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然摸了摸自己眼前这只熟悉的白鹤,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玉谷喂鹤,白鹤迫不及待地叼走王浩然手里的玉谷咽了下去,而后还不满足,放下矜持,微微弯下脖领,把鹤头搁在王浩然面前,示意他可以随意摸。
虽然很心动,但王浩然还是推拒了,没办法,地主家也没余粮啊,撸鹤很容易上瘾的,他这一摸上去,又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玉谷才能止住?
还是谨慎点好。
其雅雅比王浩然大方多了,完全是这群鹤最喜欢的有钱富婆,为了争夺其雅雅面前的位置,这群鹤还在空中扇着翅膀打了一架,胜利者雄赳赳,气昂昂落在其雅雅面前任她撸,眼神睥睨。
其雅雅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拉开绳子系在鹤的脖子上,欢喜道:“又是你,今天也要好好地工作哦。”
白鹤长鸣一声作为回应,然后摇摇脖领,小荷包里的玉谷如天女散花一般洒落,而它就沐浴在这玉谷雨中,张嘴就是食物,可以说很会享受了。
魏酒酒和霜泠泠都拿不出玉谷投喂白鹤,但他们手里的金谷白鹤们也不挑,眼前人有多少家底它们心里都有数,再说,没有玉谷,金谷于它们而言,也是极少见的美味。
主座都如此,其他新晋的觉尘者们更是一心和自己面前的白鹤交流,谈谈心聊聊天,就是碍于囊中羞涩,不能像主座们一样投喂玉谷。
不过这些白鹤也不在乎,投资潜力股的时候,它们从来很有耐心,现在这些新晋觉尘者在它们眼里,都已经成了闪闪发光的玉谷模样。
对待未来的衣食父母,这群白鹤自然是十二万分的耐心,逗得这些新晋觉尘者一个个心情愉悦,只觉得白鹤是世上最善解人意的动物。
明栩敢打赌,这次过后,他这些同窗大半都生出了养一只白鹤的想法,可见这群鹤的营销工作做得有多成功。
喂完鹤,见其余人也和白鹤差不多交流完感情,王浩然方才对着卫声繁温声回禀道:“首座,楼主和诸位师者正在天元殿等着我们回报此次碧玉十六的事项,为免楼主空等,我们还是要尽快赶过去。”
卫声繁点点头示意知晓,然后看向自己眼前这头白鹤,落在卫声繁面前的应该是这支鹤群的首领,身量最高最大,外表也最是威严秀美,从下方看,张开翅膀时黑白两色和谐落笔,双翅敛起落定后,姿态优美清冷,当真是仙气十足。
卫声繁轻轻一点地,借力跃上了头鹤身上,然后低头对着云朵上的明栩伸出手,似笑非笑道:“小羽毛,可愿意与我共乘?”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哗然,虽然已经知道卫声繁对明栩另眼相看,可大庭广众之下邀请共乘,还是突破了周围这些少年人的底线。
年少青涩,本就容易浮想联翩,简简单单一个对视,也能让少年人回味想象许久,何况是共乘?んτΤΡS://Www.sndswx.com/
明栩甚至还听到了“哇哦”的声音,可以想象,如果换一个场合,换一个人,周围这些人就要喊出“答应他答应他”这样的话来起哄了。
这些气氛组可以说做得很合格了。
卫声繁是故意的!明栩心里无比肯定,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系着的坠子,玉樱花的刻痕流畅而自然,宛若出自天然,原本该是温润细腻的玉质触感仿佛变得滚烫起来。
顶着周边火辣辣的目光,明栩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卫声繁身下这只俊秀威严的头领鹤一眼,然后有礼有节地拒绝道:“多谢首座美意,不过我已有坐骑,就不打扰首座了。”
说着,明栩的眸光转向在头领鹤身边显得不太起眼的一只白鹤,这只鹤方才飞行时看起来与鹤群格格不入,通体洁白,本该是黑色的初级飞羽上只有有淡淡的一点点黑色,再淡下去,它就当真是一只纯粹的“白鹤”了。
此刻它缩在一旁,委屈又哀怨地看着明栩,见明栩拒绝了,连忙兴冲冲地冲到了明栩面前,弯下身子好让明栩上来,一点也没有身为白鹤该有的矜持。
明栩的身法轻灵而优美,足尖一点,就宛如一片羽毛,轻飘飘地上到了这只白鹤的背脊上。
一直到明栩在鹤身上坐定,周围才传来那些从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遗憾的唏嘘声,尤其是韩不去这只经验丰富的老猹,上蹿下跳得不亦乐乎。
虽然被拒绝了,但卫声繁神色里却不含半分怒火,除了其雅雅有胆子在心里嘲讽一句某人的脸皮越来越厚,其他人都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一个赛一个的若无其事。
当权力到达一定地步,指鹿为马不过是基本操作,所以卫声繁从不在乎人言,因而在他的意识里,他最为亲近的小狐狸崽子,也理所应当的应该不在乎。
卫声繁纵容地看了明栩一眼,见所有人都在鹤身上坐好了,方才微笑着下了命令,“出发,去天元殿。”
鹤翱翔于九天之上,人漫游于云空之中。
白鹤时而穿梭于起起伏伏的玉山山峦之中,时而飞翔在茫茫无际的缥缈云海之间,烈烈狂风席卷过明栩的衣袂,呼吸间都是凛冽而自由空气。
天元殿应是位于山脉的最高峰,白鹤越飞越高,明栩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温度也越来越低,即使以觉尘者的体质,他继续这样享受寒冷下去,明天就怕要起不来床了。
明栩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尘力运转,一层无形的防护罩笼罩在他周身,将寒风牢牢阻隔在防护罩之外。
至于其他人,没有明栩这种冒(zuo)险(si)精神,更是早早就开了防护罩。
这个时候就能清楚地看出主座和他们这些新晋觉尘者的区别,飞在他们前方的主座们,没有一个开了防护罩,任由狂风吹拂,我自岿然不动,一个个体质强到离谱。
随着白鹤继续向上飞,狂风越发凛冽如刀,明栩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加强防护罩的尘力,身后原先还有一些人闲聊,此刻都停了下来,全都在全力运转尘力,维持住摇摇欲坠的防护罩。
明栩可以清晰地察觉到这些狂风的古怪之处,施加在防护罩上的压力逐渐加大不说,而且这些狂风还在不断的对他的防护罩进行侵蚀消磨。
尘力地输出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小溪流到如今崩腾河流,明栩尚且能支撑,柳心山等前二十多名也未出现状况,但周围不少同窗已经明显地坚持不住,防护罩忽闪忽闪,一看就是快坚持不住了。
魏酒酒转过头来,“啧啧”两声后,抱着胸嘲讽道:“不会吧不会吧,才飞到一半你们就不成了,外面还说你们这一届特别牛,我看啊,都是面上光鲜,内里啊——”
说到这里,魏酒酒大叹了一口气,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内里啊,不行!”
被魏酒酒这么嘲讽,这些天之骄子哪里忍得了,当场就有人回嘴,“又不是没有空间传送法阵,你们不过是故意折腾我们而已。”
“就是就是。”
“现在去哪里不能用传送法阵,你们就是故意折腾人!”
这句话一出,周围就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山海界把空间开发到了极致,空间传送法阵是他们生活中极常见的东西。
至于像明栩玩的那种飞板,只是一种兴趣,毕竟总有些人就不喜欢传送法阵,偏偏喜欢这些普通的交通工具。
还有一个就是无论空间传送费用怎么下降,总是比普通的交通工具昂贵,也因为这个,即使阆风的空间传送技术很是发达,依旧还有普通交通工具的生存空间。
但如果路途遥远难行,那么一般人都会选择使用空间传送法阵,明栩敢肯定,他的这些同窗,恐怕一辈子只在影境里走过这么艰难的路。
不过,明栩摇摇头,在心里冷笑一声,他的这些同窗还是平顺日子过久了,但凡一点不顺心也忍不了。
显而易见,主座们这就是在给他们下马威,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说出来又怎么样?只会自取其辱。
魏酒酒的反应果然如明栩所料,只见他嗤笑一声,大大方方道:“你们说的没错,不是没有空间传送法阵,就是故意折腾你们!”
“但那又如何?”魏酒酒的语气里充满了你们能奈我何的嚣张,“不要以为过了碧玉十六就万事大吉,如果连这一关你们都过不了,那就安安分分地降落下去,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天元殿去拜见楼主。”
“那时候,或许我会高看你们一眼。”
“你——”要不是在天上,只怕魏酒酒就要被这些火气上头的学弟学妹们围殴了。
许多人把目光转向王浩然,想要求助这个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第三主座,却听到王浩然轻轻拍了拍身下白鹤的身子,淡淡道了一句。
“小鹤,飞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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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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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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