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们起来吧,我来这找你,就是把这件事管到底的。”
庞四等人大为感激,可问到要怎么做时,阿苏道:“这盐,还是要劫的。”
庞四不解,阿苏解释道:“葛天霸与他上峰的矛盾也不是一两天了,双方必然积怨已深,我们劫走官盐,等他们内斗起来,岂不爽哉?”
“原来是这样。”庞四点了下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夜,依葛天霸安排好的计策,庞四一伙人做戏劫走了飞云浦的大趸船,人押在了蛟王祠。
而官盐,则由庞四则一伙盐枭押运到葛天霸所说的地点交易。
一路匆匆,直到太平镇附近。
当天,盐车藏在了十里之外的柳林之中,庞四则去镇上,见了那位赵先生,约定了子时柳林交盐。
夜半之时,柳林之中,庞四还惴惴不安,道:“军师,不会被他们发现吧?”
他们这些叫公子实在别扭,就让他们称呼为军师。
阿苏胸有成竹:“有我在,天塌下来也砸不着你。”
庞四看着身形瘦弱,比他自己还矮半个头的清俊公子,偷偷笑了下,但心里还是挺安定的。只是这人看着就出身不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若说是官府中人,哪有跟他们混在一起,做贩盐这等非法勾当的道理?
不管怎么样,都到这儿,只能继续下去了。
快近子时,庞四还在焦急不安地等着那赵先生前来。
忽听得流箭之声,阿苏立刻高声道:“都给我躲到盐车后面,隐蔽!”
流箭果然射来,还带着火尾,不过须臾,就听得四周喊杀之声震天,火把迅速窜进,将柳林照得明晃晃的,来得竟是上百名官军。
他们将盐枭团团包围,为首的打马上前,看官服,是个都尉。
都尉义正言辞地怒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盐枭,趁国难之时私贩官盐,真是罪不容诛!”
拔出了剑,就要杀将上来。阿苏站出来,朝都尉笑道:“大人,私贩官盐?这从何说起?不如看看,这是什么!”
阿苏就近夺过一人手中的刀,把车上盐袋划拉开来,露出雪白的大米来。
都尉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随后让手下之人去搜查,那些大车之上,都是米袋,连个盐粒都没找到。
阿苏得意地笑笑:“都尉,捉贼拿赃,你等连事实都没搞清楚,将我等诬为盐枭,更是扣上私贩官盐的大罪,是何居心?”
最后一句话厉声诘问,让都尉都颤抖了一下。
他马上就找回了底气,道:“你们既不是盐枭,为何深夜押送大车,在这柳林之中鬼鬼祟祟?”
阿苏轻笑道:“那我要问问大人了,大周律法有哪一条规定,贩卖米粮有罪吗?又有哪一条规定,我不能押送大车到柳林当中了吗?”
都尉气急:“你这厮巧言令色,真真可恶至极!待将你拿下,到公堂之上,看你还有何话可以辩驳?”
“弟兄们,给我拿下他们!”
话还没说完,阿苏就一个闪身到了他跟前,夺下他手上的刀横在了脖子上,语里含着森森冷意,逼迫道:“都尉大人。你也是奉命行事,其中内情,你我都知晓。我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要是想在此留下性命,我到很乐意看你,人头落地。”
都尉瑟瑟发抖,阿苏道:“放他们走!不然,我现在就成全你!”
“好,好。”都尉连声求饶,“大侠不要生气,我这就放你们走。”
阿苏满意地点了下头。都尉高声道:“兄弟们,这是个误会,这些人并非盐枭,放他们走!”
长官下了命令,官兵忙让出了一条路,庞四望了阿苏一眼,和兄弟们赶忙撤退了。
阿苏等了一盏茶的工夫,估计着庞四他们跑远了,这才对人质挑衅一笑:“都尉,多谢了。”
扔下刀,一个翻身,就在深夜的柳林中没了踪影。
到了太平镇西的芦苇湾里会合,庞四他们正守着洲渚上的官盐犯愁,一见阿苏回来,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表示感谢:“军师,您真是料事如神,要不是您,兄弟们都在死在官军手里了。”
阿苏勾唇笑了笑,问道:“庞四,你说那个赵先生是从盱眙来的?”
庞四点了下头,说:“我到客店当中去找他,他身披黑斗篷,颏下留着长须,看上去四十左右,一身文气。”
听了后,阿苏吩咐道:“我和庞四这就去盱眙,你们在这里守着这些官盐,再每日派出人到太平镇上的客店等候,要是见到这个东西,就带他们把盐运走。”
说着,阿苏取下腰上挂的玉佩,一掰两半,留下一半给看盐的盐枭们。
阿苏吩咐过后,就和庞四上路。
一路上,庞四终于忍耐不住好奇:“军师,您到底是什么人啊?”
阿苏道:“别瞎打听,到时自然会告诉你的。”
庞四就又道:“军师,您说那些盐是官盐,那我们那些兄弟。”
阿苏道:“葛天霸等人做贼,致使盐船在邗沟翻覆,他们则捞走了水下的官盐。这回皇帝派了钦差来查此案,等事情水落石出,拿住首恶之后,你们护卫官盐有功,自然会有恩赦。”
庞四听了大喜,这之后,更是对她小心伺候,殷勤备至。
二人到了盱眙县后,只见城中萧条,百业俱废。好容易找了一个茶馆,坐进去,朝小二哥施了银子,打听起城中之事。
狄春他们回去复命后,狄公必然坐不住,必然微服,与曾泰等人四下查访。
这盱眙县,倒不失一个去处。
小二哥拿了银子,眉开眼笑,就把城中事都说了。
一位姓怀的老先生来此,阵仗极大,与城中唯一有盐的盐商何五奇打起了擂台,还以平常盐的价钱卖盐,整县的百姓,都对他们感恩戴德的。如今二人已经握手言谈,一起做起了生意,怀先生也搬到了何园中。
阿苏听罢,让小二哥去了。她摩挲着下巴思索,莫非这事是何五奇干的?不过,他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量,能调得动官府中人?还有那个庞四见的“赵先生”,是主谋还是跑腿的?
不管怎样,幕后主使和官府脱不了干系。
喝过茶,吃了点心,阿苏就直接和庞四到了何园中。
何府小厮问是谁,阿苏道:“我是怀先生的义子,劳请通禀一声。”
不多时,小厮就出来,把他们两人迎了进去。
阿苏见到狄公,让庞四拜见,让他把如何被葛天霸欺瞒,如何侵吞私盐等事详细说来。
狄公大加赞赏一番,随后让张环、李朗率卫士往太平镇上,去找接头之人,把那大批官盐押送回来。
处理这些事,阿苏回头望望,笑道:“元芳呢?这都十几天了,他怎么还没消息。”
一提元芳,众人面色都变了,十分的不自然。
狄春道:“郡主,李将军他死了。”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打在阿苏头顶。狄春忙道:“活了,又活了!不过,现在失忆了。”
经他一番详细说来,才知道,元芳为了保护李翰的孀妻宁氏和她手里的受贿密信、山阳县令鲁吉英,引走了铁手团的高手,被众多高手围攻在大运河上,消失在一船火海之中。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逃脱魔掌,狄公突袭北沟大仓,这才救出了被关的两人。元芳他漂了几天后,被一个小清姑娘救了,如今失了忆,叫作水生。幸而来了盱眙县通衢客栈时,被狄春他们撞见,这才接入了何园。
怪不得,阿苏暗暗叹气。水生就是元芳,也难怪他武功如此之高。
然后,阿苏、庞四就去见小清、水生。
元芳一双眼里空洞茫然,阿苏上前,摸了摸他的肩,又摸了摸胳膊,眼里一下就冒出水雾来,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你没死就好,活着就好。”ΗtτPS://Www.sndswx.com/
元芳拿一双平静的眼睛盯着她:“你究竟是谁?你认识我吗?”
阿苏睁着盈满泪水的清亮双眼,道:“元芳,我是文舒,李文舒。”
李元芳目光清正,脸上带着疑惑,对她完全是陌生人的神色。阿苏心里一沉,更伤心了,擦擦眼泪,道:“元芳,你之后就会想起我是谁,想起来大人是谁的。”
之后,就说起了正事。
阿苏也知道,留在蛟王祠的人都被葛天霸灭口了,元芳、小清只救出来一个彭春。他们在那之后,就带彭春来城镇求医问药,路上撞到了跟踪庞四的邓通,就尾随而至,也见到了柳林中的那一幕。
如今父亲的奸谋得以实证,小清万分伤心,哭着就跑了出去。
元芳在屋里呆了片刻,又问了一些细节,也跟了出去。
阿苏打发走了庞四,等元芳和小清姑娘说完话,拉他坐下,仔仔细细看了下他的后脑。
按了按又问:“疼不疼?”
元芳摇了摇头,很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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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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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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