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查方大人,不是吗?”诸葛铭审视着棋局,一字一句说得淡然,“如此风波,她背后站着的人,定是要露面了。”

  “此时言之尚早。”诸葛钰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且不说她背后之人,就说其他公卿世家,倒是幸灾乐祸得很。”

  “我看未必。”诸葛铭轻轻摇了摇头,“此次北境王家主事,皇甫家也不会甘于人后,定是要推波助澜的。西境独孤家离得远了些,虽能置身事外,但毕竟是太后母家,最多两不相帮独善其身。至于京城中,欧阳家与王家结了姻亲,必定会站在王家那边,对于方大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至于裴氏,虽有裴潇泽与方大人表面交好,但他人微言轻,又是个谨慎守拙的自保性子,谦冲自牧从不会豁出去。更何况太皇太后出身裴氏,此案幕后恐怕与裴氏脱不了干系。而卫氏之中,卫国公更替,自家都顾不过来,便只会冷眼看着,绝不会管方大人的闲事。唯一幸灾乐祸的,怕只有近些年中规中矩的苏家了。”蜀南文学

  诸葛钰忽的抬起头,正对上诸葛铭的视线,“我们诸葛家呢?”

  诸葛铭淡淡一笑,“那要看阿钰如何作为了。若是阿钰置身事外,诸葛家亦然。但若是阿钰牵涉其中,整个诸葛家势必也逃不脱。”

  “是吗?”诸葛钰眼中的怅然一闪而逝,却听诸葛铭叹道:“阿钰,你是下任家主。凡事三思而后行固然不错,但也不要违逆了自己的本心。”

  诸葛钰定了定神,看向一旁的小厮,问道:“方大人这几日闭府不出,都在做什么?”

  小厮恭恭敬敬道:“回二公子的话,方大人这几日都在追查北境之事。”

  诸葛钰追问道:“她可曾查出些什么?”

  “没有。”小厮思索道:“北境的证据,从年前就理好了,只等着正月呈上来。滴水不漏,就算是方大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错处。”

  哗啦一声,诸葛铭把手中剩余的棋子放入了棋盒,幽幽道:“这一局,天时地利人和,方大人想要脱身,只怕难了。”

  *

  再说方紫岚此番进宫,并不是为了求见李晟轩,而是为了请见太皇太后。

  玉璋宫中的太皇太后听到方紫岚前来求见的消息,不由地笑了,“哀家还道她是个厉害的,原来不过是个会看风向的。新年社戏那一出,想来她是知道皇上保不住她,竟是来求哀家了,有意思。”

  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自是极有眼色的,随即吩咐下去把方紫岚引了进来。

  待方紫岚进了玉璋宫,便见太皇太后拿着架子,高高在上地端坐于主座。

  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请安过后不等太皇太后发话,便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今日前来,是请太皇太后高抬贵手,放过北境众人。”

  她此言一出,饶是太皇太后,也是一愣,“方大人此言何意?北境众人与哀家何干?你不去求皇上,反倒来求哀家,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

  “听闻北境万民的请愿书,是太皇太后呈给陛下的。”方紫岚立在殿中央,站得笔直,“后宫之人不得干政。太皇太后这一招迂回曲折,真可谓用心良苦,不是吗?”

  如此毫不避讳单刀直入的话语让太皇太后心中不悦。这么多年来,谁对上她不是恭顺客气?这般质问她,把她背后使的手段摆到明面上说个清楚,还是第一次。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太皇太后也没有端着的必要了,冷哼一声道:“方大人既然心里清楚,就该知道哀家断没有放过北境众人的可能,又何必白费功夫?”

  “自大京开国以来,北境众人对阵金人守境戍疆,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如今金人已灭,北境大患一除,众人便被套上了罪名。”方紫岚说着顿了一顿,神色肃然,“狡兔死,走狗烹。太皇太后此举,就不怕寒了四境将士的心?”

  “寒心?”太皇太后轻笑出声,“若说寒心,也是皇上令人寒心,与哀家何干?”

  “也是。”方紫岚点头称是,“最终下旨处置的人是陛下,总归是与太皇太后无关。”

  闻言太皇太后眉头微蹙,“方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太皇太后为何针对北境众人,我心知肚明,不过是想把我拖下水踩死罢了。”方紫岚理了理衣袖,说得轻描淡写,“让我死,可以。但让北境众人死,不行。”

  太皇太后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只见她挺拔如松不曾有半分慌乱退缩,仿佛生死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的小事,从容自若得不像是个娇嫩的年轻小姑娘。

  “此次北境一案,都说祁都护贪污受贿,军中副将占地欺民,钟大人徇私包庇牵涉其中。然同为北境之官这么多年,难道王家皇甫家就能撇得干净?”方紫岚神色淡漠,却又带了一丝审判的严厉,“既然要查,那就通通查个清楚。我自会向陛下请旨,请一位北境之外的公卿来查。待查清楚了,该罚的,谁都别想逃。”

  “你说什么?”似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说,太皇太后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你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方紫岚冷冷地打断了太皇太后的话,“就是不知,到底是钟大人祁都护和军中副将更干净,还是王家皇甫家更清白?”

  太皇太后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旦清查,且不说王家皇甫家逃不逃得掉,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竟是从这样一位沙场搏命的公卿口中说出来,太皇太后只觉得荒唐可笑,却又隐隐觉得后怕。

  “自是好不到哪儿去。”方紫岚抬眼直视面前的人,眼中锋芒毕现,“北境钟大人,祁都护,军中副将,他们背后站着的人都是我。若是当真查出他们有罪,我一力承担,便是落个身死名灭的下场,也担得起。就是不知若是王家皇甫家出事,他们身后的人可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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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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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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