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州本就是极为骄傲自负之人,当初能把他困在天幽国,如今又是让他如此看重的女人,定然不凡。
竹林里的几许清风消去了入夏的暑热,送来阵阵凉爽,南黎国皇轻轻用手指拈起飘落到桌上的一片竹叶,漫不经心地问道:“战王怎么能断定宗云蒙是因为商夏,才会助檀越国攻打我国?”
这话战九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宗云蒙做事,十足的稳妥,并没给人留下把柄。
这一切,他也只是推测。
但有时候,面对对手就是有种肯定是那样的感觉。
“具体是怎么样的,微臣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据微臣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在商夏一出事后,宗云蒙人就已经不在天幽国了。”
战九州唇边苦笑,“陛下应该知道,他们两人是一对,这大概……就是商夏的魅力……”
南黎国皇就很难理解……
女人的魅力?
在他眼里,女人不过是孕育子嗣的工具,他们的魅力都在床上……
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魅力?
战九州知道南黎国皇理解不了,便也不多说,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
就如他每每想到商夏之时,心中时不时地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就解释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南黎国皇吹了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看似随意地问道:“战王一直很欣赏商夏?”
战九州想了一下,开口回道:“商夏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南黎国皇点点头,手上接过福公公送过来的春茶,就低头喝了一口。
“能被战王视为对手的人,定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个商夏搅得我南黎国不得安生,朕还真想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战王能不能想办法,将商夏引出来?”
战九州微微凝眸,商夏长得什么样?
自然是倾国倾城,姿容无双啊……
要不然,陛下您的长子也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但战九州不会说出来。
“应该可以。”
战九州的语气并不十分肯定,商夏的心思没有那么好猜。
虽然他手中握着商夏手底下很重要的一个人的性命,但以商夏从前的冷酷无情,也不是没可能不上钩。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护甲的侍卫匆匆来报:“战王,有人闯府,欲救被我们抓的那人。”
他们抓的那人也太嘴硬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用了十余种大刑,除了知道他是商夏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任何消息都得不到。
他们从他的身手和气质,推断出他是商夏身边身份和地位较高的人。
战王因而布下陷阱,引诱商夏前来,果真有了动静。
“收网,拿下。”
战九州眸光冷凝扫了过去,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
“是。”侍卫回了一句,匆匆离去。
南黎国皇微微侧目,看着气定神闲的战九州,不禁开口问道:“战王早有准备?”
战九州摇了摇头,并没多少把握地说:“陛下,商夏不会那么容易上钩,最多只能多抓些她手下的人。”
但战九州没想到,他们这次连商夏手底下的人都没抓到。
两刻钟后——
“战王……”回来禀报的侍卫脸色有些难看,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让那人给逃了……请战王治罪。”
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但是竟然让那好不容易上钩的鱼儿给逃了。
“有多少人?男的,女的?”战九州问道。
“仅有一人,男的。”
“你下去吧。”
战九州神色平静地挥挥手,让那侍卫退下去,看向一旁南黎国皇时就是一阵苦笑,“陛下,商夏果然还是没上钩。”
“也就是说,没办法引她出来了吗?”南黎国皇沉声道。
他还想会会这个女人,看她到底是不是像战九州说的这么厉害。
“有办法。”战九州目光冷凝下来,语气如冰,“要么,放出公然处死我们手上这人的消息,看商夏会不会来救;要么放了我们手中这人,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抓商夏……”
“先用第一种,不成再用第二种。”
南黎国皇与战九州对视一眼,时隔近两年,他们第一次达成了久违的默契。
“陛下英明。”战九州笑道。
“那檀越国那边?”
“臣有办法让宗云蒙撤兵。”
商夏可以让人来搅乱南黎国,他便可以让人搅乱天幽国。
那天幽国的小皇帝一直以来,都挺忌惮宗云蒙的,他就让人从小皇帝身上入手。
南黎国皇见战九州表了态,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要论智谋,还是战九州在行。
商洲救商阳不成,有些狼狈地逃回院子里,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一路上滴下的血,还是暴露出他已经有所动作。
他回来的时候,正值下午斜阳偏西,游林子正在院子里晒草药,看到商洲便目光追随着他,一直到他关上自己的房门。
商夏在书房里看到商洲低头躲开她这边窗户的视线,急匆匆回了屋。
“受伤了。”游林子溜到商夏书房门口,掩着嘴唇低声说道,“看样子伤得不轻。”
“能回来就不算重。”商夏手中笔没停,一直书写着信件,“这是成长的痛!”
游林子:……
这女人……这女人……简直冷漠!
游林子扁了扁嘴,正要开口,就见那冷漠的女人头也没抬地说:“你还不去看看?”
“哎呀,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游林子念叨了一句,不等商夏给自己什么犀利冷酷的眼神,就拿着自己最好的金疮药往隔壁房里去了。
门外的小月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家小姐才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人。
可是……
要说小姐不冷酷吧?她又觉得这世上没人能有小姐冷酷……
有些残酷的决定,除了小姐没人做得出来。
额……反正,小姐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对!
没过一会儿,游林子气冲冲地回来了。
他一屁股坐到商夏书桌对面,就黑沉着一张脸怒道:“倔驴!没见过这么刚的倔驴!”
“怎么?”商夏抬眸瞅了他一眼,淡淡开口,“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是谁?”游林子气闷地倒了一杯商夏的凉白开喝,“隔壁那小子说自己没受伤。”
商夏:……
“我问他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说是敌人的血!他当我瞎啊,那血就从他胳膊上和大腿上流下来,衣服都破了,他告诉我是敌人的血?”
商夏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直接让人把商洲叫来。
商洲已经给自己身上的伤上了药,换了身干净的黑色衣服,他挺直脊背站在商夏面前,神色一如往常:“姐,找我何事?”
商夏上下打量了商洲一眼,也没问他的伤,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外面传来消息,战九州明日要处决小阳。”
“姐……”
商洲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今日已经去战王府闯过了,战九州布下重重陷阱,要救小阳着实有点难。
商夏看看外面日头渐渐西沉的天,轻声开口,“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跟姐去救人。”
“啊?”商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可想到商夏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商洲不由猛地摇头,“不行,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商夏看向面前青年,神情不变,语气清淡:“战九州腿上的伤同样没好,他能抓我的人,我便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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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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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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