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哥的图腾之躯被黄色火焰散发的光芒照射得无比通透,似乎融化成了一团黄色的光,这团黄光越来越亮,颜色也由淡转浓,最后变成至高无上的明黄颜色。张五哥的皮肤就好像是黄色的琉璃,眼神之中金光爆射,全身的筋肉上仿佛也缠绕着一片片的黄色火焰,像蝴蝶一样上下飞舞。
也许是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个刹那,张五哥从那股慷慨激昂的情绪中回归现实,全身的筋肉猛地一个弹抖,四周的空气也随之振荡起来,一道道肉眼看不到的无形波纹像飓风一样扫荡。
跪在张五哥脚下的班路尼,被这股飓风扫过,就好像是千刀万剐一样,皮肤之上被切割出无数的血痕,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去,班路尼几乎成了一个血人!
离张五哥较远的野蛮人和地精虽然没有受伤,也在飓风扫荡之下站立不稳,一下子倒了一片,冥冥之中,人人耳中都想起了一个宏大的声音。
“亵渎吾身,必有罪咎!”
班路尼全身剧痛,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似乎受到的惩罚越重,越能赎去他狂妄挑战张五哥所犯下的罪过。
“老师,我有罪,请重重的惩罚!”
“你叫什么名字?”张五哥回归了正常,头顶的火焰巨人和图腾之躯的异象也随之消失不见。
“前尘种种,皆为过往。原来的我已死,请老师赐名!”班路尼的面目虔诚无比,他本来性格淳朴,自遭逢大变以来,才变得狂狷残忍。今天在张五哥的面前,他除了感受到一股莫能之抗的伟岸力量,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内心安宁。这种安宁让他放下了仇恨和执念,灵魂之中升起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明悟,假以时日,如果他完全领会了这种明悟,那么他的修为就会跃升一个台阶!
“你无故伤人,乃是大罪,需得向所伤之人一一忏悔,你可能做到?”张五哥面上无悲无喜,声音好像洪钟大吕一般,震得班路尼神魂颤动。
“能!”班路尼五体投地的跪倒,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训练场上的大门被你打坏了,你一个人去伐木,重新造一个大门,你可能做到?”
“能!”班路尼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以后不得我允许,不得随意出手,你可能做到?”
“能!”
“既如此我便收下你做我的弟子,以后你要学做好人,就叫咔嚓金吧!”
张五哥重生前,在学校听过保尔柯察金的故事,不过他记性一般,把保尔柯察金给记成了咔嚓金,索性就将这个光荣的名字给了班路尼。
“谢老师赐名!”班路尼从此以后就变成了咔嚓金,更成为了伟大的图腾之子的第一个弟子,万古以后,咔嚓金以七十二门徒之首的身份留名青史,也是被无数野蛮人敬仰羡慕的大贤者。
“我有一耙,颇为沉重,以后你为我抗耙,随我征战四方!”
张五哥打量着白条鸡一样的咔嚓金,心想这货和我还真有缘,我之前好几次也是光着屁股作战,难得遇到一个同样的倒霉蛋。
“愿为老师效力!”咔嚓金丝毫不在意以裸体示人,在追求武道的路上,他早已将羞怯、虚荣等负面情绪磨砺的一点不剩,在他看来,别人怎么看我,关我毛事啊,只要我自己念头通达就行。
“表弟,你拜了图腾之子为老师,乃是天大的造化,真真让人羡慕!”佐丹罗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咔嚓金的身上,眼中尽是羡慕之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拜图腾之子为老师,当日若是也这样做了,现在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也不用被巴巴图喇和奎山两个老东西压在头顶。
巴巴图喇见张五哥收了咔嚓金做弟子,对张五哥说道:“图腾之子,神通不可轻传,大法不能空取,您开恩收了咔嚓金做弟子,这人事是免不了的。当日我拜老师,可是献上了十颗一般大的东珠作为拜师礼,老师才收下了我。”
荒原上的冰河里有一种砗磲蚌,其大如车轮,内有天然生成的东珠,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如果佩戴在身上,有安息凝神的功效,让人不受外邪干扰,乃是修行者的至宝。不过砗磲蚌常年生活在百米以下的冰河中,只有月圆的时候才会浮出水面,而且力大无穷,很是难以捕捉。
巴巴图喇当日废了很大的功夫,几乎九死一生,才得到十个东珠,就这样他的老师还嫌弃东珠没有凑够十二个大圆满之数,乃是勉为其难的才收下了巴巴图喇。
张五哥想了想,巴巴图喇说的也有道理,自己重生前和邻居刘大伯学做豆腐的手艺,还背了三升小米送给人家,总不能看咔嚓金光屁股就一毫不取的收下他吧。自己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不过怎么滴也得一升小米吧。
咔嚓金现在除了一枪两蛋,浑身上下连一根毛也没有,不过这哥们是个狠人,对巴巴图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神通不可轻传,大法不能空取,我自然要有所表示,否则便是看低了老师。”
张五哥见咔嚓金如此直爽,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又觉着以这货现在的条件,和他要什么拜师礼,这就等同和乞丐借钱一样,纯属是扯淡,于是说道:“这拜师礼就不必了,以后你做个好人,比送我什么都强!”
咔嚓金朝着张五哥磕了一个头,说道:“老师的胸怀天高地阔,我却不能什么也不做。”说完之后,二指并在一处,一下子将左眼的眼珠给抠了出来,血淋淋的拿在手上,对巴巴图喇说道:“我的眼珠比你的十个东珠珍贵吧!”又对张五哥说道:“本应该将两个眼珠都献给老师,可我有大仇未报,且留下弟子一个眼珠,等我报了仇,就将另一个眼珠也一并献给老师。”
张五哥看着咔嚓金的眼珠,心想奶奶个熊的,这货疯起来还真不要命,我要你眼珠干什么?连忙说道:“快趁热放回去,也许还能长上。”
巴巴图喇见咔嚓金如此虔诚,甚至不惜自残身体,到底是比自己高上一筹,低头行礼,对咔嚓金说道:“以前我觉得你这个妄人,没想到我才是个井底的青蛙,以后你的成就,必然远远在我之上。”
原来野蛮人的巫师有一种苦行的修炼方法,乃是通过自残身体来磨炼自己的意志,巴巴图喇就经常用针刺身体的痛苦来锻炼自己,不过像咔嚓金这样,说抠自己的眼睛,就立即抠出来给你看,这样的壮举,巴巴图喇自问还没有勇气做到,所以才低头承认自己远不如咔嚓金。
咔嚓金对巴巴图喇说道:“老东西,我知道你之前看不起我,其实我之前也看不起你,你养着的蛊虫不过是外物,对修行有百害而无一利,不过看你如今弃了蛊虫,倒是走了正路,相必也是托老师的指点,才能有如此的进境吧。”
巴巴图喇正要回答,不料重伤的瓦萨比连续的喷出了几口鲜血,眼见的就要归西,还是努力的向张五哥爬去,眼神无比幽怨,声音虚弱的对张五哥说道:“我就要不行了,在我临死之前,能给我一个名分么?”
张五哥菊花一紧,瓦萨比乃是为了他才受了重伤,在这个时刻,本来应该是什么条件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过却感觉头皮发炸,想说什么,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口痰,就是说不出来。
“能收下我也做您的弟子么?我多么想叫您一声老师!”地精瓦萨比原本肥硕的肚腩已经瘪了下去,胸口一起一伏的说道。
张五哥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文化就不要乱说好不好,还以为你要什么名分,原来是也要拜我做老师。要说这货猥琐倒是猥琐了点,不过绝对够忠心,关键时刻能不要性命也要护住我,虽说实力太拉胯,忠心实在是感天动地。不过刚才收了咔嚓金做弟子,是怕这个精神病发作,胡乱伤人。要是收瓦萨比做弟子,这货长得像个大号老鼠似的,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地精瓦萨比见张五哥犹豫不决,虚弱但不失婉约的说道:“我就要死了,能不让我带着遗憾走么?”
张五哥尚未答言,巴巴图喇翻了翻瓦萨比的眼皮,又检查了他的伤势,说道:“他确实受伤不轻,不过生命力旺盛,离死还远着呢。现在马上杀掉一只驼鹿,将瓦萨比塞进驼鹿的肚子里,不出三天,他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瓦萨比这一生之中,只有这一刻才有很大的成功机会拜张五哥为老师,不过却被巴巴图喇给破坏了,心里面无比怨毒,急火攻心之下,竟是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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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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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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