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吃撑了,第二天只是吃了两顿,便受不了了。
然后窝在被窝里,她也听了虚洛给赵雅之说的话。
然后她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主要是因为她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和周惠敏的一样。
那是她18岁嫁人时遇到的第一任丈夫,离婚后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当时的关芝琳什么都不懂,任由他摆布,结果离了婚还受到这样的屈辱。
说实话,那几年她的声名狼藉,大部分就是因为前夫传的信息。
实际上关芝琳后来谈的男朋友都是精挑细选的,可惜正是因为她有了深刻的教训,所以挑剔得很,最后没有一个能成功。
因此最后才轮到虚洛捡这个便宜。
真的是虚洛捡便宜。
一个被誉为香江第一美.人的大美.女,愿意给你当小,还不管你别的女人的事儿,还愿意给你生娃——你就说说,这不是自己占便宜还是什么?
当然了,虚洛也是很珍惜她。
受过伤的女人有很多地方都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需要加倍呵护才行。
呃……
这么说起来,虚洛身边的女人,好像除了俞同学之外,其余的都曾经受过各种各样的伤害呀!
连今天这个没多大关系的周惠敏,也是遭遇可怜。
别的什么不说,遇到陈德章这样的渣男,真是倒霉透顶!
虚洛在这边想着周惠敏,同时的陈德章,却是一样的“倒霉透顶”。
陈德章打车回到了家楼下,都还认真的借着路灯看了看支票。
支票上面还是100万的大小写数字,让陈德章差点傻笑出声。
此刻的他,暂时都没有心思去想怎么报复周惠敏,只想着自己入账了100万,该怎么去花。
“砰砰砰!”
到了家门口,陈德章都懒得摸钥匙了,直接敲门,“妈,开门!”
顺便他看了看旁边周围邻居的房门,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哼。
这群穷酸们!
我马上就要搬到新的高级公寓去了,你们就继续在这里受穷吧!
哈哈哈……
呃……
陈德章正在心中大笑,忽然间门打开,一只大手伸过来,把他给抓了进去。
“蓬!”
大门重新关上。
陈德章吓了一跳,先看向把自己抓进来的彪形大汉,然后目光就被家里狭窄的沙发上坐着的三十岁左右穿西服的男子给吸引住了。
小沙发前面是一个小茶几,平日里也是他们用来作为吃饭的地方。
陈德章的家里并不大,约莫就是300方呎——不到30平米,仅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连阳台都没有。
睡觉的时候,都是陈德章一个人在外面用行军床睡的。
香江的许多家庭都是如此,有自己的房子住,而且是套间的,已经很不错了。
这也是陈德章的父母辛辛苦苦几十年的成就。
沙发上的男子正在低头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一把长不过十几厘米的剔骨刀,在他手里玩出了花样,一会儿出现在手腕,一会儿出现在手指间,一会儿又被手心握住……
他的身旁还站了两个男子,陈德章的父母则是战战兢兢的坐在靠近厨房的地方。
“唰!”
陈德章暗叫不妙之际,忽然看到男子将手中的剔骨刀给抛了出来。
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感觉到一道冷光飞速从自己的脸旁边掠过,“梆”的一声,直接插在了大门上面。
大门可是铁的!
陈德章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剔骨刀一眼,瞬间裤子就湿了。
他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章仔!
”
关键时候,还是妈妈管用,陈母想要起身冲过来保护儿子,却被一个男子给拦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抬头咧嘴一笑,“伯母,你别担心,就算我想杀他,也不是现在。我好尊老爱幼的,不会对老人家下手,但你们如果逼我,那就没有办法啰。”
听到这话,陈父赶紧把妻子给拉住,重新坐下,并且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你就是章仔吧?”沙发上的男子转而望向了陈德章。
但陈德章现在已经被吓尿了,哪里还能有半点思考能力?
所以他没有回答。
所以站在他后面的男子,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在他的上手臂上划了一下。
“啊啊啊……痛啊……”
鲜血顺着被划破的衣服流了出来,痛得陈德章惨叫起来。
“闭嘴!
”
男子不耐烦的用刀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再闹我割了你的舌头!”
哭声嘎然而止。
这边又想要冲过来的陈母,还有陈父,也同时被堵了回去。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会报警的!
”陈父嘶叫着道,“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
沙发上的男子笑了笑,把西服里面的手机摸了出来。
“啪嗒”一声,一把黑星落了出来。
“不好意思!”
沙发上的男子把黑星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才示意陈父来接手机,“来吧,报警,说我非法持有xx,还绑架你们……”
陈父见状哪里还敢有半点动弹,他和陈母都要吓傻了。
“嗒嗒嗒……”
陈德章牙齿不自觉的颤抖打架,浑身冰冷。
沙发上的男子看到陈父没有接手机,便也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他才整好以暇的对陈德章道:“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是道上混的。大家给我个花名叫做丧狗,其实我很正常的,绝对不是疯子。”
你踏马的就是疯子!
!
陈德章心中疯狂的吐槽,但嘴角却只能挤出了一丝微笑,“丧……丧狗哥!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咦,你是在给我装傻吗?”丧狗望着他道:“我虽然疯,但我不傻呀!你真不知道?”
眼看着自己又要受罪,陈德章赶紧投降:“知道,知道!您是因为我今天做的错事儿来的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
丧狗点点头,“你错在哪里了?”
陈德章没有办法,只能说道:“我不该收虚洛先生的钱,我不该威胁虚先生……”
说着,他把兜里的100万支票给拿了出来,“丧狗哥,您拿回去给虚先生吧!我不敢要了!
”
他也不是笨蛋。
这么快就找上自己的门,而且是这么大的阵仗,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特别是你看丧狗那看似平静实际疯狂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混混,绝对是大社团出来的红花。
他陈德章何德何能,不但得罪了大社团,还劳动红花亲自来找自己?
肯定只有一个原因了。
虚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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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
所以他哪怕是心中咒骂不甘,此时也绝对要认怂,不能有半点不满的表现。
人家都找到自己的家里来了,就算不考虑自己的安危,父母怎么办?
这些人都是没人性的啊!
特别是这个红花,他还叫丧狗!
这是正经社团人的花名吗?
陈德章一点都不敢去惹。
哪怕100万就是他的心头肉,他也只能舍弃。
丧狗却并没有叫人来接他的支票,而是靠在了沙发上,笑着道:“你那100万就自己收好吧!虽然我眼馋,但十哥吩咐过,既然这钱你得到了,那就是你的,没人会抢。”
这边的陈父陈母听得毛骨悚然。
什么100万?
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社团的人杀上门来,而且连100万都不放在眼里?
100万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要命啊?
难道我们今天一家人就要死在这里啦?!
陈德章也吓着了。
他也是想到,不要钱,肯定就是要命!
他赶紧“冬冬冬”的磕头,“丧狗哥,你饶了我吧!我……我不想死啊……”
等到他把额头都要叩出血了,丧狗才慢悠悠的道:“谁说要你死了?我们都是斯文人,从来不搞打打杀杀那一套。”
蓦的抬头的陈德章,惊喜之中,却骇然发现,丧狗身边的两个男子,正在强行忍着笑意。
显然这根本就是丧狗胡说八道。
但他还不能去拆穿,只能扯出一个笑脸:“谢谢丧狗哥!谢谢丧狗哥饶我一条狗命!”
丧狗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时间,点了点头:“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吧,我只说一次,你听得住就听,不听也没有关系。”
“不不不,我听!我听!
”陈德章想也不想的道。
很显然,“不听也没有关系”这句话,只能当作是放屁。
如果真的不听,那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说不定明天“跳楼自杀”的人中,就有他陈德章一个。
然后听到了今天的话的父母,又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陈德章想都不敢想。
“关于你和周小姐的事情,我们十哥不想在任何一个地方听到任何一个字……”丧狗说着,忽然停了下来,“你知道我们十哥是谁吗?”
“知……知道。”陈德章战战兢兢的道,“向……”
“嗯!”
丧狗道,“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儿,我不愿意来做的,但十哥亲自下命令,我也只能来跑一趟。而且以后这个事情由我来负责。当然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相信你也是一样,对吧?”
陈德章先是拼命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又拼命摇头,随后又疯狂点头。
他自己都不怕把头给摇坏了。
“那行!”
丧狗站了起来,走到了陈德章的身边,蹲了下来,忽然就捏住了他被划开的手上臂伤口。
刚刚止住的血水,转眼间又流了出来。
“啊啊……痛……痛……”
陈德章再次惨叫。
丧狗是真的用力捏,痛得他瞬间白毛汗都出来了。
但是丧狗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就停止,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继续用力,继续看着他痛苦的脸庞。
陈父陈母再次想要扑过来,却再次被推回了凳子上。
“老实的坐着!不然你真以为你们是老人,我们就不敢动手了?”那个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样。
陈父陈母都是老实人,哪里见过这么凶恶的人?
他们于是也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用悲愤的眼神看着儿子和那个凶徒。
好一阵子后,丧狗才放开了陈德章。
丧狗沾满鲜血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慢慢的擦拭着,然后再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知道为什么他划伤你的是这个部位吗?”
陈德章强忍住害怕,忍住快要让自己昏厥的痛苦,摇摇头。
丧狗道:“因为这个位置你包扎一下,穿上外套,别人不会看见,也不会影响你走路。如果你这两天出去,别人看见了,不是觉得你被欺负了吗?”
说到这儿,丧狗又笑着道,“其实我更喜欢扎人的大腿,那个血啊,biu的一下飙出来,看着就让人兴奋呀!”
疯子!
踏马的真是一个疯子!
陈德章尽量让自己挂着微笑,生怕惹得他一个不满意,再给自己来一刀。
丧狗点了点头,拍了拍陈德章的脸,然后直接站了起来,从门上取下了自己的剔骨刀,慢斯条理的收回到牛皮刀鞘里面。
在手下开门的一瞬间,他忽然笑道:“听说你这100万准备拿来买房子的?等到你乔迁新居了,我一定给你送个大花篮。”
“不用破费了,不用破费了!”陈德章赶紧道。
“还是要的。”
丧狗道:“不管你是在香江,还是在渼国加拿大、澳洲新西兰,我都会给你送花篮的……哦,你应该不想我送花圈的吧?哈哈哈哈……”
说完,他都不听陈德章的回答,扬长而去。
陈德章心头狂跳。
移民离开这个鬼地方,正是他刚才忽然冒出来的念头。
只要能脱离这些社团魔鬼的骚扰,哪里都行!
但没想到丧狗居然早就有这个打算,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心思!?
于是这个念头马上就被浇灭了。
如果移民的话,自己这个外国人在那边孤苦无依,只怕死得更快,而且警.察根本理都不理。
说不定就是一家三口直接下地狱!
太恐怖了!
苍天啊!
我怎么会惹到这种人的!?
在这一刻,陈德章深深的懊悔今天自己去找周惠敏了!
不去找那个贱货,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从这一刻起,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周惠敏这个名字牵扯上半点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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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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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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