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好像在黑暗中不断的沉沦,最后跌坐在一个大大的平原,我看万里碧草如丝,风吹过去,犹如碧绿的浪花一层层向我袭来,我发了疯的奔跑,感觉畅快无比。
“莉莉!”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过头去,看到了是爸爸,他穿着整齐的中山装,我认识这件衣服,是爸爸临走前入殓的时候,哥哥亲手给他穿上的,对了,爸爸已经去世了。
我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爸爸,那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我因为工作原因,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爸爸站在那里,比他去世的时候年轻很多,好像是我记忆里小时候的样子,我向着他跑过去,张嘴大喊“爸爸”。
爸爸却站在远处的草坪里,好像离我越来越远,我跑得越快,他也退的越快,我大喊:“爸爸!你等等我,我想你啊,你等等我,我们一起走!”
“爸爸不带你走了,你回去吧,好好活。”爸爸离我很远,我越是追就越是追不上,为什么不带我走,我不想再留遗憾了。
爸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我朝前看一片茫茫然,朝后看也是一样,我又像掉进了虚空里,听到一阵细碎的哭声,哭声里夹杂着我的名字,我仔细向迷雾中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妈妈?”我试探着问,那背影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在那里哭,我凑近一看,那里放着很多瓜果点心,再仔细看,是一座浅浅的坟茔,墓碑上有一个女孩的照片,我看着很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莉莉,妈妈再也不逼着你结婚了。”
是了,那个女孩是我,是前世的我的样子,那么普通,那么平庸,看惯了安陵容的脸,居然把自己的脸都忘记了。
“妈妈,别伤心了。”我想摸一下她的肩膀,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真实的触感。
这次是真的死了吗?
“你别喊我!”妈妈突然转过头来,我看到妈妈一向慈爱的脸变得扭曲可怖,“你是谁!你是谁!你不是我女儿!”
我感觉她的指甲深深钳在我的手上,疼痛感让我猛然清醒,再看墓碑,上面已经是安陵容的脸。妈妈的脸在我面前扭曲得面目全非,一些已故之人得脸出现在对面,渐渐清晰起来,有以前得,也有现在的。
手指感觉更痛了,痛得有些喘不过来,所有人的脸在我面前不断重叠,扭曲,最终眼中一片茫然。
“陵容,陵容!”
“安贵人!贵人!”
我听到空中似乎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对了,我现在是安陵容。”
“主子好像说话了。”这像是菊青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床幔,也看到了隐隐绰绰的人头,有光照到我的眼前,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还活着,或者说,安陵容还活着。
“陵容,你终于醒了。”我看到一个脸上裹着白布的人,发出了类似甄嬛的声音。
“是......嬛姐姐?你怎么蒙着脸?”
“陵容,你得了瘟疫,太医让我们脸上裹上用药水浸泡过的白布。”
“我,得了瘟疫?我怎么还能活。”我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虚空中的故人。
“温太医拟了治疗瘟疫的方子,你喝了药才缓了过来。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
“我既是得了瘟疫,你们在这里岂不是危险,赶紧都出去吧。”
甄嬛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没关系,你此番醒来,已经算好了,无碍了,接下来只要把这宫中里里外外消毒,然后再换新,就无事了。”
我听见甄嬛的声音哽咽,她似乎哭了。这哭声中,多得是深情厚谊,她冒着被感染的危险,不知道怎样不顾艰辛才进来我的宫中,我没有被送到集中病房,她一定奔波了不少。
“皇上他没有把我移宫?”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你在得瘟疫前就封宫养病了,皇上便没有再让你移宫,”甄嬛似乎想到些什么,便又说:“这也是有点不对劲的,你既然早就封宫,又怎么能染上瘟疫。”
温太医帮我把了脉,说道:“安主子只是封宫治病,并不是禁足,每天宫人来往送饭还有太医来往医治,也难免会带着病气,加上主子风寒严重,抵抗力难免弱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甄嬛点点头,说:“听你这么说,我也算稍微放心了,我只是担心有人趁着这次瘟疫要害了她的性命。温大人,感谢你辛苦了这么许久,夙兴夜寐的照顾安妹妹。”
温太医头低的更深,说道:“这本来就是医者的本分,再加上这是莞贵人嘱托的,臣没有不用心的。”
甄嬛没接这个话茬,又说:“那接下来,安贵人要怎么样才能好?”
温太医只说按方服药,慢慢调养,然后又吞吞吐吐,低声叫甄嬛,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想难道是我的病有什么不对,便说:“温大人,如果是我的病情,那就请你在这里说吧。”
温时初似乎是悲悯的看了我一眼,说:“安贵人,此次病情凶险,恐折阳寿。”蜀南文学
我反应了他的话几秒钟,便问:“意思是我活不长了吗?”
温时初默默地点了点头。甄嬛一把推开他,说:“你鬼扯什么?瘟疫怎么会折寿?不是说她治好了吗?”
温时初站稳,说:“莞贵人,安贵人体弱,本来就不是长寿之命,此役伤她根本,她便更不能享常人之寿了,只盼以后能够好好将养身体,不要再生大病了,还有......”
“你说吧,没关系的。”我听过此话,内心也没有什么波澜,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缘故。
“您的身子,已经不适合有孕了,如果强行有孕,不仅孩子可能从娘胎里带病,您也不会平安生育。”他这样说,又踌躇半天,继续说,“可是您身为嫔妃,生育是义务,若怀上龙胎,这性命......”
他没在说下去。
甄嬛接过话茬:“什么能比她的命重要!”
我想了想,说:“温大人,您就这样去回禀皇上吧,让皇上定夺,我们这样的人,性命都在他们手中,我已经无所谓了。”
甄嬛按住我的手,说:“不,陵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生育会影响你的寿命,二者取厉害,还是保命要紧,就不生育了,你看你能接受吗?”
她是这里的人,自然以为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生孩子,每个女人都想成为母亲,所以把这个选择权抛给我,我对于生孩子的事情是完全可以想得通的,便说:“我倒是不执著于此,以后姐姐和眉庄姐姐生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
甄嬛见我这样说,便问温时初:“你可有绝育或者避孕之法?”
温时初顿时大汗涔涔,说道:“主子,这可是死罪!”
“此事只有你我她三人知道,出去这个门,再也不提此事,你只要把不宜有孕,奏报成不能生育即可,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温时初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也觉得此事太过于强人所难,就说:“嬛姐姐,算了,万一皇上听了叫其他大夫来,岂不是完蛋了?”
甄嬛只是不说话,瞪眼瞧着温时初,他沉默良久,说:“臣还是先上报不易有孕,而不说不宜有孕,看皇上意下如何,如果皇上找其他太医来看,也不会出差错,届时,安贵人可指定臣为您固定请脉,臣有一方,可使女子渐渐绝育,然而是药总会伤身,只是比起生育的伤害,那会轻上许多,比一次性绝育的伤害也会轻许多,这样就避免了因为生育导致短寿,此后我会给安贵人开一些保养身体的方子,养个几年,把这个亏空补回来,也能平安度日。”
此法不错,既不会让皇上怀疑,又保住我的命,我不能生育,后宫的眼睛也不会盯着我,至于我能活多久,根本不重要,我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多活一天都算赚到了。我们三人便就此商定。
温时初去禀告皇上,甄嬛还宽慰我,说:“或许皇上知道生育会给你带来性命之危,便不会让你有孕了。”
我摇了摇头,并不相信皇上会这么做,我从中秋都病了,现在已经马上十一月了,冬天都来了,他也没来看过我一次,诚然,我也不喜他,所以不要求他做到一个男友或者老公该做的,我把他当上司,他把我当奴婢,这样反而也公平,上位者不会在意奴婢的死活,就像资本家不会在意韭菜的死活是一个样。
甄嬛听了,倒是沉默了很久,不过最终还是如我所料,皇上只让我好好养病,皇后送来一堆补品,要我养好身子然后开枝散叶什么的。让我们多虑的是,皇上根本没有让别的太医来看,直接指派温太医全权照顾我的身体。最终,温时初决定在我的冬日养生药丸里,掺上绝育的药丸。
整个冬天我都在养病,这个药丸让我月经不调,经常腹痛,直到快过年,我每天除了甄嬛、眉庄和温时初,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因为她们两个的缘故,我生活水平倒是没有下降,只是宫里的人越发当我是个透明人,皇后也没再拉拢我,华妃也当我已经死了。我想外面定然是斗得如火如荼,这些声音经过甄嬛的过滤,终究是没有传到我的耳朵里。
年下,节礼都下来了,我也没收到任何王公大臣们送的贺礼,只有庄亲王允禄,给我送来了一些人参和阿胶,祝我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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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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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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