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横流,那东西怨毒鬼叫,接着整个水窖炸了锅。
我抬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水渠里,挤满了脸盆大的耗子。数量之多,把水渠都塞住。耗子身上的粪便、污垢浸在里头,难怪这里跟粪坑一样,合着是老鼠的洗澡堂!
这些老鼠和下水道的是两回事。
一个个膘肥体壮,根本不怕人。
被胡子砍伤的老耗子怨毒起来,咧开嘴撕咬。胡子将其踢飞,却犯了众怒,耗子铺天盖地朝我们涌来。
不易呵道:“这是吃死人肉长大的虱鼠!”
果然。
耗子朝我们扑来,水渠中心浮上一具高度腐烂的人尸。还穿着现代人的衣服,手腕绑着荧光棒,血肉被啃得光呼呼,只剩骨头还在。
“干啊!”
胡子抄起工兵铲乱抡,砸爆不少虱鼠。
我一看结仇了,跟着加入战团。白小花最怕老鼠蟑螂,扯着我和不易的衣服拖后腿。我让虱鼠咬了口,血就变黑了。
用糯米拔毒,这些吃死人肉长大的老鼠,牙齿比僵尸还毒。
连拍扁几十只老鼠。
但越来越多涌了上来,连头顶都爬了不少,像冰雹往下掉。
“跑跑跑,快跑!”胡子招架不住。
我道:“四面八方都是水,跑个屁,下了水咱们死得更快!”
自古传说坟山有宝藏,来寻宝的不知多少。
很多人顺着水渠找地宫,都做了虱鼠的盘中餐。吃了死人肉的老鼠毛色油亮,浮在水上能漂出一缕油花。
虱鼠不怕水。
比起恶臭的腐尸,还是活人更可口些。
“呵!”
夏国追日剑横空出世。
但见冷光卓绝,锋芒毕露,玉龙破天而来。剑锋之后,数十虱鼠碎做两截,污血染红沟渠,残骸被同伴分食。
我捂着受伤大腿,对白小花道:“把背包的火油给我。”
“哦哦。”
白小花手忙脚乱,装着火油的罐子掉入了沟渠。
“咋办?”白小花哭丧脸看我。
沟渠里耗子太多,罐子被它们顶起来,万幸没有沉入水下。
“不易,把罐子弄开,咱们学习周郎,给这些虱鼠来个火烧赤壁八百里!”我道。
“好。”
剑法讲究的便是精绝。
剑气一蹴,便见铁皮罐子裂开,火油浮满水面。
胡子嘴里叼了根烟,狠嘬一口,将火星燃到最旺,弹入水中。
水面升起一道火墙。
血红眼睛的虱鼠顿时吱吱狂叫。
它们从小喝着人油,皮毛光泽,本就夹了一圈油脂。如今火油在水面扩散,烈火焚炎,直接点燃了它们的皮毛,滚在水里也不熄灭。
虱鼠顾不得攻击我们了。
争相在水渠逃命,踩死挤死更不知多少。
才片刻。
水渠浮满鼠尸,恶臭难闻。
虱鼠残暴。有些烧得面目全非,半截脑袋还咯咯磨牙,嘴里发出怨毒之声,久久不歇。
暂时驱散了该死的虱鼠,我们松了口气。被咬过的地方,肿成一个血馒头,拿云南白药涂上去,也不知有没有用。
说起来,也是巧合。
这些虱鼠有一定社会性质。
它们把猎物通过水渠,借水力运到巢穴储存,吹干成腊肉慢慢吃。我们运气不好,撞见群鼠运尸,难免一场苦战。
没了虱鼠簇拥。
那具高度腐烂的现代人尸,缓缓沉入水底。
我和胡子感到恶心,用铁钩勾住尸体,拉到旁边石台上。
这人是让虱鼠咬死的。
脑袋被啃掉半截,分不出样貌男女。虱鼠一个个脑满肠肥,油光满面,它们专等尸体腐烂,掏长出来的蛆虫吃。
这具尸体已被蛀成蜂巢状。
白小花一看就吐了。
我用铁钩子扒拉,这倒霉鬼至少死了半个月。身上是一件大红色冲锋衣,不便宜。兜里还有倒斗才用的一些小玩意。
我道:“胡子,还记得修别墅那个富婆,和她带的保镖吗?”
“当然。”
“这就是其中一个。”我道。
“嘶。”胡子出于人道主义,给这位倒霉鬼兄弟点了根烟,“挖了陪葬墓还不满足,居然打起地宫的主意?”
我道:“这坟山地宫必有不同寻常之处。看方向,他的尸体是被虱鼠从上游运下来的,我们走错方向了。”
我们带的火油不多。
遇见线索了,又不能半途而废,便用剩余油脂做了火把,遇见虱鼠好用火来驱散。
随即调转方向,往水窖的入水口方向前进。
地下水系统,几乎贯穿了整个坟山。
我感觉走了至少一公里。
前面的水窖变了规格,出现一个石头房间,应该是营造陵墓放材料的储藏室。
“啊!”
我和白小花同时发出惨叫。
白小花大喊:“好多死人啊。”
我也惨叫:“你他妈踩我脚了!”
“哦哦。”
白小花把脚挪开,我疼得龇牙咧嘴,一个劲挠墙。
我们走入储藏室。
里面只有半米宽的水渠,其余全是砖石垒成的地面。凿出二十八星宿、北斗九星等古天文星宫,用丹砂填满缝隙,以香料覆盖。
在储藏室顶部,悬挂许多尸体。
死了很多年。
因长期悬挂,颈椎变形,肩胛溶解脱落,两手扭曲垂到脚下。或从中裂开,只剩半截躯干还在挂着。
胡子道:“这里的尸体,没有被虱鼠扰动的痕迹,可能是这些香料能驱散它们。”
白小花道:“这些人是谁啊,怎么死在这种地方。”
不易冷着脸:“殉葬者。”
我点点头:“没错,他们应该都是陵墓的设计者。工程完结后,被迫死在此地。真是惨绝人寰,他们一个都没逃出去。”
要挖空整个坟山,不是小工程。
可能要二十年乃至一百年的时间。罗氏鬼国奴役当地土人来营造,几乎将黔州土人全部抓光。
地位比较高的,就“赐死”在储藏室。
一般的奴隶直接毒死,沉在水窖下面,这也导致水下出现大量虱鼠,千百年以吃人为生,形成对地宫的一种保护。
“这罗氏鬼国的皇帝,太残忍了吧。”白小花不敢细看。
胡子冷笑:“这帮子封建妖孽哪个不残忍,老百姓淳朴啊,他们恨不得骑在头上拉屎。今天胡爷来,就是替天行道的,先挖了这余孽的祖坟,再把它拖出去曝尸,看它还做什么长生不老的白日梦。”
我环顾附近。除了殉葬的干尸,只有些竹简,已经被水汽泡烂了。
不易走到墙角,用手在砖缝摸索。
白小花过去:“不易哥哥,有什么发现。”
“这面墙是空的。”
白小花问:“怎么打开?”
不易摇了摇头。
胡子掏出一把铁锤:“这还用问?让开点,胡爷来。八十!八十!八十!好,打开了。”
砖墙坍塌,后面果真有密室。
中心有一圆形水池,四方安置四条铜鱼引水。
水池中心,矗立着一铁铸女人像。早已腐朽不堪,面孔极为阴惨。女人倾身在水池一侧,作弯腰取水状。
女人铁像的手上,拿着一个篮子。
周围有颜色模糊不清的壁画,可能是鬼国的一种信仰。
白小花往壁画喷米汤蛋清,拓下线条。我们走到水池边,里头青苔纵横,有不少水生物,可见并非死水。
再看那尊女人像。んτΤΡS://Www.sndswx.com/
铁的材质腐朽厉害,内部有枢轨,设了机关。
白小花将斑驳的壁画还原,发现这个女人的来历不一般,她是供奉大鬼主冥殿持宝尊王的“奴阿婢”。
奴阿婢,是罗氏鬼国的一种宫廷官职。
专门负责给大鬼主进贡饮用水。
皇帝的饮用水,自然不像老百姓那样随便。这大鬼主虽是草头天子,其排场豪奢,丝毫不逊中原帝王。
据壁画记载。
大鬼主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
它喝的水,必须穿地下三泉,从幽冥接引,再调以玉屑、丹砂,将一个未足月的女婴浸死其中,调和秘药,密封在陶罐。
几年后,由奴阿婢率人取出。
陶罐内的液体清澈甘甜,芬芳扑鼻,才是大鬼主喝的东西。
据说可以延年益寿。
如此残暴歹毒的做法,就是我也感到悲愤,恨不得把那大鬼主拖出来鞭尸。
壁画还说,铁像女人手中的竹篮,就是取水工具。当竹篮盛满清水,则代表进贡大鬼主的虔诚之心,通往冥殿之门打开,接引信徒追随大鬼主冥殿持宝尊王。
“这应该是某种重力平衡机关。”
我分析:“将水注入竹篮,就可以开启机关,接近地宫的核心建筑。外头那些吊死的人,可能不是被杀,而是自愿殉葬,追随大鬼主。看来,大鬼主不仅是暴君,还是神棍,很会蛊惑人心那套。”
胡子道:“装水还不简单,你们让开点,让胡爷来。”
胡子用最纯净的矿泉水,一整瓶农夫山泉倒入奴阿婢手中的竹篮。
竹篮是用金丝编成,布满孔洞。刚刚倒进去,就流入水池,一点没有留下。
我骂道:“你别恶心我了,你真以为你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上面全是孔,就根本没打算让人用正常方式进献“贡水”。
胡子道:“总不可能真按照壁画上,咱们给它弄水吧?那不成杀人犯了。”
“那只有一种办法了。”我开动脑筋。
“什么办法?”不易问。
我认真道:“找一个重度尿结石的人,对着竹篮尿一泡。边尿,结石边掉进去把洞塞住,竹篮就装满了。”
“哦!”
胡子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
原来解开机关的办法这么简单。
问题是,现在上哪找一个重度尿结石的人?那他娘的,得多少结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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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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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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