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亲爸樊辉的病房里。
据说是大半夜的,穿着护士的衣服进来,手里拎着刀,对着床铺一通乱刺。
被樊煌早就安排在那的人,当场抓获。
当天晚上就五花大绑,连夜秘密发往外地,坐火车都得一天一宿的那种偏远外地,找了家精神病院,签了协议,关起来治疗,直到她正常前,都不能出来。
至于什么时候正常,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没人说出来。
穗子家的危机扫除了。
听樊煌告诉她,人抓到了,穗子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进屋,从她珍藏的野山参上剪几根须子,握在手里,表情坚毅,竟然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妈,这个给你一些,回去炖鸡汤。”穗子把野山参须子分一半给她老妈。
“给我这干嘛?”陈丽君不解。
“回去炖鸡汤,大补。”穗子心说,就她爸这万年老光棍,火力壮啊,她老妈会需要的。
至于剩下的一半么,穗子决定给自己大补。
她答应了于铁根那个坏饼非人的要求,不补补身子都得被掏空。
惩恶扬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于敬亭真不是个客气的人,不仅把穗子吃干抹净,吃完一抹嘴,恬不知耻的把她偷摸炖的鸡汤也喝了半锅,理由很无耻。
“你又不出什么体力,都是我在劳动,小爷我可得补补。”
“......”穗子狠狠鄙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货太嚣张,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喝了半锅鸡汤的于敬亭大半夜流鼻血。
穗子忙起来给他找纸,于敬亭就光着膀子,后仰着头,高挺的鼻子里,还塞了两团严重影响形象的纸。
穗子是担心他的,可看到他这傻了吧唧的样,噗嗤一声笑了,越笑声越大。
“小声点!让爹妈看见咋办?咱俩偷摸吃独食,被发现多不好!”
“其实,你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这怂样吧?你放心,我可是大善人,绝对不把爸妈引来,我不能让人看到我老公如此脆弱的一面。”
穗子大义凛然,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相机。
于敬亭:???
这踏马是哪个宇宙来的大善人?小损人还差不多!
扭头就跑,他才不会让这个小损人拍到自己傻样。
穗子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嘴里还欠欠儿的。
“铁根,大根儿,根儿,你就从了我吧~”
“......”于敬亭光着膀子跑,穗子穿着拖鞋在后面追。
任凭他的爱妻怎么呼唤都不回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回头,向前走!
“哎呀,这俩孩子又闹腾啥呢?”王翠花听到动静,掀开一点窗帘。
刚好看到,他跑,她追,他插翅难飞.......
眼看着俩傻狍子大半夜不睡觉,围着自家院子跑来跑去,王翠花忍无可忍,推开窗户对着穗子喊:
“从后面踹他腚,哎呀,被躲开了!抄起水桶泼他水!”
穗子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媳,婆婆让泼,她真就弯腰尝试把桶拎起来。
于敬亭瞅准机会,一把将她扛起来。
穗子一口咬他肩膀上,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把她铬疼了他都没反应。
“咬耳朵!”王翠花隔空帮儿媳妇。
“我去!你是我亲娘?!”于敬亭被亲妈的“歹毒”刺激的手一哆嗦,穗子怕掉下去嗷嗷叫。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兔崽子敢不承认亲娘?他爹,揍他!”王翠花一推身边的男人,于水生懒懒的掀开被子,喏,这样,怎么出去?
王翠花瞅一眼,又把脸别开。
有的臭不要脸的老男人嫌天热,穿皇帝的新装睡觉。
老于家的院子鸡飞狗跳,吵吵闹闹。
院子外,墙的阴影笼罩地面。
一个男人孤独地靠在墙上,神色凄凉,听着人家欢声笑语,悲从心起。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缓缓点燃。
烟雾上升,将男人包围,男人正待深吸一口寂寞,独自舔舐伤口,墙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手里的烟头,灭了。
于敬亭手里拎着水桶,蹲在墙上往下看。
“大半夜鬼鬼祟祟在我家墙根干嘛?想偷东西?”
他原本是想着把媳妇扛进屋,决战到天亮的。
就觉得空气里的味儿不大对,像是有人抽烟。
回头一看,墙冒烟了.......
男人伸手抹了把脸,愤怒地抬头骂道:
“我愿意蹲哪儿关你什么事!”
于敬亭接过穗子递过来的手电,对着男人的脸晃过去,男人被刺眼的光照得眯起了眼,脸上还没拆线的伤在灯光下歪歪扭扭,看着还有点吓人。
“是你?”于敬亭认出来了。
“谁呀?”穗子也好奇谁蹲她家墙根底下鬼鬼祟祟。
男人察觉自己被发现了,挂不住面,转很就要走。
“哎哎哎,你别走呀。”于敬亭从墙头蹦下来,樊辉吓了一跳。
一人多高的墙,他这么轻松就跳下来了?
“你要干什么?”樊辉被于敬亭拦着,有被人发现的恼怒,也有忌惮于敬亭的恐惧。
于敬亭摸着下巴,对着他上看下看。
樊辉下意识地挡脸。
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就被亲生女儿策划的车祸毁掉了,这是他最自卑的事。hΤTpS://WWω.sndswx.com/
“我瞅瞅医学的奇迹,哎,不是说你不行了吗,这才十多天吧,你就能下床溜达了?你主治医师是谁,介绍给我认识呗,下次你再半死不活,我还把你送过去。”
“不需要!”
“咦,不是来交代后事的?那你凌晨一点不睡觉,蹲我家门口干嘛?”
樊辉狼狈地想走,于敬亭长腿一横,挡住了他的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说的话就没那么友好了。
“你大半夜顶着这幅尊荣跑我家门口,癞蛤蟆过门坎子,你图啥?”
“啥意思呀?”穗子从大门出来了,对他的歇后语表示了高度好奇。
“癞蛤蟆过门坎子,既伤牛子又伤脸。”
“......”
“说话!蒙娜丽莎她弟!”于敬亭见樊辉逃避问题,一把揪着他的领子。
“蒙娜丽莎她弟是——?”穗子不是想破气氛,但她真的好奇。
“梦娜沙雕!她还有个妹妹,珍妮玛莎,我打算等樊辉变性后,把这个宝贵的名字送给他!”
“我是男人!”樊辉被气到了。
“呵,你不交代来我家干啥,小爷我现在就给你物理变性了!你马上就能用到这个名字。”
这就叫原地赐名,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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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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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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