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扰别人安静看书的行为确实不道德。
“为什么这么说?”熊巧终究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没有读过书,能看懂红楼的字还是她弟弟教她的。
可毕竟里面太多的历史典故,隐晦的比喻这些。
她这些是看不懂的。
弟弟学业吃紧,自己也不好一直打扰。
“这荣府啊,全靠老太君一人撑着,前面都写过府里的一些主子过的艰难
可每次有客或者什么节日,老太君都会大办
府中没钱,老太君便只能拿自己的私房来填
大房和二房不和,全靠老太君撑着
要是老太君一死,这个荣府就衰败了
毕竟大房可是国公,二房不过是个五品官而已,怎么撑的起平时的骄奢无度。”李明军侃侃而谈,他虽然没有看过红楼,却听过红楼的评书,看过红楼相关的讲解。
毕竟,在后世,红学可是大行其道,成为了一门独立的文学。
虽然那些红学大师在讲解时总会夹带私货,可红学大师那么多,总结总结总能找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也是......”熊巧仔细思考书前面的内容。
李明军短短的几句话便让她把之前没看懂的机锋矛盾理清。
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你也看红楼?”好奇的问。
毕竟,红楼这书实在难找,这还是她弟弟从废品收购站淘来的。
红楼儿女情长的,应当也不适合男人看。
他听他弟讲过武侠,三国这些。
她认为,那些打打杀杀的或许更和这些男孩的胃口。
“是的,我喜欢里面的人心。”李明军说道。
红楼最大的魅力便在于此。
书中每个人物的性格,机遇,结果,都引人入迷。
“你喜欢书中的什么人物?”熊巧问。
“薛宝钗,相交于暗自等待,黯然神伤,自怜自艾的林黛玉,我更喜欢敢抢敢争的薛宝钗。”李明军如实回答。
他也确实不喜欢林黛玉。
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啊,可她偏不,就这么把本来属于自己的让了出去,之后黯然神伤。
他是看不惯这样的人的。
熊巧某种意义上和林黛玉差不多,但是她却不是自怜自艾的人。
只是内向。
他看的出来。
自怜自艾和内向所散发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前者,一靠近就觉得压抑难受,会让人感受到她的不开心难过,会引的人本来欢快的心情消沉。
后者,会让人忽视她的存在,一般一群人在一起,她不搭话,别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熊巧并不难过这样。
她反而乐得如此,因为她喜欢一个人的世界。
熊巧又看了眼李明军,没有搭话,低头继续看起了书。
李明军欣赏了一会美色,便抬步出了熊家的院门。
跨出院门,是一块用碎石泥土打成的地坝,大概十米见方。
左右不远处都有房屋,几只土狗拉帮结派的在路上走着。
院坝最前方,似乎是悬崖。
走到边缘,才发现,这是个坡,下面种了些小菜。
登高望远,可以看到山下随山坳的村民们正在高粱地里幸苦劳作。
叮叮当~叮叮当~
这时,右下方传来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扭头看去。
是一群小孩和老人,他们拿着工具在击打山间的石头。
他们在修路,在满是石头的山上修路!
动作很慢,但这种行为显然已经做了很久。
道路两旁都是碎石。
路从随山坳修出,从上而下,已经“之”的修了几百米远。
这时,李明军才发现,这里的家家户户,不管是穷还是富,门前都有一块地坝。
坝与坝之间也有一块土路,将整个村子和那条山路连接。
能活下去,便故土难离。
随山坳的人便是如此,能活下去,便不会搬村,而是选择修一条路下去......
只是,为什么修路的全是老人和小孩?
李明军疑惑,但看着高粱地里男女都汗流浃背的样子便明白过来。
这年代,有劳力的话,还是要紧先安排在粮食上面,民以食为天,有了吃的才能做其他事情。
显然,在农忙时,修路的活一般都是村里的老人小孩去做,虽然慢,但好歹有进度,也可以将劳动力解放出来,让壮年男女门去种粮食。
农闲时,就是那些壮年来修了。
毕竟,就李明军看的这一会,这十几个老少也慢悠悠的样子,实在没有修出个什么样子。
这几百米的路,按他们的速度,恐怕得修个几十年......
李家村。
熊弼赶着牛车,到了一层的郭叔家。
这李家村一层,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住的。
要知道,就算是村委会,也只能在第二层。
住在第一层的,一般是李家村辈分很高的族老,如郭叔这样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第一种。
虽说上面不允许有什么宗族,宗族也被取缔。
可李家村毕竟百分之八十都姓李,祖上都沾亲带故,有血缘联系,怎么可能完全取缔得了。
虽说宗祠被砸了,但现在要有什么大事还是得在祖姥爷家里开会后才能推行。
只是,现在小一辈,如李海越他们那一辈人,便不会把宗族当一回事。
因为他们没有受到过宗族的打击,也没有受到过宗族的恩惠。
不受其伤也不得其恩。
自然也不理解大人们对宗族的敬畏和推崇。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第二种,没什么好说的,对家国有恩。
让他们过的好一点,出村早走点路,歇凉少走点路,这样也是可以的。
第三种,就只是单纯的心疼牛而已。
毕竟前些年。
村里的牛棚本来在第五拐,一天牛出门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死了。
虽说是让他们吃上了牛肉,可村民也消瘦了不少。
毕竟在上面的牛下来之前,田里的地就只能是人来耕了。
“郭叔。”熊弼提着一坛从镇上打的酒,一小包猪耳进了郭叔的屋。
这郭叔和他爹是老相识,后来郭叔的儿子参了军,自己便在父亲的示意下和郭叔有了往来。
再后来,郭叔的几个儿子没了,自己便当了他的半个儿子,时常过来帮他砍些柴挑些水。
上面慰问了郭叔后,砍柴跳水的活被村里包了,他当时随山坳的村长,忙了起来,便很少来这边了。
“小熊子,你咋来了?”
郭叔盘坐在自己的土炕上,床上的桌子上放着一瓶白酒和一袋花生,正眯着眼,摇头晃脑的听着收音机里面的京剧。
“郭叔,我这不来看看你吗?”熊弼提了提手里的东西,坐到床上,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
“陈金贵家的烧酒,张富贵家的卤猪耳朵。”
郭叔闻了闻,夹起一片猪耳,细嚼慢咽,又倒了一杯酒,一脸满足。
这年头虽然不允许买卖,可是这里穷乡僻壤的,外面再乱,这里的影响也不大。
约定俗成。
镇上有些人家会私底下卖些东西,他们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去县里举报。
他们也时常会拿些自家的菜米去镇上卖。
小货郎,鸡毛换糖这些也常在村镇之间行走。
当然,到了县这一级,可就不敢再这样了。
县这一级管事的太多了,不干人事的也多,有的甚至会没事抓人,来讹诈或者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镇这一级,大多是十里八乡的,大多认识,可不会伤了和气。
“少来,熊大队长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郭叔睁开眼,问道。
“嘿,我就知道瞒不过郭叔,我这不来求点治枪伤的药么。”熊弼剥了两颗花生,嘿嘿一笑。
“枪伤,你村里有人受伤了?”郭叔问道。
这并不稀奇,这年头,村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枪,打猎打鸟什么的误伤也很正常。
就像他,家里就有七八杆枪,有他儿子留下的,有上面给他的,有当年逃难时防身的......
“没有,是你们村的人。”熊弼说。
“我们村的人?咋你来要药?”郭叔疑惑道。
“你们村有个叫李明军的吧?”熊弼喝了口小酒。
“什么!李明军!李明军中枪了?!”一听李明军的名字,郭叔立马紧张起来。
“郭叔,你这反应......李明军不会是你孙子吧?”熊弼笑道。
“瞎说什么!”郭叔被吓了一跳,转而问道,“李明军到底怎么了?是他中枪了?有什么问题没有?谁打的?”
一连串的发问。
见郭叔这么紧张,熊弼也不好在开玩笑。
毕竟是长辈,再开就不礼貌了。
给郭叔倒了杯酒,方才说道:“没啥大事,就是回在我们村下面遇到了路匪,手臂中了一枪。”
“中枪了?伤到神经没有,现在情况怎么样?”郭叔问。
“应该没有伤到神经,刚才吃饭的时候看看见他右手动呢,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愈合的话得要段时间,毕竟是枪伤。”
熊弼夹起一块猪肉,嚼吧嚼吧,又抿一口小酒,十分享受,“上面对你们好啊,这生活......啧~”
“枪伤,我这里有药。”郭叔一听没有伤到神经,这才放下心来,转身。
打开身后雕着牡丹花的柜子,又把里面的棉被这些抱出,一顿翻找,最后拿出一个小瓶。
“别喝了,赶紧去把药给李明军送过去,告诉他早点回来,别让他奶担心。”将药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件长袖寸衣,“记得让李明军穿这件衣服回来。”
“哟!这可是南云神药,据说遇到流血伤口,只要倒上去一两分钟就能止血,两天之内就能愈合?是正宗的?”
正在喝酒的熊弼瞥了一眼只有拇指大小的小瓶,突然惊住。
拿起南云神药惊叹不已。
“郭叔还是你有门路,这药早就被管制了,据说部队里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的,厉害啊郭叔。”
向着郭叔竖起大拇指。
“去,赶紧去把药送回去。”郭叔见事情完结便开始赶人。
这熊老大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咋就有个这么滑溜的儿子?
“得,不欢迎我,我走还不行吗?”熊弼叹了口气,将药塞进兜里,又拿起一旁的衣服。
刚走两步,又停下来。
转身,夹一大筷子猪肉,还没咬,又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凤酒,可有些年没喝过了,下次我再来。”说完,转身离去。
“滚犊子!”郭叔笑骂。
等人走了后,将门关上。
李明军出事了要不要去告诉她?
犹豫再三。
算了,没伤到神经,就不要让她担心了。
平时他们也没啥来往,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反而划不着。
想通事情,看了眼炕上的桌子。
猪耳朵还剩下七八片,坛子里的酒还没打开,自己的凤酒还剩下一小半。
得。
一小半酒刚好就那七八片猪耳朵。
至于剩下那坛酒就埋在土里好了。
这还是他藏酒时发现的。
镇上陈金贵家的酒虽然味道浓郁,入口甘辣。
但却没有沉淀。
只需要把酒埋在湿润的土里,只需要一周,酒就会变得平淡不似之前的辣,但却更有粮食的香气,也更加的厚重。
“咿呀呀呀呀~”
躺在炕上,郭叔翘着二郎腿继续跟着收音机唱着戏曲。
......
“队长,队长。”
“你这是到哪去了?”
“我请个假,我娘家......”
到了随山坳下边,一些正在劳作的村民打招呼。
回应几句,又处理了一些村民的问题,熊弼抬头向上看。
几百米高的山上,一个人站在他家的地坝往这边看。
是李明军。
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跑外面来干嘛?
驾着牛车,到了山下的仓库,将牛车从牛身上卸下,熊弼这才牵着牛往家走去。
到了家门口。
“队长,回来了。”李明军迎了上去。
看向身后的路。
这山路果然要修。
没修前,之前前人所踩踏出来的路,正常来说人是可以走的,但对于牛这种牲口来说就难了点。
他刚刚看见在上山路前的那段距离。
熊弼得用力拉着牛,或者推牛屁股才能把牛从一些高低落差较大的地方走过。
但是上了山路后,牛便不需要熊弼牵引推拉了,自己就乖乖的平稳的走路了。
难怪有句话叫想要富先修路。
有些路,人可以走,但牲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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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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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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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李明军李大柱更新,第三十八章:动心3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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