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洁一言不发,早已伤感的掉下泪。她从广州飞回明州,说是要收拾一下东西,其实,哪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心里乱糟糟的,还是放不下丁黎平。她知道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她的思绪老是回到六年前,和丁黎平萍水相逢的初见,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仍然记忆犹新,当初是自己爱他至深,如今又是自己要离他而去。心中是一团乱麻缠绕,不忍不辞而别,又不好直接面对。
其实,近几天丁黎平早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凝洁打电话过来,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说,“我要去一趟迪拜,接了儿子就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丁黎平瞬间泪崩,他好像早就有预感,当凝洁说要去迪拜接回儿子,他立刻就知道意味着什么。他含泪说,“如果你去了迪拜,他们会让你回来吗?”
凝洁也忍不住掉下泪来,事情摆在面前,不必挑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一切尽在不言中。凝洁流着泪说,“丁黎平,你不要怪我!相信我!我每年都会带儿子回来见你一次!我们是最亲的亲人!”
丁黎平带泪说,“你放心!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我真的没有资格怪你!这一年,你东躲西藏,吃尽苦头,受尽折磨,我内心一直处于深深地惭愧和自责当中,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保护你,每次就知道叫你跑,担心你跑的不够快,躲藏的不够隐蔽。像我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用!”
凝洁抽噎着说,“丁黎平,你真的不要怪我!为了儿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丁黎平说,“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怪你!只要你出于本意,没有受到威胁和逼迫。”
凝洁说,“我想和你再见一面,可是老太婆把我锁在家里,不准我见任何人。我走后,我的车子你开回家,我已经跟叔叔说好了,他会协助你的。购车的手续和车钥匙都在你那,车子被他们拖到明州,原来是锁在堂哥家里的地下车库,藏了半年…”
凝洁要把自己的车子送给丁黎平做个念想。
凝洁要去迪拜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远亲近邻,亲朋好友。凝母把凝洁锁在家里,拒绝见任何人。
凝洁的几个闺密听说凝洁要去国外,这一去了难回,心中难舍这些年的情谊,相邀去凝洁家,想和凝洁道个别。到了凝洁家,却见凝洁家的院门紧锁。凝母在院内看见她们来,也不开门,在院内挥手,说,“你们还是回去吧!”
众人纳闷,纷纷提问,“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大白天锁门,不让人进?”
凝母说,“凝洁要去迪拜,本来就犹豫不决,等你们一来,不知道哪句当讲不当讲,一句话没说好,又弄得她心神不宁,无限感伤,说不定又要改变主意,这嫁到迪拜的事情转眼又砸了!”
众人恍然大悟,人人见这老太婆面目可憎,冷嘲道,“凝阿姨,你这人也太没有人情味呢,我们和凝洁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要去国外不回来,我们还不能跟她道别啊?”众人在院门外央求了几回,老太婆就是不开门,她们无可奈何,也只有散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许多亲人朋友听说凝洁要去国外,这一别海阔山遥,相见遥遥无期,谁没有依依惜别之情!亲友都想再看看凝洁,但是,不管是谁,都被凝母一一拒之门外。
凝母为了凝洁能够去迪拜,是不讲任何情面的。人的正常感情都得不到抒发,不允许凝洁见任何人,以免扰乱凝洁的心。
凝洁的养女黎霖来了,想看看凝洁,尽一尽多年的母女之情,凝母都没有开门。
凝洁以前的婆婆,把凝洁看成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听说凝洁要走,在家里哭了好几场,电话里,一直嘱咐凝洁,“你要常回来看我!常回来看看我哦!”本来和凝洁约好,再在一起吃一顿晚饭的,也被凝母阻止了!凝母不相信任何人,硬生生的把凝洁锁在家中,拒绝见任何人!
黎钧想与凝洁见一面更是不可能,她不停的给凝洁打电话,问凝洁,“为什么要去迪拜?是丁黎平对你不好吗?如果是丁黎平对你不好,我去对他说?”
黎钧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宁愿凝洁跟丁黎平在一起,也不愿看到凝洁随康建成去迪拜!
凝洁哽咽说,“我儿子被他们带去了迪拜!”
黎钧趁机有了主意,说,“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负责到迪拜跟你要回儿子!”
凝洁又沉默不语。
凝洁呆在家里,渐渐坐卧不宁,心神不安!
凝洁的几个朋友去看望凝洁,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回来的路上,你一言,我一语,把老太婆诅咒了一百遍,大家商议着,“凝洁去迪拜不是她自己的本意,肯定受了老太婆的威胁,我们不如和丁黎平商量,把凝洁救出来!”一人出主意,马上得到众人的附和,连声说,“好好好!”
索锁马上给丁黎平打电话说,“你好!凝洁将要去迪拜了,我们几个朋友心里有点舍不得她走。因为她从诸暨到明州我们一直在一起,都二十多年的姐妹了。她要走了,我们心里不好受。主要是她又不喜欢那个男人。我们朋友都知道她的性格,她即使去了,也不会幸福,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你俩感情那么深,她一直坚守,为何一下要去迪拜?我们也搞不懂,只有你能说服她!”
丁黎平说,“你好!谢谢你们朋友们的关心。老太婆用了卑劣的手段,我们的儿子被带去国外了,凝洁放心不下,她太想儿子了。凝洁说接了儿子会回来的!”
索锁说,“事到如今,你还在自欺欺人!我问过她四姐了,凝洁去了,那个男人是不会让她带着儿子再回来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们做朋友的只是瞎急。”
索锁又说,“你是她最亲的人!况且,你俩还有个儿子。你甘心凝洁跟人走,凝宝给人家做儿子啊?我们真想不通。”
这话说的丁黎平心里针扎似的。
丁黎平说:“唉,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到晚,目光直直的,眼睛合不上,到了深更半夜也睡不着,差不多去了半条命。我们都是中年人了,想着凝洁忽然换个环境,跑到异国他乡,就像树木一样,她的根在明州,却把她移植到国外去,会水土不服的。她离开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这几十年明州的人和事,还有你们这帮朋友。这无论对谁而言都是抠心挖肝一样,难以适应。我们这么一大把年纪,谁还没给恋家情结?留恋乡土。比不了那个男人一大家人经常在国外呆的。我猜想,凝洁上了飞机,肯定要崩溃的。我跟她叔叔也说了,我问他,'叔叔,如果凝洁是你亲生女儿,你舍得让她嫁那么远吗?如果三五年不回来,这个人不是跟没有了一样,做爸妈的也只有空牵挂。'他叔叔说,'我也没办法。'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有老太婆和她的几个女儿、女婿高兴。大姐夫怕凝洁是一时意气用事,打电话再三问凝洁考虑好了吗?诸暨大姐也想挽留,打电话再三再四问凝洁考虑好没有?这几个贴着肉的亲人,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真不希望凝洁到国外去,国内又不是过不下去,为什么要到国外去。我这几天的心情,就跟万箭穿心一样难过。凝洁是真心要走,还是假意要走,我也难辨,现在老太婆生怕凝洁跑了,把凝洁软禁起来!我该怎么办?机票已经买好了,已经进入倒计时,就剩最后几天时间了…”
索锁旁边几个朋友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我们几个朋友还在傻傻想,你肯定不会让凝洁就这样走。我们虽没见过面,但老听凝洁赞美你,说你人好,她那么爱你,你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一走了之。她一直是被逼的。我们这得想办法让她不去迪拜。”
丁黎平说:“她的后妈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上次凝洁被他们下了安眠药,抬去了机场,幸好人处于昏迷状态登不了机,后来又抬回来了。这一年,几次差点要了凝洁的命。老太婆苦苦相逼,这两天想见凝洁一面都难。我知道凝洁肯定没那么坚强,即使登上了飞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她后妈太心狠了。”
索锁说,“我们几个去见凝洁,老太婆都不让我们见面。挥手赶我们走,怕我们打乱凝洁的思想,令凝洁改变主意。”
另一个朋友说到,“丁黎平,现在要看你的了,凝洁走与不走。”
丁黎平说,“她后妈真的没人性,就连你们的交情都不让见?这三年我也吃尽了苦头,要见儿子都见不到。每次都是她百般阻扰。我到明州,她就把儿子带去上海。我去诸暨,老太婆又把儿子半路拦截,接去明州。我没有真正看过儿子一面。”
索锁说,“我也觉得奇怪,今天当面,我就问问你,凝洁自己会赚钱,她又不是贪财好利的人。怎么她会突然想到去迪拜的呢?是不是你们吵架呢?你不爱凝洁了吧?”
丁黎平着急了,急忙解释说,“真的是冤枉!我和凝洁并没有吵架啊。我今天在你面前发誓,我如果不爱凝洁,不得好死!其实,我早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近几天凝洁跟我打电话,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早看出了不对劲。这一年,老太婆常拿儿子做文章,胁迫和引诱。这次,来了个狠的,果然把儿子带去了迪拜。我一度以为因儿子被带去迪拜,凝洁思儿过度,才郁郁寡欢!”
索锁说,“今天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知道去迪拜不是凝洁的本意。现在我来决定,大家想办法把凝洁搭救出来。我们人多,老太婆母女几个好对付,我还有一个同事,贵州人,膀大腰圆,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八十多斤,身手不错,跟我是铁哥们,到时候我把她也叫来帮忙,就在大后天凝洁她们去机场的路上动手,我们负责控制住老太婆几个,救出凝洁,然后,你们一起逃走!”
丁黎平大喜过望,没有想到凝洁还有一帮如此仗义的朋友,摩拳擦掌说,“好的!大后天,我早点到,我们会合再说!”
索锁说,“好的。我们就这样决定,暂时不要让凝洁知道,她心地善良,而又软弱,她知道了反而不好。”
丁黎平说,“好的,凝洁就是因为太善良了,才被老太婆折磨成这样。脸上被老太婆抓破几次,头发被一撕一缕掉下来,可怜凝洁那么爱漂亮。”
索锁说,“是的,她爱面子。要是像她几个姐姐那样凶就不会到这个地步。她也是可怜人,爸爸瘫痪,妈妈早亡,因为是后妈养大,不想被人家说她不孝顺,一直屈从在老太婆的淫威之下。”んτΤΡS://Www.sndswx.com/
…
凝洁买好了机票,决定去迪拜,但是,心里还是有诸多牵挂,牵牵绊绊。老太太把她锁在家里,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会想去迪拜看儿子,一会又放心不下丁黎平,走还是不走,前思后想,竟弄得自己头重脚轻,身上一会作冷,一会发热,跟病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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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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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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