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本初……你看……你看看这是不是操的奏表!”
袁绍一愣,打开竹简一看,登时傻眼了。
“这……这不是王子师的……”
袁绍猛然合上竹简,像是醒悟了过来。
“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
……
曹操心下那个悔恨就别提了,袁绍不去拿那竹简,或是当着他人面打开竹简,无论哪一个结果,曹操只会赚了无数好名声,屁个坏处都无,可袁绍偏偏偷偷藏了起来。
咋整吧?
满世界嚷嚷不是自己打的人,是王允王子师打的?那自己成了什么人?是诬陷他人的小人?还是为了前途而卖友求荣的小人?
现在,就算那王允自己承认是自己打的人,他人也是不信,反而会让无数人赞叹那王允的仁德、义气,而曹操呢?能说不是自己打的?若是不承认打人,日后还如何待在朝堂上?
曹操憋屈的差点没吐血,袁绍更是傻了眼不知所措……
“罢了——”
曹操心哀若死,精明伶俐了半辈子,一时不察竟栽了如此一个大跟头。
“操……这就去投案认罪……”
袁绍大惊,一把抓住满是失落的曹操。
“阿瞒,大军出征在即,你……你岂能在此时做如此糊涂之事?”
曹操心下恼怒不断升腾,偏偏又没法子发泄,苦笑拿过竹简翻看了下,又随手扔到袁绍怀里。
“众大人亲见操怒斥,又岂能真的瞒得住那祸国阉奴?在陛下面前行凶伤人,此乃大罪,与其被那阉奴羞辱捉住,操……还不如主动投案自首,也省的他人折辱。”
“本初你就莫要劝了,操……决议如此!”
话语说罢,曹操一脸坚定大步离去,他知道,越是遮遮掩掩越倒霉,主动走入监牢还能获得些朝臣们同情,大军出征在即,尚未与敌交战之时,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也不一定就能废弃得了他的骑都尉。
看着甩袖大步离去的曹操,袁绍突然看了眼手中竹简,竹简在手里掂了两下,又随手扔路边污水沟中,嘴角上翘弧度越来越大……
“阿瞒啊阿瞒……”
“呵呵……”
袁绍背手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
马车远去,尚无半个时辰,一青衣小宦官提着衣裙飞奔进入皇宫,一路飞奔闯入皇帝寝宫,而房中除了皇帝刘宏、何皇后、小公主刘妍和一干宦官外,正中地上正跪着一人,正是头包成了三哥的郭胜。
“陛下……陛下……”
小宦官脚步急匆,直至来到门外才成了低身弓腰模样。
“陛下,奴才已经去了府衙,自认……自认刺杀郭公公的一共有两人,一个是御史王允,一个是骑都尉曹操。”
众人皆是一愣,房中所有人都已经认定是曹操打的人,可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
皇帝刘宏有些不确定,转头看向一旁弓着身的张让。
“张让,那个王允……是不是三公推荐的豫州刺史的王允?”
张让忙低身上前,抱拳道:“正如陛下所说,那王允确实已被三公荐举为豫州刺史。”
刘宏默默点头,又叹息一声。
“能不顾自身荣辱……罢了,让那王允前往豫州安定民心吧。”
张让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得躬身抱拳。
“诺。”
“老奴这就让人前往府衙传旨。”
就在这时,一小黄门急匆匆走入……
“陛下,司徒袁隗、司空张温、太尉杨赐、大将军何进求见。”
刘宏一愣,又不由看向依然跪着的郭胜,还是向小黄门点了点头。
“准。”
小黄门退了出去,刘宏看着脑袋包成粽子的郭胜,心下想笑又无奈。
“郭胜,你知道的,即便是曹操打了你,朕也不能在将士们出征时太过处罚。”
郭胜心下知道,但他极为恼怒曹操,低头叩首。
“老奴前往过凉州,知道敌我两军相争时不宜擅动领兵大将,不宜动乱军中士气,可此时兵马尚未离京……”
就在这时……
“陛下。”
四名高冠博带大臣出现,见到四人走入抱拳见礼。
“四位爱卿莫要多礼。”
皇帝刘宏摆了摆手,袁隗、张温、杨赐、何进见到跪在地上的郭胜,各自心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四人也不由露出苦笑来。
王允和曹操两人,一个豫州刺史,一个骑都尉,如何选择?
郭胜话语被四人打断,心下再如何不爽也没法子恼怒,但脸上却愈发阴冷。
“陛下和朝中大臣可能都觉得临洮虎娃蛮横、不遵军令,可老奴却知道,我大汉朝任何一军军规军纪也无董部义从之严厉。”
众人皆是一愣。んτΤΡS://Www.sndswx.com/
郭胜道:“董部义从军律一共有十七律五十四斩,其军与我朝各军将领升迁皆不同。”
也不知道小公主哪来的这么多好奇,一听到郭胜又要讲“故事”时,就来了精神,也忘了屋里还有好多老大人呢。
“公公,你是说那虎娃让人打架、贿赂军卒吗?”
众人无语,郭胜却一阵苦笑,点头又摇头。
“佣兵一开始择将时,正如公主所言,因此事,老奴曾细细询问过董刺史之子董瑁。”
“军中有两种将领,一种是力将,一种是智将,以武勇令将士臣服听令者便是力将,以智谋、威望让兵卒俯首臣服的便是智将。”
郭胜笑道:“一群乡勇,一群吃了上顿没下顿将领,哪里有资格用力将或智将来赞誉,但路子是没错的,过千人混战,胜出者肯定是其中勇力强盛者。”
“都是穷哈哈,想用钱粮收买他人是不可能的,勇力不足,但却有足够的威望,无论是平日里的仁德,还是其他原因,能让他人听话,肯定是有过人的长处。”
“佣兵一开始正如公主所言择出大中小队长,之后就不同了,他们会有各种考核,考核的内容五花八门,大小将领会根据考核的优劣进行升迁或是将职,这与咱们各军将领是荐举为将是不同的。”
“那虎娃说了,之所以这么做,有两点考量,其一是让将领居安思危,不要以为自己坐在高位就万事大吉,若不够努力,就会被本事更大者取而代之,将领的反叛,往往是因为眼睛始终盯在前面的那个位置,但现在,统兵将领不得不回头盯着后面,因为强有力的竞争者出现在了背后。”
“虎卧山岗……一头毫无顾忌猛虎挑战虎王,即便虎王获胜,也是两败俱伤,可若挑战之虎背后有无数头群狼,挑战之虎就不得不转身与身后群狼相争,就没法子挑战山岗虎王威严。”
“第二个考量是下面的军卒,军卒如三岁娃娃,初时可能比其他孩子笨一些、瘦弱些,可随着先生教导,随着勤习武艺,成年后就可能成为一军统帅,考核种类不一,有的是读书识字,有的是勤洗澡讲卫生,有的是种田、营建……考核的佼佼者日后所走的道路各有不同,有的走统兵将领一系,有的进入执掌军规军律、辎重长使一系,有的则转而为屯田官吏文职,按照那虎娃的话语,你有本事你上,没本事也别怪没给你机会。”
郭胜看向傻了眼的皇帝刘宏,苦笑道:“陛下也知道董都尉曾两度前往白马羌,皆是一来一回半年之久,可半年时间过去,依然无人敢挑战其威严,军中依然稳若泰山,董都尉说调动名下九副将,名下九副将就不得不跟随离开河湟谷地。”
“以老奴看来,皆因董都尉治军之严厉,军中法度皆令兵卒臣服,这才无人敢质疑其威严。”
说着,郭胜又叹气道:“陛下德阳殿乃雒阳之心、天下之心,若天下中军所在,身为一军之将尚在中军大帐咆哮、拔刀仗剑,将领率先触犯军规军律,又如何严令兵卒守法?”
“十七律五十四斩……”
“第一律,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
……
“第四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
……
“第七律,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
……
“第九律,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
……
“第十七律,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
……
郭胜心下冷哼不断,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记下董部义从的《十七律五十四斩》军规军律的,董虎在佣兵建立之初就有《十七律五十四斩》律令,但他并未真正用过这些律令砍过哪个人头,之所以让几百个兄弟姐妹日复一日教授这些律令,还是潜移默化影响军队,告诉他们哪些是错的,触犯了是要受到处罚的,至于如何处罚,根据情节严重程度而定,严重些的也就是让受罚的兵卒进入女营,成为女营一个月的奴仆,给她们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很低,给女人洗衣服,他们情愿挨棍子、挨刀子那也是不愿的,进了一次女营,一两个月都跟得了抑郁症似的,看到触犯军规军律兵卒的凄惨后,即便不砍头,也没哪个敢轻易触犯军规军律。
但再如何,军队不同于普通百姓,砍头的最高刑法还是要有的,一些死亡震慑还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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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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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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