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也没有太大爱好,就爱在村头王铁柱家旁的石磨旁,和村里的闲人一块儿打打扑克,唠两句闲磕儿。
她死得挺冤,昨天还和人唠老李头那家闺女也给王铁柱给糟践了,这俩天寻死觅活,指不定就像上一个似的跳井了,没成想,第二天反倒是她先死了。
鬼婶儿在变成鬼后的几天里,一直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没的。
但她心中有个声音驱使她,要在每天的午夜后去砸王铁柱家的窗户,最好把王铁柱家里所有人都扔进那口水井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觉得这样做非常有道理。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跟着大群的鬼往王铁柱家冲。
还没到确切地方,正从土里往外爬呢,突然看到一个白头发的小孩儿站在他们前方,神经兮兮地和一个灯泡絮絮叨叨说些听不懂的话。
“不是,你就稍微给我开个缝,老子本体是凤蝶群组,又不是单个儿,不让我散灵,难不成你指望我冲进去打他们一顿吗?你信不信我抓着你打他们?”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一个灯泡,过两天升级成led了,又不是拍星际电影抓着我干啥,”灯泡说话了:“开一个缝隙这个操作太精准了点,我现在的能量储存支撑不了,备用能量源又在别处负责平衡运作,我只能给你砸出来一个。”
“那你倒是砸啊。”昔拉扯着脖子上的项链,“你再不砸我就自己扯了啊,到时候你师父会给你安排好icu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要什么icu?给我键盘,我还能战!”主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往项链上一砸。
项链顿时出现一个细微的裂口。
昔拉舒服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种被限制,仿佛坠了一个大铁球的感觉,瞬间就换成了海绵球。
他活动两下手腕,兴奋笑道:“你见过我散灵吗?”
主机稍微一想,摇摇头:“没有。”她成神那会儿,昔拉就已经登顶了,主机从未见过这家伙出手。
倒是常听到网络上有人描述,昔拉散灵时铺天盖地的凤蝶,飞行时恍如星轨的痕迹,仿佛倒灌星空的血海。
别说,她还是很期待的。
“也是,结婚之后一般这种累活都是阿俊在干,我一个打群体控制的,实在不好意思往前莽。”
别看他的定律有杀戮这一条,但昔拉确实更擅长群体控制,他的控制是一种纯粹的,持续破坏性的削弱,光是负面光环就堆到让主神看着都发怵的层度。
毕竟近身搏斗是弱项,如果让他和帝俊比试格斗,昔拉极有可能撑不到十招。
如果比试定律,那么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昔拉的定律几乎压制所有人,只有主机和帝俊能做到轻微免疫。
“看好了,说不定还能受到点启发。”
话音刚落,昔拉身形骤然散作万千光点,光点如幼虫的卵,飞快地破裂,自破裂处跳跃出一只只巴掌大的血红凤蝶,它们在虚空中舞动,增值,拖曳的轨迹似血迹如流星,最终,铺设漫天血海。
入目皆是刺目的红。
像天空的脖子被拧断,伤口处喷薄大量的血液,淹没了人间。
主机定睛看去,这才看清每只蝴蝶身上花纹,比起右翼上形状扭曲的骷髅,左翼那张诡笑的人面侧脸更为离奇怪异。
说不清楚面前这一幕是震撼还是恐慌,她转眸环视四面八方,就连身后和头顶都被红色覆盖。
一个密闭的红色房间。
比起鬼哭狼嚎更可怕的是尖啸风声,穿梭在间隔,越发狂暴,如同站在台风中央,目睹一场超级单体风暴的生成。
风在扯地皮,好像把那些鬼硬生生拽了出来。
心疼可怜的鬼,更心疼自己。
主机用手背蹭蹭不存在的眼角,假装擦干泪水。
这场风暴大概持续了三分钟左右,包围圈逐渐缩减,从血海变成一个小湖泊,如同绳索套牢所有被薅出来的鬼。
此时,屋里的人惊愕失语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们掉出来的下巴。
谁啊?
咋回事儿啊?
主机低头看看地皮,被掀得满是疮痍,旁边几十年的老柳树连根拔了好几棵,她顿时感觉自己还能站在这儿真不容易啊……
鲁智深来都没这效果。
“那个,昔哥,完事没?我能进来不?”
昔拉没有回答她,血蝶们却默默让开一条狭窄的路,虽然狭窄,但对于主机的大小已经是康庄大道。
主机小心翼翼地往里飘,偶尔有血蝶掠过时,翅膀穿过她的躯体。
吓得她一抖一抖的。
无他,那些蝴蝶近看更诡异。
继续往里,终于飘到空旷的内圈,她还以为昔拉现在没有实体,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那在大片红里最夺目的白。
斜斜地往那儿一躺,身段颀长,姿态优雅里带点颓废,狭长眼眸松散地垂着,偏偏眼尾崎岖料峭,不笑的时候看着极难相处,笑起来,眼波流转间,一股子妖媚的邪性扑面而来。
主机眉头一跳,“你恢复了?”
小猫变大猫。
这成长期够快的。
“嗯,”昔拉翻身从血蝶上跳了下来,黑色风衣衬得肤色有种玻璃般的易碎白感,吊儿郎当地说:“上完厕所,跑了两圈,不醒才怪。”
散灵需要的精力可不是一星半点,这里面每只蝴蝶他都得花心思控制。
散灵后的昔拉已经恢复了成年体型,青涩的声音不知低沉了几个度,渡上一层醇厚红酒般的暗哑质感。
撩人心弦。
主机蛮不开心地说道:“我还挺喜欢小昔拉的呢,要不你再睡会儿?”
昔拉一挑眉,配着这张美人皮,竟凭空生出几分戏谑兴致。
小昔拉和大昔拉的区别就在这儿了,小昔拉的长相撑不起气质,太纯净,做不到一个小动作就能把身上那种气场类的东西诠释个淋漓尽致。
性格是一个多面体。
昔拉日常假笑,看似很有礼貌,热衷骚话当杠头,背地里爱憋坏主意,但这和他的优雅颓废,醉生梦死的妖媚,极具侵占性的邪肆毫无关系。
邪肆这个词要单拿出来解释一下,主机实在找不到契合这一面性格的词汇,又回想到从前看的女频网文,灵机一动便拿来凑数……
其实就是坏得流脓……不是,划掉后面那两个真情实意的词,再来一遍。
其实就是坏得任性。
综上所述,我们应该把这玩意儿的嘴堵上,让他当一个安静的花瓶。
这是主机多年来的心得。
昔拉控制着四只蝴蝶把换下来的衣服还给主机,嘴也没闲着:“那你变个人吧,我特别想看你穿花棉袄的样子,你也不穿,做它干什么。”
“爱好啊,”主机把衣服收回储物空间,“没事儿的话,我还能把姜锦书家的金毛偷过来让它试穿。”
昔拉离奇地沉默两秒,总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给狗试穿的衣服,然后给我穿!?你别变人了,你做个人吧。”
“咱俩到底谁该做个人?!”主机登时怒了,反手一指柳树下被捆成粽子的三十多只鬼怪。
“你把鬼当成绳子抻那么老长我就不说了,你就说为啥长度不够,你又抓另一只鬼接上?咋的,鬼体蜈蚣啊?”
“其实我想弄个礼花来着,后来实在找不到燃料。”昔拉认真说,看态度,不似作假也不像骚话。
大柳树下瑟瑟发抖并且不敢说话的一众青白厉鬼们:“?!”
张张嘴,凝滞了,发现无言以对的主机:“……”
她只好,默默竖起大拇指。
这男的,真绝啊。
还礼花,□□从哪儿塞进去,引线从哪儿点,一般礼花炮竹之类的,引线是不是都在底部?
不敢想不敢想。
这特么幸好是鬼,不对,特么的鬼也顶不住啊!
“做个人吧,昔哥哥你做个人吧,那一肚子坏水就别拿到明面上来了,我都怕污染环境,您这属于核废料啊。”
“啧,就这一个爱好还要剥夺。”
昔拉走向被捆成一个大包的鬼怪,仗着身高,半蹲着都比他们高出半个身子,他伸手在这堆鬼的天灵盖上一个个点过去,扒拉过来,挑拣过去,极似在菜市场挑白菜,十分有生活经验。
挑了半天,终于相中一颗好白菜。
鬼婶儿满脸惊恐,活似让土匪头子相中了。
昔拉抓着她的天灵盖,纤长的红色指甲连着莹白指尖深深嵌入脑壳,这要不是灵体,估计能把人疼得直叫唤。
他起身,稍稍一使劲,一点不顾这堆鬼现在挤得有多密不透风,硬生生把鬼婶儿薅出来,血淋淋的,差点刮掉一层皮。
鬼婶儿疼得直咧嘴,愣是没胆子哀嚎。
昔拉嫌恶地在半空中甩了几下,溅得血液到处都是。
“这他妈鬼为什么会流血,故意用来恶心人的技能?”
主机沉默片刻:“对啊。”
昔拉:“……”
他随手把手里的鬼扔到旁边,一把抓住主机,如同抓着块肥皂,用力擦拭自己的手指。
主机惊慌失措地喊着:“卧槽,又抓我,你干啥,你干啥啊!我不是手绢啊!”
“是,”昔拉灿然一笑,“你他妈下次再搞恶心的,我就把你切成肥皂,然后丢进浴室,你懂是什么浴室吧?”
主机并不想懂。
但迫于淫威,只好满口答应:“知道了知道了!快放开,再擦我就成磨砂哑光的了!我不想当口红啊!”
昔拉这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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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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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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