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墨取了笔墨,写下一个方子,交给弄影,道:“你去吩咐人去药房按这个方子捉药,回来后用两碗水煎成一碗,每隔三个时辰就要煎来一碗,给谦尘服下。”
然后又塞给弄影一瓶药膏,道:“你也受了伤,抹了药膏就去休息吧,你家殿下有我在这里守着,他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伤口尚未愈合,每三个时辰还是要服一碗汤药,每个两时辰还要换一次药,不然伤口可能会溃烂。”んτΤΡS://Www.sndswx.com/
弄影接过药膏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雪墨还会想起自己。
“还有你们殿下需要静养,你让这屋里人都退下吧。”
弄影立即遣退屋中众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留下银笙,不知该何去何从,雪墨又写下这个一个方子,交给银笙道:“你让人按这个方子去捉药,然后立刻送到小筑那给那个小姑娘。”
银笙接过药方,笑道:“真是难为你了,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你竟然还记着这个。”
“这治病的事关乎性命,我是一刻也不敢忘。”说着雪墨又将一瓶药膏塞给银笙道:“你也伤的不轻,回去擦了药,休息吧。”
银笙应了一声,也退下了。
此时屋中空了下来,只剩下苏谦尘和自己,看着一切都尘埃落定,雪墨这才放下心来,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守着苏谦尘。
而躺在床上的苏谦尘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逸的女子,和她手臂上缠着的纱布,他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当他看到她拿起那支毒箭刺入自己的手臂时,所带给他的震撼远远超过今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而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在她看来却是那般稀疏平常,苏谦尘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奇女子。
“雪墨”苏谦尘刚叫了她的名字,就被她打断道:“若是致谢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苏谦尘愧疚的道“不止是置谢还有致歉,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受此无妄之灾,实在抱歉。”
“无妨,你不必对此怀有愧疚之意,只是福祸本无门,唯人自招之,你日后要多加小心,今日那些人摆明了是要至你于死地,连箭上的毒都是用三种截然不同的药,混合而成的,其中的一种还是剧毒。”雪墨淡淡的说道。
苏谦尘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料到,自己的日子是太平不了的。”
雪墨安慰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生于帝皇之家,手足相残,同根相煎之事,有时候是避无可避。”
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是何人所为,苏谦尘心如明镜,而雪墨也亦能猜到七八分,只是他们皆是心照不宣。
苏谦尘叹道:“平常布衣之家,虽齑盐布帛,却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得天伦之乐,而帝皇之家,虽富贵至极,但父子相残,骨肉相煎之举,却比比皆是,人道是无情最是帝王家,我道是无奈最是帝王家。”
雪墨应道:“天道为公,生在帝王之家者,自幼锦衣玉食,享尽人间富贵,可这一切岂会没有代价。”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雪墨算准了时辰娴熟的帮苏谦尘换药,她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可苏谦尘还是疼的满头汗珠,痛的撕心裂肺,雪墨见状连忙寻了一颗可镇痛止疼的药丸给他服下。
换好药后,苏谦尘正要开口说话,被雪墨抢先一步说道:“感谢的话呢,你是不必说的,若真要谢我,等你的伤好后,画几幅画送我吧,我可听说你的丹青乃是一绝,花鸟鱼虫,人物山水,无一不能,也无一不精,还能泼墨成画。”
“好,这个简单,只是不知道我要画多少幅,才能报答你的救命大恩呢?”苏谦尘问道。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我呢只会嫌少,不会嫌多。”雪墨玩味的答道。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如细雨微风般的清澈舒适。
一个时辰后,弄影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雪墨接过了药,亲自喂苏谦尘喝下,并柔声道:“服了药,你睡一会,两个时辰后我叫你起来换药。”
苏谦尘看着雪墨,经过一夜的劳累她的眼中明显带着一丝疲惫,不忍道:“忙了一夜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好”雪墨应了一声,指了指身旁的一张椅子道:“那我靠着这张椅子歇会。”
次日早晨,雪墨再为苏谦尘换了一次药后,苏谦尘已经可以起身了,端了早膳来的弄影,看到自家殿下恢复的这么快,不禁赞叹道:“纳兰姑娘可真是妙手成春。”苏谦尘对弄影此言也颇有同感,只过了一夜他便觉得好多了。
雪墨用过早膳后,便向苏谦尘道别,“我一夜未归,得回去了。”临走时还嘱咐道:“你记得要按时换药和服用汤药,我午后再过来,替你再把一次脉看看。”
苏谦尘听着雪墨嘱咐道:“你放心,我一定遵照医嘱。”并遣人将雪墨送至门口。
回到纳兰府中,雪墨先去向爹娘请了安,告知了一夜未归的原委,不过雪墨只说了,她在街上遇到那小姑娘并替其姨娘诊病的事,对于与苏谦尘一起遇刺的事,她只字未提,雪墨也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她考虑到纳兰世安在朝为官,如此类之事,还是不知为妙,况且看苏谦尘的意思也是希望息事宁人,毕竟那些刺客是淮国的人派来的,这要是让恒皇知道了,保不齐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午后雪墨再来到疏影院,见苏谦尘已可行动了,他在正厅坐着,而弄影则站在他身侧似乎在汇报着什么,苏谦尘听着面色十分沉静。
雪墨走入厅中,问道:“我这会子来,可是打扰你们了。”
苏谦尘见雪墨来了道:“怎会,来快来坐。”雪墨上前在苏谦尘旁边的位置坐下,道:“我看着你恢复的不错,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苏谦尘将手伸了过去,笑道:“那还不是要多谢雪墨你妙手回春。”
雪墨扣住苏谦尘的手腕,把了把脉道:“你体内的毒已基本清除干净了,不过还要再多喝几副汤药,有备无患,至于你背后的箭伤,要小心些以防撕裂,切记这伤口忌碰水,要修养十几日才可痊愈。”
“十几日,雪墨可有办法在两日内痊愈。”苏谦尘问道。
雪墨疑惑道“两日,你何故如此急切?这外伤可急不得。”
“并非我急切,而是恒皇于两日后在宫中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届时我若带着伤入宫赴宴……”苏谦尘为难的说道。
“原来如此,你也不必为难,要两日内痊愈也不是不可能,我那有张上古遗留下来的海外仙方,上面记载了一种药膏唤做玉痕膏,相传此种药膏能让伤痕在一日之内愈合,我一会回去调制,明日给你送来。”雪墨宽慰道。
苏谦尘听后道了声,有劳也就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他知道雪墨不爱听这些,反而打趣的问道:“你医术如神,这世上,可有你治不了的。”
雪墨笑道:“我可不敢妄称神医,凡世本无神,无救之人,自然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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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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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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