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去别的阵地进行猎杀,只是单纯钓钓鱼,做做陷阱,摘一些能吃的植物。
途中他时不时就瞄几眼地图,帝俊队伍位置没怎么变化,昔拉想到了雪山食物链,猜测他们那一队可能有物种优势。
一晃,下午三点多。
昔拉吃了一点浆果,用衣摆兜着其他食物,——为了凑足四人份,他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勉强弄到了两条鱼,十多个扇贝,一堆像蓝莓的浆果,还有一些能吃的草。
他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昔拉从来不知道他心底竟然有如此善良的一面,以他的性子,说不定找到一半,自己就先全部吃了。
还没到营地,远远就瞧见了烟。
别西卜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这生火速度就不错。
冬日的天就像小女生的心情,突然就落入了黄昏。
别西卜听见脚步声,放下手里的树藤,回头望去,是昔拉迎着渐渐清晰的黄昏回来了。
嗯,好看。
昔拉把食物倒在火堆旁,扭头打量那两个棚子,依树而搭,已经完整,只差最后的加固,由树皮和苔藓作为“屋顶”,两根木头作为支撑。
学生和肥宅在别西卜的辅助下建造速度非常快,也不排除是携带了物种加持,反正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盖出了能抗风避雨的棚屋。
昔拉满意地点点头,招呼道:“来吃点东西,明天早上就没有了。”
说着,他把扇贝丢入还残存火星的灰堆里,捡起两根树枝把鱼穿好,悬在正燃烧着的火焰上方。
看别西卜过来,他递了一根过去,“你的。”
“谢了。”
昔拉又对两个新人笑眯眯地说道:“这堆果子随便吃,给我们留点儿就行,扇贝熟了之后会分你们。”
言下之意就是鱼归他们了。
肥宅因为进入游戏前就在吃炸鸡,进入游戏后还攥着一只鸡腿,再饿也不怎么眼馋那两条鱼,便默默吃起了果子,——正常途径进入框架衣服都带不来,这位肥宅竟然能带进来炸鸡腿,前途无量。
学生还是那个学生,正在叛逆期,觉得自己干的是重活,这样分配未免有些不公平,刚张口想维护自身利益,昔拉登时一个眼神扫过来。
在他身上停顿半秒,格外惊悚。
学生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些大佬那真是气场强大,甭管神情还是语气,一个眼神就能镇压全场。
别西卜还好一点,他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整个恶魔像一朵向日葵,朝阳般的气质,乐观又积极。
而昔拉的风评就开始两极分化了……但究其而言,他本人的气质过于锋利又过分邪性,压不住的戾气蹭蹭往外冒。
活像真人版窜天猴。
学生默默盘腿坐下,穿着豹绒大衣的队长都不怕脏,他怕什么。
鱼烤好了,正巧扇贝也能吃了,昔拉给他俩一人拨出两个来,就剩八个,他和别西卜一人四个。
“哎,”昔拉忽然发出一声叹息:“我人真好。”
学生:???
他看了看面前的两个扇贝,想拽着队长领子问问他,你他娘的哪儿好?
可能看出了学生的想法,昔拉转头对他说道:“我本来可以自己都吃了,但我还是留给了你们,我好不好?”
说的好像是个理似的。
学生竟无法反驳,的确是这个道理,但你不是队长吗?不应该照顾新人吗?
“不应该,”昔拉仿佛读出了他心中所想,脸一板,正经道:“求生游戏中没有照顾可言,任何人都是你的敌人。”
他这个等级的读心术都是标配了,要不是这个副本对定律有轻微限制,以及怕动用太多能量影响框架,昔拉能把他八辈祖宗从血脉里挖出来。
学生一愣,没想到一个妖里邪气看着就不正经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道理。
无他,昔拉正经时太唬人。
读出学生内心想法的昔拉:“……”
谁不正经?他很正经好不好。
吃过东西,这天算是过完了。
剩余那点夕阳时光,昔拉用来检查棚屋,帮忙加固。
又找了些树枝,在另一个棚屋面前摆出长条状火堆,便于夜晚供暖。
雪山的白天冷,夜晚更冷。
因为河流旁是沙子,免了做床的时间,干完上面那两件事,昔拉百无聊赖地扫视着地图。
正当这时,通知栏突然蹦出一条死亡公告:【猎食者】河马(平原)损失生命值一点。
看到这条公告的瞬间,昔拉第一个想法就是蓝名杀的。
往地图一看,嚯,蓝名那个橙色坐标就在一个标注【河马·傅又岚】的坐标旁边。
“蓝名动手了?”别西卜道:“那个叫傅又岚的死了一条命。”
“看到了,”昔拉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伸了个懒腰,突发奇想道:“我发现咱俩这衣服能当被子。”
别西卜低头看看自己的大氅,“你要是冷,我这个也可以给你。”
“不用,”昔拉摆摆手,天色已沉寂下去,“收拾收拾睡觉吧。”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平原都发生了什么。
别西卜走过去,他和昔拉选的是长条火堆的棚屋,——现场就三个人,除了他,昔拉跟谁一个棚屋都奇怪。
学生和肥宅早就回到了棚屋,低声在交谈些什么。
虽然全被他俩的好耳力听去了。
“对了昔拉,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是貂皮大衣?”别西卜问道。
昔拉进棚屋的脚步一顿,“我代表雪豹啊,我又不是貂。”
“那能变出尾巴吗?”
昔拉:“……”
他回答不下去了,转身,面无表情道:“再问就滚出去睡。”
别西卜莫名其妙地挠挠头,他和昔拉两辈子的好朋友,基本上昔拉有什么禁忌他都知道,尾巴确实不在其中啊。
怎么忽然生气了?
他快走两步,紧跟着进入棚屋。
即使已经努力将棚子盖大点儿,但塞进两个大高个也显得拥挤。
这怎么睡?
别西卜看了一眼昔拉,难不成要昔拉抱着他?
他怕是活腻了,就算昔拉愿意抱,让帝俊知道,他这身皮也保不住。
那抱昔拉……?
他宁愿挖坑把自己埋了,和昔拉独处一个空间,总能让他想起某些曾经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要不就挖坑吧,好歹能活过今晚……打坐也行。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昔拉刷刷几笔,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井”字。
别西卜:?
然后,昔拉在“井”的中间画了个圆,抬起头认真望着他,仿佛在催促:你快画,你快画啊。
别西卜:……
他伸出手指,在左上角画了一个叉。
.
.
玩了一会儿,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隔壁不再有交谈声,昔拉也开始困了。
别西卜意犹未尽,这弱智小游戏还蛮好玩的。
不过看到昔拉打哈欠他立马清醒,昔拉还处于存在流逝状态,用睡觉的时间进入假死状态是为最佳。ΗtτPS://Www.sndswx.com/
他低声催他睡觉。
昔拉又打了个哈欠,别西卜被他传染,也顺道打了哈欠。
“你往那边挪一下,”昔拉低声道:“明天早上叫我,知道怎么叫醒我吧?”
“知道,晃你两下。”
昔拉颔首,脚丫子冲着别西卜,面朝火堆把自己缩成一团,飞快浸入存在本源,切断所有链接通道,无限延缓流逝速度,仅留一根闹铃神经。
橙色火光映照着他白皙的脸,没有风情,没有情绪,一瞬间却如溺入一场梦,像童话里昏睡的公主。
别西卜没有再想别的,他今晚不打算睡。
或许想到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到,他凝望着昔拉,认真得有点伤感。
他们认识了两辈子。
这两辈子里,到底积压了多少情感,而最终无可表达。
别西卜终究不是切西亚,也没有切西亚的勇气,切西亚可以当着帝俊的面,可以指着昔拉说只爱他,别西卜把所有的勇气加在一起都不敢那么做。
他本来就是亏欠最多的那个人,他怎么敢跟昔拉透露半点喜欢的情绪。
难不成让他去跟昔拉说,因为喜欢,他才眼睁睁看着昔拉坠入火海而始终没有伸出援手,因为喜欢,他才从未曾救他一次?
脸呢?
有些人死一次就够了,别西卜并不介意代替昔拉去消失。
他种的因,也应由他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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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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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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