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母嘴里说好,却一直不露面,当凝洁再次给她打电话时,她忽然改变了主意,老调重弹说,“既然你已答应了和康建成结合,为何又要节外生枝,去什么昌南?让小孩子见什么爷爷奶奶?”
凝洁说,“毕竟丁凝是他们丁家的骨肉,这一去,可能就是永别,让他们祖孙见个面也是人世常情。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不是答应了吗?”
凝母干脆说,“我带着丁凝已经到了迪拜!等你和康建成订婚之后,我就带丁凝回来和你团聚。”
凝洁听说凝母把儿子已经带到了迪拜,几乎瘫倒。
凝母不容置疑的说,“你如果不信,你可以问你儿子,你儿子总不会骗你!”
说着,凝母把手机交给了丁凝,让丁凝接电话,丁凝果然怯生生的说,“妈妈!我和外婆已经到了国外!这里有很多外国人!”
凝洁心如刀割,吞声忍泪。儿子幼小,心灵脆弱,父母不在身边,被带到远隔重洋,万里之遥的地方,肯定会崩溃。甭说小孩,就连大人也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独在异国,那种凄惶,不知如何去安慰。凝洁痛恨老太婆心狠,太残忍,把她母子分隔,天各一方!
挂断电话,凝洁哭泣着,拨通了丁黎平的电话,把儿子被带到国外的事情说给丁黎平听。
丁黎平不信,说,“老太婆怎么可能这么动作神速?二话不说,就带着儿子去了迪拜?如果你和康建成订婚,这么重大的场合,老太婆怎么可能缺席呢?”
凝洁抹泪说,“老太婆让儿子接了电话,儿子说,他们已经到了国外!难道儿子也跟着说谎,帮着老太婆欺骗我们?”
丁黎平说,“儿子毕竟只有两岁半,很好蒙骗。去一个特定的场合,制造几个画面,对儿子说这是国外,儿子难以辨析,当然也跟着说国外!照我估计,老太婆并未走远,你和康建成订婚,她还要喝一杯喜酒呢。也许你前脚刚进酒店,她满面春风,后面马上就抱着儿子进场。”
凝洁听了,将信将疑。事实却被丁黎平猜中了,凝母带着孩子,并未走远。
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凝洁陷入无比的焦虑与恐慌当中,遭人胁迫的感觉不好受。她是被凝母抓住了软肋,所以,凝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见到儿子,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与康建成订婚,她也答应。不过,她也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订婚之前,凝母交出儿子,她要带儿子去一次昌南,见见孩子的爷爷奶奶。凝母满口答应,不过,此去昌南这一路她和康建成要同行监督。
凝洁思儿过度,想儿子早想疯了,本想着,马上要见到儿子,心里踏实多了,可是,没想到,被老太婆摆了一道,老太婆出尔反尔,根本没打算让她见儿子,更别说让她带儿子去昌南。
凝母以小人之心揣测,怕这是一计,解释说,“等到了昌南,在丁黎平的地头,遭众人合围,把小孩夺去,我和康建成势单力薄,如何抢的回孩子?”
凝母还要把儿子当人质,直到把凝洁送入洞房为止。
日落时分,天色将黑未黑,凝洁心情糟糕透了,惴惴不安,反反复复,左思右想。她的心系两头,一下担心儿子,一下又放不下丁黎平,只有即将离去,才又发现自己对丁黎平有多依赖,有多深爱。
这几天,康建成守着凝洁,寸步不离,虽然凝洁紧闭房门,对他冷冰冰拒之千里,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明天两人就要订婚了,感情可以日后培养,纵有坚冰,终将融化。
凝家除了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父亲,空无一人。
康建成敲了几遍门,送了几次晚饭,凝洁悲戚戚,一声不吭。同一个屋里,这样的孤男寡女,康建成虽被关在门外,凝洁依然受不了,心乱如麻,屋里的空气压抑的令人窒息。凝洁想念丁黎平,心怀感伤,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仓促做下的决定,事到眼前,心烦意乱,越来越后悔!
这时,她想到了三叔,或许三叔可以帮她解这个围。
凝洁打电话跟三叔哭诉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嫁康建成,这都是老太婆把我的儿子藏起来逼我的,才到了这个地步,现在我该怎么办?”
三叔的心情也是相当复杂,大哥临终前(当然,凝父目前还没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瘫痪在床),把凝洁托付给他,让他好好照顾凝洁,不能让她受委屈,特意提出,感情方面的事情不能强迫,一定要遵从她自己的内心,他和李雪娟的悲剧,不应在下一辈的人身上重现,人生短暂,千万不要像他一样留有遗憾…
可是,自从大哥瘫倒,凝洁受的委屈已经太多啦。三叔觉得自己有负重托,大嫂常有家暴,对凝洁囚禁,非打即骂,逼她嫁给康建成,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大嫂主张,凝洁的后妈也是妈,这些家务事,你怎能指责谁对谁错?大哥的意思是,要遵从凝洁自己的内心,与丁黎平结合,但眼下这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凝洁一直在哭哭啼啼,他听了也心烦,叫她挂电话,她又不挂电话。
他想,“明天明州大酒店订下了六十多桌酒席,康建成和凝洁就要订婚了,我有什么办法?”两个人握着电话一直无语,只听见凝洁抽噎哭泣。
三叔思来想去,心乱如麻,末了说道,“你实在是不同意这门亲事,有什么办法,那你就逃到外边躲一躲!”
三叔区区两语,令凝洁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凝洁虽然兴奋,却还是有点心慌慌的,跟三叔说,“康建成这几天守在屋里不走啊,怎么办?”
三叔叹了一口气说,“那只有我走一趟,去你家看看!”
挂断电话,凝洁即兴奋又紧张,一面等三叔来,一面赶紧跟丁黎平打电话,说,“我决定逃走,到外面躲一阵子!”
丁黎平听了大喜,说,“好啊!康建成在明州大酒店订了那么多酒席,请帖都下了,明天亲朋好友都到了,突然走了新娘子,那种尴尬与狼狈不言而喻,说不定就这一招制胜,他恼羞成恨,就死了这心,从此以后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呢。”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丁黎平建议道,“你要么来昌南,我跟你安排好!我妹妹有一套房子,你可以去住,我上班,你无聊,我就让我妹和我妈有时间去陪陪你!”
凝洁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若是去了昌南,肯定会影响到你。我自有藏身之处,包管他们找不到。”
情急之下凝洁还是这样处处替丁黎平着想。
丁黎平知道凝洁的性格,多说无益,只有再次叮嘱,“要走就走的干脆,不要拖泥带水!”
凝洁兴奋的答应一声,“知道!”然后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收拾一下东西!”
丁黎平说,“好!”挂断电话,他跟凝洁的心情一样,同样既紧张又兴奋,焦急的等待。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凝家的门铃忽然响了,康建成纳闷,这个时候还有谁登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三叔,忙伸手前去搀扶,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三叔!”
两个人在厅里沙发上坐下,抽了一根烟,喝了一杯茶,三叔深夜造访,带着使命,又想着如果凝洁真的跑了,明天订婚,那么大的场面,不知如何了局,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事到眼前,犹豫难决,琢磨着如何开口,最后艰难的说出,“阿成,时间也不早了,我估计你在这里也睡不好,那你就早点回去吧!养足精神,明天有你忙得呢!”
康建成默默的点头。
三叔走到了凝洁的房前,敲了敲房门,话里有话,说道,“凝洁,睡了没有!我刚才来和建成刚喝了一杯茶,聊了一会,现在不早了,我们走了哈。”
凝洁身在房间,将耳朵贴着门缝,密切聆听,警觉的捕捉楼下细微的声音,刚才听到敲门的声音,总算把三叔盼来,听他们在楼下喝茶抽烟聊天,后听见三叔上楼,她隐在门后不做声。
三叔说,“我俩走了哈。”
凝洁赶快躺倒床上,“嗯”的吱了一声。三叔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凝洁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料想他俩都出去了。她起床,走向窗台,探出头,俯视楼下,一会儿,果然看见三叔和康建成走出楼道。他俩站着,面对面说了几句话,然后,看见三叔一径出了小区,康建成却还在楼道口徘徊。
凝洁关了灯,在窗口偷偷俯视,一眼就能看见路灯下,绿化带旁车位上康建成的那辆奔驰车。康建成打开了车门,一会儿在车里坐坐,一会儿又在车外踱来踱去,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忽抬头仰望了一眼凝洁的窗户。
凝洁被吓了一跳,赶快缩回脑袋,生怕被他看见。凝洁在房间里,如坐针毡,好不心焦,康建成守在楼下,徘徊不去怎么办?
凝洁虽然拿定了主意,决定逃婚但是,前途未卜,后果严重,还是心慌慌的。凝洁到卫生间冲了一个冷水澡,冷水从头顶淋下,她才逐渐冷静下来,时间已经是午夜,她已经无数次来到窗口,偷偷俯视楼下,这一次她惊喜的发现,康建成已经把车开走了,她想时机已到,可以开始实施她的逃跑计划。
丁黎平早打过了几个电话,问情况怎么样呢,最后还是那句话,“要走就干脆,不要拖泥带水!被她们抓了回来就惨了!”
凝洁说,“知道!等我稍作收拾,马上出门!”
凝洁心里放不下父亲,临走她要去看看父亲。她来到父亲的房间,取新鲜的水果,榨了一杯果汁,喂给父亲缓缓饮下,然后打了一桶热水,给父亲通身擦了一个澡。凝洁情难自已,自顾自的伤心,把老太婆将丁凝藏起来,逼她与康建成订婚的事情告诉了一遍,她也不知道父亲听不听得到,只见父亲的眼角渗出两滴浊泪,泪珠越滚越大,最后,从眼角滑落。
凝洁觉得父亲虽然已经成了植物人,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也在伤心。她怕父亲难过,连忙不说了,把自己的眼角擦了擦,也帮父亲把眼角的泪珠擦干净。
给父亲的房间留了一盏台灯,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背起早收拾好的背包,打了一辆车去应店街梦园小区,到屋里把重要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天亮以后,搭车去了上海。
康建成这一生经历了无数成功,却也碰上这样的情况——越心急,事情越难以达成。晚上,他辗转难眠,昏昏入睡,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凝洁欢欢喜喜,喜结连理,醒来以后,他就一直心慌慌的,因为经过无数次验证,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一早,他急匆匆来到凝家,一径来到凝洁的房门口,试着扭动门把手,门没有反锁,居然开了,进房间一瞧,只见房间里空空,不见凝洁,打她电话已经关机,忙把屋里上上下下找了一遍,根本不见人影,他赶紧跟凝母联系…
因为今天将到五星级大酒店参加康建成、凝洁的订婚宴,作为贵宾,三姐夫妇一早就起来了,今天是凝洁的重要日子,同时,也是他们的重要日子。三姐打扮得漂漂亮亮,三姐夫装扮得风度翩翩。三姐夫系着领带,笑逐颜开说,“我早就梦见过,我和康建成成了连襟!”三姐白了一眼,道,“你就得瑟吧!”
话刚说完,凝母电话打来,说凝洁跑了,两人吓了一跳,慌作一团…
凝家人分头去了车站,码头,去了一切凝洁可能藏身的地方,到了上午十一点,还是没有找到。康建成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早已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额头满是汗珠,他突然向众人宣布了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说婚礼取消。在场一片哗然,亲朋好友,交头接耳,面面相觑,新娘子逃走了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一传十,十传百…
反正酒席已经定下,康建成招呼亲朋好友,要吃吃,要喝喝。众人想着,这时还能坐下来吃饭喝酒,这不是往康建成的伤口上撒盐吗?于是识趣的安慰了一番,赶紧散了。还有人赶在去喝喜酒的路上,中途就得到了消息,半路折返,回去了,康建成的手机响个不停,慰问的电话,一个一个,接踵而至。
一整天,康建成呈发烧的状态,面颊火辣辣,脑子昏沉沉,像失去灵魂的木偶,面对来不及撤消的酒席和从各地坐飞机赶来喝喜酒的亲朋好友,一系列尴尬、难以处理的问题,心力憔悴。
三叔满心愧疚,矛盾重重,见了康建成有点做贼心虚,抬不起头。想着前天康建成还带了一坛绍兴女儿红到家,笑着,欣慰的说,“三叔,凝洁她终于答应我嘞!”两人喝酒,边喝边谈,喝了个尽欢。
事情总结,凝洁是真心答应了凝母,只要能要回孩子就和康建成订婚。凝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假如她拿出点诚意,言而有信,让凝洁带着儿子去趟昌南,见一见丁黎平的家人,三头六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安慰了凝洁的情绪,丁家有什么理由闹事,抢孩子?这事情就成了。
结果,凝母失信,凝洁肯定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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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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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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