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虎有自信按的住当下的袁绍、曹操等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人的兵马是未经大战兵卒,还因这些人的脆弱后勤,他们刚刚崛起,还没有稳固的根基地,钱粮辎重……包括兵马都是他人资助的,可若各处黄巾军四处劫掠,因这些家伙造反而让境内空虚,资助他们的各个家族就会不满而断绝了补给。
尤其是趴在邺城的刘馥,董虎完全可以与黑山军一同兵围邺城,一举斩断关东诸侯所有粮食辎重来源。
董部义从在中平元年时就俘虏了二三十万黄巾军,与皇甫嵩、朱儁的屠戮态度不同,董虎并未苛待他们,而且二十万凉并精锐中有半数是原黄巾军出身,在拿下了太原郡、上党郡时,他也曾向黑山军示好过,彼此之间有粮食、铁器交易,与黑山军算是合作关系。
双方有合作的基础,他相信,只要拿出州牧、太守重利,黑山军、各州黄巾军残部绝对愿意捅那些家伙们的屁股。
不仅他相信,董重、董骨、庞德等人也绝对相信,酸枣联军屁股冒烟,十余万人一旦被他们五万精锐困在酸枣县,袁绍若不想死就只有乖乖放人,一众将领相视后,反而觉得……那些混账最好扣住刘辩激怒了大兄,这样他们也能……
“天下乌鸦一般黑,关东诸侯是战国七雄,黑山军、黄巾军同样也是!”
“黑山军、各郡黄巾军残部战力较弱,毕竟都只是一群农夫,真正精锐很少,但你们也当知道,他们或许比咱们想象中更加麻烦,这会造成咱们军中的撕裂,所以呢……适当时候可以利用,但不可以让他们站在咱们的对立面,他们只能是咱们的仆从军,或是未来的百姓,而不是站在咱们对立面的敌人!”
……
“唉……”
“说一千道一万,咱们在中原没有根基,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呼啦啦生吞狂咽,最后的结果不是吃成个大胖子,而是被生生撑死!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垒实自己的根基!”
听他这么说,一众兄弟暗自叹息……
“唉……”
董重一声长叹。
“可惜了……”
众将一阵摇头叹息,他们从凉州进入司隶校尉部的时间太短,中原百姓对他们还不怎么熟悉,乱打一气还成,占领一地就要分兵,而董部义从能够动用的兵马只有五万人,可中原如此之大的地域,五万兵马七分八分后,如何还有战力?
说来说去,仅仅只是一根铁棍插在土里的根基,想要鲸吞整个中原那是在找死,大汉朝可不是一再妥协、投降的弱宋,几百年养成的士族骄傲哪里会这么容易低头。
董虎用黑山军、黄巾军威胁一下关东诸侯还成,想要真正开打却是不愿的,他更愿意关东诸侯对自己境内的各大家族动手,更愿意士人自己撕裂自己。
一干兄弟知道了他的打算,一个个也不再提及刘辩屁事,至于刘辩会不会凭借着汉中郡或南阳郡争霸天下……三成佃租这么简单的屁事都搞不定,又哪有资格搞得定老奸巨猾的刘焉、刘表?别说董虎不信了,随意抓一个安邑城内百姓,那也不信当众抹泪珠的娃娃能一统天下。
但刘辩的身份不同,他是正儿八经做过几日皇帝的,任何人揍他都要担负着极大的恶名,尤其是关东诸侯用他的名义造反情况下,如此反而能利用他的身份堵住一些口子。
忧虑解除,一干兄弟也不再搭理这些屁事,转而调侃各自家中小子的皮实捣蛋来,气氛也就不知欢快了多少,而另一边,在将军府对面的太守府内,母子四人对坐却无一人开口……
“辫儿你……你相信他的话语吗?”
何氏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刘妍、唐姬也不由抬起了头颅,一直低垂头颅的刘辩,过了数息才抬头看向娘亲,脸上竟多了一些坚定、成熟。
“在中平元年时,大兄带着二十万豫州黄巾贼途经雒阳,右中郎将朱儁正领兵清剿宛城黄巾贼,左中郎将皇甫嵩已经领兵前往广宗城,当日的雒阳已经没了兵马守护,大兄能当众说出‘上中下三策’时,娘亲就应当知道,大兄当日若围攻雒阳,天下危矣,但大兄并未这么做,反而当众说了那样的话语,大兄也自此被父皇厌恶不喜……”
“大兄有凉并二十万精锐,兵马已经超过了董相国,可大兄却未有任何反叛心思,娘亲……娘亲就应当知道……大兄他……他不是乱臣!”
“大兄他……他若……若是乱臣,那也是……是……是我大汉朝护不住天下百姓……”
不知何时,刘辩已是泪流满面,他痛恨自己的懦弱、愚蠢,若不是大兄今日开口,自己还无法理解大兄嘴里常常的“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话语……
头颅低垂,刘辩猛然擦拭了下眼睛。
“大兄常与孩儿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大兄明明已经将百姓与富户摆在了孩儿面前……孩儿却……却没有站在百姓一边……”
“孩儿……孩儿没有帝王心志——”
“孩儿做不了一个好帝王——”
刘辩愤怒嘶吼,看着儿子泪流满面,何氏心下一阵刺痛、悲伤,又不知道该悲伤什么……
“罢了……”
“娘是宛城人,我儿……与娘一同回宛城吧……”
……
“嗯。”
看着低头的儿子,何氏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脸上却极为郑重。
“娘虽然不知那孩子有什么后手,既然他开了口,肯定是有所持的,我儿可出现在敌前,但绝不能落入那些反贼之手,一旦他们真的强迫辩儿登基,反而会害了我儿性命!”
“切记!”
刘辩狠狠擦拭了下眼角,又将头颅低垂了下来。
“……嗯。”
见儿子答应,何氏心下也松了口气,她很清楚一旦再次成为皇帝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她不敢赌,不敢赌袁绍是个忠臣,不敢赌董虎在逼迫袁绍交还儿子后,董卓会不会杀了儿子。
董虎不知道他们母子的对话,不知道何氏心下担忧他是不是故意害死自己的儿子,但他不在乎这些,对于他来说,刘辩的最大的价值就是原有的皇帝身份。
若刘辩当着关东诸侯的面,当着无数兵马的面承认自己自愿退位,那些家伙就没了造反的大义,就会极大的挫伤造反兵马的军心,至于袁绍是否愿意放回刘辩……他不相信那些家伙在面临生死危机时还敢扣着刘辩不放,更不相信无数大大小小家族会愿意黄巾军将他们全都弄死。
董虎有十足的自信,就算他们重新让刘辩做皇帝,用大义名份挺过了黄巾军造反又如何?他与董卓不同,一开始时他就没有期望过可以稳住凉并之外的地方,将自己定义为篡逆反贼又如何?凉并二十万董部义从根本就不会臣服了所谓的大义,若非他的一再强压,董部义从或许早就造反争霸天下了!
当然了,他没有何氏心下担忧的那般,对于他来说,何氏、刘妍母女已经没了太多价值,真正有价值的是刘辩,是刘辩曾经的皇帝身份,无论刘辩在汉中郡还是在南阳郡,他的“皇帝”身份都抵得上一营兵马,即便新收下的小弟只是个废物,也足以让刘焉、刘表不敢轻易北顾!
天下诸侯争霸已经开启,皇帝只是个利用工具,刘辩也好,刘协也罢,他们都不可能掌控已经心怀异志的各方诸侯,但董虎不敢轻视何氏,在《三国》描述中,何氏好像一个大傻子似的,但董虎不敢轻视一步步爬起来的何氏,不敢轻视即便在丁原纵火威逼、何进威逼下依然不愿杀死十常侍的女人,这不是一个寻常女人能够承担得起的重压。
满朝文武一致要杀所有宦官,大将军何进要杀死所有宦官,甚至丁原、桥瑁、董卓三面合围下,别说一个女人了,或许董虎也不敢保证在这种情形下还如此坚持吧?
能够扛住这样重压的女人,又岂能是普通女人?
《三国》里将何氏说的跟个大傻子似的,好像她不阻止何进杀宦官,天下就太平无事似的,可谁又想过所有宦官皆死后,太后还是太后吗?皇帝还有机会君临天下吗?
一个屠夫女可以从数千宫妇中脱颖而出,一个将亲妹妹嫁给张让儿子张奉,一个即便毒杀了王美人还能保住皇后尊位的女人,一个承受住了重压也不愿杀十常侍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董虎又岂敢轻视?但此时的大汉朝已经形成了“宦官有罪”的政治正确,何氏即便拥有极为高明的政治智慧、手段,此时的她也没了施展能力的机会。
董虎不相信刘辩有争霸天下的实力、能力,老奸巨猾的刘焉、刘表也不会向他臣服,两个刘姓宗室不臣服,刘辩身边就没有自己的嫡系兵马,又凭什么可以争霸天下?
无论信不信,这些都是董卓迁都后的事情,是董虎走入雒阳之后的事情,此时的他还不至于担忧日后事情,只要自己在雒阳、中原站住了脚,刘辩真的变强大了又如何?无非天下多了个争霸诸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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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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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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