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探寻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见她面色如常,才回了一句:“巧了。”
宁菀淡淡一笑,可不巧了吗,她似乎每次出府都能碰到萧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她微笑着欠身一揖:“不打扰大人了。”
萧陌却似乎听不懂她的推托之词,道:“不打扰。”
宁菀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尴尬地笑了笑。
四周新绿的柳条从两边落下,一眼望去,满是清新。
萧陌转身,无言地走在前面,余光瞥见宁菀也跟了上来,目光便柔和了几分,有意无意地为她遮住刺眼的日光。
宁菀无奈,若非知道他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真想转身就走。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却谁也不觉得尴尬。
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宁菀才发现,这里竟是另外一条出府的路。
萧陌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她,问:“周硕与你,有婚约?”
宁菀微微颔首,眸中掠过一丝冷意,心想,这婚约就快结束了。
见她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萧陌心下顺畅了不少,缓步让开了门口。
她欠身一揖,道:“萧大人留步。”
说完,她转身走出大门,直到上了马车,将车帘放下,却依然觉得那束幽深的目光透过了车帘看进来。
萧陌看着马车离开,才收回目光,转身站在原地,方才仿佛镀了一层柔色的他,立时变得锐利冰冷起来。
叶尘蓦然出现:“大人,事情都办妥了。”
方才他趁着热闹,让人将一些流言散布出去,相信很快就会传遍上京大街小巷。蜀南文学
萧陌看着宁菀马车离开的方向,心里隐隐期待下个月十五之约。
他在原地始终站着没动,似乎在等人。
果然,不一会儿,赵元皓便出现了,瞧见他便忍不住道:“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害本王好找。”
萧陌转过身时,神情冷峻,道:“殿下哄得美人归心,臣不敢打扰。”
赵元皓哈哈笑着上前,想要去搭萧陌的肩,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
赵元皓丝毫不介意,笑道:“你今天怎么肯出门了?”
萧陌神色淡淡:“闲。”
“那是真的闲。”赵元皓朗声大笑,“走,本王请你喝酒。”
两人一同上了赵元皓的马车,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赵元皓冷声道:“皇后针对平梁君府,就是针对我母妃,当真是容不下我们母子!”
今日之事,在赵元皓认为,必定是皇后派人盯着平梁君府,才会一出事这么快就有人来。
萧陌闲闲地靠在马车上,道:“他们自作孽。”
赵元皓看着他,片刻后无奈地笑:“整个大越,也就只有你敢同本王这样说话。”
两人找了家酒馆,在二楼靠窗位置坐定。
“有没有法子保住钱珊儿?”赵元皓问,“虽然我不喜舅舅的左右逢迎,却不想母妃忧心。”
二皇子潇洒不羁,却唯独怕母妃眼角的一颗泪。
萧陌端着茶杯,思虑片刻,道:“将钱珊儿嫁给周朔。”
赵元皓苦笑:“求为妻,奔为妾,何况周朔与长宁县主已议亲。”
“议亲而已。”萧陌轻蔑地勾唇,“周氏不要她儿子的命?”
赵元皓听进去了他的话,沉思片刻,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永平侯府。
宁姝先一步回府,此刻已将宴席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听到钱珊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宁菀名字时,宁老夫人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宁菀进来时,瞧见宁姝一脸得意,而老夫人面色惨白,握着拐杖的手颤抖不已。
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何事,面色平淡地上前行礼:“祖母安。”
宁老夫人面色阴沉地用拐杖重重地杵在地面,呵斥道:“你还有脸回来,不过出去了一次,就将侯府的颜面都丢光了!”
宁菀愕然地看着老夫人,本以为她至少会听自己解释,岂料她竟偏听偏信到如此地步。
宁姝在一旁柔声道:“祖母别生气,相信长姐又不是有意的,未婚夫妻成婚之前见一面,也没什么大碍。”
这是将此事坐实了?
宁菀冷笑道:“二妹妹为何一口咬定我与周朔见面,难道是你亲眼所见?若你看见了,却不阻止我,反而回来告诉祖母,居心何在?若你没有亲眼看见,却平白辱我清誉,居心又何在?!”
宁菀掷地有声,目光锐利如刀,刮过宁姝的脸庞。
宁姝一怔,被她的气势吓到,立刻红着眼对宁老夫人道:“祖母,我,我只是听别人那么说,以为这件事也没什么……”
“道听途说?”宁菀冷笑,“你就敢胡言乱语,我清誉有损事小,若是搭上了整个永平侯府,你担当得起吗?!”
宁菀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立刻压得宁姝跪在地上,哭泣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宁老夫人神色略微缓和了些:“罢了,姝儿年纪还小,分不清是非黑白也是有的,你也别如此相逼。”
“祖母。”宁菀分明不愿就此揭过,“二妹妹不小了!”
宁老夫人的面色登时不怎么好看,看了看宁姝那无辜的眼神,终究是狠不下心。
她厉声喝问:“那你想怎样?难道让她也去跪祠堂吗?她身子刚好些……”
“祖母!”宁菀打断了祖母的话,“宁姝一而再地不顾姐妹情谊,不顾侯府名声,他日还不知会闯出怎样的祸事,也许今日祖母会怪我,将来等她闯下大祸,祖母就会觉得我这番话是否正确!”
宁老夫人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看着宁姝,心疼地微微闭了闭眼。
宁姝突然悠悠地道:“长姐如今掌管侯府,便是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吗?我不过是将事实告诉祖母,祖母也只是问你两句,你就这般急着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顿了顿,她涩声道:“罢了,谁让我如今爹爹不归家,母亲又跪在祠堂,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长姐既然让我跪祠堂,我去就是了。”
宁老夫人蓦然睁开眼,拉住她道:“你身子刚好,如何能再去祠堂?”
说完,宁老夫人目光沉冷地看着宁菀,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宁菀心下一冷,老夫人这是半分都没有疼爱过她,宁姝随意两句话,就连她最在意的侯府名声都不要了。
糊涂至此,着实令人心寒!
宁菀淡淡地道:“所以祖母认为我错,是因为婉儿父母早逝?”
宁老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没想到一向乖巧的长孙女为何突然变得这样咄咄逼人。
宁菀眼中含着泪,却不让它落下,哽咽着道:“因为我孤身一人,就该承受旁人无端指责,一句都不能替自己辩解,否则就是仗势欺人?祖母明鉴,这么多年,这种歪曲事实的事还少吗?”
宁姝忙道:“姝儿可没有指责长姐之意,只是告诉祖母今日发生的事情罢了。”
宁菀盯着她,眸色冰冷若寒潭:“你若是有意挑拨,那便是居心不良,你若无意,那就是蠢钝如猪,竟不知这种话说出来是何后果,不知二妹妹是哪一种?”
宁姝气息为之一滞,咬着下唇,险些咬出血来,忍不住哭出了声。
“长姐……”宁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姝儿错了还不行吗,别让祖母再生气了,好不好?祖母也别怪长姐了,她只是因为今日之事生气,迁怒于姝儿,不碍事的。”
“特意提起宴席之事的是谁?”宁菀走近了些,“惹得祖母与我离心之人又是谁?二妹妹避重就轻,倒是撇得干净。”
宁姝瑟缩在宁老夫人怀中,宁菀的眼神让她有些心惊,仿佛她再说一句,就会性命不保。
宁菀欠身一揖:“祖母,该说的菀儿都说了,如何处置二妹妹,还请祖母定夺,婉儿告退。”
今日老夫人铁了心护着宁姝,她便退而求其次,将难题甩给老夫人。
看着宁菀离开的背影,宁姝眼中的恨意翻涌,今日之事,竟然就这样被她轻易躲了过去!
宁老夫人思虑再三,宁菀说得对,这件事的起源是宁姝。
她心里明白,只是心疼宁姝身子弱罢了。
宁姝忙哭诉:“祖母罚姝儿,姝儿认了,只要长姐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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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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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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