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老臣的话,重重戳在赵达的心窝子,他方才还犹豫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见状,朝臣们也纷纷匍匐下去,无人再敢发出声音。
“皇上!”余鹤突然痛哭流涕地开口道,“老臣如今年事已高,实在是不便掌管城防军,还请皇上褫夺老臣兵符。”
他双手将城防军的兵符奉上,又将姿态放得很低,原本是想着以退为进。
赵达盯着他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朝堂上静得落针可闻。
“既然余爱卿如此说,朕也不好为难。”赵达冷声开口,“城防军竟欺到余爱卿头上,此事朕不能忍,萧陌!”
萧陌上前单膝跪地。
“以后城防军兵符暂由你掌管。”赵达冷声道,“待朕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再交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将兵符从余鹤手中夺走,转眼却进了这个六亲不认的萧陌手上,以后他们谁还敢对萧陌不敬?
只有赵元皓露出喜色,虽然兵符没有落到他手中,但给了萧陌也是一样的。
“皓儿。”赵达的目光又看向赵元皓,“此次朕看到你们兄弟如此情深义重,朕很欣慰,赏你提前封王,不必等成婚之日。”
赵元皓眼前一亮,立刻单膝跪地道:“多谢父皇,此事都是儿臣应该做的,若是皇兄有任何危险,儿臣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为我大越保住储君!”
他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让赵达欣慰地颔首,吩咐内侍给他赏赐的东西更多些。
朝堂很快就散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朝臣们看向萧陌的目光比之前更加敬畏和恐惧。
萧陌却仿佛没看到似的,如往常般往宫外走去。
他坐着马车来了溢香园,赵元皓果然在这里等他,已经开启了两坛好酒。
“好兄弟,这次咱们这是大胜啊!”赵元皓笑着拍了拍萧陌的肩,“本王还未恭喜你,如今当真是这上京名副其实的第一权臣。”
如今,整个上京的刑狱以及军权都掌握在萧陌手中,无论文武官员,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
“我的还不是殿下的?”萧陌坐下来,端起酒杯与他手中的杯子相碰,“这酒可算在殿下头上。”
“好小子!”赵元皓笑骂,“你和那个宁菀,果真是一家人,不过两天的时间,你们坑了我一年的俸禄。”
想到昨天宁菀在他这里骗走多少银子买东西,他就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萧陌淡然地勾唇,“我们可是为了殿下鞍前马后,你得了好名声,我们得点银子,殿下也心疼?”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赵元皓,眼底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仿佛一切都运筹帷幄,本该就是他的。
“得得得。”赵元皓认输似的摆手,自己端起酒杯饮尽,“我算是怕了你们夫妻俩。”
“夫妻俩”三个字,让萧陌的唇角持续上扬,端起酒杯与赵元皓相碰,很快便喝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都喝多了,便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待赵元皓熟睡过去,萧陌突然睁开了原本被酒虫迷了的双眼,眸色清冷地盯着对面睡得人事不知的二皇子。
他起身,打开门出去,很快就进了隔壁的屋子。
“阿陌,你辛苦了。”
屋内,一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的男子转过头来,温润的双眸中露出欣喜之色。
“不辛苦。”萧陌坐在他对面,拿起身前倒满酒的杯子饮尽,“以后,城防军我必然是要好好整顿,若是你不舍,我可以……”
“怎会?”男子轻笑,“既然是你的,就随你如何整顿,我信你。”
萧陌也不多说,端起酒杯斟满,跟男子碰了一杯,仰头喝完,之后便起身离开。
男子将手中的酒饮尽,也起身走到壁画前,启动机关,顺着密道离开。
随着壁画合上,这间屋子里除了弥漫着的淡淡酒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夜色正浓,隔壁屋内的赵元皓睡得正香,仿佛是梦到自己心愿达成,美的直砸吧嘴。
直到次日午时,所有参与“刺杀”太子的城防军士兵全都被斩首示众,一切尘埃落定。
直到这个消息传来,宁菀正在屋里描眉,闻言露出冷淡的笑意。
“宁安禀还在牢里吧?”宁菀冷声问,“不如我们去看望一下伯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小姐,大理寺地牢那种阴暗的地方,还是别去了吧?”春芷试探着问,“去多了,不好。”
“地牢而已,怕什么?”宁菀笑着道,“若是看不到宁安禀悲痛欲绝,我才觉得不好。”
说走就走,宁菀立刻换了身衣服,坐着马车去了大理寺。
萧陌早就知道她会来,特意吩咐叶尘在门口等着,直接引她到了书房。
“我想去地牢看看宁安禀一家。”宁菀一进门就直接说出来意,“方便吗?”
自前天晚上萧陌向她表明心意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她难免有些尴尬,说话时都没瞧着萧陌的眼睛。
“只要你来,何时都方便。”萧陌淡然笑道,“叶尘。”
叶尘得令,很快就将宁安禀一家带上来,跪在书房中间。
瞧见宁菀,宁大夫人先是一怔,七夕都过了,为何她竟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她与宁安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失望与恐惧,也不知他们的长子如何了?
此刻他们自然是不能提这件事情,宁大夫人期待地道:“菀儿,你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她猜想,既然宁菀没事,会不会是根本没遇到城防军,那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菀儿啊,我们之前多有得罪,还希望你不与我们计较。”宁安禀也跟着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宁字,我们怎么都是一家人。”
他们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身上到处都是刑罚之后的伤痕。
此刻别说是请求宁菀,就算是给她磕头赔罪,他们也是不在话下。
宁慧却依旧骄傲地仰着头,不给宁菀行礼,更不会跟她说好话。
一家四人,只有宁明这个十岁的半大孩子低着头,露出知错的神情。
“这天底下姓宁的多了去。”宁菀冷笑道,“若是个个我都要照顾,那我得忙成什么样?”
原本以为她来救自己的宁安禀夫妻,眼中的光缓缓寂灭,垂下头去。
“既然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就别假惺惺了,快滚回去吧!”宁慧怒骂道,“你是这个世上最令人恶心的人!”
她骂声刚落,叶尘身旁的执法者就已经拿着板子打上了她的嘴,非常响亮。
“慧儿!”宁大夫人扑过去护住宁慧,“求县主开恩,慧儿年纪还小,别为难她!”
她看着宁菀,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你看见了,我也不想为难她。”宁菀冷淡地笑了,“可她都沦为阶下囚了,却还如此嚣张,若是你,你会如何?”
当初允许宁安禀一家住进侯府,她原本没想过要跟他们为敌,只是想将侯府从宁家脱离出来。
落到如今的田地,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贪婪与心中的罪恶所害。
“菀儿。”宁大夫人膝行到宁菀脚下,“以前都是我与你伯父对你不住,慧儿和明儿可是一直拿你当做长姐敬重,求你,救他们出去,好吗?”
只要宁慧和明明任何一个人出去,联系到他们的大哥,就还有一线希望。
“宁明,你愿意跟我走吗?”宁菀蹲下身子,看着一向乖巧的宁明,“只要你跟你父母断绝关系,我就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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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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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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