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细思到,胡家那三位国舅爷,见情形乃是祸国佞臣,是断断不可久留于庙堂之上,以免养虎为患,眼下他们不过微微得势便屡进谗言媚上欺下,若一朝做大了,岂不是要祸国殃民。
乘如今他们根基未稳,该是将这毒瘤除了才好,以免毫毛斧柯,终酿大祸,但要将此三人逐出朝堂,必要有举刀之人。
这人选嘛!朝中之人看似近水楼台,实则皆不好动手,由如爹与大哥此般之臣来动手,稍有不慎,便会累极自身,被人视作党争,见罪于君王,若是换作其他臣子来,因畏惧其势,难免投鼠忌器,畏首畏尾!再者朝臣们于胡家势微之时未动,如今见势起而动之,已然失了先机。
如此最好的办法便是用他山之石来攻玉,用星星之火来燎原!待知彼后,从中寻一突破口,再行后发制人。
想过这些后,雪墨立即唤来银笙吩咐道:“银笙,劳烦你立刻替我详查胡氏一门,满门之中一人也不要放过,所查越仔细越好!”
“与多少时日?”
“此事,宜早不宜迟,需三日之内,辛苦你了!”
“好,我立刻就去!”银笙此时虽尚不知雪墨意欲何为,但她随雪墨多年,深知雪墨从不行无谓之事,遂而也不曾多问缘故,便直径去办了。
在银笙离开的这三日里,雪墨一如往昔不动声色,家人问起银笙,雪墨也只言她有些自己的私事这几日要外出去料理,纳兰世安近日称病告假,在家休养,雪墨日日一起身,便直往去辛夷院去!
此日天气晴好,纳兰世安的身子已无虞,便与女儿在院中树荫底下,设了一案了,摆下一棋局。
“为父许久不曾与玉尘对弈,不知这几载,棋艺可有长进?”
“棋之一道,易学难精,女儿自己也不知可有长进,爹既然如此说,不如爹由执黑子,女儿执白子,来一局!”
“玉尘,这般轻易便放弃了先手,可知先下手为强?”
“爹,话虽是如此说,但世事无有绝对,有时后发也能制人。”
“如此便试试!”纳兰世安说着,从容放下一黑子,雪墨亦随后亦置下一白子。
爹女二人言语间,已然缓缓开局,不过半时辰,胜负便已然渐渐欲见分晓!
棋盘上,白子在半个时辰内,被黑子接连鲸吞蚕食六子,节节败退,眼见败局将至,可雪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败似的。
纳兰世安,低头仔细审视棋局,对雪墨言道:“玉尘,白子虽步步为营,但进攻时,其势不稳,早失天时今又地利,怕是难以挽回。”
“爹,除天时地利尚有人和,此局女儿虽不占优势,但也未必就必败无疑!”
言语间,雪墨见时机已定,抓起一枚白子看准一处径直落下,此子一落,白子虽不能立即挽回局面,但已然重新恢复与黑子相争的资格。
见状纳兰世安也不由出言夸赞道:“此招甚佳!”
“如此,爹可要仔细了!女儿向来后发制人,一会指不定能反败为胜!”
“好!爹此局定当全力以赴!”
因着雪墨一语纳兰世安,倒是当即仔细起来,又历了半个时辰,此间白子虽是步步为营,一丝不苟但终究未能反势,棋盘上还是黑子略胜一筹。
眼见此局将以黑子之胜而终,不曾想于最后三十手,白子竟一改先前防守之势,施凛冽重击相攻,于后扭转乾坤,大败黑子取胜。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白子终以微势险胜“爹,承让了。”
闻言!纳兰世安清爽一笑,低头看看了棋局,纵观了全局后,纳兰世安不由赞叹道:“甚妙!谋心高远,举棋能观全局,不执着于眼前一子半子之得失,处劣势而能转乾坤,玉尘今番归家,果真是大有进益,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听着这一番话,雪墨笑语言道:“女儿不过是赢了爹一盘棋,怎么就引得爹,说这一番话!”
“玉尘!爹这是欣慰,这盘棋你本不占上风,却能得胜,由此可窥探得你平素行事如何,你即有胆心,行事又向来能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只是这般行事步步着紧,难免费尽心力,劳损其神,再者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些事一遭失算,便是万步深渊!”
“好端端的一局棋,爹怎么想的这般多?”
“这孩子,爹不说你,你还以为你这两载在外之事,爹一无所知,你可知你稷国兵行险招时,我与娘在家中是何心情!常唯恐你一时不慎便……”蜀南文学
“爹!让您与娘忧心,是女儿不是!”
“你倒不用忙着认错!说来你无不是,就胆子大了些!行起事来顾了旁人却不顾自身。”
“爹!您放心女儿定会多诊重自己的,你放心吧!”
“如此便好!”纳兰世安虽是如此说,可知女莫若父,女儿是何品性他这个当爹又岂不知,别看如今说的好好的只怕一遇事,雪墨最先忘了的便是她自己,一时间纳兰世安也不知有这么个女儿自己是该宽慰还是该惆怅。
次日雪墨照旧整日都在辛夷院中,午后风和日丽,云攸宁闲坐于中院大理石桌旁,缓缓的做着女红,纳兰世安陪伴在侧,持一本文采若云月,高深若山海的《左氏春秋》在手里翻着,而雪墨则坐于石桌之右侧,慢悠悠的煮着茶。
“将军,夫人,胡府派人送了张喜帖来。”周管家手中拿着一张淡红色的帖子,缓缓入院立于石桌前恭敬的禀告道。
闻言纳兰世安接过周管家手中的那张淡红色的帖子,周管家将喜帖交与纳兰世安后,便离去了,纳兰世安放下手书,翻开那喜帖一瞧,原是那胡国丈要纳第十四房妾室下的请帖。
“是何人的喜帖?爹拿与女儿瞧瞧。”
纳兰世安将喜帖递与女儿,雪墨接过看了看,不由笑道:“这胡家倒是与众不同!纳妾不比娶妻,按平常世家的礼法,纳妾都是一台小轿子抬了往后院去的,从未听闻这纳妾还要大排宴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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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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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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