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冲到那堆锅碗瓢盆处找出手机,急急点开“闪应”看消息,却发现昨天求枪的信息显示发送失败,下方有一行灰色小字写着:“由于涉及和谐内容,本条消息被系统屏蔽,请用户注意言行尺度,争做闪应文明用户。”
昨晚是病急乱投医,张逢喜早上清醒了也就知道这事基本没可能,只是手机相关的事都很神奇,他不免有些奢望,现在也就没算多失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想了想,在对话框里写了句,“大哥,能给些粮食不?揭不开锅了。”后面加了个可怜脸的表情。
这条消息发送完了,张逢喜正要把手机藏起来,突然就听见叮的一声。
张逢喜愣了一下,低头仔细去看,对方竟然回信息了。
破天荒头一次,这破手机竟然信号满格了。
张逢喜先是一喜,随即看完了对话框里的新消息,“我凭啥要给你粮食?”
张逢喜“啧”了一声,低声叨咕道,“便宜果然不是那么好占的。”
想了想,他在对话框里回复道,“我给大哥唱首歌?”
“爱的打你哥”很快回复,“大哥不喜欢听歌。”
张逢喜眼珠子转了转,“大哥,你帮我给一个号码打电话,他能给你很多报酬,就打一个电话,你损失不了什么。”他想再试一次,看能不能让人联系到他大哥。
这次,那边的消息隔了大概四五秒钟才回过来,“什么是电话?为什么要打他?”
张逢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瞬间头皮发麻,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是在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电话是什么东西,要不然这人在用什么上网?
不对啊,这人到底在哪,东西又是从哪怎么送过来的?
如果不是在迪迪大陆的话,为什么他可以跟自己联网,如果是在迪迪大陆的话,他又从哪里弄到的抗生素?
手机的来历会跟他有关吗,或者,自己穿越到这里会跟他有关吗?
还有,他......是人吗?
观看他视频还有留言的那些都是人吗?
短短一瞬间,张逢喜脑中已经掠过了很多个念头,一个比一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联系,不联系的话他就少了一个很大的依仗,何况这个手机对他回家肯定会有巨大的助益。
张逢喜低头看向手机屏幕,突然,屏幕在他眼前闪了一下,整个画面抽搐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类似人脸的图案,最终图案四散开崩散,屏幕黑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张逢喜试着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都毫无反应,他又开始下意识抚摸自己虎口上浅白色的疤痕了。
咔啪咔啪,身后有声音传来。
张逢喜缓慢的扭头去看,巫和黑点在旁边咳瓜子,巫一边嗑一边拿眼睛瞄他,视线在他手里的手机和他脸上来回挪移。
张逢喜叹了口气,当着巫的面把手机藏到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抹了把脸凑过去,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哪来的?”
巫指了指打开的洞门外正在下坡的黑森的背影,“小黑腿子在山里采的咧。”
张逢喜嗑了几颗,皱眉看了看,“太潮,家里没有煤了,等我去东山挖点煤回来,给你们炒香了再吃。”
巫嘴撇得老高,抱怨道,“天天给额吃那些个清汤寡水。”
张逢喜笑着哄劝道,“年纪大了少吃点好,不得病。”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去找点吃的,再挖些煤回来。”黑点的注意力都在瓜子上,倒是没要跟着进行这项她最喜欢的活动了。
下坡的路上,黑森迈着机械人的步伐慢悠悠下行,张逢喜经过他时打了个招呼,黑森眼皮低垂,脸上没有表情,一点没有回应的意思,张逢喜也没指望着他有反应,快步下了山坡走向村子。
一场大火烧了半个村子,还烧掉了大部分准备好的食物。
村子里现在基本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大部分青壮力都去山里找食了,深山里会有大型动物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可怕的人爬,所以他们只能在低处活动。
虽然不大能看见人,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由内而外的低气压,一种紧迫和心慌的情绪笼罩在真个村子之上。
张逢喜叹了口气,他到了村子里没敢大摇大摆地走,鬼鬼祟祟小步挪着,老远看见个眼熟的小男孩,忙躲到一棵树后露出个脑袋打口哨,那男孩诧异地望过来,张逢喜朝他猛招手。
那孩子迟疑地跑过来,被张逢喜一把拽到树后跟自己躲一起,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张逢喜看,看了一会儿就低头笑了一下。
张逢喜被他笑得莫名,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不怕我了?”村里这些孩子以前见了他就跟见了老虎似的,躲得飞快。
这孩子冲他又笑了笑,神情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
张逢喜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还是关注重点,遂问道,“紫焰大君是不是来村子里了?”
男孩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不对呀,他昨天明明去村子里了,张逢喜狐疑地歪头看他,“是不是你没看见?
那男孩表情急了,“这几日我帮你留意了,小当、藏鱼他们跟我一起巡逻来着,他如果来了我们肯定能发现,会马上告诉你。”
“嗯?”张逢喜表情更加狐疑了,注意力被这个“巡逻”抓走了。
这男孩嘴角又往上翘,笑得贼甜,长睫毛啪嗒啪嗒眨巴,“我找到了一些林檎。”
张逢喜恍然大悟,露出“我懂”的表情,拍拍这孩子的肩膀,“上次从村长家拿的糖块还剩了一点,午饭后你们带着林檎来找我。”
不管发生了什么,孩子还是那么天真无邪,还拥有最简单的快乐。
告别小男孩,张逢喜又试探着问了几个留守的老人,还是没任何消息。
这就奇怪了,昨晚紫焰大君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来村子里问过了又走了?但是像他这样的人物见过村民的话,今早村子里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那是他去村子的中途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最终没去成,改去了其他地方?如果是这样,张逢喜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
他正边往东山的方向走,边自己瞎琢磨。就在这时,他听见前面有脚步声,抬头仔细一看,就见一群身穿白色麻布长袍的村民走了过来,他们合力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人,那人一动不动,手绵软地垂在担架边缘。
大家表情都不太好,这一行人肃穆无声地走过来,活像地球上送葬的队伍。张逢喜愣了一下,快走几步凑过去,拉住一个村民轻声问道,“有人死了?”
那村民叹了口气,“是苏鸾。”
张逢喜“啊”了一声,震惊道,“苏鸾死了?”
担架上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个虚弱沙哑听不出原来嗓音的人狠狠骂道,“你才死了!”
张逢喜低头去看,就见苏鸾脸上鼻青脸肿,白衣上有点点血斑和泥点,狼狈又血腥。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张逢喜好奇问道。
苏鸾绷着脸不肯吭声,旁边村民解释道,“他说是在山上遇见了一伙蒙面的贼人,见面就打,苏鸾是费了好大劲才逃回来的,我们去山上猎食,幸亏想着冒险往深山走走,结果就看见他躺在野地上呢。”
张逢喜“啧”了一声道,“快把他送回去吧,巫那里有药,你们一会儿过去拿些给他敷上。”
村民答应了,张逢喜摇头晃脑地继续往前走,总感觉后脖颈子发热,像是被啥东西灼烧着,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苏鸾在背后瞪他。
吃完了早饭,村长过来了,几天时间,这老头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脸上的褶子越发密集,进门没说话先叹了口气。
他先问了问巫的病情,见他状况好多了,脸色多少和缓了一些,然后就蹲在墙根不吭声,像一大片低气压乌云。
张逢喜凑过去蹲他旁边,有些不忍心地问道,“咋了?”
村长又叹了口气,“邻村不肯拿粮食换煤块了。”
村子里的粮仓几乎都被这次流火烧没了,今天村里放饭直接就煮的菜汤,一丁点顶饿的都没有。还有九天就要给乞儿城送粮,结果邻村偏偏这时候不肯换粮了,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人吃不饱就没力气干活,找到的食物就更少,简直是恶性循环。
“为什么?”张逢喜纳闷问道。
村长回答,“邻村想把价格往下压,我们已经让步了,可是他们还不满意,这是知道红日村出了事,正缺口粮。可是再低下去,我们花这么多人力挖煤就还不如去山上找种子了。”
张逢喜想了一会儿,“邻村的铁器多吗?”
村长想了想,“他们那边有药崖,异能高手比我们多得多,乞儿城不大骚扰他们,再加上药草可以换粮,日子比我们过地好得多,铁器不能说家家都有,但是采药人家里必备一到两个铁耙子,空手可爬不到崖顶。”
张逢喜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走吧,咱们去邻村一趟。”
村长抬头望他,“干什么去?”
张逢喜低头笑了一下,“去告诉他们,煤涨价了,爱换不换。”
......
红民村和红日村之间仅仅隔着一座东山,从山间小路绕着过去,就算是腿脚不灵便的老人也只需要走上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
这两地地理位置紧紧挨着,民生却是完全不同。
张逢喜跟在村长后面进入红日村时,立刻发现这里比红日村要富饶得多,同样是家树和吊树屋,人家就规划得很齐整,不像红日村那么野蛮生长,树枝上还挂着些制作精细的风铃等装饰,一阵微风吹过来,风铃就叮叮响,好听极了。
村里的主要道路都铺了石板,旁边分出很多窄窄的分支,分别连接到每棵家树的底下。
吊树屋造得也比红日村讲究得多,屋顶的木板甚至还漆了颜色,红顶黄墙,颜色鲜艳好看。
路上经过的人们看着更加白净水灵,脸颊红润有肉,不像红日村的村民,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就算皮肤也算白,但看着就是那种干巴巴的白,缺了营养和水分。
人家的衣服穿得更是好看,颜色五花八门,不再是单调的白。
张逢喜紧了紧身上背的包袱,捋了捋身上的破抹布袍子,咳嗽了两声,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神色艳羡的几个村民,又看了看同样满脸向往的村长,摇了摇头,他们几个相比之下简直就是纯正乡巴佬。
村长领着他们走到村子中央一棵巨大的家树旁边停住,说了声,“就是这里了。”
张逢喜仰头去看,就见这棵树上只有寥寥三个树屋,每个树屋都造得比寻常人家大很多,样子也精致很多。
村长拉了垂到树根的绳索几下,张逢喜听到头顶铃铛叮铃响,之后不大会儿就见有人从最低处的树屋里开门往下望,这人看着四五十岁左右,头发黑亮,脸庞略胖。
村长冲那人摆了摆手,喊道,“老黄,我有事想找你聊聊。”
那个叫老黄的中年人不太耐烦地回道,“弯弓啊,我都说了,你们村那个煤块也就能烧火烧饭,我们不用它用木柴干草也是一样的,一筐煤炭半把种子,这个价格很合适了,你们要是接受不了,也就没必要再聊,聊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村长脸色不大好看,语气更加和缓道,“我......我不是来说这事......。”他神色不太确定地回头看了眼张逢喜,张逢喜冲着他坚决地点了点头,伸手往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是催促他继续说。
树屋门口平台上的老黄“啧”了一声,胳膊挽起来居高临下地歪着头看他。
村长磕磕巴巴地发出了一堆无意义的字,“我......你......他......的......那......。”
老黄开始不耐烦了。
张逢喜猛翻白眼,伸手在他背后上使劲戳了一下,村长一个激灵,吼道,“我们来给你看个表演!”
老黄眉毛微挑,嘴角一勾乐了,“呦,这倒是个新鲜事,你们要演什么啊?”
村长在张逢喜热切地催促下,眼一闭心一横道,“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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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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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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