微微抬眼之间她余光扫到容辛,于是放下老书朝他招招手。
“我今儿早上就嘱咐文杏她们,要是看到了你就得把你带过来让我瞧瞧,你那身上的病如此怎么样了?要不临走之前还是让何先生给你把把脉?”
容辛朝傅夫人先行了个礼,这才如实说道:“还有些残毒,我也打算在离开之前请何先生再看一看。”
傅夫人招呼他坐在一旁,说起傅颐轩来,她开口便是:“那小畜生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去拜一拜的缘故,怎的老是和那东洋人扯上干系?”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扣在石桌上,恍然像是傅颐轩坐在眼前一样。
容辛一顿,忽然有些错乱。
傅夫人嘱咐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北平的腥风血雨好像才拉开序幕一样,阴郁诡谲之中有太多参不透。夏日结束在一场风后,秋季刚刚开始,酷暑却还在延续。
到了傅颐轩所说的第七天,盛元修号召上自己的兄弟如期出现在傅府门外,但傅府却意外地没有任何动静,这次跟在傅颐轩身后的人还是原来的几人,程飞、大钟、高建德和张心华。小堂抱着行礼战战兢兢地跟在几个人身后,他个子太小,和那几个人说话总是不自觉地放大声音。
“我说,要不还是带上我吧,我也能照顾照顾少爷。”
程飞伸手按在小堂没让他发作,扯着粗犷的嗓子安抚道:“小堂,咱们这可不是去游玩的,闹不好是要送命的,你才这么大一点,要是没了,你让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
小堂眼眶都红了,两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努了努嘴说:“我还是跟着你们去吧,容小子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听见这话的傅颐轩回头扫了一眼小堂,不带感情地直接问他:“你大字认识几个?”
被问到的小堂突然一噎,容辛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自己是傅府里小厮,从小到大一看到字就犯困,光是读完三字经那还是福叔的功劳。
小堂委委屈屈地摇摇头,他就听到傅颐轩说:“我们几个都走了,府里上上下下还得靠你帮衬福叔,如今福叔年纪也大了,你好好跟着福叔做事,过几年也好接他老人家的班,记得多照顾照顾文蓉。”
自家少爷已经发话了,小堂断没有拒绝的话。
他不怎么情愿地应了一声。
眼看着一行人在自己面前离开,两辆军绿色的大卡车从傅府门前由西而去,小堂朝着汽车挥了挥手。
路上,盛元修和逢阙带路,他们避开人多的地方由西边的沙漠进入草原,远处的郁郁葱葱的草地上韭菜花开得正好,其其格和容辛坐在一辆车里,车摇摇晃晃的,容辛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摇出来了。
其其格也不好过,忽然一下站起跌跌撞撞地奔到车厢边‘呕’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容辛顿觉不妙,紧跟着也爬到车厢边和其其格一道吐了出来。
第一天,他们才刚进入草原,有两个人就已经觉得自己要死了。
其其格和容辛这两个难姐难弟围坐在一起,其其格还一阵一阵的干呕,期间陆微之给她送过来一杯水,容辛就比较惨了,喝了水还是干呕,嘴巴里也是苦的。
晚上,他躺在草原上抬头就是星空,篝火正燃得旺盛,大概到了秋季的原因,草原上温差很大,到夜间的时候已经很冷了。
其其格给他递了一件袍子,是蒙古人的衣服,其其格也套着这么一件衣服,就好像初次在帐中见面的时候一样,她编着一头的长发,戴着一顶破毡帽出现在容辛面前。
“已经一年多了。”其其格感叹道。
容辛:“没想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其其格还记着离开前傅颐轩朝小堂说的话,这时候向容辛说了起来:“我其实也是一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之前那次在塞斯纳人的地盘上我还差点儿闯了祸,我想着人还是得读些书识些字的,要不然回头再让那小白脸看不起。”ΗtτPS://Www.sndswx.com/
“小白脸是谁?”
要不说容辛机灵呢,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
篝火照在其其格白净的脸上,她说:“容辛,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容辛立马翻身坐起,他看着其其格,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好像红透了洋柿子一样。
其其格说:“我就是喜欢陆微之那个小白脸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容辛一愣,问她:“我需要说什么?”
“我知道,我和那个人之间隔着七万八千里,人家是少爷,我是野丫头,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都是新时代的,怎么还说这种话。”
其其格站起身拍了拍土:“什么新时代旧时代的,人家该是少爷还是少爷,我是野丫头就永远都是野丫头。”她挥了挥手就回了自己帐篷里。
容辛继续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的星星发呆,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着。
傅颐轩就在这时出现在他身边,不过他反常的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容辛一旁给火堆添了点柴火。
容辛说:“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傅颐轩微微挑眉。
“其其格和陆微之。”
傅颐轩轻笑一声:“你才知道啊,那小子喜欢其其格不是很明显吗?”
“陆微之喜欢其其格?”容辛嚯得起身正对上傅颐轩的眼睛,“陆微之他什么时候告诉你他喜欢其其格的?”
傅颐轩紧跟着问他:“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这下两人才算是弄清楚了,原来人家两个人是两情相悦,原来是当局者迷。
想通之后的容辛和傅颐轩相视一笑,容辛继续躺回草地上,睁着眼睛看了看星星,视线一点一点地移到傅颐轩清冷的面容上。
傅颐轩上手摸了摸容辛脑袋:“就因为这么点事儿,一直躺在这儿不进去?”
容辛摇摇头,还是看着傅颐轩:“倒也不是因为这个,这是早上坐车路途颠簸,我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等快到北海的时候,咱们就得换身行头,到时应该会好受一点。”
到了北海,他们这番兴师动众的样子势必会惊扰到一些人,傅颐轩从离开前就说过,等他们到北海附近就改换马匹靠近盛元修所说之地。
容辛转念想到骑马又是一阵头疼。
他小的时候也跟着师父学习过骑马,那时候人小个子也不高上了马手里缰绳还没捏稳就掉了下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那个教马术的师父就去容石毅面前谢罪了。
说自己能力有限教不了大少爷。
也不知那个二奶奶是闻到什么风声了,扭着腰跑到大院里跪在容石毅面前,说马术先生那可是蜀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能手,即便是不教容辛了,也断不能辞退了他。
她儿子还指望着这位呢。
一想起那段旧事容辛直按眼睑,末了嗫嚅一句:“我,我不会,骑马。”
傅颐轩不以为然道:“就这么个事儿啊?我会不久成了。”
盛元修也在帐篷里躺着无聊,刚掀开帘子打算出来散心就看到傅家大少爷和他那位助理两人相视而坐、互诉衷肠,他又放下帘子。
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没做什么事,他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啪地一下掀开帘子。
傅颐轩紧跟着被容辛‘啪’地一下推到在地。
三张脸骤然变得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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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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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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